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大爷杀手
时间飞快，一个月悄然过去了，方宇一笔单子都没接到，这个月的业务成绩为零！ 销售部的内部早会上，所有人看着方宇的目光都是一样的——百分之五的同情外加百分之九十五的鄙夷与不屑！ 方宇能够读通他们心里的话：如果这个洗厕所的文盲都能推销出去一笔订单，那这个世界也太没有天理了！ “方宇，我会珍惜接下来和你一起度过的最后一个月时光的！” 李菲菲说道，仿佛已断定方宇接下来的这个月肯定完不成任务，肯定会被公司除名的！ “肥肥姐，你怎么啦？”方宇一脸紧张地问道：“你得什么病了？！” “你才得病了，你全家都得病了！”李菲菲气得浑身赘rou乱颤：“还有，我叫菲菲，不叫肥肥！请注意你的发音！没学过拼音吗，第一声和第二声都分不清！” “我知道了……肥肥！”方宇故意道：“你要是没得重病，没查出绝症，为什么只有一个月可活了呢？” “谁说我只能活一个月了？你……你别咒我行不行！”李菲菲咬牙恶狠狠说道：“算命的说了，我一定能长命百岁的。” “既然如此，为什么说这是你和我度过的最后一个月时光呢？我昨天刚去医院检查了，身体健康，肾不亏腿不酸，医生说只要不发生意外，不被阳台上掉下来的花盆砸死，像我这么好的体质活到八十岁绝对没问题的！你说只有最后一个月的时光，不就是说你只有一个月可活了吗？” “肥肥啊，生病不要紧，得了绝症也要坚强，人的意志可以战胜任何病魔的！你太胖了，脂肪淤积在体内，产生了病变，所以才会得癌症的！” 李菲菲气得脸都白了——她本来是想借此机会嘲讽一下方宇的，没想到被方宇诅咒自己得了癌症，真的快要气疯了！ “哼！方宇，我知道你是故意气我！”李菲菲挪动着庞大的身躯，头也不回地说道：“你就嘴硬吧，下个月的今天，看你还能不能嚣张得起来！” 李菲菲的话，听在方宇的耳中，就像是在说‘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一样。 方宇虽不在乎，但还是微微皱了皱眉。 说实话，他觉得在大公司里当一个白领文员一点意思都没有，方宇也不在乎这份‘销售’的工作，感觉和大马路上买保险搞推销的没什么差别。 不过，他暂时还不能失去这份工作，因为他的任务还没完成呢！只要再坚持两个月，到时候苏紫涵就是被人圈圈叉叉而亡，也和他没半毛钱关系了。 当然，苏紫涵这样的美人，还是别被人圈圈叉叉的好，就算要，还是由自己代劳为好！ 方宇躲在角落里，一阵恶趣味地邪笑，旋即又为订单的事发愁起来。 ——去哪里拉订单，让人订购女式内衣呢？而且还要订购至少十万那么多！ 包倩倩的妈胖婶和包倩倩…… 算了，方宇实在拉不下脸让她们购买胸衣罩罩，再说她们就算买也买不了几套的，杯水车薪而已！ 再者，完美国际生产的罩罩，走的是高大上的路线，目标客户都是富婆、富家千金、白富美和有钱小三，最便宜的一套也得588元，最贵的一万三，根本不是普通工薪阶层的女性买得起的！ 一万三，可以买一卡车猪rou了！尼玛，就算是‘黄金罩罩’也没这么贵吧！ 听说，完美国际的年销售额上百亿，方宇实在很纳闷……怎么会有那么多人傻钱多的老sao娘们儿掏钱呢！难怪销售部的这些家伙一个个趾高气昂，不可一世的，好像比其它部门的同事高了一等似的，原来是提成拿得多，油水足。钱包鼓了，气势自然就上来了，一个个就像昂首挺胸的大公鸡、大孔雀似的，不过李菲菲这只孔雀也实在太肥了一点！ …… 用过餐，方宇扛着黑色的公文包，往包包里胡乱塞了几个‘罩罩’，有些心慌意乱、心猿意马地走出公司，到大街上做做市场调查，顺便碰碰运气，能不能接到订单。 方宇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只癞蛤蟆，不想吃天鹅rou，只等着天上掉馅饼。 方宇走出了两条街，在一家超市门口停下了脚步。 正值午后，十二点刚过，进出超市的客人几乎没有，却有一群大妈在超市的停车场跳广场舞。 看着正‘斗舞’的大妈们，方宇真担心她们午饭吃得太饱，运动太过激烈不小心得盲肠炎！ 一曲《最炫名族风》舞罢，大妈们精神抖擞，似乎不见疲惫之色。 方宇在一旁装作很有兴趣的样子，兴致勃勃地欣赏着，还不时鼓掌叫好。 大妈们见有年轻小伙子观舞，一个个都像打了鸡血似的，把脸盆大的屁股和水桶粗的腰肢扭动得咵咵作响——这是在甩肥rou呢！ 方宇强忍着看完一曲《小苹果》舞，趁着大妈们休息和水的工夫，满脸堆笑地凑上前去，将目标锁定为一名将脸画得像猴屁股一样红的中年大妈。 “大妈，您刚才的舞跳得真棒！一看就知道年轻的时候练过，绝对是舞蹈科班出身，够专业！”方宇赔笑着说道。 自以为马屁拍得很不错，没想到对方不但没有露出欢悦之色，反倒冷哼一声，朝方宇翻了个白眼。 方宇纳闷了——这猴屁股大妈啥毛病啊，难道是知道自己长得丑，心中自卑，察觉出了我在讽刺她？不可能啊！她要是有这点自知之明，何至于把脸涂抹成这样？如果现在是大半夜，恐怖片里的女鬼见了她都得吓晕过去啊！贞子什么的，都若爆了。 “小伙子真不会说话，我这么年轻怎么会是大妈呢？！” “哎呦！瞧我这张破嘴，就是不会说话！”方宇连声道歉，旋即道：“阿姨，我错了！您怎么能是大妈呢，您刚才的舞姿那么撩人，风情万种，风韵犹存……总之您太美了，刚才那边的几个老头看得眼睛都直了，您简直就是风靡广场舞界的‘大爷杀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