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二章 坏事
中文域名一键直达 可如果一颗孤独的心,就是处在了熙来攘往的人海中,也是不会快慰的! 她轻轻地走着,走在了月光里,园子里有风,风声隐约盖住了她的脚步声。 她衣袂飘飘地与风同行,身心都产生了一种轻盈,就好似自己是那美丽的仙子,正在微风中起舞,惹来清影飘逸,渺渺如烟! 身心正沉静的时候,她忽然听到了一种低低的说话声。 好像就在不远处,是两个人。 都是男人。 她一时好奇,心里疑问,是谁放着前院子里的热闹不看,跑这里来吹凉风? 那声音,怎么似乎有些熟稔? 难道是他? 头儿轻轻一摇,怎么会是他? 他正美滋滋地做他的**官呢,娶他那如意的美娇娘呢? 想来,那个梅寒凌就是脾气跋扈点,嘴巴不饶人点,眉眼歹毒点,也就再没什么缺点了,就她的长相来说,还算得上是一个美人了! 也难怪,他想要她了! 他表现出来的是中了毒气后的症状,可实际上,也许他不过是借题发挥。 中毒的也许不是他的人,而是他的心呢! 对那个梅寒凌早就存了觊觎之心了,这次更可以顺手推舟地接受下来了,美人绕怀,他能不喜欢么? 想着,心里就恨,就怨! 他丫丫的,可是信誓旦旦地表明,他对自己的感情! 可一次埥聿山之行,他就全变了。 他的那心,真的变得比小孩子的脸变得还要快捷呢! 父皇啊,您要我怎么查出事实真相? 如果,那秦傲天真的和梅平烩之流的勾结在一起,那他会帮助自己么?想必,那真相就将会石沉大海了啊! 心里一阵荒凉,她几乎泪都要落下了。 又走了几步,前面有两个影影绰绰的人影,就在那株合欢树下,好像两个人正在做什么。 那两个人是背对着自己站着的。 看个子与身量,他们好像是两个男人。 而且,那两个男人似乎正在脱着自己的外衫? 这怎么回事? 皎皎月色下,难道两个大男人要有什么不洁之举? 脑子想到这些,丁夙夙差点就要转身走开了。 她可不想看见那些龌龊的一幕幕的。 但是,她怎么老是觉得有个男人的背影自己好像是熟悉的,怎么就那么与他相识呢? 都是高高的个子,宽阔的肩膀,尤其是那脱衣衫的姿势,记得那个家伙总是会把袖子朝下一卷,然后脱下来的衣衫就总是个翻转的。 就如小孩子般! 这个人的衣衫也是那么样子脱下来的。 他脱下了那衣衫,就递给了另一个男人。 而那个男人也把自己的衣衫脱下来,递给了他。 两个人一直在窃窃私语。 让丁夙夙大为惊疑的是,他们竟把对方的衣衫套在了自己的身上。 这怎么回事? 丁夙夙心里狐疑重重。 一切都穿戴停当了。 那个男人又好像在嘱咐另外一个男人什么,对方很是尊重地不住地点头,施礼…… 前院子里是在演戏的,那里是有戏台的。 那么这个花园里,既无戏台,也无看客,他们这两个人是在表演的什么啊? 就在丁夙夙心中暗忖的时候,那两个男人忽然就从那树影后走了出来。 走到了月光下,那月光浅浅淡淡地照在了他们的身上。 正好两个男人的脸就对着丁夙夙站着的位置了。 看清楚了其中一个男人的脸,丁夙夙惊骇地脸嘴巴都要合不上了。 因为豁然那月光下,傲然站立的可不就是秦傲天么? 他一身淡色的衣衫,嘴唇边的嘲讽都是清晰的。 他……他不是在前院子里,与美人成婚么? 这会儿,应该是洞房的时候了啊? 丁夙夙再转头看看另外一个男人,心里更是大惊,怎么回事? 那个男人的身上竟穿着一身大红的喜袍? 今夜的**官可是秦傲天的,他……他怎么和别人换了衣衫了? 这也太有点匪夷所思了? 然后惊恐的情景还没有结束,就只见那个穿着秦傲天红袍子的男人这个时候转脸面对着秦傲天。 而秦傲天呢,摸摸索索从口袋中掏出一物来。 然后,他双手持了那物,那物淡然若透明的塑料纸般。 呃? 怎么这个时代里会有塑料纸? 那可是现代社会里的发明啊? 自己在龖洛国皇宫里的时候,也没听说过大燕国有这种发明啊? 她的疑惑还未解,就见秦傲天把那纸片朝另一男子的面上蒙去。 不过是一个瞬间,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手法,然后等那个男人再回过头来的时候,他的面容竟变了。 变成了……变成了…… 丁夙夙惊讶地差点就喊叫出声了! 那个男子竟变成了秦傲天的模样? 此时,在月光下,在丁夙夙不远的前方,竟出现了两个长相一模一样的秦傲天,这不能不让丁夙夙骇然。 不禁想,难道大晚上的,自己见鬼了? 本来,该着洞房的秦傲天出现在这里就已经很不在情理中了。 可他还和一个男人拉拉扯扯地换了衣衫。 最后,那个男人不知道怎么竟变成了他的模样? 他想干嘛? 秦傲天你……你想干嘛啊? 就在丁夙夙那问声,情不自禁地要喊出口时,一只手从背后绕过来,捂住了她的嘴。 啊? 丁夙夙在内心里惊叫一声,妈呀,今天晚上真的见鬼了不成? 她觉得自己三魂都被吓掉了。 缓缓地她转过头,看到的却是段弋扬。 呃? 她刚要说什么,但是段弋扬用手势阻止了她。 丁夙夙知道他也看到了刚才秦傲天和那个男人变脸的一幕了,就悄悄地用手指指了指那前面,一副万分,千万分不解的样子。 “公主,属下说了,事情未必是我们眼睛看到的那样,现在您知道了,您父皇说的是对的吧,秦傲天这个人物,不简单,并不是常人以为的那样,线条粗狂,骁勇蛮干!” 段弋扬用蚊子般的声音在丁夙夙的耳边说。 我的父皇? 你……你怎么知道我父皇? 丁夙夙更为惊诧。 她早就觉得段弋扬自己看来很熟悉,可就是想不起在那里见过,难道说他也是如坠儿一般,曾是龖洛宫里的人? “公主,属下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您要明白,秦傲天的城府很深,我们要想探究明白,非一日之功,您万万不可冲动,任何的小失误,都有可能让龖洛陷入永世不能翻身的深渊里,而今,龖洛亡国失陷,想要再展雄风,就只有借助巨人的肩膀,秦傲天就是个巨人,他的肩膀是不是借的到,就看您的造化与能力了!” 段弋扬这些话让丁夙夙在心里赞同。 他说的没错。 一开始自己也以为秦傲天不过一个莽夫,想要杀他,用点心计就好了。 可万没想到,他竟是睿智的。 照着他昨天晚上和自己说的那番话,显然他已经意识到了有一股势力正在朝他逼近,而他呢,不但没有闪避,反而挺身迎了上去,以身涉险,这不是谁都能有气度做到的! 而他就能! 就在丁夙夙和段弋扬说话的当儿,秦傲天和那个男人已经是相互分开了,两个人急速地各自朝一边走去。 那个穿着红袍子的假的秦傲天径直去的是前院子的路径。 而秦傲天呢,却是直接就冲着丁夙夙和段弋扬所处的位置奔来。 不好! 段弋扬悄声一句,然后手下很是快捷地掠过了丁夙夙,一个闪身,就躲避到了另一棵树下的黑影子里。 两个人都是屏住了呼吸,大气都不敢喘。 好在大概秦傲天心里也是装着心事的,他神色凝重地从两个人的身边经过,丝毫没察觉地从丁夙夙来的那个月亮门走出了花园。 “公主,看来,王爷是要去驭风轩,您赶紧回去吧!” 秦傲天的身影消失不见了。 段弋扬对丁夙夙说。 “那你呢?” 不由地,丁夙夙对这个段弋扬满是关心,她知道段弋扬尽管有些神出鬼没的,但是他给自己的感觉,他是一直在暗中保护着自己,那是种真切的守护的流露。 而非坠儿那些人那样,给自己的总是猜疑! “属下这就跟了那个假秦王去,看看,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段弋扬显然感受到了丁夙夙对他的关切,心底里一暖,对着丁夙夙就是微微一笑。 他的笑,柔和若那浅淡的月光。 “恩,好,你要小心啊!” “是,属下没事,倒是公主,您要注意,现在不明王爷目的的情况下,万不能对他表现出您的怀疑,也不能让他知道您发现了他的秘密,不然属下担心您有危险……” 段弋扬小声嘱咐着。 “恩,我知道了!” 丁夙夙第一次感觉自己在这个偌大的王爷府里,并不孤独。 “那行,公主,您赶紧回驭风轩去,王爷一定回去了。” 说完了这话,段弋扬身形一闪,转眼间就消失在了后花园里了。 丁夙夙站在那里,有那么一会儿的呆愣。 他的轻功……轻功真的好俊啊! 怎么就那么好像……好像…… 唉,你到底在哪里啊? 怎么到现在也没出现啊? 你找到世远了么?我那可怜的皇弟不知道漂泊到哪里了啊? 父皇啊,您要保佑我啊! 望望朗朗的夜空,她幽幽一声叹息,然后顾不得再多想,急急就沿着来路回去了。 刚走进了驭风轩的院子里,还没来得及看清楚院子里的事物,她就被一双大手一把拽了过去了。 “大晚上的,你去哪里了?” 是秦傲天的声音。 “去哪里了?王爷是问我么?” 丁夙夙心一怔,但很快回过神来,然后换了笑嘻嘻的模样,“王爷,我看戏去了啊?今天晚上您发婚,请了名角来唱戏,我怎么会不去给捧捧场,凑凑热闹呢?怎么样?王爷,我是不是很给您和梅小姐面子啊?” 她笑的异样的娇媚。 那眼神里都是闪烁着的嘲讽。 “胡说什么?” 秦傲天眼神里掠过一丝的失落,“你就真的那么开心?” “为什么不呢?从此后,我这个床奴可以下岗了啊,有梅小姐伺候着您,给您暖床,暖脚,暖心,暖……” 丁夙夙脸上的笑更浓了。 “你还说!” 秦傲天恨恨一声,突然发难,头一低,他就吻上了丁夙夙的唇了。 然后就是一阵拼力的汲取,甚至于把丁夙夙的嘴唇都要吸取到他的嘴里了,就好似,他恨不能生吞了她一般。 呜呜……好痛啊! 丁夙夙扭着身子,拒绝。 但是,她的力气太薄弱了,怎么也挣脱不了秦傲天的蛮力。 丁夙夙疼得眼泪都要出来了,那恨意也就在眼中泛着波澜了。 秦傲天这才松开了她。 “你再敢不敢胡说了?” “哼,奴婢没有胡说,说的都是真实的,真的是看戏去了,难道您请来戏不是给人看的么?怎么别人看得,我都看不得!呜呜……你个混蛋,你个流氓,你弄疼我了,知道么?” 说着,那倔强的表情里就显露出了凄楚了。 呃? 秦傲天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了。 他想说对不起,但是看看丁夙夙那傻傻的样子,他又有点觉得可笑了,只是很怪异地说了一声,“全大燕国的人都知道他们的秦王爷得了失狂症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什么狗屁失狂症?我看你就是装的! 这两句话,刚要脱口而出,丁夙夙就想起了段弋扬的嘱咐了。 她心里忽然一个念头,好,秦傲天,你和我玩猫猫,鼻子上插葱,你装象,是不是?那好,我就给你来个将计就计,***到底,我看你到底是黑是白,是魔鬼,是天使? 于是,她佯装着怜惜地摸了摸秦傲天的脸,“哎哟,王爷,看看,您的这个脸啊都是热热的了,是不是做了什么坏事,被人在骂啊?” “我?做什么坏事?我这一生啊,做的最大的错事啊,就是接纳了你做了我的床奴,从此啊,本王的日子啊,估计消停不了了!” 秦傲着,露出了很无奈的表情。 “是么?那不然这样好了,让奴婢把您的脸皮给您扯下来,您不做王爷了,您换个人来做,不就不用被奴婢连累了?” 说着,丁夙夙半是认真,半是玩笑地就去撕扯着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