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王兄的故事
原来，在十年前，年仅十二岁的李四娘和家人被发配边疆，被衙役随意打骂，途中父母不堪辛劳终死在碦尔碦，衙役又不给埋葬，幸得学依和王兄经过，派人将他父母埋葬，那些衙役反正已经将人送到碦尔碦了，自然走人了。 有一日，有人不小心将箭射到马上，只听见草原上传来一些喊叫声:“小心，马儿受惊了。” 学方为了不让马儿伤害到其他人，所以骑马上去，想要勒住马绳，结果马儿疯了一样跑了好远，居然把学方摔到地上，腿也受伤了，可能有些肿。 本来沉浸在悲伤当中的李四娘只是坐在一旁冷眼相看，学方即使很疼，但是也忍住了。看着眼睛里面只透出冷漠的眼神，眼前这个姑娘浑身上下充满着死寂。 学方告诉过李四娘，不知道为什么，看着李四娘这副模样的时候，心里很想跟她说话。 “能帮我吗？”学方强忍着疼痛，只是面部的扭曲却是掩饰不了的。 李四娘没有说话，只是站起来，慢慢的走了过去，走到学方身边，蹲了下来，没有说什么话，只是慢慢的拉开学方的裤腿，双腿红肿，有些流血。 李四娘按了几个xue位，学方似乎没有多大的疼痛感，“骨头没事。” 李四娘说完，帮学方把裤腿重新整理好，没有多说一句话，只是安安静静的坐在一旁，没有看任何地方，只是盯着前方的草地。 过了好一会儿，有人找了过来，将学方准备抬走，李四娘一句话也没有说，也没有看任何人，只是默默的一个人走了。 几天之后，学方的脚好的差不多了，他很是惦念之前那个小女孩。第一面的眼神无助，第二次的冷漠无光，不知不觉，就骑着马找了过来。 几番打听之下。才找到李四娘的房子，看起来很是破旧，应该是随便找的一个落脚点。 学方慢慢的走了进去，一眼就看到之前那个小姑娘已经躺在地上，学方跑了过去。看见她脸色苍白，丝毫没有血色，学方将身上的披风披在她的身上，然后立刻去找了大夫来替李四娘医治。 李四娘朦朦胧胧的的有了知觉，睁开了眼睛，就看见学方已经坐在李四娘的席边，“喝完药，吃点东西。” 李四娘没有说话，心里是有些感激，但是已经心如死灰。什么感激之话，都不可能说的出来了。 看见李四娘的态度，学方早就料到了，“你的命是我的了，以后你就归我负责了。” 听见这句话，忽然心里很是温暖，李四娘第一次在学方面前露出了微笑。 “你的命是我的了。”舒乔听完这句话之后不自觉的说了出来：“好浪漫。” “嗯。”学依淡淡一笑，继续跟舒乔说了接下来的事情。 王兄找人修葺了李四娘的蒙古包，还给李四娘拿来衣服，第一次看见李四娘穿着蒙古装的衣服。甚是好看。 “谢谢。”李四娘第一次从心底说了这份感激。 “终于肯跟我说话了。”学方心里其实很开心，但是只是微笑着说道。 “你能不能教我武功。”李四娘一副严肃的样子。 “为什么？”学方。 “我想以后有能力找回我meimei。”看着李四娘的样子，应该又是恢复了活下去的**了，虽然这句话承担的责任很大。但是学方愿意去教她。 “好，以后，我就是你的师傅。”学方。 从此以后，学方一直在旁指导李四娘练武，就这样，漫漫岁月过了七年。直到三年前。 舒乔点了点头，我看到学依不想再说下去，就立刻站起来说：“好了，你继续吧，我出去了。” “嗯。”学依没有继续问下去。 我偷偷的来到学方的帐篷外，问守门的卫兵：“王兄在吗？” “大王子出去了。”守卫。 正好，我很满意，我环顾一下四周，没有发现王兄的踪影，我偷偷跑了进去。 学方处理完事情的时候，带了一个人来到自己的蒙古包，刚走进去，就发现一个人钻在床底下。 “我记得在这的呀？怎么不见了呢？”舒乔完全没有发现学方已经走进来了。 学方没有叫着舒乔，任由她趴在床底下。 舒乔一转身的时候，发现头上面有一个暗格：“找到了。” 舒乔很高兴的将东西拿了，爬起来的时候，一下子就震惊了，“王兄，四爷…..” 舒乔带着口罩，虽然少了一些灰尘，脸上应该不会太脏，但是头发和衣服却有些灰尘了，不过好糗啊。 “你偷我东西啊。”学方不温不火的问着。 “哪有……偷啊，我只是拿过来看看而已。”我一时心虚，忘了把口罩拿下来，想起来的时候立刻摘掉了：“四爷，你怎么来了？” 我立刻跑到四爷身边，四爷：“我是……” “我们出去再说。”我拉着四爷立刻想走，学方伸出手来阻止道：“东西还给我。” 看着学方这么淡定的样子，但是我知道是因为四爷在场，所以王兄才没有生气。 我转身躲在四爷后面，将画轴放了下来，努力靠自己的暂时记忆把东西瞄了清楚，看着学方想过来抢，四爷一转身，想拿走我手上的画，不过看的出来，四爷这么做反倒拖延了时间：“把画给我吧。” 我看到四爷和王兄的手一起放过来，我就立刻放手，给个好意让四爷把画轴送给王兄。 四爷把画递给学方，学方慢慢的卷起画轴说：“带四爷出去看看。” 难得王兄没有发脾气，我自然得溜得快点了：“四爷，走吧。” “嗯。”四爷。 拉着四爷，我直接来到自己的房间，我什么话都没有交代，只是一心扑在画画上面了，四爷也没有打扰，只是静静的坐在旁边，看着舒乔衣服眉头思索的样子。 终于画好了。我拿起画看了很久，觉得应该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了。 “可以理我了吗？”四爷坐在一旁微微笑道。 “四爷，你怎么在这？”舒乔突然有点失忆了。 “这么快就忘了我？”四爷有些惊讶。 舒乔想了一下，对啊。刚才的事情还是四爷帮忙的，舒乔拍了拍手，傻笑着说到：“对啊，刚才还是多亏四爷帮忙呢。” “这是什么。”四爷看着我手上的这幅画。 “哦，我在做红娘。帮助王兄和四姐。”我高兴的说着，突然想起来：“你怎么过来了？是不是想我了。” 四爷笑出声来，我不觉得我刚才问的有什么不妥啊，“我怎么了？” “你一个女孩子，说话怎么这么直接。”四爷这么说我自然也会不好意思了，“不过这才是我认识的艾舒乔。” 我傻傻的笑了笑，“老实说，是不是你的皇阿玛派你过来玩的。” “这次不是我来玩，我是陪皇阿玛过来的。”四爷。 “皇上也来？”舒乔。 “太子爷也来。”四爷。 “他也来？”舒乔。 “不用这么一惊一乍的，按照以前的说好的行事就好了。” “嗯”听见四爷的话。我的心里倒有些安慰了。 “来人。”舒乔朝着外面喊到。 “大公主。”一个小斯走了过来。 “找人做套这个衣服。”我把画递了过去。 “是。”下人退走以后，我站起来，拉着四爷的胳膊说:“我带你出去玩。” “唉，不行，皇阿玛快到了，我们要在这恭候。”既然四爷这么说，我也只能答应了。 “那我们出去看看有什么帮的上忙的。”我。 “嗯。”四爷。 接近黄昏，皇上的人终于到了，因为不适宜带大批人马，很多人马驻扎在三里之外。 所有人在皇上走过来的时候。碦尔碦上站着的子民们全都下跪着，我们也都行礼恭候皇上和各位阿哥的到来。 蒙古可汗说到:“皇上，长途跋涉很累了吧，请进去稍适休息。晚宴还有一个小时才开始。” “好，请。”皇上。 “请。”蒙古可汗。 看着他们都进去了以后，我正准备跟进去，看到太子爷站在我的前面，似乎有点半路“劫道”的意思：“学依公主，不知道你现在有没有时间陪我出去吹吹风。” 啊？这么明显吗？这太子也太聪明了吧。 我犹豫了一下。立马回过神：“太子爷，学依已经进去，我帮你去叫她。” “你不是学依？”太子似乎眼睛里带点怀疑。 四爷站出来替我解释着：“太子爷，她是舒乔公主。” “哦，”太子看到四爷这么说才稍微解释道：“不好意思。” “没事，我替您去找王妹。”我看见太子爷点了点头，我立马走过去，却没想到脚下正好有一块是石头，差点摔到，幸好四爷眼明手快，扶了我一把，感觉到脚没有崴伤，我立刻继续往前走。 学依也确实带着太子爷在外面闲逛了圈，太子爷和学依也闲谈了几番。 “你jiejie和你很像。”太子。 “毕竟亲姐妹，jiejie说过，双胞胎之间是有心灵感应的，就是很多言行举止都会很像的。”学依小心的回答着。 “很有道理的样子，对了，你还记不记得你第一次见皇阿玛的时候，我们才知道你居然弄伤了九弟的脸。”太子说完还一边轻松的笑着。 “准确的来说，是眼睛。”幸亏学依在舒乔的叮嘱之下，留言了太子爷的一举一动，和一言一行。 “对，”太子爷笑笑说着：“你以前胆子真的很大。” “是啊，以后我不会这么大胆鲁莽。”学依淡淡一笑。 “感觉你没有以前那般朝气，是不是在这里遇到了什么事情？”太子爷。 “没有啊，只是现在有点累了，所以不太想讲话。”学依故意笑了一下，装成舒乔平时的那副样子。 “那我们回去好了。”太子。 “嗯。”学依知道太子应该起疑了，虽然两个人长得像，但是毕竟生长的地方和经历的事情也不一样，要是有人疑心，肯定也会有所感觉的。 舒乔也是不安心，一直跟着四爷在外面走路，舒乔：“不知道太子爷会不会怀疑出来。” “会。”四爷。 “你要不要这么直接，不会安慰一下吗？”舒乔有些失落。 四爷笑了一下：“我安慰你，你会更害怕的，倒不如给你打击一下。” “我跟学依之间，真的很明显吗？”舒乔。 “你meimei看起来比你老沉，眼睛里藏着更多东西，不过，我相信，就算太子爷知道了，也不会直接站出来说什么。”四爷。 “真的？”舒乔抱着四爷说这番的希望。 看见四爷“嗯”了一句，舒乔这才放下心来。 还有一小段路程就快到宴会场地了，我和四爷也是闲聊了几番，嘻笑之间发现学依和太子爷也快到了。 我和学依互相行礼，太子爷：“四弟和舒乔公主聊的很投契。” “舒乔公主说是为了尽地主之谊，带我去转转。”四爷。 “宴会要开始了，大家进去吧，”舒乔可不想再跟太子爷说下去。 “嗯。”太子爷。 大家终于走进去，宴会场地很是热闹，此次前来的只有太子爷和四爷，还有一个十四爷，还好此次十四爷始终没有和我讲过一句话，说实在的，我倒是也很害怕十四爷靠过来，指不定又要被他讽刺一通。 皇子阿哥和我们这些公主王子分别坐成两边，皇上早就看到我和学依了，也开始和蒙古可汗聊起了我们：“没想到你的另外一个女儿失而复得，现在就算学依嫁到我们大清，你也不会太孤单了。” “这两个女儿都是古灵精怪的，嫁过去一个，我也少头疼些。”蒙古可汗也是笑呵呵的说着。 “那倒不如都嫁到我们大清去，替你减少点烦恼。”皇上也是开玩笑的说着。 蒙古可汗也是没有惊慌，只是如此说道：“虽然是头疼了些，但是头疼的快乐。” “哈哈，女儿是掌上明珠，知道你也不舍得了。”皇上。 “多谢皇上。”蒙古可汗拿着酒杯敬了皇上一杯酒。 皇上也拿过来喝了下去。 席间，舒乔看到对面的太子爷和十四爷总是时不时的瞟过来，闹的自己的心里倒是有些慌慌的，连四爷也不敢随便看了。 场下的表演已经结束了，太子爷忽然站了起来：“皇阿玛，可汗，之前学依公主在大清学过几首琴曲，不如现在请学依公主演奏一曲，如何。” 可汗有些紧张，不知道学依现在的进展如何了，却听见皇上说：“好啊，朕还没有听学依公主弹奏过，不如就请公主弹奏一曲。” 学依站了起来，很是淡定的说道：“那学依就献丑了。” 学依走到舞台中央，舒乔怕学依有些紧张，就立刻站了起来：“皇上，听说十四爷剑法了得，不如请十四爷和学依来一场剑舞琴曲。” 皇上转向十四爷说道：“十四，不如上去给大家助兴一番。” “是，皇阿玛。”十四爷很是爽快的走了过去，只不过舒乔明显看到十四爷那双眼睛是直愣愣的看了自己一眼。 太子爷心里看着坐在中央的学依，心里一番揣测：真的会弹琴？是我多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