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六章
李程环顾四周，这里到处都是白色，很像是物质界的起始房间：“不过话说回来，我现在难道是灵魂么？” “大概可以这样认为，现在头正处于灵魂世界，你所看到的一切东西，都是你的身心在这个世界中折射出来的影像。这种体验可不是什么人都有的，只有经常和自身意识交谈的人，才会出现这样的经历。” “和自身意识交谈？你说的，是指我和你聊天的事情吧？” “是的呀。好了头，你一定疑惑你为什么会到这里来，然后又应该做什么。现在就由小约来指引你吧！开始传送！” 几秒钟后，李程被小约送到了一个翡翠色的大石门之前。 李程一怔：“这又是什么地方？” “别急嘛头，现在就是要解释啦。”小约开始一一道来，“现在头所看到的世界，是进阶过程所折射出的一个影像。还记不记得，上次头进阶斗王的时候，有什么奇妙的经历呢？” 李程对此可是记忆深刻，不用细想就答道：“我好像去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有几条锁链一直捆绑着我。不过后来我挣脱了锁链的束缚，然后就清醒过来了，实力也提升到了斗王。” 小约一脸笑意地点头：“就是这样啦。其实那个时候你就是在突破进阶的屏障，只不过你的内心看到的是投射出来的影像而已。现在也一样哦，头，你现在就是处于进阶的状态！现在的话，你的本体应该还在停留在冲刺屏障的状态吧。” “我现在看到的……是进阶过程的投影么？” “比起说看到投影，说成在经历更为贴切。因为现在头的一举一动，都会影响本体进阶的结果。进去那座门吧，看看里面的东西我想头就会明白了。” 在小约提议下，李程抬脚朝石门走去。 来到石门前，伸手一推，沉重的石门就发出低沉声响，缓缓打开。里面竟然是一个长长的房间，往里面延伸很远。 在李程前面，每隔一百米的距离就站立着一个人形的银色生物。仔细看的话，可以发现它的身体犹如液体一般在不停流动，就好像水银。 “这些是……” “是进阶的障碍，现在被具象化成了‘界守卫’呈现在头的面前。这些‘界守卫’一共七个，越后面的‘界守卫’实力就越强。在七个守卫的最后面，还有一个门，那里就是‘界王’的房间，也是这里实力最强的看守！” “你特别说明他们的实力强，难道是指我要去和它们战斗？” “是这样的，头。你只有击败了它们，真正的你才能冲过身体的障碍。每打倒一个障碍，你就离进阶更进一步。最后当你打倒界王的时候，你的身体就会进阶到斗皇的等级了。” 李程嘴角弯出了笑意：“原来是这样啊，这些守卫其实就是我进阶的障碍！既然都这样说了，不打倒它们可是不行的啊。不过我想问，你刚才说打倒了界王我就会完成进阶，那我可以直接去挑战界王么？” 小约笑了起来：“不可能的哟！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前进，触发的第一个战斗肯定就是第一个障碍。你只能将障碍一一消除，不能跳过的。否则它们就不是障碍了嘛！” 是这样么？只能消除，不能跳过，看来果然是自身的障碍啊！ 李程习惯性地将手伸到背后，可是刚伸到一半，心里就突然想到，这里并非现实世界，那么他的逆神剑应该不在了吧？ 可是当他将手摸到后背时，心中却是猛然惊喜。他触摸到了熟悉的剑柄，这不就是逆神剑么！ 李程将逆神剑抬到面前确认了一下，确确实实就是这把剑！可是为什么这个世界里，这把剑还是背在他的背上呢？ 看见李程一脸疑惑的样子，小约笑盈盈地解释：“说了嘛，这是按照身心投影出来的世界。头本来有什么东西，在这里同样也会被原模原样的投影出来。” 李程把逆神剑掂量了一下，问道：“那它的威力和原来还是一样么？” “你心中认为它有多少威力，投影出来的就是多少威力呀！” 李程想想也对，心里安定了许多。其实有没有逆神剑不是重点，关键的是要有一把重剑来发挥他的剑法斗技，这样的话在战斗中才不至于那么被动。现在手头上有了逆神剑，那当然就更好。 那些界守卫到底有多强呢？只有打了才知道！ 李程试着发动了一下斗气，果然可以正常流转，最后一丝顾虑也完全打消。迈开步子，李程向前面第一个界守卫走了过去。 当李程接近界守卫时，界守卫的身体发出了水银流动的声音，右手上面，一团水银慢慢延伸出来，并且变形拉长成了一种奇怪的兵器。 李程观察了一下这个界守卫的备战姿势，相当普通，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光从这点来判断，李程就可以知道这个界守卫的战斗水准只是一般，可是这种敌人可以用人类的标准来判断么？ 当两人的距离拉进到不足十米之时，界守卫的突然一动，随即身形一颤，便挥动着兵器来到了李程的身前。兵器夹带着炽热的劲流，狠狠的对着李程的脑袋砸去。 这一击纯粹没有什么技巧可言，完全就是凭借力量和速度而已。 这种正面攻击，李程当然是毫无差错的将它的第一击破开，同时重剑以更加快速和沉重的力道对着界守卫拦腰横扫过去。这个界守卫竟然愚钝得不会闪避，也不会格挡，逆神剑瞬间就砍到了它的身上。 “啵！” 谁知道逆神剑像是砍进了水里一样，一下子就从它身体的另一边出来。而界守卫的身体只是漾动了一下，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随即身体一转，界守卫又是将手中的兵器狠狠地对着李程劈来，李程几乎连调整的时间都没有。 险险用逆神剑将界守卫的一击错开，李程不敢再轻敌，一整套凌厉的剑路行云流水般使出，对界守卫反攻过去。 可是结果全是一样，李程的剑每次都直接从对方的身体穿过，完全没有对它的液态身躯造成任何伤害。而界守卫却可以完全不顾性命地连续挥砍，根本不用考虑闪躲的问题，这让李程颇为棘手，最凶猛的攻势也不由得被压制了下来。 有的时候，界守卫甚至连转身都不用，直接将它的兵器穿过自己的身体，朝李程发动攻击，真是让人措不及防。 “战斗技巧很一般，只是它的身体太难对付！只要有可以克制它身体的东西就可以轻易打赢。”李程一边提防着界守卫的偷袭，心中一边思量。 可是什么东西可以对液态金属造成伤害？雷电，肯定不行。金土水，应该也不可能，唯有试试看最后的火系攻击了。火克金，虽然这通常是指固态金属，而不是液态金属，但是不试试怎么知道结果呢？ “轰！” 炙热的火雷从逆神剑身上引出，将整个空间照了个通亮。这一变动并没有让界守卫有反应，仍旧还是死缠烂打地对着李程攻来。在李程的眼中，它就像是被设定好的机器一样。 “呼！” 轻而易举地将对方的一击闪开之后，李程的一剑也落到了界守卫的身上。 “嗞嗞！” 热量惊人的火雷一接触到守卫的身体，立刻就像是烧红的铁块泡进水里一样，爆出了大量的白气。守卫的身体剧烈抽搐，体型也越来越小，不久整个身体就被完全蒸发殆尽。 李程望着空中的白气无语了片刻，终于收起逆神剑无奈道：“真是的，白费那么多功夫！不过也好了，下一个守卫就继续这样对付吧！” 微微一笑，李程继续朝下一个界守卫走去。塔内，两个少女在经过了几日的等待之后，终于等来了李程的些许变化。 距离李程进入进阶状态，已经过去了足足五日的时间。然而那雕像一般的李程却是依然没有半点变化。围绕在他身体周围的魔力漩涡，也是依旧在以均匀的速度旋转着。似乎并没有什么改变的迹象。 对此零也只能是继续等待，别无他法。她知道进阶斗皇并非短时间就能完成，这次持久作战是免不了的了。只不过一连五日，李程的情况一直没有变化的迹象，这点倒是让她心里有些忐忑。 不过，李程那种忍耐同苦的表亲，似乎已经缓和了许多。难道是已经适应了这种疼痛了？ 风雪倒是并不会无聊，看完一本书又问零要一本。反正作为一个魔女，零有着惊人的藏书量，估计够她看个两三年都不成问题。 突然间，李程身周的灵气漩涡发出了一股猛烈的震动。两个少女几乎是同时将目光集中到了李程的身上。一直没有变化的李程，此刻身上的气息突然发出了一股强烈的波动，气息强度也跟着提升了一个高度。 有进展了？零目光中一阵诧异。 “百分之十。”风雪道。 “看来果然有进展了啊。”零长长地松了口气，能看到进阶的进度，心中就不会那么没底了。 魔力漩涡扩大了整整一圈，浓密的魔力光子这回将李程的身体全部都包裹了进去，外面的人只能模模糊糊看到里面的一些轮廓而已。 “能量的吸收又变强了，希望李程一路顺利。”零在心里暗暗祈祷。 在灵魂世界之中，李程并不知道现实已经过去多少天，只知道第一个界守卫已经被自己打败，开始挑战第二个。 第二个界守卫同样是一个液态金属，战术比前面那个要聪明了一些，不过李程仍是三下五除二就将其摆平了。没有了无敌的身体，这些守卫在李程眼中就和普通的对手无异，要放倒它们当然也是易如反掌。 稍稍休整，李程又开始挑战第三个，接着第四个…… 在塔内，一连十几天的时间过去。现在李程的进阶速度明显快了许多，几乎没过三两天的时间，他身上的气息就增强一节，魔力漩涡也是更加巨大。 现在李程已经完全被包裹在了漩涡之中，外面的两个女性已经没法看到他的任何状况，只能通过魔力漩涡的变化来得知他的进阶情况了。 “百分之八十。”四十天之后，风雪如是道。 在没有白天和黑夜的塔内，零早已经失去了时间的概念。只能大概知道已经过去了一个月的时间，具体多少天，她已经想不起来了。而且对她来说，一个月的时间真的是比流星还要短暂。别说一个月了，就算是在这里坐上一年，或许她都没有时间流逝的感觉吧。 她至今所经历的时光，已经太漫长太漫长了。 而风雪属于魔龙的种族，同样是有着超长寿命的生物，对她来，对时间的感觉大概和魔女是一样的。 …… “百分之九十。” 又过了十天左右的时间，风雪说道。此时魔力漩涡也已经再度扩大，上方空间完全被飞旋的魔力光子填满了。 因为漩涡是漏斗形状，坐在地面的零和风雪倒是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好了，最后一个守卫解决。”在灵魂世界之中，李程笑道，同时用滋体功治愈了一下手臂上的几处伤口。 第七个守卫的实力比起第一个的确是有了巨大的飞跃，尽管李程一再小心，它还是灵巧地在李程身上留下了不轻不重的创伤。 最后李程只好用一招断背式将它送上西天。因为知道最后面还有一个老大，李程本想一次斗技都不用，全部存到最终战的。但计划还是赶不上变化啊。 李程的脸色虽然已经疲惫，但是眼中的奕奕神采却是无法掩饰。因为经过一连串的战斗，最后一个敌人就在眼前了，只要将那个界王击败，他就可以完成进阶。 “头，进去前面那个红色的门，就是界王的房间了，最好还是准备完全了再进去。”小约跟在李程的身后说道，“一旦战斗开始，你的身体就会向斗皇做最后的冲刺，失败的话就没有再挑战的机会啦。” “我当然会准备好再去挑战。不过小约，我记得我服下的破皇丹，是可以让我进阶必定完成的丹药吧？难道这样我还有可能失败么？” “的确可以让进阶必定完成，可是头，你的身体始终是在承受进阶的折磨。‘界王’其实就是相当于最痛苦的阶段。如果承受不住最后的痛苦，你昏过去了，那相当于是自己放弃进阶，不能说是丹药没有帮助到你啊。” “这么说，所谓的挑战界王，其实就是在挑战我承受力的极限？” “可以这么说啦！” 李程振奋了一下精神，自信地道：“好，你看着吧小约，我会保持清醒直到最后一刻！” 调理完身体之后，李程终于迈开脚步，将最后那道红色的门推开！ …… 风雪感觉了一下漩涡之中的气息，平静地道：“百分之九十九。”然后继续看书。 “百分之九十九，终于到了最关键的时候了。”零吁出一口气，“李程，破皇丹可以保证你完成进阶，但是你也得用自己的力量撑到进阶完成那一刻才行啊，现在只能靠你自己了。” …… 红色大门缓缓朝里面开启。 李程看到自己正站在一个广阔的山峰之上，四周的云雾在脚下萦绕。一座巨石上，有一名白发苍苍的老者正闭目盘坐，神情闲然自得。老者周身云雾缭绕，看起来仿佛一名世外仙人一般。 李程微微错愕。本来他已经准备好和某个外形凶狠的怪兽大干一场，结果却只看到了这样一个老人，莫非他就是界王么？可是从老人的身上，李程却感觉不到任何的战意。 相反，他感到了一种无尽的平静。 “这个老者是谁？我不记得在哪里见过这个人，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灵魂世界里面？”李程心中困惑。 白发老者缓缓睁开眼睛，一双眼珠竟是乌黑明亮，在瞳孔的最深处，仿佛还藏匿着看不见的精芒。 此人绝非弱手！李程心中立刻定论，低声朝后面的小约问道：“小约，这个人是谁？” 小约轻轻摇头：“我也不知道，记忆库里面没有这个人！” “呵呵呵……”白发老者看见李程，竟是自行地笑了起来，“想不到老朽还能够看到走到这里的人，真是天意啊。” 听这话，似乎对方在等人？既然对方没有露出战意，李程当然也不会无礼，拱手道：“请问前辈是何方神圣？” “不是神，也不是圣，姑且就当我是个老头罢了。” 李程哭笑不得：“前辈，我本是在自己的灵魂世界之中，但却在最后一道门看见了你，而且你好像还在等人的样子，这总得给我一个解释吧？” 老者仍是笑，轻轻将手中长袖一挥，整个山顶上的云雾竟然自动地消散去了。而他的模样，在李程眼里也更加清晰了起来。有一种熟悉的感觉，李程像是见过他，却又想不起究竟是在哪里见过。仿佛很久以前这个老者就在他的记忆中深藏下来一样。 “好厉害啊头，他只是动一下袖子，这里的自然气候就改变了。”小约很小声地在李程身旁说。 经小约这样一提醒，李程的心才猛地吊起来。到底是什么样的强者，才能够随意影响周遭的自然？ 老者在李程的诧异目光中缓缓走来，然后停在了五步远的地方。 “整整三百年，斗真族的后裔已经没有人可以冲破禁咒，获得突破斗皇的机会了。想不到，族内最后的一个后人竟然走到了这一步，也不枉费我等待了如此长的时间！”老者的目光中充满了赞赏。 李程顿时被惊愕充满：“你是谁，怎么知道斗真族的事情？” 老者不回答，继续道：“二十一岁，便将禁咒冲破，达到斗皇水平。回望我斗真族上下，有如此修炼天赋的恐怕你是第一人吧！” “难道你也是斗真族的人？” “呵呵……现在老朽已经不是人了。想当年，老朽在斗宗阶段寻觅近百年，终于突破了自身之极限，达到了斗圣境界。那时候，老朽的修炼天赋还不如你。如果今后你仍然能保持下去，说不定将会是继我之后，第二个能够踏入斗圣领域的战士！” 震惊地听完了老者的这番话，某个名字已经在李程的心中呼之欲出。 在斗宗阶段寻觅百年，最后成为突破极限的第一人的战士，不是就只有一个答案么！ “莫非您就是斗真族曾经的领袖，苏圣！”李程声音发颤的道。 老者的脸上露出了愧色：“还提这个做什么，如果当初不是因为一念之差，铸成大错，斗真族几百年基业也不会毁在我的手上……” 说出这话，老者的身份已经不用再怀疑了，就是苏圣无疑！李程心中的感觉已经不是震撼二字能够形容的，当初那个第一个踏入斗圣层次的强者，可是近在眼前啊！ 苏圣摆摆手，叹道：“算了，往事不提了。我当初在临死前留下了这个执念，残存在苏家血脉中三百年，也准备要消失掉了吧。不过天不负我，终于还是让我等来了你这样一个后人啊！” “怪不得会见到您，原来这是苏圣前辈在苏家的血脉之中留下的执念？” 苏圣叹道：“也是为了断掉心中的一个节吧！” 李程微微想了一下，便道：“是因为斗冥族之仇么？” 苏圣脸上露出苦涩的笑意：“本来我成为斗圣之后，对世间纷扰已经失去了兴趣，寻仇什么的，也不重要了。可是毕竟族内不止我一人，一想到当初因为自己的决定，而使得全族人受到牵连，几乎惨遭灭族，心中就一直耿耿于怀啊！” 李程稍微也可以理解到苏圣此刻的心情。当初他为什么突然间厌倦了争斗，已经没法去弄明白了。如果那时他早早选择将斗冥族除掉的话，肯定就不会有后面的不幸。想必苏圣就是因为牵连到了族人，而一直心感愧疚吧！ 苏圣微微叹了一下，似乎还想说些怎么，但终于还是没有开口。其实，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这种道理，苏圣又岂会不懂？只是当初他成为大陆最强之后，料定了斗冥族已经不是他的对手，所以才会放心的退出争斗。但谁又会想到，斗冥族竟然找到了冥狱锁这种凶物！ “不说那么多了，老朽的时间也快用完了，以后这个执念也会完全消失掉吧！”苏圣道，“年轻人，老朽就跟你明说了吧。这执念之所以在这里，就是为了等待你这样的族人出现，然后将我心中的亏欠尽力弥补。” “弥补什么？” 苏圣笑道：“这个嘛……你想不想得到我遗留下来的一些东西？对你来说，那些东西应该有着极大的帮助！你背上的剑，是魔器吧？带着这个东西，斗冥族肯定会对你展开无休无止的追杀。如果我能给你一些自保的资本，也算是我最后为族内做贡献了。” 李程眼睛一亮，小心问道：“不知道前辈要给我什么东西？” “至于这个问题……呵呵呵……”苏圣突然发出了奇怪的笑声，身上的气息陡然弥漫了出来，“在告诉你之前，我还得考验你一番！” 感觉到了苏圣那弥漫而来的战意，李程已经明白了他口中的“考验”是什么意思，顿时心中恶寒，道：“前辈，我现在连斗皇都不是，您可是一名斗圣啊。这种差距根本就没法比的吧？” “放心好了，现在的我，只不过是残存一缕执念而已，当然远没有斗圣的实力。你也不是完全没有胜算。何况你也不必战胜我，只要在我手中撑住七个回合，就当是考验通过了！” 李程心中苦笑，既然苏圣都出现在界王的房间之内了，那么无论如何对方都会以界王的立场跟自己战斗的吧？既然是这样，那李程也没有办法拒绝了。 “这么说前辈一定要和晚辈一战了？” “如果你连这个执念的攻击都撑不住，那只能说明你没有继承那些东西的资格，说多也无益。” 李程闻言，体内的热血也逐渐沸腾了起来，终于扛起逆神剑答道：“既然如此，就请前辈赐教吧。能够和大陆第一个斗圣一战，这可是求之不得的荣幸！” “这个执念，当然也不可能会有斗圣级别那种力量，不过对你来说，只怕还是很吃力啊！”苏圣话毕，双手一抬，浩瀚无穷的劲气便从体内喷薄而出。 整个人身上的衣袂，还有头上的白发，此刻都自动飘扬起来。加上苏圣鹤发童颜的模样，真就像是一名仙人一般！ 李程目光一凛，第一时间便将雄浑斗气灌满逆神剑，同时身体以瞬影步朝苏圣闪去，率先发动第一次攻击！这就是李程此刻的想法——全力以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