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麻木的请罪
我走在路上，正是去往养心殿的路途中遇到了星海:“奴才参见乔贵人。“ “起来吧。“我说完没有继续说话走了过去。 “乔贵人。“罗星海走在了我的前面，“奴才想跟乔贵人说几句话。“ 我看见罗星海确实有话说，就跟着星海来到边上:“有什么说吧。“ “娘娘，十三爷让我转告您，那封信对不起，还有，皇上一直有在监视您，请您小心些。“罗星海。 “十三爷呢？“我这几天没看到他，按理说这种事情十三爷肯定会亲自跟我说的。 “皇上让十三爷去浙江了，那里有水灾要处理，估计得一个多月才能回来。“罗星海。 还好，皇上没有重罚。 我心里还是暗自庆幸着的，“谢谢你告诉我，你和苏宁怎么了吗？“ 罗星海看样子不想回答，只是说到:“奴才还有事先走了。“ 看着罗星海离开了，我自然没有多问，我自己都没有心情了，哪还能想这么多。 来到养心殿前，我行礼着:“臣妾参见皇上。“ “我胳膊不舒服，你过来按按。“皇上。 “是。“我走了过去，替皇上按摩了。 “皇上，九爷求见。“李公公进来说到。 什么？他怎么来了？ 我本来按摩的手也止住了，雍正注意到我这手，只是说着:“宣。“ 李公公:“是。“ 李公公出去了之后，九爷走了进来，跪下来参拜着:“臣弟参见皇上。“ “老九，你好大的胆子，未经宣召，居然敢私自回京。“皇上生气的说着。 我站在一旁不敢动，也不好看九爷。 九爷:“臣弟有罪，臣弟，只是想回来带走我的人。“ “荒唐，这就是你回来的理由，简直目无王法，给我宗庙跪个三天，好好反省。“皇上。 “臣弟遵命。“我看到九爷虽然说着，但是一直盯着我看，盯得我有些心疼。 晚上，我想出去一下，却看到后面的丫鬟一直跟着，“你们不用跟着了。“ “乔贵人，皇上吩咐了，让奴婢们寸步不离的跟着。“奴婢孟婷说着。 我没有说话，走会回间里面去，关上房门之后，我换上了便装，偷偷的从窗户里面跑了出去。 还没来到宗祠，忽然被人抓住了，吓得我突然大叫。 “舒儿，是我。“九爷。 “九爷？你怎么偷跑出来？“我抓着他很是担心的说着。 “跟我过来。“九爷把我拉到一边，躲在一间似乎没有人的房间里，好像是书房。“你的事情小海都跟我说，都是我不好，我应该把你带走，舒儿，我带你走吧。“ “不行。“我也很想，可是这样会害了他的。 “你不用怕皇上，反正他迟早会对我下手的。“九爷。 “可是，我现在是贵人，我走不了了。“我哭着说到。 “没事，不管你是什么身份，我都会带你走。“九爷抓着我的手。 “那弘历怎么办，你的家人怎么办？我们两走了，留下所有事情给他们面对，我们不能这么自私。“我。 九爷似乎也觉得我说的对，没有继续逼我，我看的出来，他也很是苦恼，我们两个人只能紧紧的抱在了一起，我说着:“三天后，回西宁吧，我们就不要再见面了，此生，就当我负了你。“ “舒儿……“九爷明白我的心思，一直紧紧的抱着我。可是，事已至此，我也没有办法了，“还记得我们在小镇上的生活，那个时候，我多希望能把你留在那里，我也不要当这个皇子，我们就这样一起生活在一起，生儿育女，白头偕老。” 我慢慢的移动视线，看着九爷的脸庞，笑了笑，也许，这些一切都是我自找的，如果当初我可以理智一些，也许，我会发现九爷对我好，我也会发现我其实喜欢的是九爷这样的人，虽然总是欺负我，但是，却是把我放在心里的。 我踮起脚尖，吻着九爷：其实，我一直很懦弱，才不敢对你再踏出一步。 九爷也回吻着我，也好，这或许是最后一回了，就让我们两个人好好的放肆一回吧，就当不为了给自己留下遗憾。 我们两个人也各自回到了原来的地方。九爷还没进到宗庙里，就看到罗星海跑了出来:“九爷，皇上请您过去。“ 九爷知道，皇上肯定是要拿这件事做文章。 来到养心殿，看见皇上还在看奏折，九爷跪了下来:“臣弟参见皇上。“ 皇上放下奏折说到:“朕不是让你跪在宗庙的嘛？这么晚跑到哪里去了。“ 见九爷没有说话，皇上更是生气了，“你说还是不说。“ 看见九爷没有说话，皇上走到九爷的面前，俯视着九爷:“是不是去找她了。“看见九爷居然还是这么横，皇上说道:“她现在是朕的女人。“ 九爷瞪着皇上:“不用刺激我，我知道，舒儿根本没有侍过寝，你要是想处罚我，可以动手。“ 虽然怒火中烧，可是九爷说的没错，这句话更加伤了自己的心。 “传朕旨意，允禟违抗圣旨，重打五十大板，关入大牢。“皇上。 九爷也没有反抗，被人狠狠的打了板子，关入了地牢。 我一个人坐在了宫里面，没事做就开始一个人练字，这是最好打发时间了。 “十爷，容奴才去禀报娘娘。“李云儿一边拦着，可是却一点也拦不住。 “下去吧。“我看见是十爷就走了过去。 “舒乔，你救救九哥吧。“十爷。 九爷不是还在宗人庙跪着吗？又会出什么事情？ “到底怎么了？“我。 “九哥昨晚挨了五十打板子，到现在都不让人探望，估计现在的伤口都没有人处理。“十爷着急的说着。 我没有说话，立刻就跑了过去，一直奔向皇上那里。 听说皇上在景仁宫，我就跑了过去直接跪在那里了。 李公公走上前来，对正在喝燕窝的皇上说道:“皇上，乔贵人跪在外面。“ “怎么回事？“皇上淡淡的问到。 “奴才不知。“李公公。 皇上没有多问，走出门外，皇后也跟了出去。来到外面，雍正对着舒乔问到:“你这是做什么？“ “皇上，请你放了九爷。“我跪在地上。 “你凭什么替他求情？“皇上似乎感到生气了。 “皇上你应该明白的，不需要臣妾说明白了吧。“我。 “哼，那你就跪着吧。“皇上回到了景仁宫里面，一直坐着。 坐在一旁皇后就算不想说情，也只能在皇上装个好人:“皇上，乔贵人也是钻了牛角尖，不如叫她进来，我好好开导她。“ “她爱跪就让她跪。“皇上。 皇后其实心里可高兴了，不过也没有表现的太过明显:“苏宁，去外面看着，实时通报。“ “是。“苏宁。 苏宁退了出去，来到门外看着舒乔一直跪着，外面罗星海也已经站在那里。 苏宁没有在意罗星海，只是单独站在了一旁看着我。 天空真是应景，忽然乌云密布，慢慢的雨也下的很大了，可是我还是不走，一直待在那里。 李公公看了眼门外的雨说到:“皇上，这雨倒是有下大之势。“ 皇上没有说话，只是坐在那里，也都是什么都不做。 苏宁知道，我会一直跪下去的，所以偷偷的离开，去找一个能叫的动我的人。 雨越下越大，眼睫毛上的雨打湿的时候让我的眼睛倒也更是沉重了。 “额娘，您怎么了？“弘历跑过来跪在我的旁边。 雨下的这么大，我也害怕弘历淋病了，就大声说着:“你快回去。“ “不行，额娘，是不是皇阿玛罚你的，我去跟皇阿玛求情。“弘历说完就要走了。 “站住，你要是当我是你额娘，就给我回去，不准找你阿玛。“我狠下心来骂着。 “额娘，那儿臣陪你跪着。“弘历也跪在雨中。 我怕他小小年纪伤了身体，日后可就不好了，不像我，早就不想活在这个世上。 “你要是再不回去，额娘就不认你这个儿子。“我不顾情面的骂着这个孝顺儿子。 可是弘历没有说话，一直跪在那里。 “外面怎么这么吵。“皇上。 “奴才去看看。“李公公看了一眼之后回来说到:“皇上，四阿哥也跪在雨里了。“ “什么？去把他给我叫进来。“皇上。 “是。“李公公走了出去，来到门外，打着伞走到弘历的身边俯身说到:“四阿哥，皇上叫你进去。“ 四阿哥站了起来，直接冲了进去，我有些担心，但是弘历毕竟是皇上的亲生儿子，不会对他怎么样的。 弘历冲了进来之后直接跪了下来:“皇阿玛，求您赦免额娘。“ “是谁带你过来的。“皇上怒发冲冠的说着。 苏宁跪了下来说到:“皇上，奴婢是想让四阿哥来劝乔贵人的。“ “自作主张，来人，拖出去重打三十大板，扔到乔贵人身边一起跪着。“皇上。 “皇上，“星海也跪了下来:“这件事是奴才叫苏姑姑去办的，要罚就罚奴才吧。“ “一起拖下去。“皇上。 “皇阿玛，这不关他们的事，请皇阿玛不要责罚他们。“弘历在一旁求情着。 “四阿哥，不要再惹你皇阿玛生气了，你先回去吧。“皇后在一旁说到。 “皇阿玛……“弘历本来还想继续说下去，皇上就堵住弘历的话:“有错就该罚，你要是不回去，朕连你一块罚。“ 弘历知道皇上是真的动怒了，就没有继续说下去，磕了一个头，然后走了出去。 弘历走了出来，一并跪在了舒乔的身边:“额娘，有什么事情儿臣陪您担着。“ 我摸了摸弘历的脸颊，心里很是愧疚，为了救自己喜欢的男人，却让自己的儿子陪着受罪。 忽然一个人倒了下来，我看见原来是苏宁，腰部下方全都是血，还有些奄奄一息罗星海也跪在了一旁 “你们怎么了？“我摸着苏宁的腰部。 “皇上责怪我们私自带了四阿哥过来，让我们一起陪着跪到您起来。“罗星海也趴在那里说到。 “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们。“我。 皇上走到门口看着眼前的这幅景象，开口说道:“艾舒乔，你任性的时候，记得想想弘历。“ 皇上说完这句话就离开了，我看着弘历无助的眼神，看着血泊中的他们两个人，我知道，我没有理由可以傲娇下去，我要做的，就是强大自我，我要自己强大了才可以保护身边的人。 这场雨结束之后，我确实是感冒了，躺在床上两天两夜都不怎么能动。 鹰棋也过来看我，却只知道我眼角流满了眼泪。没有打扰我，走到我的书桌前，看见上面写了两行字:“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这是意味着自己渴望自由了:这么痛苦，不如我给你自由。 鹰棋来到大牢里面，看见九爷还是趴在那里，随手把自己的药粉瓶子丢了进去:“这是世兰要我给你。“ 九爷拿起地上的瓶子，半分谢意也没有。 “九爷，若是你真心为了舒乔好，就不要再纠缠她，否则，他不会次次都有命活下去。“鹰棋？ 这话的意思九爷立刻明白了:“舒儿出了什么事情吗？“ 鹰棋把事情的始末从头至尾讲了一遍，九爷知道之后内心很是自责：“她是怎么知道我的事的？” “是十爷去说的。”鹰棋看着九爷说道：“如果你爱她，就通知你的人不要再去sao扰她。” 说完鹰棋就走了，九爷心里明白，知道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离开她：既然我答应离开，你就要为自己好好的活下去。 我慢慢的睁开眼睛，我心里已经想的很是清楚了，这会，我要自己做自己的主。 “额娘，您醒了。”弘历端了一碗药过来。 我笑了笑，表示自己没有事情，“jiejie，要是我早知道你出事了，我一定来向皇上求情的。” “我最怕的是你们求情了，要是连累了你们，我心里一定不会好过。”我坐了起来，接过弘历手里的碗，我忽然想到了他们两个，就问着弘历：“弘历，苏宁和星海怎么样了？” “星海只需要休养几日就好了，只不过苏姑姑又是受伤又是感冒的，免不得休养几日。”弘历。 “皇上呢？”我淡淡问着。 “皇上现在在养心殿处理政事。”世兰。 “你们两个先回去吧，我想梳洗一番去见皇上。”我。 “jiejie，您没事吧？”世兰看见我有些面无表情，说话的声音也有些冷寂，有些害怕的样子。 “我没事。”我看着世兰说道。 弘历和世兰虽然有些担心，但是看到我一副冷静的样子，也没有多问，只是离开了。 等到他们走了之后，我梳洗一番，让丫鬟给自己上了妆，恭恭敬敬的走到养心殿门口。 李公公走到内室对皇上说道：“皇上，乔贵人求见。” 皇上看见九爷跪在地上，心里其实很开兴，要是能让我见到自己喜欢的人跪在脚下，肯定会很是打击我们一番。 “叫他进来吧。”皇上。 我在李公公的指引下走到皇上的殿室里面，看见里面只有鹰棋和九爷还有皇上三个人，我行礼着：“臣妾参见皇上。” “起来吧。”皇上。 “谢皇上。”我慢慢站了起来。 “你怎么过来了？”皇上冷冷的说道。 “臣妾昨日冲撞了皇上，今日特来请罪。”我。 “昨天跪也跪了，雨也淋了，就当是惩罚了。”皇上。 “谢皇上，今日臣妾摆宴，皇上是否会来。”我。 “你下去准备吧。”皇上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我。 “臣妾告退。”我淡淡的走了出去，几乎都没有看过九爷一眼。 九爷看到我这样，心里很是难过，可是也不知道说什么，因为只有放手才能保全我。 “既然你已经认错，就在府里休养好之后即刻启程回西宁。”皇上。 “臣弟遵命。”九爷。 走了就好，就不用看见我，不用看见皇上，不用受罪，我踏出养心殿的门口，阳光虽然很是刺眼，可是我全然没有感觉，只是，已经麻木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