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感同身受
舒乔她们也与德妃谈完话了，来到小院中福晋说：“今日你就还是练习走路，行礼吧，要是连这些都做不好，日后恐怕还不能见人了。” “恩。”舒乔点了点头，福晋也没有多待，就走了。舒乔就自己在院子里走路，只不过还是会倒，过了一会，舒乔说：“阿碧儿，你过来。” 阿碧儿说：“公主。” 舒乔说：“咱们去宫里的其他地方玩玩吧，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来故宫呢。” 阿碧儿说：“公主，这是皇宫，要是咱们乱跑万一有什么事，也没人帮咱们啊。” 舒乔说：“没事，咱是公主，咱怕谁。” 阿碧儿说：“公主，已经有一个福晋整你，要是碰到其他人，你会不怕？” 舒乔说：“那是个意外，放心吧，本公主要是遇到什么事，肯定会有办法解决的。” 看到阿碧儿还是胆小，舒乔说：“还记得咱家的宗旨吗？我的话就是最大，走吧。” 然后就拉着阿碧儿走了。 舒乔走过一个花园，说：“这宫里真漂亮，也真大。” 阿碧儿也说：“是啊。” 这时，舒乔被人撞倒在地，只听见奴婢忙着搀扶说：“十八阿哥没事吧？” 舒乔也被阿碧儿搀扶起来，舒乔急忙去搀扶十八阿哥说：“小弟弟，你没事吧。” 十八阿哥说：“我没事，jiejie可还好。” 舒乔说：“我倒没事，没想到十八阿哥小小年纪，一点也不摆阿哥的架子。” 十八阿哥说：“与人为善的相处方式才能让我身边的人都很快乐。” 舒乔说：“十八阿哥这点可是和十三爷真像，给人和善的感觉。” 十八阿哥说：“jiejie认识十三哥？” 舒乔说：“是啊，十三爷和jiejie是非常非常好的朋友。” 十八阿哥很开心的说到：“能跟十三哥做好朋友的人，那一定是好人，jiejie，以后我能来找你玩吗？” 舒乔说：“当然可以了，以后你想找我玩，就到毓庆宫来，要是我有空的话就陪你玩。” 十八阿哥说：“好，那我先走了。” 舒乔挥挥手说：“拜拜。” 等到十八阿哥走后，阿碧儿说：“总算碰都一个好人了。” 舒乔说：“等你见到十三爷你就知道还有好人在的。” 阿碧儿好奇的问着：“十八阿哥真的和十三爷很像吗？” 舒乔却打着哑谜：“你猜？”然后就走了，阿碧儿还是木头木脑的，只得跟随着舒乔走了。 回到别院，舒乔正在洗脸，擦掉脸上的汗水，这时，福晋身边的奴婢过来，说是福晋找舒乔，舒乔跟了过去，舒乔说：“参见福晋。” 福晋说：“起来吧。听说，你刚才和十八阿哥碰见了。” 舒乔说：“是的。” 福晋说：“丫鬟看见十八阿哥走的时候，你又忘了行礼。” 舒乔说：“我是公主，他是阿哥，我们不是平级的吗？为什么我就要向十八阿哥行礼？” 福晋说：“十八阿哥怎么说是皇上的儿子，是太子的弟弟，自古女子出嫁从夫，夫家为大，阿哥们叫我们二嫂是礼仪，我们呢向阿哥们行礼也是礼仪。” 舒乔想：清朝就算说破天都是男为尊，女为卑，不管我再怎么不喜欢，我还是得这么做，我还是答应了吧。 福晋：“我希望公主能记得这些。” 舒乔说：“好的。” 这过了好一会，都没见福晋说话，舒乔便说到：“若是福晋没什么事情，我就先走了。” 福晋说：“等等，吃食方面的礼仪你还未学，听说你们蒙古人吃东西从来都是毫无顾忌的，今日你且学学我的样子。” 舒乔说：“是。”舒乔知道宫里的女人吃饭是什么样子，就是吃的时候跟没吃是一样的。 不一会，饭菜已经上好了，舒乔和福晋一同坐下，福晋说：“你看着我，学着我就好了。” 舒乔说：“是。” 只见下人为福晋和舒乔各成了一碗汤，福晋拿勺子盛了一口汤，那勺子里里的汤似有若无，福晋轻轻呡了一小口，舒乔也跟随着做了，然后开始夹菜，吃菜。 福晋说：“没想到你一个蒙古公主，吃饭这方面倒是做的还不错，已经可以不用再学了。” 舒乔说：“谢福晋夸奖。” 福晋边喝汤边说：“我不是夸奖你，只不过是实事求是罢了。” 看到福晋这个冷面孔，心里直嘀咕：这脸那么冷，太子会喜欢她吗？ 与福晋在一起，确实也是没什么话好说，就那么平平淡淡的吃饭。 吃完饭，舒乔浑身没劲的回到房中，阿碧儿说：“公主，你这是怎么了？只不过去吃顿饭，怎么感觉像是刚干完活似的那么累。” 舒乔趴在桌子上说：“你是不知道，在这宫里吃顿饭就像是睡了一觉，醒来了，时间是过去，可是肚子还是空空如也的。” 阿碧儿偷笑着说：“哦，原来公主还饿着呀？” 舒乔说：“是啊，你…” 阿碧儿立马结果话来：“我懂我懂，我去给你弄点吃的呗。”然后就出门去了。 舒乔来到院子里，看着门外的树叶，心里却是有些话在走动：“来到这里也已经三天了，可是，我还没有见到十三爷，也没有回去看过四姐，哎，现在想出个宫的理由都没有，感觉自己好像被困在牢笼中，被压抑着，我终于体会到小燕子当时的心情，要是我，我也不想当这个公主，还不如外面的世界自由。” 舒乔躺在石桌子上，直盯盯的看着天空，忽然对着天空大喊：“天空，你好蓝啊。”这一声传的那是飘渺至极啊，舒乔听着都顺畅，喊完这一声，整个人的感觉也轻松了不少。 这一天，舒乔起的格外早，独自一人，连阿碧儿都没有叫醒，舒乔一个人独自往外边的路走过去，沿路边，草已泛黄，舒乔突然闻着一股味道，不禁言自语：“这花真香，好像似曾相识？” 这时，感觉身后有人来了，也许是舒乔在想事情，忘记时间已经过去，宫里的人已经都起来了，舒乔看着面前那个人，也许是某位娘娘，可是舒乔也知道该如何称呼，只见旁边有个小孩，原来是十八阿哥，舒乔行礼说：“十八阿哥吉祥。” 十八阿哥说：“jiejie你怎么在这？” 舒乔说：“这些天一直在宫里闷的慌了，就出来走走？” 这时旁边的那个华贵的女人说：“这位就是来学礼仪的蒙古公主？ 舒乔说：“是的，我初来咋到，不认识您，所以也不知怎么称呼。” 这时十八阿哥说：“这是我的母妃密妃娘娘。” 舒乔立马行礼说：“给密妃娘娘请安。” 密妃娘娘说：“起来吧。” 舒乔站起来，密妃说：“公主是草原儿女，整天呆在宫里确实是闷得慌，要是你以后有空的话，可以来我景荣宫坐坐，我正愁没人陪我讲话呢。” 十八阿哥说：“是啊jiejie，日后你也可以来找我玩玩。” 舒乔说：“多谢娘娘和十八阿哥的邀请。” 密妃说：“我和十八正在散步，公主要不要一起。” 舒乔说：“我愿陪娘娘走走。” 两个人边走边散步，舒乔问：“娘娘，这是什么花香，闻起来清新淡雅，沁人心脾。 密妃说：“这是桂花香，生十八阿哥的时候我就爱闻这个桂花香，所以皇上特别命人把桂花种植在这一带，说是我偶尔出来走走的时候可以闻闻。” 舒乔觉得面前的这个女人好幸福，说：“皇上待娘娘真好。” 密妃说：“要是你嫁过来，说不定太子爷会对你更好。” 舒乔不好意思的笑了会，这时十八阿哥说：“jiejie最近在做什么？” 舒乔：“jiejie最近忙着学习宫中礼仪。”刚说完，舒乔好似想起来，说：“哎呀，娘娘，我忘了该是时候回去练习礼仪了，要不耽误了，福晋就该生气了。” 密妃娘娘说：“好吧，去吧，有空来坐坐。” 舒乔行了一下礼，便马上跑回去，十八阿哥看着着急跑回去的舒乔背影说：“jiejie，明日个我来找你玩。” 舒乔边跑边说：“好的。” 密妃娘娘倒是觉得跟这个公主很投缘：“这公主，倒是挺可爱的，既随性洒脱又不失大方得体。” “额娘很少这么跟别人谈得来，看来额娘很是喜欢这个jiejie。”十八爷。 “恩。”密妃娘娘点了点头。 “那日后儿臣等jiejie有空，请她来额娘宫里坐坐。”十八爷。 “好。”然后两个人慢慢的走着，继续闲逛。 回到房中，阿碧儿紧张的问：“公主，你去哪了，福晋都催过好几回了。” 舒乔急忙把鞋子给甩掉，说：“好了好了，这不是来了吗？快把我那双花盆鞋拿来。”舒乔穿上阿碧儿给自己拿来的鞋，刚走了几步，发现还是太慢了，就把鞋拿在手上跑。在快要冲进福晋的院子里的时候，舒乔停下来，把鞋穿好，然后一步一步走过去，舒乔慢慢蹲下说：“参见福晋。”但是还是老样子，差点滑到还是被阿碧儿扶着。 舒乔心想：又要开骂了吧。 福晋说：“你连站都站不稳，何谈继续下面的礼仪，这传出去是该说我没尽心还是你愚笨。” 舒乔怕福晋万一不高兴，会责罚阿碧儿，就说：“宁福晋非常尽心尽力，只是学依笨拙，日后定会勤勉。” 福晋站起来在舒乔身边转了一圈，说：“你现在倒也是不顶嘴了。为什么要日后勤勉，现在就开始努力，今天还是继续行这个礼仪，要是下午我来检查的时候你还不能走，那你的丫鬟从今天晚上开始就不能进食，直到你学会穿着花盆鞋行礼。” 舒乔很生气，可是又只能抑制住语调说：“我做不好就该惩罚我，跟我的侍女无关。” 福晋说：“要是惩罚了你，万一日后太子，皇上，蒙古王可汗怪罪下来，我可承担不起。再说你是主子，丫鬟代罚也是情理之中。” 舒乔说：“一人做事一人当，我不想连累他人。” 福晋看着舒乔的眼睛说：“公主这么说难道是没自信吗？” 舒乔这么被人瞧不起，心中自然是没有办法，就一口答应说：“好，晚膳之前，您来检查。” 福晋说：“好吧，那我就先走了，公主亲自便。”然后甩甩手就走了。 舒乔遣散旁边的其他人，因为毕竟被其他人看着自己出丑很别扭，然后舒乔开始一遍遍的行礼，可是快要滑到的时候阿碧儿又过来扶自己，舒乔说：“阿碧儿，你坐那，不要再来帮我了，不然我这辈子都学不好。” 阿碧儿说：“可是公主….” 舒乔指着阿碧儿说：“你要是再敢帮我，我以后就不带你来了，让我一个人来面对福晋的刁难。” 阿碧儿没办法，只好坐在旁边，看着舒乔倒了一次又重新站起来，倒了一次，又重新站起来，尽管摔倒了很疼，可是舒乔还是坚持要走，整整走了两个小时，一旁的阿碧儿都心疼的流泪了。但是只能坐在那，眼睁睁的看着舒乔一步一步的走下去。 终于，舒乔学的差不多了，也累了，舒乔慢慢的走回石桌边，阿碧儿赶忙去扶，阿碧儿说：“公主，你不用这么辛苦的，阿碧儿不吃个一两天是没事的。” 舒乔说：“好了，傻瓜，别哭了，你以为我是为了你啊？我只是想争口气。” 阿碧儿说：“那公主学的怎么样了。” 舒乔点了点头：“嗯，差不多了。” 阿碧儿就蹲了下来：“那我替公主捏捏腿吧。” 舒乔扶起阿碧儿：“等会吧，我先坐会，你去请福晋吧。”阿碧儿想着能快些结束这些，就立马去请福晋。 阿碧儿到福晋的卧室说是舒乔已经可以了，福晋就出去，来到庭院里坐下来，然后舒乔开始示范行礼动作，这会真的没倒了，福晋说：“今天做的不错，希望你能好好练习，日后不要出洋相为好。” 舒乔没讲话，觉得这会应该没什么借口来整自己，福晋说：“今天你也练了一下午了，回去休息吧，明天记得来学习绣花。”然后就走了。 舒乔身子微微颤抖一下，说：“阿碧儿，扶我回房吧。” 然后阿碧儿扶着舒乔回到别院，舒乔说：“我就坐在院子里吧，你去帮我拿些冰块来吧。” 阿碧儿说：“那我去去就回，公主可别乱动啊。” 舒乔说：“我知道了，你去吧。” 看到阿碧儿走后，来到太医院，舒乔找来个太医问了一下冰块，太医说冰块在地窖，是由工部都水司掌管的，阿碧儿问太医工部怎么走，太医告诉了阿碧儿，阿碧儿准备自己去找，可是阿碧儿人生地不熟的，还是没有找到工部，不知不觉也不知道走到哪里了，就四处跑了一下，忽然撞到了一个人，阿碧儿站起来立刻去扶三阿哥，阿碧儿问：“公子，你没事吧。” 三阿哥说：“没事没事。你为何这么慌慌张张的。” 这时十三爷也走了出来，看着阿碧儿讲话：“我家公主腿伤着了，公主让我去找些冰块来。可是人生地不熟的，我找不到都水司在哪。” 十三阿哥说：“既然不认识，那就去太医院拿些药就行了，何必非要拿冰块呢？” 阿碧儿忽然觉得自己太笨了些，说：“对哦，谢谢提点，那我先走了。” 等到阿碧儿走后，三爷说：“这丫头可真有些沒规没矩的。” 十三爷倒是觉得这没什么：“她这点倒是有点让我想起一个人了。” 三爷有些好奇的问着说：“哦，谁啊。” 十三爷看着三爷笑了笑说：“秘密。”然后就走了，三爷说：“这…还给我打哑谜。” 阿碧儿拿到药后回到院子里，舒乔说：“冰块拿来了？” 阿碧儿很是自责，说：“公主，都怪我不好，我不认识这里的地方，所以找不到所藏冰块的都水司。” 舒乔说：“没事，那你拿什么来了。” 阿碧儿打开塞子说：“太医说这是正骨水，擦了会有好处的。” 舒乔接过东西一闻，就说：“那好吧，我们进去涂吧。”阿碧儿塞好塞子，然后就把舒乔搀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