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47 难懂女儿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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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天空中飘下了细碎的雪花，三人从一个小村庄出来之后向十几里之外的汇江而去，天气已经快要进入十二月了，张宝驹穿着厚厚的棉衣费力的走着，好在他们的货已经卖的差不多了，否则他更走不动了，前面殷雷只穿了一件半棉的外罩脚下有如行云流水一般和汝守正边走边聊着。 “轩辕，再有十几里就到汇江城了，如果不下雪从五、六里外都可以看到城墙，从这里到汇江再也没有村子了，一但打起仗来城墙外几里都是战场。” “师傅，我们什么时候才会反攻回太平呢？” “那得等援兵来了才行，和你一起招的新兵至少还得一年以上时间才能上战场，我们现在的兵力防守都有些不足，怎么可能反攻回去，而且我听说二年之内紫云还会再派其它战部来，经过几百年的小打小闹，终于要动真的了。” 听了汝守正话殷雷也不由陷入了沉思，无论什么时候打仗，也不管这仗怎么打、结果如何，最受苦的还是老百姓，他不由想起当初自己刚从沼泽出来时看到紫昌村凄惨的情况，全村几乎所有的劳力都流失了。 就在这时，道路一转，一座高大的院墙出现在右侧，可以看出这并是一个村子，而是一处大户人家的别墅，看到这座别墅殷雷不由停下了脚步，这里正是殷雷住了一个多月程天武的别院。 “这是临雨城程家的别院，临雨城的程家乃是武林世家，传说祖上出过剑仙一类的人物，乃是方圆几百里除了血影门最大的势力。”听了汝守正的话殷雷不由心里一动问道：“师傅，您老对血影门了解多少？” “你和血影门有过节？” 汝守正是何等人物，立即就听出殷雷话里的意思，同时汝守正不由皱起了眉头，似乎对血影门极为忌惮。 殷雷知道此事早晚也瞒不住便道：“不错，前些时候我和血影门的少主周济良结怨非浅，后来我去了紫云才算暂时无事，如果他知道我在这里一定会想办法找我报仇的。” “你只要小心别让他暗算就行了，他是不敢来汇江寻你的，这点你可以放心，对于江湖人物我们军方一向没有什么好感，一但让我们抓住他的把柄，就是血影门也保不了他。” “可我听说血影门是有可以飞天遁地的存在。” “那他就敢和朝廷作对？如果他们敢，灭他们也并不难，如果你是一般的兵也许你死了也不会有人为你出头，但你是斥营之人，如果他们敢动你，就有和青云帮一样的嫌疑，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你是一般的小兵，也没有多少机会出军营，他们也拿你没办法，而这附近正是血影帮的地盘，所以你以后要小心他们的暗算。” “谢谢师傅的关心，我会注意的。只是我还不知道他们的势力范围有多大，实力怎么样，还请师傅指点。” “血影门乃是我们北地最大的势力之一，说实话就是我们军方对他们也有几分忌惮，能不惹还是不要招惹，但既然已经得罪了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血影门的势力从北面寒江之源到汇江、从田昌江以南到北面的振兴城，就算是汇江以西也有他们的势力，最远可以达到当清城，整个铁血省也只有平天寨等少数几个势力可以和他们媲美。” 殷雷听了之后脸色当然不会好看，而汝守正也只好苦笑，任谁得罪了如此庞然大物也不会好过的。 说话之间他们已经过了程天武的别院，殷雷的人虽然走了过去，但心情却久久不能平静，他不由想起前些日子遇上周氏兄弟的事，当时周氏兄弟说有外人在场不方便谈，殷雷还不当回事，可当周氏兄弟私下和他提起此事时殷雷也傻眼了，原来周氏兄弟出师闯荡江湖竟然是向程思雨求婚失败所致，而问题就出在殷雷身上，回想起周氏兄弟那苦涩的笑容殷雷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滋味。 恍惚间殷雷的脑海里不由出现一幅画面，在程家大厅里周氏兄弟双双跪倒于地向坐在上面的程氏夫妇道出了自己的心愿，他们每一个人都想由自己来照顾思雨终身，可就在他们僵持不下之时，思雨哭红着眼睛从屏风后面跑了出来，随后她也跪倒在地向程氏夫妇道：“爹、娘女儿不能稼给大师兄和二师兄，女儿已经有了喜欢的人了。” 听了程思雨的话周氏兄弟如遭雷击半天无语，还是程天武道：“你是说轩辕？” “不错。” 一边的周兴才喃喃道：“可你只和他认识一个月啊，这怎么可能？” “周师兄，你知道我为什么要离家出走么？” “难道你以前就认识他，这次离家出走就是为了他？”周兴才傻傻的问道。 “你错了周师兄，我离家出走是为了你们，因为我不知自己该稼给你们谁才好，那天我无意中听到你和二师兄为了我争吵，在我记忆中你从来没有和二师兄吵过，有什么事你都让着他，可那次你们为了我吵的很厉害，还差点打了起来，这让我很是不安，说实话如果你们只有一个人喜欢我，我一定不会走，我会高高兴兴的稼给他，但那天我从你们的谈话中知道这已经是不可能的了，我稼给你们任何一人都会伤害另一人，而且如果我没猜错，一但我结了婚，你们中的另一个一定会离开这里，永远的离开，从此兄弟再无相见之日，这是我绝对不想见到的。从小我就生活在你们的关心、照顾之下，我从小淘气为此你们不知吃了多少苦，我都记在心里，我记得有一次我把爹爹最喜欢的花瓶弄碎了，那天爹爹很生气，我不敢承认是自己做的，是大师兄一下跪倒在爹爹面前说‘以后再也不敢了’，结果让爹打的三天不能下地，还被关了一个月禁闭，其实那时要是我承认了，爹爹是舍不得这样打我的，同时我也知道你们也是最怕爹爹的。记得有一次娘给我们每人带回一只会说话的鹦鹉，过了半年才知道二师兄的那只最聪明，能说好多好多的人话，我气不过说想吃二师兄的那只鹦鹉rou，结果第二天一早二师兄就把他那只鹦鹉烤熟了给我送来，而我看了却吓得直哭，二师兄才知道我是说着玩的，便失神的走开了，我一时好奇便跟了过去，却发现他在后花园的一个角落里跪在一个土包前痛哭，等他走后我才发现里面埋的是那只鹦鹉的羽毛。其实那次我走时就想如果不能找个人把自己稼了就不回来了，也免得你们兄弟伤了感情，可我在江湖流浪了好久都没有找到让我心仪之人，还吃了不少苦、遭了很多罪，就在我要回来的时候却意外的发现了轩辕，可那时我们连说一句话的机会都没有便分开了，后来你们和爹爹找到了我，本来我以为回来这后再也没有机会见到他了，那知却在最后又见到了他，后来你们就知道了，是我让自己喜欢上的他，而他也真的很优秀……。” 想着想着殷雷的脸上不由浮起了一丝苦笑，说实话思雨很聪明、很漂亮、也很乖巧，和思雨相处的一个月里殷雷也很动心，那时殷雷正处于珠儿逝去的伤痛之中，正是思雨的到来抚平了他的伤痕，可到最后殷雷还是选择了离开，正是因为他看出周氏兄弟全都喜欢思雨，他想趁着自己这份感情还浅快些和思雨分开，免得越陷越深，那知最后竟然会是这种结果，回头再看了这所别院一眼，殷雷再次向汇江而去，他知道程思雨被父亲关了一年禁闭，这一年自己是不可能再见到她了。 …… 这次出门二十多天，不知为何一回到军营殷雷心中竟然有一种‘家’的感觉，货担早已经被汝守正寄存在一种秘密联络站，三人一身轻的回来了。 “师傅，我想去汇江买点日常用品，晚些时候再回去可以么？” “只是买点日常用品？” “是啊。” “那就用不着跑那么远了，我们军营最多时可以住十几万人，如果买点小东西都要跑那么远还得了，我们军营之中就有这些东西。” “军营还让做买卖？” “不错，不仅有个人开的小店，还有官方开的，只要不是太稀奇的东西这里都有，所以说，如果你没有其它事，是不用着去汇江的。” “多谢师傅指点，那我就不去汇江了。” “好的，等去我就带你去，军中这种地方不下几十处，我们斥营内部都有几家，其实你只要随便找个人问一下也能找到。” 三人边说边走，很快拐过一个弯就来到斥营前面的街上，这条街上有数家军营所以十分热闹，汝守正走在前面向殷雷介绍道：“主战兵团的营地是不许开店的，所以大多数店都开在我们这些辅助的兵营，其中尤其以巡营里的东西最全、最好，但我们和他们不太融洽，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