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出台与不出台（求推荐票）
经过‘红姐’…… 啊呸！ 经过猴屁股脸大妈这一番惊心动魄的折腾，方宇满腔热血已经熄灭，扛着公文包，无精打采地在燕城的大马路上游荡，眼神很迷茫，情绪很低落。 ——以前哪怕再困难的刺杀任务，方宇也从未有过如此的挫败感。 哎……我堂堂七尺男儿，杀手界的传奇，居然被华夏国一个普通的广场舞大妈给黑了，摆了一道，这叫什么事啊！ 让我‘东方死神’方宇背着几个罩罩四处推销，我以后还怎么在杀手界混呢？！ 更让方宇憋屈的是，一个月下来，他居然连一笔单子都没有做成功，深深的挫败感，令他极为沮丧。 “都怪老头子！杀手组织不接杀人的任务，居然还莫名其妙接下了保镖护卫的单子，也不知道这老东西抽的什么风！” 方宇把‘老头子’也连带恨上了。 方宇是杀手，是‘东方死神’，杀手榜排名前三的人物，堪称杀手界传奇！他从小到大学的是如何杀人，从来没学过怎么保护人！ 拜托！ 杀手和保镖是对立的两面，完全就不是一个‘专业’的嘛！ 建筑设计师和建筑爆破师怎么能互换职业呢？一个负责建设，一个负责破坏，完全是相反的嘛！ 方宇一路抱怨着，像个受尽了委屈又无处申诉的深闺怨妇。 方宇正走着，突然被一身呼喝下了一跳！ “稍息！立正！！！” “yesir！” 方宇以为在军训呢，抬头一看，却见一家发廊门口，一个十六七岁的小个子正在门口训话，他的对面一字排开了四五个红毛绿毛爆炸头，全都是‘洗剪吹杀马特’造型的年轻男女！ 训话的小个子看模样是他们这些人中年轻最小的，或许是老板看重，居然做了‘店长’一类的角色，嘴唇上的胡须还是一层细软的绒毛呢，训起话来却很像那么回事，什么‘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今天的吃苦，就是为了明天的幸福’、‘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抄袭来的，总之绝不是他自己的生活体悟。 而他对面站着的发廊‘洗剪吹’们，每当小个子说完一句，他们就高声大喊：Yes，sir！中气十足，声震寰宇。 说实话，给人的感觉很别扭，像是传销组织在给成员们洗脑。 看着双方极为认真的模样，方宇哑然失笑，觉得可敬，又十分可悲。 他听说过发廊这些年轻人的故事，每天早、中、晚各一次的训话，有的还要唱‘团结就是力量’之类所谓的励志歌曲，别看他们黄毛女头发，桀骜不驯的样子，每天被人训得跟狗似的，甚至还有经理或老板让他们学狗爬，学狗叫的，美其名曰训练他们的忍耐力，其实就是把他们当狗一样耍…… 如果学狗爬狗叫就能‘苦其心志劳其筋骨’，最后成为一个成功者，那马云早就成藏獒了，老板经理早就找电线杆，翘起一条腿撒尿了，还轮得到你们？！ 当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梦想，哪怕是不切实际的、永远也不可能实现的……有梦想总是好的！ 努力过了，即便最终没能实现，至少不会留下遗憾。 方宇当然不会傻到去痛斥这些被训的‘杀马特’们，何况……他自己现在不比他们更惨吗？ 他们至少还有梦可以做，还幻想着自己有一天也能成为店长，站在一众杀马特洗剪吹的面前，耀武扬威、挥斥方遒。 可方宇呢？ 这个月还剩下二十多天了，要是完不成三笔至少十万以上的订单，立马就得卷铺盖走人！ 一份破工作倒是无所谓，反正方宇的正职是‘杀手’，如今的销售工作最多算是‘兼职’罢了。可一想到完不成任务，就要面对老头子那张冷冰冰的老脸，方宇心里一百个不愿意。 正低头胡思乱想着，也没认路，刚拐过街角，默然一抬头，就看到一家门面大气豪华的三层楼店面，房檐下书写着‘五芳斋养颜会所’的金子招牌，在阳光下耀要生辉，差些亮瞎了方宇的钛合金狗眼。 方宇一看就知道，这是一家专门挣富婆钱的高档美容院！取一个高大上的装逼名字，价格估计也是同样的‘高大上’！ 人家都叫‘美容会所’，这里偏要叫‘养颜会所’，故意要别出心裁，与别家美容院有所区别。 五芳斋？你丫怎么不叫漱芳斋呢？还珠格格的住所，多牛叉啊！五芳斋……这不是卖粽子的嘛？难道把粽子糊在脸上，以起到美容养颜的效果？！尼玛，只有小日本鬼子才用石油、马尿、呕吐物之类的美容养颜呢，这么变态重口味的玩法，咱华夏国也流行起来了？！ 方宇正要离去，心头却突然一动，仿佛心血来潮一般，瞬间有了‘顿悟’之感。 他看了看‘高大上’的美容院，又看了看自己的黑色公文包，计上心头…… 方宇整了整衣领，还将手指插入秀发之中，顺了顺自己乌黑浓密柔顺的头发，觉得那些洗发水公司没请自己去代言，真是他们莫大的损失。 刚走进门口，玻璃感应门自动向两边分开，方宇拎着公文包走进店内。 入店五米，正对门口放着一只小小的迎宾台，台后站着一个面容姣好的年轻女孩，穿着印有‘五芳斋’字样的浅红色工作服，黑色短裙。 看到她衣服绣着的‘五芳斋’三字，方宇哑然失笑，觉得她是推销粽子的！ “先生，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的？”女孩上下打量着方宇，客气地说道。 看着站在高高的服务台后面，只露出肩膀和脑袋的迎宾女孩，方宇感觉有些别扭。 “你能出台吗？” 方宇不假思索地说道。 女孩一怔，旋即一张脸涨得通红，瞪了一眼方宇，冷声道：“先生，如果没什么事请你出去，本店是正规的美容院，不是那种街边乌烟瘴气、挂羊头卖狗rou的恶心地方，而且这里只接待女性贵宾！” 方宇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他的本意是想让对方从高高的迎宾台后面走出来和自己说话，被他自己一省略，走出服务台变成‘出台’了，难怪女孩要生气，她一定把方宇当成了要找不正规‘美容美发’店找小姐推油‘敲大背’的登徒子了！ 正要解释，却见一名带着墨镜的年轻男子从外面走了进来，手指不停转着圈儿，一枚汽车钥匙的环正套在手指上，不停地跟着旋转。 方宇朝门外看了一眼，便看到了那辆霸道停在大门口的红色跑车！ “二少爷好！” 身处迎宾台后面的女孩忙从台内走出来，鞠躬喊道。 “嗯，阿香好！” 这名只有十八九岁的年轻男子嘻嘻一笑，旋即又上下打量了一眼方宇，对阿香说道：“这位是你男朋友还是来推销保险的？” “切，他才不是我男朋友呢！”阿香不屑地哼了一声，旋即又娇声娇气地说道：“二少爷，人家还单身呢！” 很明显，阿香这是在向‘二少爷’发出求偶的信号呢！ 尼玛，在小爷面前上演《动物世界》呀？要是再有赵忠祥老师的配音，活脱脱就是一出动物求偶记：春天来了，又到了动物们发情的季节…… 不过这回是雌性追逐雄性！ 那位‘二少爷’洒然一笑，旋即很热络地拍了拍方宇的肩膀，朝电梯走去。 方宇微微一笑，跟在他的身后，却被‘阿香’拦住了。 “你不能上去！”阿香冷哼道。 “凭什么？！既然不接待男宾，为什么他可以上去，我却不能？难道他不是男人吗？”方宇指了指戴墨镜的年轻人，说道。 “哼，你也配和二少爷比！他是我们老板的弟弟……亲弟弟！你这个推销保险的赶紧走，不然我要叫保安了！”阿香道。 “你错了，我不是卖保险的！”方宇拍了拍西装领子，松了松领带，说道：“我是推销内衣胸罩的！我还以为你不出台呢，没想到见了这位二少爷就从台后蹦了出来，啧啧……” 一番话，说得阿香面红耳赤。 那位‘二少爷’却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有趣有趣，没想到兄弟居然还是个妙人！走，跟我上楼，我请你喝茶！” 二少爷笑着对方宇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