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置办嫁妆
院落深处，总是一群女人的纷争。三爷府总是暗中汹涌，波涛四起。 “你与你家主子见面，没说什么不该说的吧。”三福晋在自己的房间，摆弄着花草，修剪着枝叶， “我们聊的都是一些生活趣事。”阿碧儿说着。 “趣事？看来很有趣，以至于醉的要让三爷第二天亲自去接你。”三福晋明显嘴里都是醋意，却还要装的跟淡定，但是那剪枝桠的“咔嚓”声却明显的很重。 “是我不对，请福晋责罚。”阿碧儿委屈的说着，但是不敢掉一滴眼泪，只能咬着牙忍下来。 “算了既然三爷都没有说什么，我也不责罚了。”三福晋看起来客气，阿碧儿以为只是虚惊一场，怎料突然说到:“这盆花有些难打理，要不麻烦meimei帮我打理一下，我过些日子派人取回。” “是。”阿碧儿说完，她身边的丫鬟就上前拿了过来。 三福晋朝他看了一眼，似乎这不是简简单单的一个养花的任务了。 “阿玛。”小政喊着站在院子里走来走去不知道在着急什么的九爷。 “回来啦。”九爷突然变得很高兴。 “阿玛，我们带jiejie参观我们的新房子吧。”小政抬着头，高兴的说道。 “对”九爷想了一下蹲下来说:“小政，你去找你额娘。” “可是，我还没带jiejie去看咱们的大房子呢？”小政有些不舍得的说着。 “没事，阿玛带你jiejie去。”九爷哄着弘政。 “好吧。”然后转向对我说:“jiejie你蹲下来。” 我倒是觉得好奇，这么小的孩子有什么好偷偷说的。 只见小政偷偷的对我说了一句话，噗嗤一声我就笑了。 九爷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却也没好探问。 “儿臣告退。”小政走了出去。 九爷点了点头，看到小政离开之后就说:“走，我带你去逛逛。” 我点了点头，就跟着九爷去了。 来到一间房子，里面琳琅满目，玛瑙翡翠，金银珠宝，书画笔墨，形状各异的东西都有。 “哇，你这是主动带我来你们的家的小金库了吗？，上次我来还是偷偷的，都没有看仔细。”我四处看着，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么绚烂夺目的“钱堆”:“真的是掉钱眼里了。” “这些年我也算是赚了不少，怎么样，看上什么，我都可以送你。”九爷大方说着，似乎像个英雄一样，做了什么了不起的事情。 “不用了，无功不受禄，我饱饱眼福就好了。”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其实我还是没有停下来看，要不是他是喜欢我的人，我肯定也就拿了，反正这么有钱，人家都这么开口，用不好拒绝。 我看了看这么多的东西，但是我唯独不怎么看金器银器。 倒是有一对白玉鱼不错，我一直盯着他看，不过这眼睛倒是红色，显得更加活灵活现。 “这是南朝的双飞鱼，据说是飞鱼派掌门夫妻的定情信物，这红色的眼睛是他们死前留下的血，是他们爱情的见证。”九爷说着，我也一边拿着双飞鱼看着。“喜欢的话，送给你。” 我看了一眼就放了回去:“不用了，看看就好。” 我继续走着，不过好可惜，真的挺喜欢的，不过自尊心作祟还是不能拿。 咦，那幅画花卷怎么单独挂在如此紫色檀木的上面，上面的花都是白玉刻造，少说也很值钱:为什么单单就这幅画挂在上面。 因为其他的画都是放在一个大缸里面的。 我一边想，也是一边动手，花卷慢慢的飘落下来，我看着有些眼熟，但是我也不知道是谁。 “送给你，之前听十八弟说你倒是喜欢笛子，我特意挑了给你。”九爷递了一根白玉笛子，上面刻了一行字，只不过我没来的及看，因为十八爷，我曾经的如此熟悉的人，如今却已经离开，虽然，我早知道他的结局，但是总是不免伤心。 我不知不觉留着眼泪，手缓缓的接了过来，想起十八爷之前为我和十三爷搭线的笑容，他与我在一起的美好画面，一个只有八岁的孩子，如今却已经离世了。 嗯？九爷的手伸了过来，替我拭去脸上的泪水，我一瞬间有些愣住了。 但是，我总是明智的，很快的就自己擦干了眼泪， “十八弟的死也是天意，都过去那么长时间了，你也不要这么伤心了。”九爷似乎有些心疼落泪的我，如此重情重义的行为对我来说也许不是一个好事。 “是，结局是既定的，我只有接受。”我说的是因为我知道历史的一部分，而九爷，估计是以为我说的是天意吧。 “怎么样？我画的漂亮吗？”九爷见我提到十八爷如此郁郁寡欢，便开始转移了话题。 “这女子很面熟，是谁呀？”我抬头问着。 “看不出来吗？”九爷很惊讶，好像我就该认识的。 我摇了摇头，一脸无辜的看着。 “这是你呀？”九爷在画上和我之间笔画了一下。 我仔细看了看画，也许是因为我看惯了照片，如今这么几分像的画像，我倒是认不出来了。 “哪里像了，最多几分罢了。”我拿着笛子就往外面走。 九爷盯着画看了好一会:挺像的呀。 我回到房里，盯着笛子看了一会:我都如此伤心十八爷的去世，密妃娘娘应该更加伤心了。是时候该去探望探望密妃娘娘了。 我将笛子放到盒子里，然后慢慢的走到床上去，怎么能睡的了觉呢，今夜恐怕难以入眠了，只是因为有值得伤心之事。 第二天早上，我独自一人来到密妃的宫殿，看见密妃坐在庭院里抚琴，琴声有些幽怨，我没有立刻走进去，只是站在院子的进口，静静的听着:也许，失去的悲伤，永远不能在一位母亲的身上消失了吧。 琴声一曲降落，我慢慢的走进去，密妃也随即站了起来，缓缓的走了过来。 “密妃娘娘。”我行了个礼，缓缓站好。 密妃简单一笑，开口道:“公主，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只是半年多没见，密妃娘娘整个人都素雅了不少，脸色也有些憔悴了，十八爷的死，对这么一个深宫女人打击实在太大了，丈夫的爱，总会有失去的时候，只有儿子的爱，才永远不会失去。 “里面坐吧。”密妃。 “嗯。”我应声着走了进去。 坐了下来，丫鬟们上了一杯茶，我拿起来喝了一口:好苦啊。 我皱了皱眉，但是没有吐出来。 “不好意思，平日里我都是喝这个茶的，我让下人给你换一杯。”密妃说着，准备喊人了。 “不用了，苦茶有苦茶的味道。”我放下了杯子。 “您这些日子消瘦了不少，有些事情该放下的，终究要放下，珍惜眼前时光才是。”我轻轻的说着，就怕说的话不得当，引得密妃不开心 密妃自然是懂得我的意思，也是微微一笑到:“该放下的终究是要放下的，如今，我能做的，就是好好保护我的十六阿哥。” 幸好，密妃娘娘还有十六阿哥，不然，真不知道密妃娘娘能不能撑得下去。 我对历史的细枝末节倒不是很清楚，只有一些大事情，我才会知晓些。 我也笑了笑，知道密妃并没有我想的那么脆弱，也很是开心。 我并没有与密妃聊很久，我此次前去，本来就是想看看密妃娘娘过得好不好。如今也算是放心，便稍作休息就回来。 也许，我不应该再见密妃娘娘，我与她的纽带本就是十八爷，看见我，密妃娘娘应该更伤心。何况，我只是她生命中的过客。 我一个人走在路上，把这番话想了好几遍。 “怎么又愁眉苦脸的。”这话从前头传来。 我高兴的抬头，还以为是四爷，结果，十四爷。我脸上的笑容又收了回去。 “十四爷。”我稍稍行了个礼。 “怎么见到我笑容就收回去了，我有惹你了吗？”十四爷走了上来说道。 “怎么就你一个人，你们兄弟不是经常成群结队的吗？”我瞟了瞟他。 “我去看望额娘，难道也要成群结对吗？”十四爷现在我旁边说道：“哎，你以为你刚才见到谁了。” “没有谁啊。”突然一想，既然他来给德妃娘娘请安，那四爷是不是也过来:“对了，四爷是不是也过来了？” “四哥这会恐怕已经出了宫门了。”十四爷掸了掸胸前的灰尘。 “我的府邸也建落了，你要不要去看看。”十四爷漫步禁心的说道。 “你的跟九爷的应该差不多吧，我就不去了。”我想都没想，就对十四爷说着。 十四爷来了一句:“九哥府上比我们好多了，不如我们什么时候去坐一坐。” 我本来就是不想去的，但是以为只是个客套话，我就也客气的说道:“好啊，我还有事，那我先走了。” “嗯。”十四爷点了点。 “这些可都是我让厨房刚做的，你看还热乎乎的。”十爷趴在桌子面前，盯着那一堆刚做的糕点，瞟了瞟正在努力咽口水的小鱼儿。“小鱼儿，你真不要吃吗？” “不要，我要回客栈。”小鱼儿盯着糕点，咽着口水，艰难的说出来。 十爷没有理他，拿起了糕点就往嘴里塞:“唉，你说你回去了，这些糕点怎么办，府里每天都做了那么多那么多好吃的，难不成都扔掉吗？”十爷假装惋惜的说着，时不时瞟了瞟小鱼儿。 “那还不简单，打包送我那儿去呀。”听见这么模糊的声音，十爷转过头看见小鱼儿已经在吃了。 十爷趴在桌上看了小鱼儿一会，小鱼儿根本没有理十爷，好吃的吃不及了，哪还顾得上十爷怎么样。 “小鱼儿，你为什么不喜欢跟我待在一块。你是不是也嫌弃我太笨？”十爷有些失望的说着。 “当然不是了，”小鱼儿放下手里的糕点，很认真的说:“你是堂堂的阿哥，而我就是个小平民，我，就是觉得我身份太低，不应该老是跟你待在一起。” “这什么话？做朋友哪有什么身份芥蒂，除非，就是你嫌弃我。”十爷嘟着嘴说道。 “哎，你说话怎么和二姐一样？”小鱼儿好奇的看着他。 十爷:“二姐？” “哦，不是，是舒乔公主。”小鱼儿心虚的一笑。 “这也是我喜欢和舒乔做朋友的一点”十爷高兴的一说:“那你，愿意跟我做朋友吗？” “有吃的？”小鱼儿拿起糕点。 “嗯。”十爷高兴的点了点头。“来。”十爷拿了糕点喂给小鱼儿。 小鱼儿一口吃了下来:“那你为什么喜欢跟我玩呀。” “以后再告诉你。”十爷高兴的说着。拿了糕点一起吃着。 好久没有见到四爷了，想着阿碧儿的东西也应该要备好了，我自己乘着马车，来到四爷府。 刚下马车，就看到有一个队伍过去，全都扎着红色的布条，说不定是我给阿碧儿的嫁妆。 我走过去问了一下门口的小斯:“这个队伍是去哪儿的？” “回禀公主，这是送往三爷府上的。”小斯恭敬的回答着。 “三爷府上。”那应该就是我拜托四爷做的事情。 我立马坐着车来到三爷府的门口，我抱着我特地带来的嫁妆，里面都是之前太子爷还有其他娘娘赏的东西，虽然我也很喜欢，但是，都没有阿碧儿重要。 我下了马车对马夫说:“你先等着。” 然后我抱着东西来到三爷府门口。 既然第一次来，我自然是正装出席来到三爷府，不能让阿碧儿低面。 我看见三爷还有三福晋，阿碧儿四爷都在前面走着。 我行了个礼，说道:“四爷走的真快，难不成三爷没有留您吃个饭。”我打趣的说着。 他们脸上的脸色都不好看，但是四爷只不过几秒就也附和着我:“三哥，看来不留我们吃饭也不行了。” “公主第一次来访，是该好好招待。”然后转过身对福晋说:“你去安排一下中午的家宴。” “是。”福晋离开后，我看见朝着站在三爷身边的阿碧儿笑。 “三爷，我与公主去聊聊天。”阿碧儿很高兴的说着。 “嗯，那我就与四哥去看看新来的墨。”三爷微微笑着说道。 来到阿碧儿的住房，忽然觉得好简陋:“阿碧儿，三爷为什么给你住的这么小的房子？” 我抱着东西，在房子里四出看了一下。 “这里风景好，是我自己跟三爷说我要住着的。”阿碧儿把我牵过来，坐在椅子上。 “对了，这是给你嫁妆，看看。”我打开盒子，从里面拿出一对耳环，在他耳边比了比:“这是我手里最好的玉坠，你看你，打扮的太寒酸了吧。” “谢谢你，二姐。”阿碧儿就出了一把眼泪。 “谢什么呀？”我拿着手帕擦着他的眼泪。 “谢谢你给我置办的嫁妆，我知道，你这是给我带点面子。”阿碧儿自己擦着眼泪。 “这些都是我该做的，对了，你现在是侧福晋吧？”我探问着。 阿碧儿犹豫了一会儿，慌张的说道:“是。” “你慌什么呀。”我明显看的出来。 阿碧儿急忙说:“哪有，二姐，你今天穿的很漂亮呀。” 我站了起来转了一圈:“那是，第一次作为你娘家人，没丢你的面子吧。” “公主穿什么都好看，这一身绿色白边到真是清新脱俗。”阿碧儿夸赞着。 “你的嫁妆里也有好看的布料，下次见到，记得穿给我看呀。”我牵着他的手说着，想快点看到阿碧儿穿这些布料美美的样子。 “嗯。”阿碧儿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