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若依旧如此，便缘尽于此
回去洗了一个热水澡，头发也洗了差不多了，披散着的头发还没有全干，我就拿了那把九爷送的梳子梳起了头。 四爷走了过来，快的我都来不及反应，一把抓住我的手:“你就这么需要男人陪是吗？” “你什么意思？”我有些害怕的看着眼前这位发了疯似的四爷？ “什么意思？你不明白吗？”四爷恶狠狠的说着。 我只是一脸诧异，茫然，我明白什么。 “我没有时间陪你，你就去找九弟，射箭，骑马，放风筝，有够手段是吗？”九爷把我的手都握的生疼。 “四爷，你无理取闹，我也有交朋友的权利，你这么做根本就是大男子主义。”我不想再软弱下去，我怎么说也是他的妻子，怎么可以老是这样给我脸色看。 “我无理取闹，那你可有想到别人在看见你与其他男子玩闹时，我的脸面往哪搁。”四爷甩开了我的手，手里梳子也摔到了地上。 “很多时候，都是自己疑心生暗鬼，四爷，你若真相信我，何须我来解释。”我也是流泪了，为什么突然觉得我好难过，难道这条路，我选错了吗？ “看来你还是不知道自己错了”四爷转过头不再看我:“等你想明白了再来找我。”说完话，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就只剩我一个人，站在原地哭了起来。 “jiejie，四爷为什么对你发脾气。”住在我边上的小海听到这番吵闹声，跑了过来。 我立马掩住眼泪，说:“没事，回去睡觉。” “jiejie……”小海似乎还想说些什么。 “回去。”我也没想到。我居然朝着小海发火了。 小海也不敢不听我的话，也是依依不舍的离开，我擦了擦眼泪，走回房间里去。 “啪”的关上大门。 我一个人趴在床上，使劲的哭，使劲的哭，也不敢哭的太大声，这院子里人多，太大声，会吵到其他人。 这一次，我不要再低头。 既然决定的事情，我就不会轻易后悔。本来两个人在一起，男生要宠着女孩子。我不奢望被宠爱，但是总是这么低人一等生活，我不愿意将就。 第二天，我还是一个人走在路上，没有心情欣赏什么风景，一个人独自闷头走着。 “听说昨天四王爷对乔福晋发火了。”一个小丫鬟说着。 “自打乔福晋嫁进门，四爷对她可好了。”另一个小丫鬟说着。 “可是她身边连一个丫鬟都没有，会不会四爷只是在逢场作戏？” “应该不会吧。” 两个人说的热火朝天的，都没有注意到我过来吧。 算了，被忽视就被忽视吧，我也不在意这些。像这种环境的生活在电视上也看多了，没什么，对我又无关痛痒，我只在乎四爷怎么想。 四爷正好和八爷从院子里走了出来，我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逛到了四爷必经的门院。 听见前面有说话的声音，我抬起头一看，是他们两个人。 我想逃，却又不敢，我站在远处看见他们两个。 他们似乎发现了我，我只是站在远处行了一个礼。 但是四爷只是瞟了我一眼，继续离开了。 八爷有些二丈摸不着头脑，只不过也猜到是出了什么事情。只是笑了笑，然后走了出去。 我只是低头苦笑了一番，继续走着。 “九爷，少爷今天不来了。派我来说一声。”星海走了进来，行着礼说到。 “这三番四次都请不来，他是病了吗？”九爷放下正在把玩的古董，一只青铜虎。 “没有，只是少爷陪着乔福晋，就没空出来。”星海也是平淡的说着，王府很多人都知道了舒乔的事情，星海也一定知道的。 “怎么？出什么事了？”九爷一下子发现端倪，走了出来问到。 星海也忍不住，说了起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府里都说四爷冷落了乔福晋，现在乔福晋一个人总是在府里抹泪呢。”星海也是大夸其词的说着。 九爷也没有笑的**，说:“下去吧。” “是。”星海也是沮丧的走了出去。 九爷知道，平时我这个人就是大大咧咧惯了，爱哭这种事很难想象到会发生在我的身上。不管星海说的是真的也好还是假的也罢，总是七分真三分假。他只知道，自己不方便去看望我，能做的就是那些东西哄我开心。 “jiejie，你看，九哥又给我们送来一个好东西。”小海走了进来，拎着一个鸟笼进来，上面站着一只绿毛鸟，还带点红色羽毛，头顶还是黄色的几根毛儿。 “这是鹦鹉吗？”我也没有多大兴趣，也只是为了迎合小海罢了。不过看到鹦鹉，我还是有些开心的。 “嗯，这是九哥托星海送给我的，说是可以给我们把玩。”小海将鹦鹉放在我的桌子上。 我走了过去，用指尖摸了摸鹦鹉的小黄毛。 “舒乔公主，要开心呀，不开心，会长皱纹的。”小鹦鹉突然开口说话，把我笑死了。 “是不是九爷教你说的呀，你个小淘气。”我摸了摸他的毛。 “别摸，痒啊。”小鹦鹉滑头滑脑的说着。 “哈哈……” “哈哈……” 惹得我和小海直笑。 “jiejie给取个名吧。”小海提议着。 “嗯”我想了一下:“不如叫杂毛吧？” “啊。”小海有些奇怪，也有些不太接受这个名字。 “开玩笑啦，叫……彩虹。”我笑着说到。 “好啊，彩虹，你有名字了。”小海也高兴的说着？ “我有名字啦，我有名字啦。”这小鹦鹉还是挺机灵的，自说自话了。 “那jiejie，我先带下去喂食。”小海站了起来。 “去吧。”我笑着说到。 “嗯。”小海带着鹦鹉高兴的走了下去。 房子瞬间又变的冷清了，我也没什么可以笑下去了，独自倒了杯水喝了下去。 “****，你这两天接舒乔过来坐坐，他与四哥之间的事，你也帮忙开导一下。”八爷一边用餐，一边说着。 “他们的事我最近也听说了，不过八爷为何让我这么上心。”****夹了一片鱼片给八爷。 “一则你们是朋友，也是妯娌，二则，我们与四哥也正交好，若是我们能解决他们的问题，他们应该也会懂得感激。”八爷温温的笑着。 ****也是很懂八爷的意思，这是笼络人心之举，就也是答应下了:“舒乔的事，我自当会上心的。” 过了几天，八福晋命人事先送了口信给我，说是要与我一同出游。 我也是不好拒绝，赶在她约定的那个时刻，就在王府门口等着。 八福晋乘坐着马车的也是如约而至，我立马也是上前，看见八福晋走了下来。我们互相行了个礼。 我们两个正想讲话，只见八福晋瞟了瞟我的右边，我转过头，只见四爷走了出来，身边还跟着四福晋。 今天应该就是四爷说的去看望十三爷的日子了吧。 旁边的八福晋早已经侧身行礼，而我不想低头，但是也不得不遵守古代的礼仪，我是行了个礼，但是，我却一眼都不愿意多看，一笑不笑，仿佛视若无物。 四爷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瞥了我一眼。立刻照常冷着脸就走了。 四福晋也是与我们行着礼，但是也没有多说话，默默的跟在四爷后面，两个人也是在等远处的马车。 “这是送与你的一些补品，我让人送进去。”八福晋打断我的沉默。 “等回来的时候jiejie再送与我，我们先出游吧。”我强颜欢笑。 “嗯。”八福晋也是明白事情，也是立刻答应随我们上车。 我们一起来到了这边的寺庙，抬头一看，才发现这里就是四爷以前经常来的那间寺庙。 昔日种种温暖如今还在浮现在眼前，可是却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觉。 我有些愣在台阶上，八福晋转过头，轻轻的与我说道：“是不是来过这？” “恩。”我点了点头，也没有任何的解释：“走吧。”我莞尔一笑，不想八福晋再继续问下去什么。 一起来到寺庙里，我们互相跪在了佛祖的面前，里面三三两两的人很少，也许是因为来的太早的原因了。 我闭上眼睛，开始询问起佛祖：佛祖，我曾多次问起我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里。可是，我只有问题，却始终没有答案。在这里，我与四爷结为夫妻，是有真心，更多的也许是对这个未来帝王的好奇，我，是不是太自私了。 我与八福晋上完香，许完愿，就来到了寺庙的后院里头走了走。 “其实，你与四爷闹脾气的事情我也听说了，如果你不介意，也可以跟我讲讲，或许，我可以开解开解你。”八福晋一边与我走着，一边说道。 “其实也没什么，两个人的事情还是两个人自己谈谈比较好。”我微微笑道，不想让自己现在看起来太过于被人同情。 八福晋也没有继续探究下去，只是说道：“舒乔，我们这边有句话，叫做男人是天，意思就是，不论他们做了什么事情，我们都只能先低头。你明白吗？” 八福晋小心翼翼的跟我说着。 我自然不想再低头了：我不是古代的三从四德，而是现代的“三从四得”，更何况，没有错，我又岂能低得下头。 但是八福晋的话我始终还是要回一下的，我只是说道：“我知道了。” 八福晋看我似乎接受了她的说法，自然也是很放心的和我继续走着。 晚上，我回到房间里，一个人坐在床上，看着屋外漆黑的夜晚，月亮似乎都不怎么喜欢出来了，我就一直盯着窗外看，一个人的房间，确实很冷清，我好像又有了前所未有的孤独感。 “咚咚咚”我听见门外有敲门声，我走了过去，打开门一看，只见小海一个人站在门房外。 “jiejie，我可不可以陪你睡呀？”小海看我这么晚了，房间里的灯还亮着，正好，我也一个人无聊，就答应着：“进来吧。” 我走了进去，小海立刻钻进了被窝里，我帮他盖好被子。 “jiejie，九哥说明天带我们去坐大船，jiejie一起去吧。”小海。 “你去吧，jiejie有些累，想在家休息。”这次四爷之所以生气，也是因为九爷，若是，我还是不克制自己的行为，怎么可以呢。 “jiejie，我知道你不开心，出去吹吹风风，说不定你会开心些。”看见小海这么担心我的样子，我也不想让他担心，不过这样也好，我跟九爷当面说些事情。 “好了，我去就是了。”我替他盖好被子：“你睡吧。” “恩。”小海很乖的闭上眼睛。我也不想多胡思乱想，也准备睡觉了。 第二天，我跟随着九爷来到了海边，那艘船还是挺大的，里面我看可以容得下五六十个人吧，整体上是红木色，还有一些花式雕刻，还有一些金色的漆色，看起来就像是金子做的。 小海似乎很高兴，蹭蹭的跑了上去，星海也跟随了上去。 “走吧。”九爷在旁边说道。 “恩。”我点了点头，踏上了船的阶梯，我明显的感觉似乎九爷看了我几眼，我也正在想不知道怎么开口。 “听说，你最近和四哥闹矛盾了？”九爷缓缓的问到。 “两个人之间，难免会有矛盾，你们夫妻没有吗？”我侧着头问着他。 “他们不敢。”九爷有些似笑非笑的说着。 不敢？看来女人在这个社会都是这样的吗？都要忍着，不论谁对谁错，错的，终究还是女人。 “是不是你们男人都觉得，无论对错，都是女人的错。”我说的很坦然，似乎还有些苦笑的看着他。 九爷看见我的苦笑，总觉得自己应该是说错了什么，但是，该说的他也还要说的：“是。”九爷带我走到了甲板上，甲板上面摆放了一些座位，还有一些吃食。 “坐吧。”九爷准备走过去。 我走了过去，也坐了下来。。 “呵呵……”九爷突然笑了起来，我正有些诧异呢：“你还是老样子，一点都不肯低头。” “你怎么知道我没低过头，总不至于无理取闹也是该我低头吧。”我有些苦笑的端着茶杯喝起了茶。 “你说四哥无理取闹？”九爷有些诧异，在他看来，四爷一贯低调，沉稳，怎么可能会像个小孩子一样吃醋。 我也不想在其他人面前说四爷的不是，所以就笑了笑，“对了，小海来到这边，就应该学习这里的知识文化，未来三个月，我会让他一直在府里学习的。” “他一直待在这了吗？”九爷很是疑惑，但是应该也猜到了几分。 “恩，以后我要让他跟十三爷一样，琴棋书画都会。”我笑着说道。 “呵呵……”九爷大笑了一番，过了一会，又淡定了：“我最近也会出去，可能要半年才回来。” “哦。”我也没有多问。 连多问都不问，看来真的很想我离开吧。 九爷独自心酸，也是一个人喝起了茶，看见我一个人走在船的桅杆边上，静静的看着我的背影。 我盯着前面那安静的森林，暗自下定决心：四爷，若你回来，还能和好如初，我们便一世安好，若你依旧如此，我们便缘分尽此。 我闭上眼睛，似乎做了最坏的打算，这次，我要放手了吗？ 九爷站在我的旁边，看见我如此的平静，心理尽管一直很失落，却还是很平静的在这我的边上，盯着远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