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福仁王爷
据说,福仁王爷这三个月一直病着,病得都几乎不行了。 但现在看来,他似乎没什么事儿啊? 洛文斌小眼睛偷瞄着老王爷,心里暗暗地琢磨着,自己也没招惹这个福仁王爷啊,他可是个马上王爷,皇上之所以只让他关了三个月的禁闭,而没有将他杀了,其实也是因为这个,福仁王爷是辅佐先皇维稳江山的人,八年前,越本国对东明国发动了攻击,几乎都要攻打到临城,直扑京都了。 是福仁王爷亲自率兵去临城驻守,打败了越本国的几次进攻,又采取了迂回战术,派人去越本国大兵的后面偷袭了他们,造成了内外夹击,把越本国十万大军围剿干净! 从那以后,再也没其他的小国敢于对东明国发起攻击了。 所以,先皇对福仁王爷那是非常倚重的,说他是东明国的功臣。 但是先皇殁了之后,他的儿子即位,也即是现在的明皇。 他对老王爷就没那么多的尊重,总是觉得福仁王爷当初所做的一切都是他该做的,作为东明国的臣子,他就该舍生忘死地保护东明国。 这次,因为傲王府的事儿,他没有一怒之下杀了福仁王爷,已经是觉得对福仁王爷莫大的恩宠了。 这些变故,作为太子的亲信,洛文斌自然一清二楚。 所以,他对福仁王爷表面的尊敬是有的,但实际上,他也是瞧不起老王爷的,觉得说不定皇上那一日真会杀了这个老东西。 “王爷,不知道您来所为何事啊?” “哼,你做的什么好事,你不知道吗?” 福仁王爷来就是找事儿的,自然不会跟他客气。 “王爷,您请明示,下官真的不知道下官犯了什么错?” 洛文斌说着,一脸的傲娇。 “是吗?你不知道?” 老王爷说着,眼神就凌厉起来,“板凳,拿我的刀来!” 板凳应了一声,是,就把一挥手明人把王爷的刀给抬了上来。 “洛文斌,本王告诉你,这把刀可是浸过无数人的血的,从我们国家安定了之后,这把刀已经很久没有吃过血了,它可是很饥饿的!” “王爷,您这是……” 洛文斌有些怕了。 老王爷可是武将,这一点他很清楚,不但能打,功夫也着实高。 这会儿就见老王爷拿过了刀,在现场就呼呼地舞起来了,那刀舞得真是密不透风,威风八面,处在刀锋圈子外面几十米都能感受到来自刀锋的威力! 一套功夫舞完,老王爷收起刀来,稳稳当当地站在那里,气息稳定,丝毫没有传言中说的那样,人老暮年,别说舞刀了,就是拿刀都拿不了…… 洛文斌的脸色变得很窘了。 他自然明白,老王爷这会儿若是一刀将他杀了,那皇上也不会真的杀了王爷的,毕竟他功劳在那里摆着呢,杀一个功臣,那可是会让天下百姓寒心的,但王爷杀了他洛文斌,那可是没有什么了不得,诸如他这种官员比比皆是,就是太子殿下知道了他被杀的死讯,也就仅仅是皱皱眉头,感叹一句,洛文斌死了,以后的进贡就少了一份,可惜啊! 所以,他不是傻子。 “王爷,真是老当益壮啊,下官佩服!” “洛文斌,那慕容世家要退婚的事儿,你允不允?” 老王爷把刀递给了手下随从。 洛文斌这话一听明白了,人家王爷这是为了慕容家来的。 不觉咬紧牙关,心道,好你个慕容白,你不娶我女儿也就罢了,竟还要寻了王爷来威胁我,你真当我是软弱可欺的吗? 他虽然恨,但目前老王爷的气势却是骇人的。 “城主,依奴才看,您就先应下了,反正老王爷不会一直住在临城,等他走了,那该怎么办还不是您说了算?再说,我们这边还没弄清楚太子殿下的意思,万一这慕容一家跟太子有联系,那我们这么一让步,也算是给了太子面子,但如果太子殿下跟慕容家没什么纠葛,那我们再想办法对付慕容白,也不晚啊!” 管家孙贵嘀嘀咕咕地给洛文斌出主意。 “嗯,有道理!” 洛文斌点点头,继而对福仁王爷挤出一脸笑来,“王爷,您说的对,这婚事呢,是受父母媒妁之言的,既然他们家无意,那下官何必勉强,我家女儿也不是嫁不出去!” “嗯,你明白这个道理就好,作为地方官,你要保护的是身边百姓,保护他们经商权,不能仗着你的权势就欺压他们……”
福仁王爷点点头,脸色不知道怎么却更苍白了、 “主子,我们该回了!” 板凳不是个瞎的,一眼就看出情形有些不对,急忙催促福仁王爷。 “嗯,我们走!” 老王爷也没再犹豫,抬步就走。 “王爷,您不留在这里用膳啊,下官都让人准备了!” 洛文斌在他们身后假惺惺地说道。 “……” 老王爷没有说话,大步流星地带着板凳离开了城主府。 府门外,老王爷的马车等在那里。 老王爷上了马车。 马车急速跑了起来。 噗! 老王爷还没坐稳,一口鲜血就喷了出去,对面的马车车壁上瞬时如同盛开了朵朵妖艳的罂粟花。 “主子,主子……” 板凳被吓得浑身哆嗦。 “快,去……崔家庄!” 说完这话,福仁王爷就昏死过去了。 半个时辰之后,崔家庄的乔楚楚家中那是一通忙乱。 乔楚楚给老王爷检查了,知道他是在身体极度虚弱的情况下演练了功夫,最终导致心脉发生紊乱,没有走火入魔,已经是因为老王爷之前身体强健,底子很浑厚,不然换了其他任何一个人,他早就是半个死人了,用现代的医术解释来说,那他就是半身不遂了。 板凳哭得跟个泪人似的,直抽自己嘴巴子,说都是他的错,没有拦着王爷耍刀。 崔嫣然跟崔巧音都在劝慰着他。 乔楚楚看着昏迷中的老王爷心中很是愧疚。 是她对老王爷的身体状况估计不足,以为他只是去动动嘴皮子,吓唬吓唬洛文斌,慕容家的事情就解决了,她怎么能想到,官场的利益得失都是那么的现实,老王爷已经老了,没有几个人会尊重他的意见,他只好用了这种极致的方法来达成心愿! 这些都是她的错。 一整夜,她都没有合眼,守在老王爷身边,所有能用上的草药她都给用上了,但老王爷看起来身体状况还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