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71 羞辱

    “为什么调动一个小小的斥兵要那么大的人物同意呢？我想就是调动一个精兵也用不着惊动他吧？”

    “精兵的调动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很多年前有不少斥队的人因为这个工作危险，所以托人找关系离开了斥队，最后斥队剩的人还不足现在的一半，所以，那时主管兴安兵团的忠武将军就亲自下令以后斥队之人调动必须得他同意，而这个规矩也就这么一直传了下来。”

    ‘啪’的一声，殷雷一伸手把手里的酒杯捏的粉碎，把爬在他怀里的那个女子吓得一个‘激灵’，殷雷趁机一把推开她在地下走了几个来回，然后狠狠的一跺脚道：“真是气死我了，这个姓葛的，以后见了他一定好好教训他一顿。”

    “师兄，说实话葛建功虽然抢了你的位子，但他好象并没有得罪你啊，到现在他可能还不知道你在生他气呢，人家也只是运气好罢了。”

    看到殷雷如此生气的样子张宝驹苦笑道，殷雷听了他的话也不由一楞，不错，这个好象和葛建功没什么关系啊，自己看他不顺眼好象只是因为上次听东方清柔谈琴时他的表现引起了自己的怀疑，从那时起自己就看他不顺眼。

    想到这里殷雷怒道：“我就是看他不顺眼，哼。”

    就在这时，门外大厅传来了一阵吵闹声，只听有女人一边哭着一边喊道：“刘爷，求求你再给我几天时间吧，等我把家里的房子卖了就还你们钱。”

    “你可知道你欠了多少钱？就你家那破房子卖了能值三、五两顶天了，你可是欠了十七两啊，别啰嗦了，老老实实的给我争钱还债吧。”

    “刘爷，请你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姐妹吧，一但进了这里我们就完了，就是还了钱也活不下去了。”

    “老子不是开慈善堂的，哪个借钱的不可怜，我可怜的起么？老子的钱就来的容易么？什么也别说了，乖乖的听话免得受皮rou之苦，老子手里可是有你们立下的字据，昨天就是最后一天，如果你们现在拿不出钱来，你们的人就是我的了，这是你们当初亲自写下的，就是到了衙门你们也得还钱，拿不出钱就得跟我走。”

    随后外面再次传来了女子的哭喊声和拉扯声，接着又传来了‘劈啪’的击打声和女子的讨饶声，而且听声音还不是一个女孩子。

    听到这里殷雷首先就忍不住了，他立即一个箭步来到门前把房门要开，他身后王成仁和张宝驹也跟了过来，看到他们三人出去轩书砚和王长燕及王井香也只好跟了出去。

    殷雷一出门就看到四周已经出来了十几个人，在大厅中间二个十四、五岁的纤瘦女子正在拼命的挣扎着，但她们哪是抓着她们的彪形大汉对手，其中一个女子这时正被一个大汉抗在肩上，另一个则蜷缩在旁边的一个柱子下，另一个大汉一手捂着肩膀还在抬脚向她踢去，看样子她是咬了这人一口才从他肩上掉下来的。

    看到这里殷雷再也忍不住道：“住手。”

    那知那大汉看了殷雷一眼之后并不停下，而是又一脚向地上的女子踢去，看到这里殷雷脸一沉身子一晃就挡在了地上女子身前，结果只听‘砰’的一声，然后‘啊’的一声惨叫传来，这人一脚踢在了殷雷腿上，可殷雷的腿比石头还硬几分，他立即痛得惨叫起来。

    殷雷撇了撇嘴冷笑一声然后回身蹲下对地上的女孩子道：“怎么样？伤到没？”

    看到有人为她出头，这小无助的女孩子不由‘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如果不是殷雷是个陌生的男子，她一定会扑到殷雷怀里痛哭的。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是什么人，竟敢胡乱插手。”

    “如果不是因为她们真的欠了你们的钱，你以为你现在还能活着站在这里么？我站在这并没有动，是你踢了我一脚对吧？难道我出来问下事情经过，让你踢了一脚不手也不行？”

    “你……。”

    随后殷雷转身对地上的女孩道：“小meimei，受伤没？”

    “没有。”

    女孩哽咽的道，随后她就看到了一边还在另一个壮汉身上挣扎的meimei，不由道：“大哥哥，能不能先让他们把我meimei放下来。”

    “他们欠你们多少钱？先把人放下来再说吧。”

    出来混的人眼睛都是雪亮的，另一人一看自己人踢了殷雷一脚反而受了轻伤，就知道不妙，好在这里是自己的势力范围，到也不怕这两个女孩子跑了，于是把人向地上一放站到另一人身旁。

    这时妓院里的老鸨子已经闻声赶了过来道：“哎呀，这是怎么了，你们怎么可以得罪贵客呢？”

    “不是我们得罪贵客，而是这位贵客拦住不让我们走。”

    殷雷看了老鸨子一眼懒得和她说话转身向地上的小姑娘道：“你们怎么可以向他们这种地方借钱呢？”

    “我们不是借他们的钱，我们借的是隔壁张员外的钱，当初我们和张员外说好，如果我们还不上钱就卖身入府五年还钱，那知借据到了他们手里。”

    “张员外知道你们还不上钱，而他们府也不缺丫环，所以就把你们转卖给我了，你这借据上可没说不许转卖，也没说只可以入张府吧。”

    一边的老鸨子听了不由得意的笑了，随后她道：“小丫头，你们看看我这里的姑娘那个不是吃的山珍海味、穿的绫罗绸缎，可你们还好象上了屠场的猪、羊一般，只要你们在这里住上几天，到时候就是赶你们走，你们也不会走的。”

    “我们宁愿去死，也不会来这里的。”

    “想死，到了这想死都难啊。这位公子爷，你也看到了是她们欠了钱，自愿卖身的，来啊，还不把她们带到后面去好好管教管教。”

    “等一下，能不能让我一个人留下还债，那怕是一辈子留在这里也行，只要能让meimei离开这里。”

    “只留下你一下？那可不行，女人最值钱的也就是这几年，过了几年你也就不值钱了，你就是想留在这里一辈子也不行，我们开的可不是养老院。”

    殷雷听了不由低看头了那个说话的女孩一眼，这是一个很清秀的小女孩，从她那坚毅又消瘦的面庞不难看出她平时的生活一定很艰难，可就在这种时候她还在想着怎么才能保全meimei，于是他不由叹了口气道：“她们欠你们多少钱？”

    “十七两，怎么公子爷想替她们还钱？”

    “不错，还请你稍等片刻，我和兄弟们商量一下。”

    “呵呵公子爷，你们可能拿不出这么多钱，你们刚来时那位王公子就说今天的花销要欠着，这才几两银子你们都拿不出来，这十七两……呵呵。”

    听了老鸨子的话殷雷不由脸上发烧，旁边看热闹的人也不由哄然大笑，同时一阵私语声也不由传入殷雷灵敏的耳朵，而且还有些人说的很大声，就好象怕殷雷他们听不到似的。

    “没钱还敢强出头？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我要是王mama早一脚把他们踢出去了。”

    “是啊，没钱就在家别出来，竟然赊账也要出来嫖，真不知该怎么说他们了。”

    “见过吃白食的就没见过白嫖的，稀奇啊。”

    “怎么叫白嫖呢？你没听到是赊账么？”

    “哪家酒楼没有荒了的账，只要是欠账就有荒了的可能，那还不叫白嫖？”

    这些话只听的殷雷脸上发烫，他发誓以后就是饿死也绝对不再赊账。

    这时，一个文文弱弱面色腊黄的青年迈着八字步从一边的人群里走了出来道：“王mama，这两个妞我要了，一会送我府里去，这是五十两银子。呵呵，我就喜欢这种未经人事的小妞。”

    “原来是许公子啊，按说这两个丫着来时不过十几两，五十两足够了，但现在我们奇星馆人丁不旺，这好不容易才弄来两个上等货，五十两是怎么也不会卖的。”

    “还不是嫌少，一百两总可以了吧，王mama，这两个丫头你们一天未养一转手就赚了六、七倍该知足了。”

    “哎呦，许公子说的那里话，您可是我们的衣食父母，只要您张嘴，我们那有拒绝的道理，你们两个现在就把这两个丫头给送到许公子府上。”

    那两个女孩一听不由互相抱着嚎啕大哭，死活就是不配合，气的那两个大汉抬脚就踢，只听‘砰’的一声，然后‘啊’的一声惨叫传来，那个大汉又一脚踢到了殷雷的腿上。

    看到殷雷此时竟然还要拦着，老鸨子不由把脸一沉道：“小伙子，不要给脸不要啊，你们这些没钱赊账的也想癞蛤蟆想吃天鹅rou？这两个丫头现在我已经转卖给了许公子，许公子就是她们的主人了，你还想强抢民女么？”

    后面的王成仁及张宝驹一听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了，回身对王井香道：“都是你小子出的馊主意，现在让人一巴掌打脸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