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天可汗赐名匣列
第八十三章天可汗赐名匣列 萧辛儿大叫一声,伸手就要抓住飞镖式铁骨朵。 哪知,这只铁骨朵是经过了毒液浸泡过的,就在萧辛儿抓它的一刹那,锋利的铁骨朵刺破了她的五指,因为这只铁骨朵被毒药浸润,萧辛儿的手立时变成了暗紫色。 萧辛儿只觉得万箭穿心,哎呀一声,倒在了地上。 “抓刺客”! 耶律阿保机哪有心思抓刺客呀,他知道,这刺客无非是老二耶律剌葛派来刺杀自己的。 以后,再找他算账不迟。现在,最要紧的是要救醒辛儿。 想到这儿,天可汗一把抱起萧辛儿进入了自己的大帐。 他把萧辛儿放在了自己的床榻上,细心地观察着。只见萧辛儿已神志不清,鼻息之间只有一丝游离的气息,断断续续,若有若无。 一旁的耶律曷鲁见天可汗不知所措,就要上山采药。 可耶律阿保机一百个不放心,他知道,耶律曷鲁只会出征打仗,至于採草药这种细活儿他是万万不擅长的。 “曷鲁兄,你在帐内看好辛儿,我连夜上山采草药”。 “诺,臣下保证完成天可汗重托”! 耶律阿保机二话没说,跨上了骏马,立即前往四周的阔野去寻找山地。 一直奔了几十里,阿保机终于找到了一处小山坡,只见一块巨石上面长满了绿苔,他知道,这里一定植被丰茂。于是,跳下马来。 哦,一着急,天可汗竟然忘了草药的名字。 镇定,镇定。他抓了抓头发,哎,终于想起了这种草药的名字。 “黄花,是黄花。听母亲讲过,山里的女人都喜欢采摘黄花。它不仅有止血、消炎之功能,还可明目与安神,对,就是它了”。 阿保机兴奋着,忘记了一切,他大把大把地撸着救命的草药,一会儿,就把搭子里面胀得满满的。 天亮之前,他要赶回到萧辛儿的面前,令她起死回生。 他知道,萧辛儿舍身救主,还包含着对自己深深地爱意,这么些年来,她默默地守护着述律平,不敢越雷池半步,这个傻丫头呦。 天可汗兴致勃勃地背着草药搭子回来了,满身地疲惫。 他刚刚放下草药搭子,就觉得天空中有一只仙鹤向这边飞来。定睛一看,那只仙鹤竟没了影踪。 “也许是一夜未睡,眼睛花了?或许是军中出现了什么好兆头”? 耶律阿保机吩咐耶律曷鲁去把草药碾成药汁,他要到大帐内去看看萧辛儿。 这萧辛儿已经迷迷糊糊睡了一夜,竟没有一点清醒的迹象。阿保机摸了摸她的胳膊,啊!她的手臂已片片黑迹,不好! 耶律阿保机找来了刀子,沿着萧辛儿已经发烂的衣袖,一点一点剪了下去。 萧辛儿的整条胳膊也一点一点暴露开来。 耶律阿保机倒吸了一口冷气,他惊讶他的美丽,后悔自己过去怎么视而不见呢”? 真可以用肤如凝脂来形容辛儿,辛儿的美艳绝不比唐明皇的杨玉环相差毫厘。还有,辛儿那摄人心魄的舞姿,巾帼英雄的气势,无比善良的心地...... 想到这儿,阿保机心中暗暗打定主意,只要萧辛儿一醒过来,即刻就要纳她为自己的大妃。 “辛儿,辛儿,你醒醒啊!醒醒啊”! 阿保机使劲地摇晃着萧辛儿,此时,他真怕失去辛儿啊,恨不能立即让萧辛儿起死回生。 此刻,耶律曷鲁把碾好的草药汤汁儿盛满一个小罐子,送了过来。 阿保机见药汁来了,连忙扶着萧辛儿坐了起来。 耶律曷鲁知道救人要紧,连忙拿了一块麻布,往萧辛儿伤口上面反复涂抹药汁儿。 他由手掌到小臂,由小臂再到大臂,里里外外一共不知涂抹了几个来回。 天可汗的汗珠、泪珠也合着药汁儿进入了萧辛儿的体肤。 见药汁儿也涂抹得差不多了,耶律阿保机长长舒了一口气,慢慢地放下了辛儿。 就在这时,侍卫来报:“韩延徽韩参军骑马到此”。 耶律阿保机一惊:“什么?他来做甚”? 一挥手,下令把韩延徽拉出去。 “把韩延徽给我拉出去,砍喽”! 两名侍卫架起韩延徽就走。 一旁的萧敌鲁吓得面如土色。 韩延徽面不改色心不跳,镇定自若。 “韩延徽,你死到临头还这般面不改色心不跳,心无旁骛。难道不怕本可汗杀了你吗”? 萧敌鲁为韩延徽求情:“请天可汗饶恕韩参军”。 耶律阿保机见自己的大舅子兼女婿为韩延徽求情,立即喊道:“慢”! 两名侍卫架着韩延徽退回到耶律阿保机面前。 “韩延徽,你信不信,本可汗现在就杀了你”? 韩延徽微笑,摇头:“臣下不相信天可汗会这么做”! “你为何这么自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韩延徽不慌不忙:“延徽能够复叛契丹,早已视死如生。不过,临死前,我还有一句话要说给天可汗”。 “讲”! “中国有句老话,‘忘亲非孝,弃君非忠’。臣下虽挺身逃,却只为回乡探母,然臣下的内心却始终装着契丹,装着天可汗,臣下所以复来”。
耶律阿保机听了此话,心中大悦。 “嗯,回乡探母,本人之常情”! 韩延徽说到母亲,又想到了离开母亲的刹那: 离别之时,韩延徽骑在马上,留恋地回首遥望母亲。 韩延徽老母苍老的手显露出一道道青筋,拄着拐杖,迎着晨风矗立,苍发飘逸,像一尊雕像。 韩延徽鼻子一酸,打马向前跑去。 想到这儿,韩延徽微闭双眼,尽量抑制自己的泪水。 耶律阿保机行执手礼,拉着韩延徽的手回到自己身旁。 萧敌鲁问道:“韩先生可知,你这一走,天可汗如同缺少了一双手,是多么焦虑不安呀”! 韩延徽微启双眼:“延徽离开天可汗,也如万箭穿心,寝食难安”! “既如此,韩爱卿为何不辞而别,逃离契丹”? “启禀天可汗,都怪延徽思母心切,本想告假还乡,又怕天可汗不允,所以才私心作祟,逃离契丹,望天可汗饶恕臣下之过失”。 耶律阿保机听到此,哈哈大笑。 “我有预感呀”! “不知天可汗有何预感,可知臣下复走契丹”? “今晨吾见一仙鹤在朦胧中向这边飞来”。韩爱卿离去又复来,实乃我契丹汗国之大幸! 耶律阿保机立即赐名韩延徽。 “韩延徽听旨”。 韩延徽上前一步,行了个双膝跪拜大礼。 “臣下听旨”。 “本可汗现在就赐你名为‘匣列’。韩爱卿一定不知何为‘匣列’?呵呵,‘匣列’在吾契丹语中意为‘复来’,就如韩爱卿回到契丹,令本可汗喜从天降。” “谢天可汗褒奖”! “本可汗现在就为任韩爱卿为参诀军事、守政事令、崇文馆大学士”。 “臣下谢过天可汗知人善用之恩。不过臣下有一事不明。” “韩爱卿,你讲”! “臣下谢过天可汗命臣下为参诀军事、守政事令,不过,这崇文馆大学士臣下就不知天可汗意欲何为呀”? “在战事上、政令上韩爱卿一如既往,建功立业。可吾需要韩爱卿另有一番建树”! 韩延徽听了天可汗此番话,左思右想不得其解。 “请天可汗明示”! “本可汗要大建儒学馆,要韩爱卿教授三位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