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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五章

    “说得也是,比起获得天阶斗技,去猎杀熔岩巨兽已经算是低难度的事情了。”零顿了一下,话锋一转道,“其实也不是没有取胜的机会。像这种等级的魔兽,要么不受伤,一旦受伤必定就是遭到重创,而且过个几百年都难以自愈。苏圣曾经将它打伤,对我们来说也是个机会。”

    李程的眉头舒展开来,果然只要零开口,终究还是有办法的。

    “而且我们手上还有个王牌。”零接着道,“你知道么,自古以来带着冰系斗气强者去挑战熔岩巨兽的人也不是没有,而且熔岩巨兽也的确十分惧怕冰冻,可是却没有一个人能用冰系斗气将它打败,相反还全都惨死在它的力量之下。知道为什么?”

    李程的好奇心提了起来:“明明惧怕冰冻,却从没被冰系斗气打败?这是为什么?”

    “就是因为它的皮肤上散发极高的热量,一般的冰系斗气还没打到它的身上,就已经被热量蒸发掉了。要使冰系斗气能够击中它的身体,斗气的冰属性必须是非常精纯和强横才行。而人类的修炼得来的冰系斗气显然满足不了这个要求。要想对熔岩巨兽造成伤害,必须是魔龙级别的冰系斗气才行。”

    李程的目光陡然落到了风雪身上:“这么说,风雪就是这张王牌了。”

    零点了下头:“虽然是这样,但也不能确保完全可以取胜,看那个家伙受伤的程度了,总之去碰碰运气吧。要是真的难以对付,到时候使用一些旁门左道也是必须的。”

    “你说的旁门左道是什么?”

    “炼金魔法师还会有什么旁门左道?到时候真的需要,你再见识一下不就知道了。”

    虽然李程很好奇零说的旁门左道究竟是什么,不过终究他还是希望事情能顺利解决。能不让零出马的话,还是尽量不让她出马吧。

    于是新的行程再度开始。理所当然的,朱鸟这次又被叫出来当司机了。

    不过这次它听到目的地之后,居然立刻就说道:“南边的地海交界处,我知道怎么去那个地方了。”

    李程放下手里的大陆地图:“我还没说,你怎么就知道了?”

    朱鸟一脸自豪:“趁着没事的时候,我已经把大陆环游了个遍,所有去过的地方都已经记在了我的脑子里。以后你们想去哪里,直接报上个地名就好。”

    这回零也叹道:“居然把大陆环游了一遍,你还真的立志要当司机了!”

    “哈哈,比起打打杀杀什么的,我还是更喜欢这种自由和平的生活方式啊。环游各地对我来说还是一种享受,要是叫我去修炼什么的,我看还是饶了我吧。”

    李程从容一笑:“又一个和平主义者,估计是受到了jiejie的影响。”

    “毕竟在她身边长大,不可能说不受到半点影响吧。”朱鸟道,“好了,各位,现在朝南方进发了!”

    朱鸟发出了一声清脆悦耳的鸣叫,驮负着背上的人,化作了一道火红的流光直冲天际!

    斗魔大陆何其广阔,要走到大陆最南边,前往那地海交界处,即使是朱鸟这样的速度也需要十分漫长的行程。在刚刚之时,朱鸟就已经有言在先,不花上一个月多的时间,这趟行程是没法完成的。

    反正李程多数也是在朱鸟身上呆着,倒是可以利用这段时间,把大虚破灭掌的后面两个部分先行研习了。不愧是继承了斗真族基因的苏家后人,李程对大虚破灭掌的领悟十分快速,而且再加上金言古符相助,后面炼气这部分的学习进程,可谓是一日千里。

    以前金言古符只有一半的时候,快速的学习能力只是对相应的属性功法有效。可现在拥有了整个完整的古符,想不到研习天阶斗技也是十分神速。

    一个月后,李程就完成了炼气的全部内容,开始转向最后的炼体。

    同时,朱鸟在高空上长期飞行,期间也遇到了不少觅食中的高阶飞行魔兽群,李程也将它们尽数击退,在这种磨砺之下,最后李程竟也提升到了三星斗皇的水平,这也算是长途跋涉中的一个意外收获吧。

    将近两个月之后,朱鸟终于来到了苏圣所说的地海交界处。

    这里,就是斗魔大陆的边缘地带。许多未开化的国家和族落错落分布于此。说是国家而已,其实更像是一些大规模的城市。这里根本就没有国君,里面的居民也不会有什么国家的概念,各种生活设施也是十分的原始。

    这种地方,往往被大陆中央的先进国家和帝国给忽略掉,着实也没有哪个皇帝对这种落后的国家有胃口。

    这个地方的国家没有什么法律法规可言,这反而使得很多被通缉的恶人聚集于此。别看这个地方混乱而且落后,暗地里却是高手云集,黑货流通的世界。

    李程一路上已经听零讲解了这个地方的情况,所以大概知道了这些地方的混乱。他倒是没有什么关系,因为此行的目的只是为了熔岩巨兽而已,至于那些国家混乱与否,与他没什么关联,最多他也就是在这里落落脚而已。

    但李程心中却是另外为零的阅历和见闻所惊叹,好像不管大陆上的什么地方,什么事情,这个魔女都能够通晓一二。

    “零,我能问你一个问题么?”

    “什么问题?”

    “你多少岁了?”

    结果魔女给李程留下了一个后脑勺,让后者心中只剩下尴尬。

    还以为零已经开始生气,结果她却是说道:“你这问题有两层意思啊。第一,是问**衰老的程度。第二,是问本小姐在世上存活的时间。请问你是想问哪个?”

    ——看吧,天才和普通人就是不一样,连一个问题都能剖析出两层意义来。

    “那……你在这世上活了多久呢?”

    “八千年。”

    “八千……”李程的深红眼睛出现了明显的惊愕。

    “你还真信了?”

    李程顿时汗下:“就知道你会是这样……那我要是问你身体衰老的年龄呢?”

    “早已经停止生长了,你看我像什么年纪,就是什么年纪喽。”

    停止生长么?李程觉得零的这个回答似乎很靠谱,因为他现在见到的零,其模样和五年前在杂物房里见到的那惊鸿一瞥,完全没有任何区别。那她的年龄是停在了多少岁呢?怎么看,都是十七岁不到的样子吧。

    在这十七岁的少女身躯之内,包裹着的却是一颗深沉而又睿智的心。然而这颗心却并不苍老,她时而优雅,时而搞怪,有时会展露忧愁,有时又会竭斯底里勃然大怒。甚至有时候,李程也会为这个琢磨不透的少女感到着迷。

    ——比如现在。

    “李程,怎么突然一动不动的看着我?”

    李程咳嗽了一声,尴尬的道:“抱歉,可能是走神了……”

    “要是你想说我是怪物或者妖女,大可说出来,别憋成内伤哦。”

    “这个……就算你是妖女我也不会因此内伤吧?

    朱鸟说话了:“打断一下二位,我们已经到达目的地上空了。是想先落脚下来,还是直接开进火山群?”

    “火山群在哪里?”

    “请看正前方,远处的天空。”

    在朱鸟的提示下,李程朝前方的天空看去,发现一座巨大无比的黑色山体正漂浮在天空之上,而且这山体还是呈现倒立的姿势,似乎更像一个巨大的蘑菇。虽然距离极远,那山体看起来模糊不清,但是仍旧能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

    “那天空上的,难道是火山么?”李程愕然。

    零道:“看仔细了,那是火山喷发出来的火山灰。这些火山灰常年漂浮在空中,累积起来就形成了这个样子。那可是比岩浆更加致命的东西,普通人在里面没法存活到几分钟。自古以来也有不少城市是被这些火山灰给埋葬掉的。”

    “既然是这样,为什么这附近还有村落?”

    “雨水降下的时候,会把火山灰带到地面,那里的土地就会变得十分肥沃,生长在那里的作物也会获得好收成。贫苦的人们为了生活,即使冒生命危险也会居住在火山的附近。”

    朱鸟也跟着感叹道:“这就是贫瘠地域人们的生活方式啊。虽然这里远离战火,但是人们要活下去也是十分艰难的。毕竟普通人不像战士,他们离开了土地就不能生活了。”

    “朱鸟,下去吧,在附近的城市整备一下。魔女道。

    “收到。”

    朱鸟盘旋而下,在附近的村落之外停了下来。完成了司机的工作,它又自行离开了。否则这个美丽的六阶生物若是被某些强者看到,难免又会引来一番麻烦。

    村落里面的居民都比较保守和排外,所以李程等人最后没有到村落中落脚,而是前往了一个小型的国家——其实在李程看来,也不过是一个混乱的城镇而已。

    “烟城”,此城的城墙是木头加泥石浇筑起来的,低矮,又脆弱,根本就没有什么抵抗攻击的能力,充其量也就是能将外面的野兽隔离开罢了。

    李程等人此刻正是来到了烟城之中。

    “怪不得叫做烟城,到处都有一股硫磺的味道。”一进城,李程的鼻子便动了动,嗅到不怎么喜欢的气味。这股味道其实并不浓重,不会影响普通人的生活,只是李程的嗅觉比较敏锐而已。还好,他可以用斗气将空气中的杂味过滤掉。

    进烟城的时候,城门也没有守卫,任何人都是随便进出。看来这里的确只是各路人流混合在一起的城镇罢了,真的谈不上国家这种层面。这样到也方便,省去了一番盘问。

    李程三人很快找了一间旅店落脚。在旅店里面小歇的时候,有几个孩子看到李程,立刻就害怕的躲到了他们父母的身后。

    “mama,那个人好奇怪!”一个小女孩藏在她母亲的身后,露出半个眼睛瞧着李程。

    “嘘,别乱说话!”

    接着小女孩就被父母紧张地带走了。李程沉默了一下,然后走进房间。

    “出门要小心哦,这里治安可是很乱的。刚才窗外面就有个新来的斗皇被抢了。”零在里面道,手指还指指窗外。

    “谁要抢东西就让他来吧,反正都在这种地方了,我也无所谓。”李程平静的坐了下来,端起了一杯风雪沏的茶。

    刚要喝茶,李程无意间看向自己手掌的时候,平静的表情突然呆滞住了。

    “印记有魔器的反应!”李程惊呼道。

    “什么方向?”

    “南方,刚好是火山群的方向!”

    “这么巧……”零的语气虽然平静,可是美丽的眼眸里面却流露出了不易察觉的激动,“看来这是最后一件无主的魔器,只能是死亡魔环了。”

    “可为什么这么凑巧,我们要杀的熔岩巨兽也是在那个地方?”

    “说不定熔岩巨兽是回应魔器的意志而存在于火山的,这样考虑的话,有这种巧合也不足为奇了。”

    “死亡魔环,那是零一直在寻找的东西吧。放心吧,无论如何我都要帮你弄到手。”

    听着李程的话,零脸上的表情似乎并不是喜悦,而是充满了令人捉摸不透的复杂。

    “是,我寻找了很久,这次也一定要得到它。”零的眼神有些低沉。

    “你怎么了?”

    “没什么,可能是长途跋涉,现在觉得累了吧,我去睡一觉。”零起身就朝房间走了进去,然后把门关上。

    “零有心事。”风雪一边喝着茶,一边轻声说,“如果真的找到了魔器,还是不要交给她比较好。”

    “为什么突然这样说?”

    “直觉。”

    李程道:“那可不行,我已经答应她了。而且她和我相处那么久,就对我提了这个要求。无论怎样我都要履行这个承诺。”

    “是么。”

    “另外,我觉得你们可以相处得更融洽。”李程面露微笑。

    风雪喝茶的动作突然停止了一下,然后又不说话了。

    “轰隆!”

    傍晚时分,窗外的天空突然传来了一声沉闷的巨响,桌子上的杯具也“叮当”震动了一下,茶杯里面的茶水荡漾出一圈圈的涟漪。

    “烟味变浓了,火山开始活动了。”风雪道。

    紧接着窗外响起了一阵阵喧闹的声音,李程来到窗口,将视线投出外面,看到那些居民们已经自发的在街上集合起来,集体对着南方的天空一脸虔诚的膜拜。

    “火山神大人,请您平息怒火吧!您一旦发怒,附近的城市和村庄又要再度迁移了!”一些年老的长者口中喃喃的道。

    李程暗暗摇头,这个地方果然还是未开化,居民对自然的认识还停留在膜拜神灵的层面上。如果这样做可以让火山停止爆发的话,那这个地方的生活就比大陆中央要好得多了。

    在人群之中,有个打扮得像魔法师又像是巫师的老者,跳着奇怪的舞步从人群里面慢慢走出,然后在人群最前方不停地挥洒着碗里面的清水,口中念念有词。

    这个老者到底是什么职业?李程完全看不出来。那不伦不类的穿着,说成是神棍或许会更加贴切一些。

    那个神棍跳了一阵大神舞,然后开始将得到的旨意告诉众人:“火山神向我传达了旨意,在我们生活的土地上,来了一个银发红眼的恶魔,正是他的到来,触怒了我们伟大的神明!”

    李程的表情顿时僵住。银发红眼,这难道是在说自己么?还是说只是这个神棍胡编乱造的而已?如果胡编乱造也能报出他的特征,那未免也太巧了吧!

    老神棍高举双臂,浑身颤抖了一下,高呼道:“现在,让我们所有人都行动起来,将那个银发恶魔驱逐出去!以平神怒!”

    “驱逐恶魔!”“驱逐恶魔!”“驱逐恶魔!”……

    那些百姓就像是被催眠了一样,个个在那里振臂高呼。李程不想再看下去,挥手放下了窗帘。

    “我们被通缉了,银发红眼的人这里没有第二个。”风雪坐在那里,用永远平静的声音说出这句话。

    李程解释道:“可能进城的时候被那老神棍看到了一眼,现在就胡乱把我推出去,好竖立他的威信。”

    “他没有见过你。”风雪斩钉截铁的回答。

    “你怎么知道的?”

    “那个神棍的气味,进城的时候我并没有闻到,说明他当时不在我们附近。”

    李程心中不禁惊讶,他们进城的时候路上看到了多少人,风雪竟然能将他们的气味全部都分辨出来?

    “如果他没有见过我,那么刚才他是真的听到了火山神的声音?”李程说出这话,就连自己都觉得很是可笑。

    不过心中念头突然一转,李程道:“有魔器存在的地方必定会有怪异的事情,难道这就是死亡魔环引发的怪事?”

    “你说对了。”零从房间里面走了出来,脚下****着白玉一样好看的双足。

    “死亡魔环感觉到了来自逆神剑的威胁,所以开始做出防卫的举动。那个跳大神舞的人,可是一名真正的魔法师,他是真的从死亡魔环那里接收到了讯息。”

    “你怎么知道刚才外面的事情?”

    “房间里面也有窗户啊!我们不能继续呆在这里了,得趁早行动才行。明天一早就前往火山吧!”

    第二天清晨,李程等人还没做好出发的准备,房门外面就响起了一阵喧闹的声音,还有人开始“砰砰砰”的砸门。在客厅里打坐调息的李程皱了皱眉头,便起身去将门打开。

    一开门,外面竟然已经围满了城内的居民,而在那些人的中间,正是站着那个神棍。众人一见到李程,皆是一脸惊惧的朝后面退去,口中连连叫道:“银发恶魔,真的是银发恶魔!”

    李程的深红眼眸冷冷的扫视了人群一圈,被这视线对上的人皆是剧烈的哆嗦了一下,一种压迫的感觉从内心缓缓升起。

    “有什么事?”望着这些人,李程冷冷的问道。

    人们的目光战战兢兢的落到了老神棍的身上:“布雷特**师,您说句话啊!”

    那个“布雷特**师”动了一下身体,对李程道:“你分明不是人类,却要来到我们人类的世界!这里不欢迎你,我们的火山神也请你离开!”

    布雷特说完,其他人都是一脸紧张的看着李程的反应,还有人已经暗暗的捏紧了手里的刀具,似乎已经做好了恶战的准备。

    谁知李程却是轻描淡写地道:“知道了,稍后我们就会离开,你们走吧!”

    众人面面相觑,那个布雷特也是一脸的茫然。但很快他就再度说道:“你别想钻什么空子,我们会一直监视你的,中午之前你们必须要离开这个地方!”

    说完这些话,“布雷特**师”才带着那群紧张的人离开了走道。

    “反正过一会,我们就要去对付你们的火山神了。你们就趁现在最后为它服务一次吧。”李程在心里笑道,关起了房门。

    “那些居民来闹事了?”零道。

    “没事,已经支开了,只要不妨碍我们行动就行。”

    “嗯。中午之前我们就离开吧,这家旅店没有淡水提供,我们得在城里找一下水源才行。必须带够足够的淡水才能向火山进发,否则就算是风雪这样的实力也会有脱水的危险。”

    “连风雪这样的斗宗都会脱水?”

    “当然了,大自然的愤怒可是很可怕的,听我说不会有错了。”

    李程当然没有异议,点了下头。突兀间,眼睛涌出一股剧烈的刺痛。李程伸手捂住了眼部,然后翻开手心一看,竟是沾上了血迹!

    “眼睛怎么突然流血了?”李程惊愕。如果他能看到自己此时的样子的话,会见到双眼正犹如血一样深红。

    “你的眼睛……”零立刻靠过来,伸出手指按在李程的眼睑上,神色充满担心,“怎么会突然流血的,疼么?”

    “现在已经没有感觉了,应该没事了吧。”见到零那担心的样子,李程反而是安慰道。

    零还是蹙着眉头在在李程面前仔细端详,美丽的睫毛几乎要碰到李程的脸上。此刻近距离看着零那诱人的薄唇,李****有一口吻下去的冲动。

    “看来是那时候的后遗症……”

    在李程升起犯罪念头的时候,零却很是时宜的把好看的脸移开了,可是眼中依旧是带着隐隐的担忧。

    “要是以后有怎么不对劲,一定要告诉我,李程。”

    李程不想让零太过cao心,笑道:“可能是上次的伤没有痊愈,过不久就恢复了吧。”

    “是么?但愿如此……”魔女若有所思的低吟。她好像还是担心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只是她不知道,异变将会来得如此之快!

    约莫到了中午的时候,那家旅店里终于走出了那个银发身影,伴随着他的,当然还有两个美丽的少女。

    本来李程还想去问问路人哪里有水源,此时才发现,几乎全城的人都如临大敌一般守候在旅店外面,外面已经是黑压压的一片人头。李程一露面,人群立刻发出了一阵sao动,不停的有人伸手朝李程指指点点,也听得出他们是在议论着李程的奇特外貌。

    “天啊,你们看,他的头发真的是银色的!”

    “看那双眼睛,简直像血一样红,那是恶魔才有的眼睛吗?”

    “果然是恶魔,火山神的旨意一点没错!他果然是恶魔!”

    很快,跟随在李程身后的两个少女也开始被众人注意到。人们看到风雪那冰雕玉琢的美丽身影时,目光皆是惊愕了一下。那道雪白的影子,在这火山灰笼罩的阴沉国度里,仿佛就像是一缕阳光驱走阴霾一般。他们都未曾见过如此美丽的人儿。

    不过这种惊愕只是持续了片刻,当零也来到众人的视线之下时,各种议论声便完全停止住了,所有人犹如着魔了一样将目光投注在零的身上。此时她已经换上了令一件衣服,绝美的容颜完全没有任何遮蔽,彻底暴露在所有人的目光之下。

    人们早已忘记了银发人的存在,失魂落魄的看着那个魔法师模样的少女,全城落针可闻。

    布雷特突然发出了一声刺耳的尖叫,然后用手中的木杖敲打旁边的人:“你们全部都被魔鬼的使徒给迷惑了吗,全都给我清醒过来!想想人类怎么会有如此迷人的外表,他们是纯粹的魔鬼,是恶魔!全都给我拿起武器!”

    在布雷特的呼喝下,那些居民开始将各种农具cao在了手里。

    李程看到这气氛似乎不太妙,沉声道:“**师先生,我们已经答应要离开了,为什么还要对着我们拿起武器?”

    布雷特不回答李程,而是转身对众人道:“各位,刚才火山神再度向我传达了旨意,它已经预见到这三个魔鬼将要去渎神!而我们的使命,就是要这些恶魔送上性命!他们休想染指我们的神明!”

    听到这话,李程心中顿时错愕。

    零道:“看来是死亡魔环察觉到我们的意图了,它想通过这个魔法师的威信来阻止我们的行动。”

    “真是麻烦!”李程暗暗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