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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零七章 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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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真的是胆大妄为了,灾情那么严重了,他们倒有心思想起要洗钱了!”

    秦傲天义愤一句,随之摆手,“好了,你去吧!”

    是。

    那个男子躬身施礼,然后退了出去。

    面对着夜色,秦傲天的心里都是焦虑,怎么江南的水灾都严重成了这样了,才被人报上来?

    真的是一帮的祸国殃民的罪子啊!

    他愤然拿起了笔,在白色的纸张上飞舞疾书,片刻,一个贪字,一个欲字就跃然纸上了。

    盯着那两个字一会儿,他饱蘸了墨汁,然后在那两个字上狠狠地画上了两个大大的叉号!

    笔随之一扔,他开门走出了屋。

    凌晨到了,又是上朝的时辰了,这大概是自己在泰兰歌里最后一次的上朝了,明天他就要率兵开拔边境了。

    心里,充溢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

    早朝上皇上很是紧张地问众臣,“众爱卿,江南的灾情,想必你们也知道了,有何见解啊?”

    皇上这一问,瞬时朝堂上的人都是你看我,我看你的,谁也不开口说第一句话了。

    发生了灾情,有了难民,那还能有什么法子,赈灾救难呗!

    可是这个救灾那是需要大把大把的银子来的,国库亏空,别后所是大笔的银款了,就是日常宫里的运用,那也是捉襟见肘的!

    这个事实朝堂上那位大臣不知道?

    “皇上,依臣看来,这次的灾情很严重,那也是上苍考验我们的时候到了,我们大燕国人是坚强的,更是有爱心的,只要我们都团结一心,和那些灾区的人站在一起,那就没有什么灾害是我们不能战胜的!所以呢,为了这次赈灾,微臣愿意出10万两银子悉数献给江南受难的同胞!”

    秦傲天朝前一步,站出来,说。

    “好,爱卿果然是明白朕现在的心思又多么的沉重啊,此举真的是英雄之举,哼,倒是有些人表面上说是朕是他敬重的人,可是呢?他最敬重的人的子民有难了,而他们呢?却是袖手旁观,真乃岂有此理!”

    繸伝帝这席话是褒奖和贬低一同兼有。

    直说的那些大臣是扑通跪下,口中呼,万岁息怒,臣等有罪!

    “别啊,老泰山,您可没罪,您即将会给大燕国立功呢?您可是我们当前朝野上最有希望的人,面对灾民们的呼唤,您是一定不会退缩的是不是?”

    秦傲天笑眯眯地看着梅平烩。

    这个梅平烩自从那日见了太子一面,职位就更进了一层,现在都是驻泰兰歌城的城主了。

    “是,皇上,臣闻听了灾情,那心就一直为灾民,为大雁国,为皇上您悬着呢,今天微臣在这里说,臣愿意捐出纹银100万两,全都用来给那些难民们重新建立家园!”

    梅平烩狠狠地瞪了秦傲天一眼,心说,都说秦王失狂了,看来一点也不假,不然他如此众目睽睽下激将我做什么?

    梅府的家底,再怎么富庶,那最终还不是留给他和寒凌的么?

    但秦傲天却丝毫不在意他的表情。

    “好,太好了,梅爱卿果然是想朕之所想,急朕之所急啊,来人,赏赐黄马褂一件!”

    繸伝帝大喜。

    时辰不大,那黄马褂就被梅平烩穿在了身上了。

    他好不得意,暗忖着,一百万两银子,换来了皇上的青睐和这一件黄马褂,那是太值得了!

    “泰山老大人,恭喜啊!”

    一边的秦傲。

    “好,好,贤婿果然是了解皇上的心思的,你如此的一点拨,我这个脑袋啊,可算是开窍了,区区一百万两银子算什么?重要的是皇上的赏识!”

    梅平烩洋洋得意。

    因为秦傲天和梅平烩两个人开了口子,于是那些剩下来的大臣们,无不是抢着报上自己捐款的数目,也不过是半个时辰,就集齐了所有赈灾的款项。

    阴历的初九,还是从凌晨开始,整个泰兰歌城就热闹起来。

    这一天会有两件大事发生。

    一件是在秦王爷的促成下,发往江南的救灾款项已然到齐,今天就将被运送到江南。

    想想那些难民们将不再挨饿受苦了,谁的心里那都是释然的。

    另一件呢,就是秦王爷了。

    今天秦王爷要奉命开拔,直奔边境重城腾莞。

    于是,泰兰歌城里几乎是万人空巷,大家都集中守在了城门口,恭送秦王爷与祝福那些受灾的难民们。

    而秦王府更是一片的杂乱。

    一早,梅寒凌就哭哭啼啼地闹着要随着秦傲天一起到腾莞去。

    秦傲天眉头紧皱,说句,你以为这是去玩么?

    “不是去玩,那你带着那个女人干嘛?”

    秦傲天狡诈地一笑,弯身面对面看着梅寒凌,“凌儿,若是你也想和她一样坐在囚车里长途跋涉,那么本王就同意你跟去!”

    啊?

    我又没错,没勾引男人,我凭什么要坐囚车啊?

    梅寒凌被吓住了,她可不敢想象坐在那样的囚车上,是怎么样的感受?

    “哼,那是对她的惩罚,你若是也想试试,那就跟来好了!”

    说完,秦傲天转身大步出了秦王府。

    “王爷……”

    身后,梅寒凌急喊了一声。

    秦傲天没有回头。

    当他的身影消失在了门口的时候,梅寒凌恨恨地跺着脚,哎呀,你怎么能如此冷情啊?竟懒于和我说声再见么?

    想着,她就恨恨地。

    那个丁夙夙实在是一个眼中钉啊!

    她想。

    秦傲天的秦家军,一共十万人马,一路急赶,朝北而上。

    让一些将士们惊讶的是,这次王爷竟没骑马来,而是破例坐了一辆蒙着黑色布罩的马车。

    那马车曾经被王爷说成是小女子的行步工具啊,王爷这是?

    许多人猜测不出来。

    丁夙夙的囚车就跟在了秦傲天的马车后面。

    出来泰兰歌城的时候,丁夙夙在送行的人群里看到了段弋扬。

    他看自己的眼神都是痛苦的,他恨不能替着她去承受这些。

    但是,他不能。

    趁着人群涌动的时候,他渐渐地靠近了那囚车,然后把一个纸团递在了丁夙夙的手心里。

    丁夙夙努力地朝他笑了笑,说,“弋扬,你多保重!”

    “公主!”

    段弋扬还想说什么,但是那些人挤挤挨挨的,转瞬就把他推搡到了一边去了。

    囚车渐渐远去,丁夙夙回过头,人海中已经没了段弋扬的身影,但是丁夙夙心里知道,自己就在他的目光里,他会一直那么关切地看着自己的,这一点,她坚信。

    走出了泰兰歌城不过十几里,秦傲天就命人打开了囚车。

    “夙夙,去马车里!”

    他望着她说。

    “不,奴婢不去,去了不是让王爷留了把柄给人么?”

    丁夙夙这话说的很是赌气。

    “听话,快点下来!”

    秦傲天知道她说的是气话,这个丫头好像总是如此的倔强。

    “不!”

    丁夙夙使了小性子了。

    你!

    那些将士们都是面面相觑,如此才明白王爷弃马不骑的原因,他是为了夙夙小姐,才准备了一辆马车的。

    一个起身,秦傲天越上了囚车,然后随着他一掌拍下,那木质的囚车架子顿时散落。

    丁夙夙被吓了一跳,心里也是嘀咕,这都什么破囚车啊,怎么给他一掌就拍零落了呢?

    不过,事情容不得她多想了。

    因为秦傲天已经蛮横地将她抱起,然后再次跃下了囚车,大步走到了马车前,将丁夙夙丢进了马车里。

    说是丢,其实很是有分寸的。

    丁夙夙的身子就在他的送力下,轻然落坐在了马车里的垫子上。

    只是在她的屁股快要**的时候,她被骇得惊叫一声。

    “哼,知道怕了吧?总那么犟,难道会有银子赚么?坏丫头!”

    秦傲天也上了车了,不满地埋怨着她。

    “王爷,您不是也犟么?您的秦夫人那么要求您把奴婢赶出府去,您怎么就是执意不愿呢?您的秦夫人多好啊,她眼睛雪亮地,看出来了,奴婢并不适合给您暖床啊!”

    丁夙夙嘟着嘴,说。

    “什么秦夫人?本王那里来的什么夫人,你再乱说,信不信我打你的屁股?”

    “打啊,奴婢在您的宠爱下,什么没遭受过?别说是打屁股了,就是掉脑袋,夙夙也是坦然接受的,只要是您,尊贵的秦王爷给予的!”

    “你……”

    马车里光线并不是十分明朗,但是丁夙夙还是能看出来,秦傲天此时被自己讥讽得有些恼火了。

    哼,自己说的不对么?

    跟着他,自己受的那些苦,三天三夜能说完么?

    不料,她正想着,忽然身子就被一双手臂围拢了过去。

    不!你放开我!

    丁夙夙挣扎着,想到了一个情节,好像是从自己和他有肌肤之亲了,就不停在他的强制下,很无力地喊着一句,你放开我!

    但是每次,他都没放开,这次也一样。

    很快地,他的唇就覆盖在了她的娇柔上了。

    丁夙夙被他搂得紧紧地,脱不开身,只能是用小粉拳一下又一下地敲打着他的后背。

    但那种敲打对他来说,不过是种按摩。

    他的吻在继续……

    这是怎么样悠长的一个吻?

    因为囚车被秦傲天给砸了,所以一路上,丁夙夙就吃住在了马车里,睡的时候,也挺美的,睡在一个人的怀里,那怀抱冬暖夏凉,很是受用。

    大军行径是很急速的。

    几乎是星夜兼程。

    晚上他们都是扎营在了镇甸的外面,尽量不进镇子里去叨扰那些百姓们。

    丁夙夙不知道自己随着秦家军行走了多少天,只是有一日,秦傲是快到腾莞了,只要过了前面的小城阜城,目的地也就到了。

    阜城?

    不知道怎么听到了这个名字,丁夙夙心里咯噔一下,就好似冥冥中自己觉得要有些什么事情发生一样?

    可会有什么事情呢?

    就连秦傲天自己多放松了些警惕了。

    本来在出泰兰歌城的时候,秦傲天还是很担心的,就怕在路上夙夙会出什么事?毕竟自己带她去腾莞,那就是一个冒险,她手无缚鸡之力,不会一点武功,自己在边境又不能时时守在她身边……

    本来秦傲天是想让段弋扬也来腾莞的。

    他的功夫够好,足以保护一个弱女子了。

    可是想想他与丁夙夙目光交流里的异样,他的心泛着酸味,也正是这种酸味让他没让段弋扬跟来。

    谁不懂日久生情?

    让他们总是在一起,那自己该多别扭啊!

    也是因为这些,他才舍弃骑自己的千里马,和丁夙夙一起坐着马车。

    他想,就是再有人想要对夙夙不利,那自己与她形影不离,他们怎么也是不得机会下手的。

    眼看着到了阜城了,他心头压着的石头放下了。

    这里也是腾莞的管理辖区,有那么一支军队在这个城的附近驻守,想必就是那些恶人想要对夙夙下手,那也是胆寒的。

    谁也没想到,其实危险此时正在逐渐地靠近他们。

    天明的时候,正在梳理着头发的丁夙夙只听的一声响,她手里的梳子断裂成两半了。

    呃?

    怎么这样啊?

    梳子啊,你就不能坚持陪我到腾莞么?

    你断了,我用什么物件梳头啊?

    她恨恨地。

    一边看着她的秦傲天笑了。

    “梳子会说话么?你倒好,和它说话,傻不傻啊?”

    你才傻呢?

    这一路做下来,马车里就是这样的你一句我一句的,看似在吵架,其实,两个人的心里都是愉悦的,马车里的空间很小,但是内中的感情很丰盈,很飘香,馥郁而美丽的香!

    “王爷,我们进阜城吧,我想下去走走,也想去买柄梳子啊!”

    丁夙夙神情一变,一手拉住了秦傲天的手,使劲地摇晃着,好不好么?

    秦傲,不行,我们急于赶路,再说了,城中人多也杂,我们又在明处,万一被恶人盯上了,那……

    “哎呀,你还了不起的王爷呢?怎么就那么胆子小啊?那这样不行么?我自己一个人去,您就不用去了,那样省了您被人认出来,然后给您冷暗器!”

    丁夙夙撇嘴,一副很是鄙视的样子。

    “你这个坏丫头!”

    秦傲天明知道丁夙夙对自己用的是激将法儿,可是他还是中套了,其实,关键的问题在于,她的要求自己根本就无法拒绝,也从没想过要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