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章 乱套
中文域名一键直达 “皇上?” 其实一边的贺顺的惊奇并不是因为他见识到了丁夙夙的美! 美色对他来说,那就是种摆放品。 看似好看,实则一点用都没有。 他惊讶的是,这个女子自己见过啊,就在秦王府里,她是秦王爷的暖床侍婢,貌似还是皇上亲自赏赐给秦王的! 可现在眼见着皇上要沾染这个女子,那若是秦王知道了,这不是要乱套么? “皇……皇上,她……她是……” 贺顺公公尽管出言有点艰难。 “你个狗奴才,你怎么还不给朕滚出去!” 繸伝帝一步步朝丁夙夙逼近了,他就像是一个眼看着自己猎物的饿狼,那眼镜里散发出来的光似乎都是绿莹莹的。 “皇上……” 贺顺公公还想说什么,但是那边的繸伝帝已然是等不及了,一脚飞过来,正踹中了贺顺的鼻梁骨。 贺顺哎哟一声,滚去了一边。 立时一种钻心的疼涌上贺顺的心头。 他想说,这个女子你不能沾染啊,皇上,那会让君臣反目的,自古为了红颜而翻脸的男人有多少?数不胜数啊! 可是,皇上却一句话也听不进去。 再飞起一脚,就把贺顺公公踹了出去。 繸伝帝一见屋子里就剩下了自己和丁夙夙了。 嘴角的yin笑肆无忌惮起来。 “小丫头,从了朕吧,朕会宠爱你,会封你做皇妃,让你有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可好啊?” “皇上,奴婢还是那句话,奴婢心有所属,非皇上合适的人选,请皇上收回成命,再选美娇娘吧!” 丁夙夙凛然地说,她边说,边朝门口那边退去。 “哼,你这是何话?在朕的后宫里,朕还有得不到的人或者物件么?告诉你,你就别想逃,就是逃了,我也会把你抓起来的,知道吗?朕可是无戏言的,不然你就试试朕的耐力好了!” 很是突然的,繸伝帝一下子就抱起了丁夙夙。 朝那张宽大的龙床走去。 “皇上,您不要啊,奴婢是……是……” 丁夙夙想说,自己是秦王爷的贴身侍婢,可是她又有些犹豫了,她怕万一自己说清楚了,那皇上应该不会怪罪自己,毕竟秦傲天的面子他是得看的! 可是那些戏班的人呢? 不是要以欺君之罪论处,落得个被砍头的下场。 可什么都不说,难道就要任由他,一个卑鄙无耻的坏男人来践踏自己的身子与精神么? 想到这里,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推开了繸伝帝。 繸伝帝真的没想到,一个柔弱的女子在被逼的时候,发出来的力量那也是很惊人的。 房门被人在外面锁上了。 怎么办啊? 就在这时,外面院子里突然就传来了嘈杂的声音。 听他们的声音,一个是太子默琨,一个是秦傲天。 他们怎么来了? 繸伝帝显然也听出秦傲天的声音了。 他冲过去,手腕微微一动,他就点上了丁夙夙的xue道了,这样以来,她就只能听,却不能说话了。 “哼,要不是你不乖,朕怎么还要用这样的手段?” 而外面的太子和秦傲天却吵了起来。 只听秦傲,“本王是来找侍婢夙夙的,怎么太子,您拦着不让本王找,是何用意?” “告诉你,这里没什么夙夙,你就不要到处乱闯了,皇宫里怎么能容忍草莽之辈呢?” 太子默琨神色冷然。 “怎么在太子殿下的心里,傲天是草莽之辈?” 秦傲天心里一惊,看来素崱答大人说的是对的,太子殿下的确是改变了许多。 “怎么你不是么?你若是真的有风度的一个王爷,那你就该知道,内宫之中非寻常人能来,更不能轻易走动,违者会被定为大逆不道的!” 默琨并不示弱。 “太子,你变了,真的变了!” 秦傲这几个字的时候,语气真的是很伤感。 他想起了默琨小时候,他是那么的崇拜自己,时常到秦王府里缠着自己,让自己陪着他玩儿。 现在看来,太子长大了。 他的心底里,好玩的已经不光是那些玩石子啊,斗蛐蛐之类的了。 他玩的都是大局面,因为他是将来大燕国的皇帝。 “秦王,你不也变了么?人不都这样吗?都是会向前看的,恐怕王爷的心看得比本太子都要远吧?不过本太子也并非鼠目寸光,王爷,还是要慎重,不然……” 不然什么? 秦傲天的心里已然有了怒气了。 这个默琨太子明显是话里有话,自己怎么就看得远了? 难道为了大燕国的臣民们谋一份和谐安宁的生活,不对么? 就该像你那样对一个妄图侵害我们国家的民族讨好,言欢? 用自己的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 你那是秦家的子孙么? “太子,微臣找皇上有事,麻烦请让开!” 秦傲天不屑与他争执,执意要闯。 “不行,父皇正在休息,你贸贸然闯进去,惊了圣驾,你担待的起么?” 默琨蛮横地站在了秦傲天的身前。 你! 秦傲天火冒三丈,他很清楚,今天若是不和太子起冲突,那自己是进不去这个荣华宫了。 也许是种感觉,太子越是阻拦他进去,他越觉得夙夙就在荣华宫里,没准儿皇上…… 他想到此,浑身一个激灵。 于是,就近前一步,欲要往里闯。 也就在这时,荣华宫里忽然传出轰的一声响。 呃? 默琨和秦傲天都是一惊。 然而秦傲天随即喊了一声,夙夙,就身形一个迅疾的旋转,绕过了默琨太子,冲进了荣华宫。 默琨太子也是一怔,疾呼,父皇! 同时,两个人冲进了荣华宫。 再看这荣华宫里,只见皇上一身龙袍上都是尘土,而他的脸也被尘埃沾染,看不出眉目了。 这怎么回事啊?父皇? 默琨惊诧莫名。 “那……那里……” 繸伝帝朝着房顶上指去。 其实,进来的秦傲天就发现了,就在皇上右侧不远的地方,那房顶被敲掉了一大块,见了天日了,而尘土就是从那里落下的。 那夙夙呢? 秦傲天惊问。 “哼!什么夙夙?这里没什么夙夙?” 繸伝帝有些恼羞成怒了。 他最开始是不知道那个叫坠儿的女子就是丁夙夙的。 但是后来听到了院子里秦傲天和默琨太子的争吵,他这才知道了,这个女子竟就是自己赏赐给秦傲天的那个龖洛国的公主! 如此一想,他心就有了懊悔了。 如此美妙佳人,自己怎么会拱手让人了呢? “你就是丁夙夙?龖洛公主?果然不凡啊!” 他小声地对丁夙夙说。 丁夙夙xue道被点,不能言语,但是她用眼神示意,自己就是丁夙夙,是秦傲天的暖床侍婢,皇上,您就放奴婢出去吧!奴婢已然是王爷的人了啊! “是他的人?未必,这个天下都是朕的,朕说你是谁的,你就是谁的!” 繸伝帝阴险地笑。 你!狗皇帝! 丁夙夙在心里不断地画圈圈,不断地诅咒这个昏庸无道的狗皇帝。 外面的人在吵,但是屋子里的繸伝帝并没有停手。 他强着把丁夙夙的外衫脱下了,然后一双手就伸进了丁夙夙的胸前了。 美!美啊…… 丁夙夙羞愤的眼里都是泪,银牙咬碎,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她的心中都是凄楚。 繸伝帝的话还没说完,突然地,就从房顶上掉下来了一些东西。 有砖石,有泥土,四处张扬着,冲繸伝帝兜头就来。 啊? 这怎么回事? 一时间,那泥土的烟雾竟让繸伝帝无法抬头看清楚真实的情形。 也就在同时,一个人影迅疾从那破空的房顶上跃下。 他身形极快,只不过几秒钟,他就拽住了也是呆愣的丁夙夙。 然后一个提携,腾空。 他就又于原地跃上了房顶。 只不过是几乎瞬间的时刻,他和丁夙夙的身影就消失在了荣华宫。 等秦傲天和默琨太子冲进来,屋子里的烟雾已经渐渐地弥散了。 哪里还有丁夙夙的身影,只一个狼狈的繸伝帝站在那里气得哇哇大叫。 “皇上,夙夙呢?” 秦傲天未及施礼,就问。
“什么夙夙?分明是一个叫坠儿的丫头,这会儿不知道跑哪里去了?真是见鬼了?难道她会飞?” 繸伝帝恨恨地。 那股心火还在胸中燃烧,而情也已经被丁夙夙那润滑的肌肤给点燃了,她却溜了。 问题是,难道是神仙从天而降,救走了她? 秦傲天的面色也是很恼怒。 皇上就是在撒谎,屋子里那个叫坠儿的女子一定是丁夙夙没错。 原来,秦傲天正在御花园的亭子里和素崱答大人谈论着时下的一些政事。 各自正在感慨着太子的剧变。 也就在这时,贺顺公公疾步跑来了。 他远远地朝秦傲天招了招手。 秦傲天看他跑的面上都是大汗,心里不由地就咯噔一下,难道出了什么事情? 贺顺好像很是怕别人看到他来的行踪。 就只是那么一招手,然后整个人就掩映在了那株合欢树下。 素崱答大人很是年迈,眼光昏花,竟没发现贺顺的到来。 秦傲天匆匆和素崱答大人告别,说了句,自己有事先走。 等贺顺在他耳边把他在荣华宫里看到的一切都说出来时,秦傲天大惊失色。 怎么夙夙会成了一个舞女坠儿? 她怎么会跑到戏班的后台里去了? 他顾不得想及其他,赶紧就疾奔去了荣华宫。 于是,就在荣华宫里被太子默琨拦住了。 就是这一拦,让他没有及时赶进屋子里,没看到夙夙的行踪到底是去了哪里? 他和皇上两个人的脸色都是阴沉的。 只是一边的默琨太子看到两个人的神情,眼神中掠过了一丝的得意。 “父皇,那个女子现在还跑不远,儿臣马上就命侍卫追踪去!只要追到了,定然将她碎尸万段,竟敢在皇上的荣华宫里撒野,把屋顶都给搞坏了,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不,皇上,那是夙夙,是臣的侍婢,您万万不能……” 秦傲天的话没完,就隐约在耳边有人说了一声,“王爷,请快出宫,小姐在宫外马上上等您!” 呃? 这是谁? 秦傲天看下四周,屋子里就只自己和皇上父子二人,并无其他人啊! 心下,这才有些明白,那个暗中的人,用的是隔音传密的深功,非一般人能做到的。 当下,他不再和繸伝帝父子纠缠。 只微一施礼,说声,皇上,微臣回去了。 然后他几个起跃,就奔出了屋子。 不过是一眨眼的工夫,他的身影就消失在了荣华宫的门口。 喂,秦王? 繸伝帝被他突然的走掉,很是郁闷。 “父皇,您看到没?秦王就是这样的人,持才傲物,一向不把朝野政纲放在眼里,别说是儿臣了,就是父皇您,也未必在他的眼中呢!” 默琨太子近前一步,说。 “琨儿,不要乱说,秦王不会是那样的人,他可是我们大燕国的忠臣!” 繸伝帝尽管心里有气,但是作为帝王,他偿且是有理智的。 他知道国中不能没有秦傲天,不管是对于震慑那些对大燕国存了妄图之心的临边小国,还是对于朝野上下的众臣们,秦傲天的分量都是举足轻重的。 “父皇,您还有所不知呢,就是秦王,他在得到了您赏赐给他的那个龖洛公主后,对她是百般的凌辱,已经先后两次差点害了她的性命!再怎么丁夙夙也是皇上赏赐的,他怎么能对她下那么大的黑手呢?是不是心中积怨了?没地儿发泄,所以才抓着父皇的赏赐大打出手呢?别的臣子,若是得了父皇一直赏赐的青花瓷器都会珍爱无比,怎么秦王会对丁夙夙那么一个尤物很是冷酷呢?” “哦,真有此事?” 繸伝帝心说,秦王啊,秦王你可真的是摧花辣手啊! “父皇,儿臣只是给您提个醒啊,您可要……” “好了,好了,前边不是还有客人么?你赶紧替朕应酬去,朕有点累了,想歇会儿。” 默琨的话没完,繸伝帝就打断了,随之对他摆了摆手。 “是,儿臣,这就去!” 默琨悻悻地退身出去了。 繸伝帝很是无力地坐在了龙椅上,眼睛稍稍半闭,脑子里就都是一个女子的娇柔和妩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