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四章
两艘小舟越来越近，王楚于风雨中一直不为所动，他的感官无时无刻不在锁定着另一艘船上的三人。 那是一艘和王楚身下相同的小船，船上站着二女一男。男的那人一身青衣做书生打扮，女的则是一位身穿白衣的富家小姐，身后还带着一名青衣丫鬟。 “好美的小娘子啊！” 随着两艘船的越来越近，为王楚划船的船夫忍不住看着白衣女子暗吞口水，两只眼睛都看直了。 “船家，将口水擦一擦吧！” 王楚手中掐着莲花法印，对于船夫的话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这这！” 听了王楚的话后船家刚忙向着嘴角擦去，一边擦着口水一边不好意思的连连说道；“今天菜咸了，菜咸了！” “呵呵，小姐你看那边，有人盯着你流口水啦！” 扁舟上青衣丫鬟娇声笑着，扯着白衣小姐的袖子向着王楚一方指去，眼睛都笑的眯成了两道月牙的形状。 “青儿不要闹了，这么大的雨我们可怎么回家呀！” 白衣女子拍开丫鬟的手，站在搭建起来的船篷中一脸惆怅的看着外面下着的大雨，脸上是抹不开的苦恼之色。 “小姐莫慌，小生每次出行都会带了雨伞，今天真是有备无患了！如果小姐您不嫌弃的话，这把伞你拿去用好了！” 白衣女子的话音刚落下，船上的书生就赶忙钻了上来，将一把纸伞像献宝一样的捧在了手中。 “这，公子你将伞给我们，你可怎么办啊！”白衣女子看着书生捧着的伞左右为难，却也没有一口拒绝的意思。 看到白衣女子没有一口拒绝，书生更是大喜过望，这才子遇佳人的话题经久不衰，书生觉得这是自己人生中的艳遇来了。 “我这人皮糙rou厚的不打紧，这样的雨水对我来说算不得什么，姑娘你就收下吧！” “可是.....” 就在白衣女子还想要在推辞之时，随着两艘船的越来越近，王楚却是已然开口道；“既然二位争执不下，不如就将这把伞让给小僧吧！”王楚双手合十微微而笑，让白衣女子与书生都瞪大了眼睛。 “这、你！”书生一脸吃了苍蝇的样子，而白衣女子的眼中也有一丝懊恼闪过。 “哪里来的野和尚，居然跟我家小姐争抢一把雨伞，真是好不要脸！”随着王楚的话，青衣丫鬟像是炸毛的猫一样跳了出来，如果不是两船之间还间隔着三五米的距离的话，王楚觉得自己恐怕就要被挠个满脸花了。 “小青，不得无礼！” 白衣女子轻声训斥了丫鬟一句，随后转头看看书生手中的雨伞，银牙紧咬着说到道；“大师，这里风浪这么大，就是我想把雨伞交给您，您也接不到啊！” “是啊是啊，大师，不是我们不想给，而是您够不到啊！” 书生随着白衣女子的话也赶忙接口说道，在他看来这雨伞赠佳人可是千古佳话，给一个光头和尚这算是什么事呢！ “无妨，无妨！” 就在王楚说着无妨之时，王楚所乘坐的小舟突然随着风浪猛然一个加速，两船相互交叉瞬间而过。 “我靠！我的伞呢！” 两船一交而过，书生反应过来后只见手中已经是空无一物，转头看去时只见原本的雨伞已经出现在了王楚的手中，王楚此刻正打着雨伞对着众人摆手示意。 “阿弥陀佛，施主心地善良它日定有一翻缘法，真是善哉善哉！” 王楚所做的小舟疾驰而去，一把青伞靠在王楚的肩膀之上，正为他遮风挡雨。 “大和尚，你不要脸！” 小船一擦而过在加上王楚夺伞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而已，等到小青几人反应过来时王楚所在的扁舟早已远去，才子遇佳人的故事也到此终结。 站在船篷中的小青气的直跺脚，目光不断的扫向一旁的白衣女子，好像在无声的说着什么一样。 “姑娘，这和尚可能是有急事要办，这伞就让给他好了！” 书生脸上是尴尬的笑容，白衣女子轻笑着点了点头，随后背对着书生的手给了小青一个摆手的手势，示意小青不要胡来。 “素贞jiejie！”青衣丫鬟看到白衣女子的手势后嘟着嘴一脸的不开心之色，最后看着王楚远去的背影还是没能忍住，忍不住大声喊道；“雨伞本是佳人物，和尚夺了也难持！” “呜呜呜.....” 随着小青的话江面之上风声大作，突然卷起的狂风在王楚远去的小船上一扫而过，将王楚肩膀上靠着的纸伞给吹了个四分五裂。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小丫鬟，后会有期吧！” 王楚轻声而笑，手中一抖就将破烂的纸伞丢入河中，自始至终都没有回过头来，就像一个大人漠视了孩童的顽劣一样。 “小青！”虽然王楚的话隔着几十米，其中还有咧咧作响的风声，可白衣女子却是一字不落的将王楚的话听进耳中，忍不住给小青使了个眼色。 “小姐，那和尚还不服气呢！”小青对白衣女子的目光视而不见，吐了吐舌头后再次冲着王楚离去的方向大喊道；“一叶扁舟驾河中，人身水影要相逢！” “哗啦啦！” 随着小青的话王楚所在的小船周围突然浪声大作，一道两米多高的水浪猛然升起转眼就要对着王楚所在的小船拍去，而与此同时风浪中的小船也开始了原地旋转，就好像水中有漩涡一样。 “扁舟之上一老僧，遇风遇浪自然平！” 王楚双掌合十，犹如老僧坐定一般稳坐船头，而随着他的话原本掀起的风浪无声无息的消于无形，船身之上也彷如加载了重物一般猛地一沉，再也不受水底漩涡的影响。 “来的来去的去，如来如不来，如去如不去！阿弥陀佛！”王楚高声宣读佛号，坐下扁舟越行越远，转眼间就消失在了几人的视线之中，就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湖面上的风浪依然在持续，雨点打落在湖面之上哗哗作响，像天地之间展示着烟雨江南的画面。 “小姐，我是不是闯祸啦！” 看着王楚离去时高深莫测的形象，小青良久后才如梦初醒，把玩着自己的衣角好像犯错了的孩子一样，不敢去看白衣少女的眼睛。 “那和尚一看就不是凡夫俗子，你呀，就知道胡闹！”白衣少女伸出玉指一点小青的脑门，叹息着摇了摇头。 湖面上的风雨来得快，去得也快。随着白衣少女的叹息声天空中的乌云逐渐散去，书生空着双手奇怪的看了看天空，随后想起自己的艳遇没了，不由像个霜打了的茄子一样。 “这位公子，今天多谢你了，我叫白素贞！”看着书生的样子白衣少女缓缓开口，而书生一听这话也赶紧磕磕巴巴二弟回答道；“我、我叫许仙.....” 钱塘县的县城内人来人往，一名长相清秀的和尚面带微笑行走于人群之中，这名和尚一身僧袍白衣如雪，手中一根碧绿色的青竹不断的在地上敲敲打打，最终停留在了一处人群汇聚的闹市之中。 闹市中一群人围在路边此刻正在不断的议论着什么，王楚走上前去侧耳倾听，原来是临县的镇江府中出了一件大事。 镇江府与钱塘县只有一湖相隔，而在镇江府境内有一山名为金光山，山上有一寺庙名为金山寺，如今金光山上不知为何突然竖起了一座八宝玲珑塔。 这座宝塔高过十米，塔身的四角上悬挂着黑色风铃，每到夜里宝塔中就有鬼哭神嚎之音传来，在夜晚的风铃声中是那么的凄凉。 金山寺中原本还有大小僧人十几名，在遇到这堪称灵异的时间后寺中的僧人连夜就跑了个一干二净，如今的金山寺当真是成了一座空寺。 这贴在闹市之中的告示不为其他，而是想要请一位有道行的高僧前去做法，并且扬言哪位高僧如果能够平息这场风波，那么就是金山寺的主持方丈了。 “阿弥陀佛，金山寺！有意思！”人群中的王楚双手掐着莲花法印，在此又听了一会后转身而去，目标赫然是钱塘县的县衙方向。 如果说之前见到小青三人在西湖碰面的场景王楚还不敢确定的话，那么这出现的金山寺三字就让王楚有种若有所思的感觉了。 镇江府、钱塘县、西湖烟雨、叫做小青的丫鬟、文弱书生、白衣女子、金山寺。一个个名称就像是一个个节点，彼此相互串联之下王楚如果在猜不到这是白蛇传的世界，那么他就可以说自己是火星来客了。 王楚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来到白蛇传的世界之中，可他这犹如黄粱一梦的破界之游，也同样让他心中满是迷茫。 入道之境后王楚身上多了千斤之力，身体的素质已经突破了人体的极限。可就是如此王楚也不知道如今的自己究竟是已经到了破界境界，还是依然停留在入道的巅峰之中。 如果说还是入道的顶峰之中，王楚这黄粱一梦却又无法解释，如果说已经到了破解境界，王楚却很肯定自己的实力并没有得到晋升。 思前想后的王楚觉得自己的破界之行如今可能并不圆满，最起码可能需要他做些什么，才可能得到真正的升华。 钱塘县的县衙位于县城的中央位置，两名带刀的守卫站在门前与身边的石狮子一样动也不动，而王楚站在县衙之前双手合十，低头轻声道；“小僧看到街上告示后特来求见钱塘县令，请县令颁发文书，让小僧前往金山寺降妖除魔www.shukeba.com。” “降妖除魔！”两名守卫在听到王楚的话后彼此相识一眼，其中一人赶忙问道；“敢问大师法号？” “贫僧如.....”刚想要说自己法号‘如去’的王楚微微一顿，一种奇妙的感觉涌上心头，再开口时已然变换道；“贫僧法海！” 说出法海二字后王楚心中一阵清明，就好像他真的叫做法海一般。而听了王楚的法号后两名守卫再次对视一眼，随后分出一人奔向了大堂之中。 “镇江府与我钱塘县比邻而居情同手足，法海大师您来的真是太及时了！” 钱塘县的县令并没有让王楚久等，没一会的功夫伴随着朗爽的笑声一名穿着官服之人就走出县衙。出来的县令看上去三四十岁的模样，对着王楚二话不说就对着王楚一阵夸赞，直将王楚夸赞成了天下少有的高僧大德，只要一去金山寺那些作怪的魑魅魍魉就会倒头便拜一样。 “阿弥陀佛，小僧云游到此，见到此事定不会袖手旁观！” 对于县令的夸奖王楚脸上的表情没有一丝变化，自始至终都是面带微笑，显得是那么的风轻云淡。 听着王楚的话县令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又面带为难之色，小声道；“不知大师是哪里士人？要知道这金山寺前后也去了五六波法师了，可这回来的却是没有一个。大师如果没有完全把握，可千万不要逞强啊！” “这是自然，这是自然！”王楚轻轻点头，随后根据风声传来的方向微微转头，问道；“这两座门前狮有多重？” “不下千斤！”县令虽然不知道王楚这话是什么意思，可还是直接说了出来。 “看好了！” 王楚手中的竹仗直接就是一刺，碧绿的竹仗犹如长虹贯日之势对着一座石狮子就是一穿而过，就像是在串糖葫芦一样的轻松。 串起石狮子后王楚手中猛地发力，千斤之重的石狮子应声而起，被王楚一把就抓在了手中。 抓着石狮子的王楚在原地猛地跃起，手中的石狮子舞的是虎虎生风，看的县令与周边的衙役们都是瞪大了眼睛。 “这得多大的力气啊！天啊！” “这秃驴这么猛，这样真的好吗！” 周围人看着舞狮的王楚目瞪口呆，而这时的王楚突然一声低喝，手中的石狮子直接甩向了空中，等到石狮子再次降下时时一拳击出，正中石狮子的底部位置。 “轰！” 石狮子在王楚的手中轰然爆碎，碎了的石子向着周围爆射而去，打在门墙之上发出咚咚的响声，将青砖墙面都打出了无数大大小小的坑洞出来。 “好、好武艺！” 看着再次握上竹仗的王楚，周围的人眼中再也没有了轻视的神色。 “县令大人，金山寺就交给小僧吧！” 王楚双手合十，县令看着碎了一地的石狮子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口水，不断的点着头。 王楚是个不喜欢麻烦的人，而武力在任何时候都是避免麻烦的不二因素。 就这样，王楚在县衙之中得到了钱塘县令给出的身份证明，与此同时，金山寺法海的名号也第一次响彻在了百姓的耳边。 金山寺上树木林立，坐落在江边的寺庙有个天然优势，那就是风景看上去真的是让人心醉，最起码王楚就很喜欢这个地方。 如今金山寺中的僧人已经走了七七八八，留下的只是一些年老体衰之人，也让王楚少了很多的麻烦。 寺中的庙宇并不多，总共是三座大殿，正中的供奉着如来佛祖，两边分别供奉观音大士与大肚弥勒佛的佛像。而那座突然出现的八宝玲珑塔就在山的后峰之上，距离寺庙之中不过数百米而已。 这是一座非常耀眼的宝塔，黑色的塔身上有着一座同样颜色的大门，其外就只有四角之上的黑色风铃在轻声吟唱。 “这座塔上可有名字？” 站在宝塔之下王楚不用看也能感受到周围僧人的畏惧，因为尽管如今还是白天，可依然有鬼哭狼嚎之声层塔中隐隐传出。 “回主持的话，这塔不、不曾有名字！” 一名僧人哆哆嗦嗦的说这话，话语中声音小的除了王楚意外其他人都不能够听清。 “取笔与金漆来，我要为宝塔题字！” 王楚轻声命令着，随后便有僧人为王楚带上了一只大号毛笔与一碗刷涂佛像的金漆。 王楚结果僧人递上来的笔墨，身体在原地一跃而起，双脚连连踏在宝塔之上，每一个跃起的动作都能向上窜出三两米远，转眼就站在了高达十米的佛塔顶端。 “今日贫僧法海发宏远，势必以此塔永镇天下妖魔！”王楚口中是宏愿誓言，而随着他的话塔身之上也留下了一行大字。 “永镇、雷峰塔！” 雷峰塔随着王楚的宏愿金光大放，原本只有十米高的宝塔再次猛然拔高，转眼就形成了一座十八层的壮丽宝塔，傲立在金光山之上十里之外也能看清。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写下永镇雷峰塔五字后王楚有感而发，随后便是浑身一轻，身体不由自主的漂浮起来，稳稳坐于宝塔的顶端位置。 坐于宝塔上的王楚浑身金光大作，天空之中梵音阵阵，一朵朵金花从天而降，七成落进了宝塔之内，三成归于王楚身体之中。 这样的天地异象一直持续了十分钟左右，到了最后金花散去时王楚心中犹如明镜，自己的法相倒映在心中的明镜之上是那么的清晰，而他此刻身上的皮肤隐隐有宝光流动，就好似一块美玉一般。 “原来如此，破界之行原是明志之旅！” 王楚坐在宝塔上微微而笑，此刻的他终于可以算作是破解境界的和尚了，而且就在刚才他咏念地藏心经之时，自然而然的学会了三种法术，身体上的素质也再次得到了提升。 踏空而行、心灯、见山不是山。这是王楚自然而然就明悟的三种法术，其外还有晋升为破解境界后的万斤之力。 玄之又玄，众妙之源。王楚不知道自己的法术来自于哪里，就好似他天生就会法术，之前无法施展只不过是被他暂时遗忘了一般，如今只是再次想起。 这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王楚不知道别人进入破界之境是何情景，可是他心中却有自己原本就会这些东西的感觉。 王楚静静坐于宝塔之上，感悟着自己学到的三种法术。而他不知道的是随着他的入定，原本略显阴森的宝塔隐隐有了神圣之意，宝塔之下的僧侣们早已跪伏在地，口中默念着明王不动心经。 王楚这一入定感悟就是七七四十九天，而在这其中钱塘县也发生了一件大事。 年轻书生许仙走了鸿运，在侍女小青的撮合下与白素贞结为了夫妇。而许仙家境贫寒，大婚之日越来越近可依然没有银钱来做铺张。 天性就无法无天的小青在得知了许仙的苦恼后心中灵机一动，当晚便用五鬼之术于县衙内盗取了千两白银。 其实说起来这里面也有王楚的关系在，要知道县衙前原本有两座石狮子的存在，这两座石狮子是县衙中的守护兽，在完好的情况下一些鬼怪根本就不敢靠近其中。 可是王楚那日的表演击毁了其中的一只狮子，而剩下的一只狮子在县令眼中也变得不伦不类，索性也就被抬到了别处。 小青一夜间偷了千两库银，许仙与白素贞的婚事也有了着落。可这库银可不是那么好偷的，就在许仙与白素贞成亲的第二天晚上，县衙中的衙役们就找上门去，将许仙给捉到了官府之中。 偷取府库白银原本是要杀头的大罪，可这钱塘县令还算是一名好官，在许仙没有人证与作案时机的情况下县令法外开恩，直将许仙发配到了其他地界，而这个发配的地方不是别处，正是王楚所在的镇江府中。 被发配镇江的许仙一蹶不振，他本就是个凑数的书生，除了有个秀才功名以外一无所长，连养活自己都办不到。可许仙虽然不太行，但是白素贞却不是不是白给的。 在白素贞的鼓动下许仙重整声势，于镇江内开了一家名叫保安堂的医馆，并且仗着白素贞所配置的草药十几日的功夫就已经是名声鹊起，光明正大的吃起了软饭来。 “许相公，许相公！” 医馆内一名看上去四十多岁的妇人轻轻向着许仙挥手，正在忙碌的许仙放下手中的草药，跟着妇人的手势来到了一边。 “刘mama，今日不在你那醉凤楼中忙活，怎么有时间跑我这里来了！” 对于眼前的妇人许仙并不陌生，因为妇人经营者一家足有几十名民女的青楼，经常从这里拿一些特效药回去，是保安堂中的大主顾。 “许相公，虽然你这保安堂并不起眼，可这医术真是没得说。今天我向一位得了脏病的富家公子推荐了你这，一会那名公子来了你可不能给我丢脸啊！” 刘mama脸上擦着厚厚的粉底，接着说笑的功夫手指不断在许仙的胸前轻轻划过，一副老年就要吃力豆腐的嚣张模样，引得许仙是连连后退。 “刘mama放心，许仙一定会尽力而为的，一定尽力而为！”许仙打着寒颤不断向后退去，脸上是羞红之色不看去看刘mama的眼神。 “呦，我的小相公！你这俊俏的模样真是让mama我流口水呢！” 刘mama轻轻一甩手帕，咯咯笑着向外而去，临到门口时又停住脚步，回头道；“这位公子来历来头有些大，一会前来时定会乔装打扮一翻免得被人认出来，你到时候可要机灵一点哦！” “mama放心，一定的，一定的！” 许仙连连点头，生怕刘mama还会回来纠缠。 “么！”刘mama一个勾人的媚眼抛来，随后转身出了医馆之中。 “唉！真是受不了啊！”看着刘mama离去的背影许仙浑身的鸡皮疙瘩都立起来了，只觉得浑身都不自在。 “小青你先看着点，一会有个得了脏病的人会过来看病，你先替我招待一下！” 许仙对着医馆内忙碌的小青喊了一声，随后不断揉着胸口就向里屋而去。 如今正是清晨，医馆内的客人并不多。小青一声应下后也不抬头，依然拿着抹布擦拭着桌椅板凳。 也不知是看病的那人忘记了，还是有事耽搁了没有过来，小青一连等了许久也不见有人进来，忍不住趴在桌子上打起了瞌睡。 “阿弥陀佛！” 就在小青即将睡着之时突然耳边有佛号传来，小青抬眼看去，只见那日在西湖中装神弄鬼的和尚正贼眉鼠眼的走了进来，一边往里面走一边好似在寻找着什么。 “和尚，你怎么来了！” 看着走进来的王楚小青冷哼一声，而王楚则是双手合十，轻笑道；“和尚来医馆，当然有大事要办的！” “大事！”小青看着眼神不断左右回望的王楚一阵疑惑，随后响起刚刚许仙说的话后不由露出了了然之色。 “你这和尚，当真是逍遥自在呢！” 小青站起来绕着王楚就是晃了一圈，嘴中渍渍有声，露出了一副你懂得的模样来。 “趴在桌子上吧！” 小青眼中有意思戏弄之色闪过，指了指旁边的桌椅沉声说道。 “趴桌子上！” 听着小青的话王楚微微一愣，想不出小青这是什么意思。 “呦！害羞啦！” 小青鄙夷的看着王楚不解的目光，心想着这和尚不但是个草灯和尚，而且这装模作样还真有一套。 “你这种人面兽心的人我见多了，愣着干什么，脱裤子吧！” 小青脸上的鄙夷之色越来越浓，起身就关上了房门，只留下了面面相视的王楚一人。 “脱啊，办完事本姑娘还要去调药呢！” 小青一边说着一边走来，伸手就要向着王楚的衣服抓去，让王楚不由脸色大变。 “好一个妖孽，连和尚也不放过，看来真是留你不得！” 王楚向后急退两步，手中一探就多出了一座宝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