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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与的心上人

    把九斤和一一喂饱之后,容止就跟言凉去超市买食材,家里剩下了十指不沾阴阳水的木心,以及跟一一和九斤交流感情的聂夜臣和陪同木特助。

    两个人到超市,本来想着给大家做一桌子菜,吃吃喝喝热闹一下,但容止看到火锅材料,突然感觉,这天越来越冷了,吃火锅岂不是更好?

    席莫言凉也觉得这决定很好,省事,而且氛围还不错。于是两个人就开始挑选东西。

    席莫言凉让容止去挑选底料,酱料,面,和饭后水果,自己则去冰冷的冰柜里选一些丸子,大虾,以及蔬菜。

    挑选酱料,容止还是很在行的,买几样家里经常用的,然后又买了一些适合小孩子吃的,完事儿之后买了苹果,葡萄,和一些水果。

    她走着又拿了一些其他东西,推着东西去找言凉的时候,就看他已经挑好了东西,站在一个满满都是饮料的货架旁边,低头在手机上打着字。

    席莫言凉在微信上给某人发了一条信息,就看容止已经到了他身边。他低头看了一眼购物车,看除了水果等有用的东西之外,还有小半车的零食,这让他眉头直跳,心想,果然这种事情不能纵容。

    “指不定现在你哥已经在咱们家了,你确定要带着这些回家?”

    席莫言凉也没说让她把东西放下去,而是善解人意的提醒一下,看她在零食和哥哥面前,怎么选择。

    容止皱了皱眉,她哥哥对她吃零食这个事儿,简直一百个不同意,拿着这一大包回去,哥哥肯定火。

    怎么办怎么办。容止想了想,突然灵机一动,来了主意,“谁说是我要吃?我这是款待客人的,是给木心和夜臣的。”

    席莫言凉听她牵强的借口,决定逐个击破,“木心那事业女强人,会吃零食?夜臣那么小,正是不让吃太多零食的年龄。”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容止愤愤得想着,却也无力反驳,就推着车子准备把精心挑选好的东西,一一放回原位。

    席莫言凉看她极不情愿,孩子气的样子,笑着跟在她身后,等她把东西都放回原位,就伸手抱着她的腰,朝她脸上亲了一下,“真乖。”

    “哼。”放弃所爱,岂是一个吻能治愈的?容止撇过头。

    席莫言凉见状,好笑的拍了拍她的头,“今天让你哥哥看见了,多不好,等他们走了,得了空,我陪你过来买好不好?”

    先把人哄好才行,至于以后来不来,什么时候来……再说。

    “真的?”容止半信半疑,你能有那么好。

    “嗯。”席莫言凉点头承诺,看她有些相信了,就开口转移话题,“走,去挑点饮料和啤酒。”

    容止点头,挑好这些之后又拿了些酸奶,才跟着言凉结账出了超市。

    等他们一走,一直偷偷跟着他们的一个身影,突然从暗处出现。

    白沫儿一脸泪水的看着相携而去的两个人,手握着,指甲深深地刺进rou里。

    昨天她哭了好久,结果被欧叔叔的保镖找到,她本不愿意回去,可是,没有办法,不回哪儿,她一无所有,外婆家又去不了,她能去哪儿?

    回去之后她听mama的解释,又听欧叔叔说他要娶mama,一切即将水到渠成,她能做什么?

    她心力交瘁,也管不了那么多,她只想知道言凉哥哥的事情。于是,她问欧叔叔和mama关于言凉哥哥的事他们知道多少,一看他们一副有难言之隐的样子,她就知道,原来,他们也是早就知道了。

    这世上就她一个傻子不知道吧。

    可是,她真的好爱言凉哥哥怎么办,放弃,她做不到!而且,言凉哥哥不会喜欢那个女人的,他一定是爱他的,毕竟她爱了他那么多年,他没理由不爱她啊。

    不行,她得把言凉哥哥抢回来。于是她求了欧叔叔,欧叔叔这才告诉她,言凉哥哥跟那个女人住的地方,于是,她一大早就到了一品亭。

    她等了好久,看他们跟一男一女和一个孩子,一起上楼,又不多一会儿他们下楼,两个一起去超市,她就悄悄跟在他们身后。

    看言凉哥哥不顾洁癖和冰冷去挑东西,看言凉哥哥抱着那个女人,耳鬓厮磨,看言凉哥哥给那个女人买酸奶,一字一句的看说明和生产日期,看言凉哥哥护着那个女人,小心翼翼。

    她整个人都要崩溃了,那么温柔爱笑的言凉哥哥是她从来没有想过的,那么细心用心的言凉哥哥本该是她的!

    不,一定是她的。她不甘心,不甘心,言凉哥哥是她的,无论如何一定是她的!

    白沫儿想着,眼里有了些同以前完全不一样的东西,像是阴狠,也想是决心。

    席莫言凉走出超市之后,又往后看了一眼,然后一手提着东西,一手牵着容止的手,往家走。

    到家开了门,换了鞋,就看哥哥跟布莱恩特,木心坐在沙发上,可是彼此都不说话,但是,木心和布莱恩特相视的眼神,那有杀气腾腾的模样,她还是不能忽视的。

    这屋里气氛不对啊,容止用手戳了戳言凉却发现他丝毫不在意,拎着东西往厨房走去,容止又用眼神去问她哥哥。

    结果,水总裁耸耸肩不说话,未果,她这才领着东西去厨房。

    “言凉,你没感觉木心跟布莱恩特很奇怪吗?他们是不是认识?还有什么过节?”一进厨房,容止就问道。

    席莫言凉把购物袋的东西往外拿,不在意地说:“不用cao心,他们都是成年人了,而且有你哥看着呢,出不了事儿。”

    容止点头,也是,谁还能没个秘密不是。想着就把自己购物袋的东西也往外拿,正忙活着,他就感觉,有人站在门口,一抬头,就看见他那腿大脸美的哥哥,笑得撩人的看着她。

    “笑什么?”容止看她哥哥的德行,不客气地白了他一眼。

    “没事儿,看见你开心而已。”

    容止一听,恶寒的摸了摸自己的胳膊,被这人rou麻的汗毛就出来了,然后躲到言凉身后,露出个头,开玩笑地问道:“你不会是爱上我了吧?唉……让你以前不珍惜我,这就是报应。哼。”

    “……”容与听meimei地话,也是被逗乐了,没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表情严肃的问他正笑着洗菜的妹夫,“几天不见,她是怎么了?都瞎到这个地步了?”

    言外之意是,我爱上了?我不瞎,是你眼瞎,嫌弃都不看出来。容止怎么能不懂哥哥的潜台词,从言凉身后走出来,冷眼看了她哥哥一样,然后去帮忙洗菜。

    正当容与以为她不说话的时候,却听哪位冷哼一声说:“算了算了,我这结了婚的大人,不跟你这未婚的计较。”

    这话不止逗乐了容与,就连席莫言凉也是乐的不行,想摸摸她的头,却发现手沾了水,没办法,只得用头撞了撞她的头,夸奖道:“夫人好境界。”

    “那是!”容止洋洋得意地看了他哥一眼,然后看他什么也不干,实在是碍眼,就不客气的使唤人,让风度翩翩的水公子去切rou。

    水容与也没跟她计较,走过去,洗了手就去切rou。有人帮忙,席莫言凉自然就不用劳烦媳妇儿动手,说道:“这还得一会儿,你去洗点水果,拿点酸奶让他们先吃着。”

    容止点头,擦了擦手,看他哥哥表现良好,就笑着说:“表现不错,今天多赏你一口。”说完,就步调轻快的出了厨房。

    容与看着meimei越发的孩子气,摇头说道:“真是越来越像个孩子。”

    “这样不好吗?”席莫言凉洗着土豆,接话。

    “好,怎么会不好。”meimei越来越像孩子,只能说明她过的好,这有什么不好的。容与说完,看着妹夫,笑着说:“妹夫功不可没。”

    没错,端庄大方的容止是大家的,可是快乐的容止才是他们想要的,他做不到的事情,有人做到了,他很感激。

    听到这夸奖,席莫言凉洗土豆的手一顿,若有所思,过一会儿,才继续手上的动作,笑着轻声说:“她才是功不可没。”

    容与听到这回答,满意的点了点头,这两个人,绝配,彼此的伤,只有对方能治愈,彼此的好,只有彼此才懂得。

    这样一想,他突然想到了一张脸,一张美丽大方,没什么表情的脸,她也有什么伤吧,只是他能做什么?随后又摇了摇头,叹了一声。

    他不用做什么,因为他没有资格,也再不会见她。

    席莫言凉看大舅哥拿着刀差点切到手的样子,直接问道:“大哥,在想什么人?”

    “你怎么知道?”这妹夫聪明,而且隐藏的势力不知道有多强,他没必要瞒着他,因为也瞒不住,只是他怎么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人?

    席莫言凉一笑,因为你这种状况,以前我常有,只是他不会把这种话说出口,继续说道:“是爱丽丝?”

    近乎肯定的话让水总裁整个人都惊呆了,说话也有些罕见的不利索,“你,你怎么知道?”

    席莫言凉哼笑一声,实话实说:“刚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

    竟然是蒙的?水总裁白了笑得依然平和的妹夫,这狐狸,竟然诓他,但即使是诓,他怎么诓对的?

    “爱丽丝告诉我的。”席莫言凉知道大舅哥的疑惑,不等他问,就大方地给他解惑。

    他不是神仙,有些事情当然猜不到,只是大舅哥回来之后的变化他看在眼里,而且,爱丽丝昨天给他发信息,直接了当的问到了他这位勾人的大哥。想想这些,这件事他基本就可以确定了。

    “她说的?她说了什么?”容与难得的有些紧张。

    席莫言凉一笑,擦干了手,亲昵地拍了拍大舅哥的肩膀,“这些等她来了,你自己问她不就得了。”

    “什么?她要来?”容与惊讶之余有有些遮挡不住的惊喜。

    “爱丽丝跟她哥哥布莱恩特感情深厚,她哥哥在这儿,她来有什么不对,而且……”席莫言凉解释之后,卖了个关子。

    而且什么?容与定定地看着面前狐狸一样的妹夫。

    席莫言凉看他认真而又紧张的样子,心里一笑,没想到,冰山水总裁有这一天。

    “而且什么?”容与知道这狐狸是在吊他胃口,只是这个事儿,对他太有诱惑。

    没错,他心仪爱丽丝,只是,那个姑娘对他什么感觉,他不知道。但是,他有预感,他这个狐狸妹夫,可能知道。

    席莫言凉笑着收回手,“大哥别急啊,爱丽丝得过几天才能来,当下的事才重要。”

    就知道这狐狸有后招,容与叹了一声,认命地说:“说吧,什么事儿,让我做什么?”

    席莫言凉笑得一脸流光,大舅哥果然聪明,当下也就开门见山地说:“我跟容止的婚事,不必瞒着了。”

    容与有些惊讶,当初他们不是说好的要瞒一段时间吗?这才一个多礼拜,怎么就变了策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