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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席总裁的晚上邀约并没有实现,因为他和容止被人约了。 接了容止下班,两个人去了对方说的地方,那是一个趣味餐厅,不管是饭菜还是设施都有趣儿又不失体统,很符合小孩子的口味儿。 两个人一进去就看见木颐跟聂飞凰在坐着说话,眼睛却都一刻不离的看着不远处正聚精会神地盯着鱼缸的孩子。 “你倒是会挑地方,饶了大半个城才到!”席莫言凉拉着容止不客气地说。 “呦,席总裁这是心疼油钱了?一会儿给你加满!”知道席莫言凉是开玩笑,木颐站起来风趣的回了一句。 席莫言凉看这人精神饱满的样子,就知道他最近过的实在是不错。看了他一眼,就伸手把已经抛弃了小鱼,围着容止转的小家伙给抱了起来。 通过上次礼物的收买,聂夜臣已经对这位好看的叔叔非常喜欢了,伸手抱着他的脖子,甜甜地喊了一句,“叔叔。” 孩子的声音清脆干净,又加上聂夜臣的小脸儿因为吃胖了点儿,更是粉雕玉琢,好看的很,席莫言凉看了也是难得的喜欢。 用头轻轻顶着他的额头,说:“小家伙胖了啊。” 小孩子虽然小,可已经什么都懂了些,顿时有些害羞,小脸儿红红地说:“……就胖了一点点。” 说着还用手指头比划了一下,可爱较真的小模样让一屋子人都笑了起来。 被大人笑,聂夜臣更是不好意思,果断把头埋在叔叔的怀里,小腿有一下没一下的踢着席莫言凉的衣服。 外面零星下起了雨,虽然不大,可是小家伙的鞋底儿还是有点儿脏,这三踢两踢的,不几下就把席莫言凉的大衣给踢脏了。 聂飞凰看到这儿,伸手想把儿子给抱下来,谁知道木颐一把拉住她,不在意地说:“没事儿,又踢不坏。再说,喊他一句叔叔也不是白喊的!” 席莫言凉闻言,抱着小家伙坐下,嘴里说:“反正油钱你付定了,这会儿也不差一件大衣钱了。” 木颐苦笑不得,“你这财主还缺钱?” “钱还能嫌多?”席莫言凉难得俗气一回,反问道。 木颐一笑,不跟他扯,转移目标到勾着他儿子小手的学妹身上,“学妹啊,言凉这可学坏了,你可得好好管管啊。” 两个男人开玩笑,一不小心就惹火烧身,更何况问她话的还是狐狸一样的市长特助,容止决定装无知。 “他怎么了?” 无辜的眼神,无知的语气,让木颐顿时不好意思说下去。要他说,他这小学妹,真可谓是最能迷惑人的人。 就那张干净清纯女神一样的脸,就那双蔚蓝色明亮的大眼睛,怎么看怎么让人心软,而就是这样的一个姑娘,坚强,善良,啃下多少硬骨头! 聂飞凰难得见木颐这样跟人开玩笑,这么开心,这让她不禁想到了他们在一起时最美好的那段日子。 日子过的飞快,白驹过隙,如今都那么多年过去了。虽然有过伤痛,有过那段生不如死的日子,可一切都过去了。如今,他们还在一起,而且,还有他们的儿子。 不过,容止他们都来了,天也晚了,一群人只说话总不好,聂飞凰拉了拉木颐的衣袖让他别折腾了,然后笑着跟容止说:“上一下午班了,也该饿了,咱们吃饭吧。” “还是聂姐心疼人,我可是饿了。”容止笑着说。 饭店的效率很高,一会儿菜就上齐了,虽然没有庭绛红的饭菜精致,可胜在搭配和创意上。 吃饭的时候,聂夜臣自动挪开了自己的儿童座椅,坐在好看的叔叔跟jiejie中间,任他mama怎么叫都不回去。 聂夜臣看坐在夫妻俩中间,面前的盘子始终没空过的儿子,笑着说:“这孩子,一开始嚷嚷着不想出来吃饭,可一听是跟你们一块儿吃饭,直催我们出门。” 旁边的孩子低头吃着一块儿rou,虽然吃的像模像样,可嘴角还是难免沾了油渍,容止拿纸巾给他擦掉才笑着说:“夜臣可爱懂事儿,我也喜欢的很。” 听儿子被夸,聂飞凰很高兴,再说,木颐跟她讲了些她不在的时候,对面的夫妻俩对她儿子的好,她心里感激,用公筷夹了一块儿特色菜放到容止盘子里,真诚地说道:“既然喜欢,你们也赶快要一个孩子,还能跟夜臣做个伴儿呢。” 容止道了谢,在两个大男人面前提到这种事儿,她有些脸红,低着头不说话。倒是席莫言凉听到这话,煞有其事的点头,“聂姐说的是。” 之后不管容止红透的脸,一本正经的问身边坐着的小吃货,“夜臣,让婶婶给你生个小meimei好不好?” 聂夜臣抬头,有些为难,想了半天才说:“……能不能要一个弟弟,一个meimei?” 这话逗得席莫言凉大笑,轻捏了捏他的鼻子说:“你这小家伙,比叔叔还贪心!” 容止听着小孩子童声童语的话,低头看自己的小腹,心里的期待又一次被激发了出来。他们刚结婚,她就来了生理期,这么多天过去了,他们基本上每天晚上都……也都没有做什么措施,不知道,这里有没有他们的宝宝。 之后的时间里,因为有孩子,再加上两个从小玩儿到大的男人,又有已经打开了心结,明显开朗不少的聂飞凰,所以,吃饭的氛围格外的好。 两个多小时后,饭局散场。由于席莫言凉最后跟木颐喝了酒,不得已,容止担任了驾驶员。 其实席莫言凉知道自己没事儿,可耐不住她的坚持,也就任她去了,坐到车上,席莫言凉一叹。 容止很少见他叹气,就像看见不识人间烟火的仙女吃饭一样,好奇地侧目问道:“怎么了?” “连木颐都要办婚礼了。” 容止一时有些无奈,没错,木家这三口今天请客一是为了叙旧,二就是为了请帖,很明显,请帖是重点! 而身边儿这个人,自从木颐说出结婚这几个字,就有些不好了,虽然隐藏很深,可容止能看出来,而从木颐学长得瑟的眼神中,她能看出来,木颐学长今天还有一个目的,就是看言凉笑话! 以为这人喝了一通,心气儿就能顺了,谁知道,还是堵成了西四环。没办法,容止只能劝道:“咱俩这不是没办法吗?又不是我不愿意。” 她爷爷这回是真生气了,铁了心不回来了,她打过几次电话,别说让他们回来了,就一提言凉他就撂电话…… “你真的愿意?” “这还用问!”这人没喝多少啊?怎么就说起了醉话,容止瞪他一眼,可一看到他目光迷离,眉眼委屈,难得一见的萌样子,心都要化了。 原来半醉半醒的言凉是这样的啊,跟哪天在他们家喝醉完全不一样,不过好可爱。 “你要是愿意的话,也不是没办法。”席莫言凉靠在椅背上眉目潋滟,像一朵水墨画一样,容止被着美色所诱,呆呆地问道:“你有什么办法?” “不是我有。”席莫言凉摇头,“是爷爷。” “爷爷?”容止疑惑,按老爷子雷厉风行的劲儿,难道要把她爷爷奶奶给绑回来? “爷爷这回在B市在待这么长时间,人早就坐不住了,听说江浙那一代冬景比较好,就打算去看看,顺便跟咱爷爷联络一下感情。” 容止被自己的想法给囧了一下,心里默念,老爷子是文明人,老爷子是文明人。不过对于婚礼,她是顺其自然就淡淡地说道:“那好吧,你们看着办吧。” 席莫言凉闻言,心里一喜,可以告诉爷爷,能动身去江浙了,他估计照他家老爷子那一张“策反”的嘴,十天半个月就能把水老爷子给请回来。 ……
之后的两天里,容止用汪姐给的资料里简单的了解了她有可能采访到的人的资料。也一直在查阿曼丝南的其他信息,但是国家前总统这类高官政要的**是很难查到什么。总之,你知道的,别人也知道。 她有些沮丧的敲着电脑,怎么办,明天过了,后天人家就要来了,她还有那么多东西没有准备怎么办? 要说容止这人跟席莫言凉倒是同一类人,不做就什么都不做,不后悔不遗憾,而认定了要做,就一定想着做好。 而且,最重要的是,她这次不想输给丁殊易。可是拿什么赢呢? 她在床上滚了一圈儿,没有任何头绪,正要把电脑合上,就听见一声提醒,是邮件。 这大半夜的,谁给她发文件,而且还是个不知道出处的邮箱?不会是恶作剧吧。她不解的点开,是一个文件夹,她点开,一看内容,整个人都懵了。 山穷水尽,柳暗花明,她这刚瞌睡就有人给她送枕头来了?过度的兴奋使她来不及细想什么,她下床,光着脚跑到书房。 推门进去,一下子扑近他的怀里,她好开心,那种即将渴死却发现了一口井的狂喜向她席卷而来,她需要诉说,她急需要让他知道她的开心! “言凉,言凉!我好开心!” 席莫言凉抱着她,把她往上托了托,亲亲她的嘴角,问:“怎么了?” “你知道吗?刚才我收到一个邮箱,里面是关于阿曼丝南的!网上都找不到那些信息。”容止紧抱着他的腰,似乎要把自己的兴奋传递给他。 “哦?还有这样的事儿?”席莫言凉疑惑,然后又说:“席太太太善良,你看上帝都来帮你了。” 容止高兴的晃着腿,不过对他的话嗤之以鼻,她是兴奋,又不是傻了。 “竟说鬼话!”那里是什么上帝,只是会是谁呢。容止冥思苦想,突然灵光一闪。 会不会是他? 他平常也经常在书房,可是很少过了十点还在书房的,而现在都十一点二十了,他还在书房。 容止咬唇,偷偷看向他的电脑,他办公从不避她,所以她一看页面就知道,他再忙国外的公司。 既然不是他,那会是谁呢?容止想了想自己的朋友,同事,可同样了无头绪。 席莫言凉看她那小模样,轻笑,“别想了,既然人家做好事不留名,肯定是不想让你知道。” 容止点头,话是这样说,可她还是很好奇。 “这个时候已经做点儿有意义的事儿,而不是浪费时间去胡思乱想。”席莫言凉抱着她,轻松地走出书房。 说的好像有道理,“那什么是有意义的事儿?”难道是她先把资料给看了? 席莫言凉淡笑不语,大步向前把人轻轻地放在床上,容止一惊,这个时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只恨她太傻太天真! 知道他一认真她就阻止不了,可想到明天的日子,容止挣扎地说:“席莫言凉!明天萌萌还结婚呢!” “嗯,我知道。”席莫言凉手上嘴上的动作不停。 容止欲哭无泪,“我不想迟到,不想不能穿礼服!” 这句话好像有点儿作用,容止感觉身上的重量一轻,睁开眼睛就看席莫言凉一双好看的眼睛看着她,以为他内心觉悟了,要放过他了,可谁知…… “放心,你不会迟到。只是,穿礼服?”席莫言凉轻笑,“这么见鬼的天,你还想穿礼服?还有,席太太,你一个已婚妇女,又不能当伴娘,穿什么礼服……” 容止顿时郁结。 /35/352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