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九章 不死心
中文域名一键直达 但是让他没想到的事情发生了。 就在他欲要奋身熊抱的时候,落篱却突然在床上就一个拧身左转,于是,秦世尧这个强悍的熊抱就落空了。 而且,就在同一时间,他竟没把持住自己,失控就掉到床下去了,结结实实地摔了个让人难堪的狗吃屎! 哎呀,这话儿怎么说的? 堂堂北越皇帝,一个让敌对者闻风丧胆的人物,竟有陷落那一天? 还陷落的那么惨烈,摔一个狗吃屎? 这一刻,落篱也有点惊了。 不过很快她就狂笑起来了,哈哈,皇上,您这个姿势那可真的是太优美了,那弧线划得绝对的国际水准,啧啧,奴婢现在才知道皇上您的身段有多好了,您这个身材若是在现代,那不练跳水,不学体cao,那都是暴殄天物,人神共愤的! 她的笑里,没有得意的成分,有的只是幸灾乐祸! 太搞笑了! 坏男人,再叫你跳墙? 还理直气壮的! 这下你知道了吧,小女子不是那么好吃的,想要吃啊,那会扎手的,带刺的玫瑰,有点点辣,你不知道吧? 哈哈,太好笑了。 屋子回响着落篱的笑,那笑,很阳光,可是在这个深夜里,再怎么阳光的笑,那在别人闻听,感受起来,也是有些怪异的。 “你个臭女人,你好狠啊!你……你想谋杀亲夫啊……” 秦世尧被摔趴在地上,今时今日,他才体会到,以前,自己经常在战场上,竟对手狠狠地摔在地上,那滋味会是怎样的了? 这个篱儿,这个坏丫头,她真的是太…… 哎哟! 忍不住,他竟趴在地上轻呼了。 呃? 不会吧? 暴君,变成纸老虎了? 不过是摔到了床下,又不是摔进了护城河里,有必要叫的那么阴森森,残咧咧的么? 哼,绝对又是骗人的! 我才没那么好骗呢? 你爱哼哼,那就做猪样儿,想怎么哼,就怎么哼好了,我才不管呢?本小姐,可是要睡觉了。 想着,她就将被子都卷在了自己身上,一个娇滴滴的身子给裹得是风光不现,俨然粽子一枚。 然后她倚身过去,半靠在了床头那里。 屋子里重新恢复了静谧了。 那灯光都似乎有些困了,时不时地烛光跳跃,明暗相间的,给人看来,一种氤氲的心情顿生。 过了很大一会儿,落篱感觉到自己都要睡着了。 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那个暴君走了么? 她朝地下看去,一件让她万分惊讶的事情发生了,那个暴君,竟还如一只八爪鱼一样,结结实实地印在地上,这么大一会儿了,他竟动都没动过,就是之前摔下去占的那地儿。 啊? 他这个苦rou计也太遭罪了吧? 还难看的要命! “喂,你怎么了?” 她轻声问。 但没人回答。 “喂,你别装了,我知道你没事的,你强得和头牛似的,还在乎被摔个大马哈么?” 还没人回答。 “啊?不会吧?摔死了?” 落篱如是一想,顿时头皮就发麻了。 忙不跌地从那被子的包裹的粽子里钻出来,赤脚下了地,靠近他的身边,然后就站在离他三步远的地方,她伸出了一只手,那手就在他的鼻息下急速地走了一遭,没事啊,有呼吸的,那呼吸还…… 她脑子里一个愣怔,“那呼吸还挺燥热的?啊?难道说是他病了?” 这时,她才意识到,这个皇帝的举动并非佯装的,而是他真的是有毛病了。 “喂,皇上,你快起来啊,要睡回你的宫里睡去,你趴在我地上,算怎么一回子事啊?” 她近前上手就去拽拉他。 也就是她这一拽拉,秦世尧蓦然就醒过来了,随即一把就拥住了她,“篱儿……朕……” 说着,他那头就凑了过来。 啊? 真的是装的啊? 看他那头来的趋势,想要强吻自己,落篱心里怒气顿起,好你个暴君,可真会演戏啊,你和你的芸妃简直是如出一辙,你们两个人那品性像的,说你们不是两口子,都没人信! 哼! 想到这里,她手一松,心说,你爱咋咋地吧,我反正是要睡了。 转身,她就欲走出去。 心说,反正这个日暮宫被装修后,房间多的是,我干嘛非和你耗在这里啊? 你想要耍着花样游戏自己,那就尽管好了,我是不伺候了! 可是她刚一转身,还没走出去一步呢。 就听身后哄得一声响,回头一看,那秦世尧又摔倒在地上了,这次摔的不是大马哈,而是仰八叉了。 啊? 你搞什么啊? 落篱心下惊异,这个暴君,今夜这是怎么了? 苦rou计演上瘾了? 一出又一出的,不带这样折磨自己的,烙饼似的,换着样儿的翻自己? “喂,皇上,你不要玩了,快点起来回宫吧,我可是困了要去睡了呢!” 说着,她试着朝前走了两步。 呃? 怎么他一点反应都没有? 设想里,他怎么也得不甘心地追过来,然后演技暴露,自己再狠狠地踹他一脚啊! 可怎么…… 她实在是觉得太匪夷所思了。 于是,走回去。 这次她看到了他仰面朝上的脸。 只这一看,她就惊了。他的脸怎么烧红成那样了?似乎……似乎…… 似乎他正在发烧? 啊?不会吧? “皇上?皇上,你怎么了啊?” 她喊他。 他貌似很沉重地抬了抬眼皮,“朕……朕有点难受,没事,你不……不用担心……抱抱……” 呃? 真的是流氓德性啊! 都烧成这样了,还是忘不了那色迷迷的本性! “哎呀,你病了,你到我这里来干嘛啊?我这里又没有御医,我又不会跳墙!对了,你等等,我去招呼素素来,让她给你去找人来!” 说着,落篱将他扶到了床上,躺下了,然后就欲直起腰身,到隔壁素素的屋子里去。 但是身子刚起了一半,忽然就被一双手紧紧地钳制住了。 一个懵懂的声音,就响起来了,“不,朕不要御医……朕只要你,要你抱……”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睛依然是紧闭的。 口里呼出来的气息,都是燥热的了。 他怎么烧成了这样? 落篱被他紧紧拥在怀里,一时,想动都不能动。 挣扎了下,他没有松手的意思,倒是双手禁锢自己的腰身更紧了。 无奈,她只好慢慢地委身到了床边,躺在了他的身边。 只一碰触到他的身子,她立时就感觉到了一种灼热。 脑子里一个激灵,这个暴君的脑子本来就经常神经性的发作暴戾,若是这高烧持续下去,再将脑壳烧坏了,那不更**了么? 这可怎么办? 这边落篱的办法还没想出来呢,那边秦世尧倒是不安分了。 他的嘴唇动着,似乎在说着什么? 静耳听过,他竟是支支吾吾地在呢喃,篱儿,篱儿,别怕,朕来了,朕会保护你的……朕…… 他边呢喃着,边一只手扬起来,在半空中挥舞着,似乎手中持着的是一种利刃,正在为自己的心爱的女人,和别人决斗一般。 落篱的心,一下子就涌动起了一种异样的激流。 皇上! 她默默地呢喃了一句。 然后身子就不禁地朝着他身边偎依过去,她那温润细腻的肌肤,很快就和他的身子亲密接触了,那种相互依偎着默契,似乎让睡梦中的秦世尧很是受用,他的手停止了在空中的乱舞,重新伸过来,包容住了落篱,嘴边漾着的是一种满足而惬意的笑,那笑容竟是落篱从来没见过的旖旎,好似春风拂面般的感受。 在他的禁锢的怀里,静静地躺着,耳边是他浓重的喘息声,他的脸色越发的烧红了,身上的温度也是高得吓人。 过了大概一个时辰的样子,沉睡中的秦世尧的手臂渐渐地放松了。 篱儿从他手臂的束缚中解脱了出来、 本来她是想去素素那里,让素素出去找御医来的,可是想想素素睡得正香呢,就不忍心打扰她。 站在床边想了一会儿,然后她出了门,直去了厨房。 在那里鼓捣了一会儿,再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碗姜汤。
没找到糖,索性就那么将辣气儿冲天的一碗姜汤放在了秦世尧的身边。 然后她拿起了一把调羹,将那姜汤,就那么靠近了秦世尧的嘴。 他是熟睡的,怎么也不张嘴。 呃?这怎么办? 摆弄了半天,不但秦世尧一滴姜汤都没喝到,反而将姜汤撒了不少,再这样下去,自己还得去熬去! “皇上,张嘴啊,乖,喝了姜汤,篱儿亲亲,好不好啊?” 她本来都是随意说的。 心里觉得反正他在沉睡中,自己就算是说什么了,他也听不到,怎么也得先哄着他把姜汤喝了,这是最主要的,至于方式方法,那就媚点,色点都没什么了。 让篱儿没想到的是,她的话音刚落,等她再将那调羹的姜汤送到他嘴边时,他的嘴巴竟真的张开了。 呃? 你是不是又在装啊? 落篱藤地就起来,怒不可遏地将姜汤往桌子上一放,“你个恶心暴君,你可真太会演戏了!” 不过,她怎么骂,那秦世尧都是一副沉睡的样子,一点反应都没有。 落篱重新坐下,然后再将那调羹姜汤递到他的唇边,他竟怎么也不张口了。 睡梦中的表情也似乎有点郁愤了,好像在问,篱儿,不听你话了,你都说话不算话的! 无法,落篱只要俯身下去,然后在他的唇上蜻蜓点水般的亲了他一下。 嘴上骂着,坏暴君,不是你发烧的太厉害,我才不听你这套呢? 转而又威胁,坏暴君,若是你又骗了我的亲亲,那我可绝对不饶你! 想着,就又给他喂了第二勺。 说来也是神奇,落篱亲了他后,他竟似乎很清楚似的,张开嘴喝姜汤了。 落篱是满腹的狐疑,这个家伙到底是真昏睡了,还是假的啊? 折腾了半边,一勺子的姜汤,一个亲亲,终于落篱将一大碗的姜汤都给他灌进了肚子里了。 给他朝上拉了拉被角,然后她就那么默默地坐在了床比那,看着眼前躺在床上的这个男人,他是第一个要了自己身子的男人,自己腹中孩子的父亲,可是自己怎么就是爱他不起来呢? 只要脑子一回味起他来,就都是那次被他强要后的哭泣! 那份凄凉,宛若一种被冬日里丢弃的猫儿,怎么样的呼喊,也是没人来怜惜与眷顾的。 唉! 她叹息了。 外面的夜风似乎又大了些,一阵紧似一阵的。 她渐渐地就有些困了,不自觉地就趴在了床边,似睡非睡。 也就在这个当口,忽然院子里一声响动,惊醒了她。 像是什么东西被绊倒了一样? 她站起身,开了门,朝院子里看去,什么也没有,一望无际的都是夜的黑。 关了门,她再次趴在了那床边的时候,很快就睡着了。 其实,她没看到,就在她开门的那一刹那,一条黑影闪避到了一边的阴影里。 那个人就是七祺。 他来了一会儿了。 本来他是想来和落篱解释的,解释那个刘大人府上的文雅小姐,和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 自己一直为什么容忍她,不是因为什么母后看好了她,将她指定给自己了,而是因为在向阳山下,她救了自己的命! 一个有良知的人,对待自己的救命恩人,自然是该歉然与谅解的。 文雅对自己有好感,这个七祺很清楚。 可他一直在躲避,也尽量不和她谈及这样的话题,就算是到了母后那里,母后说起,自己也是明确回绝的,自己刚刚经历了生死,心神还不稳定,暂时不想娶妻纳妾,所以,母后,您就不用费神了! 他都把话说的如此清晰了。 可是母后和文雅就是不死心,都在心里觉得自己能量很大,尤其是文雅,自视清高,她的眼前好似一直跟着一面镜子一般,她走到哪里,都能从镜子里看到自己的美丽! 这让她很是骄傲。 天长日久的骄傲下来,她自己那旺盛的自信心,就把她自己捧到了一个至高的位置上。 她忘我的以为,在她的石榴裙下,就不可能有逃脱之臣,只要是她想要的男人,她就会唾手可得! 至于原因,自然是自己的魅力不可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