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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5章番外【变化】

    她皮笑rou不笑地道:“不急,左右选秀已经过了,咱们就在这里慢慢走,慢慢看,而且我与安云桥还有许多话·”

    若是往常,她还会忌这些宫女几分,可眼下,左右已经落选了,明日便要发还本家,还有什么好在意的。总之,今日她一定要出这口恶气!

    “可是……”宫女还待要说,刘一花已经瞪过来道:“究竟你是小主还是我是小主?”

    见她这样说了,宫女也不与之强争,毕竟小主虽不是什么主子,终归高过她们这些奴才。

    见宫女退下,刘一花眼中掠过一丝得意,随即盯了安云桥冷然道:“说话啊,你刚才不是很能说吗?把皇上哄得只看你一人。”见安云桥还是不说话,她一把抓住她头发厉声道:“没听到我问你话吗?说!”

    “好痛,我什么都没有做过,你快些放手!”安云桥努力想要挣脱,换来的却是那只手抓得更紧,像要把头皮活生生扯下来一般。

    其中一个与刘一胡海是较为要好的秀女心有不忍地道:“一花,还是算了吧,她也不是故意的。”

    “怎么,你同情她了?可是谁又来同情咱们?原本咱们都是有机会入宫的,而今落得这样,都是拜她所赐。哼,我倒是还好,就怕几位meimei们明日回府之后,会被各自府里那些个跟高踩低的人奚落嘲笑。”

    这句话顿时说中了其他人的心事,能够成为秀女的,皆出身官宦人家,而这样的人家是绝对不只一个女儿的,这里有好几个皆是庶女旁系,平时在府中常受那些嫡子嫡女的气,入宫便成了她们唯一翻身的机会,可惜现在希望落空,这辈子都只能顶着庶女的名头,嫁一个寻常夫婿,永远低人一头。

    在这样的心思下,终于有秀女忍不住了,走出来道:“是,都是她害得咱们落选,不能就这样让她好过。”

    其实,即便是正常选看,能留在宫中的也不过寥寥几人,可眼下,她们却个个觉得自己有机会入宫,只是被安云桥给破坏了而已,将怨恨全给转嫁到了安云桥的身上。

    眼见秀女一个个露出了不好的神色,安云桥心中大惊,忍着头皮传来的痛楚道:“众位jiejie,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也没想过要害你们,请你们相信我。”

    “相信你?”一个被嫉妒所支配的秀女面露狰狞之色,“你敢说你没有想过要入宫吗?”

    见安云桥不语,她冷笑道:“无话可说了吧,哼,倒是真会使手段,刚一见面就把皇上给迷得只看你一人。只可惜,你这张脸实在不太争气,纵是使尽手段,皇上也看不上你!”

    另一名秀女抬起安云桥的下巴,装模作样地道:“其实这张脸也没jiejie说得那么差,只是稍欠颜色罢了,妆也画得不好,不若咱们替她画个好看些的妆容如何?”

    这个话顿时引起了刘一花等人的兴趣,拍手笑道:“meimei这主意不错,虽说她害了咱们,但咱们还是应该以德抱怨,教教她这妆到底该怎么化,入宫固然没指望了,但还可以凭着去寻个不错的夫婿,不至于嫁一个粗鄙低下的人。·”

    几个秀女越说越兴奋,不知从哪里捡了几截树枝来,在安云桥脸上不怀好意地比划着,把安云桥看得紧张不已,不住往后躲闪,同时惊叫道:“你们……你们不要乱来!”

    “躲,你以为还能躲到哪里去!”兆佳绣意冷笑着,一紧手里的发丝,看到安云桥因为剧痛而扭曲的面孔,低下身一字一句道:“若你今日中选成了宫妃,我们自不敢这样待你,只可惜,你没有!”

    说完这句话,她一抬下巴,示意那几个秀女动手,在安云桥的求饶声中,粗糙的树枝划在她光滑细嫩的脸颊上,带起一条红色的印子。

    两名宫女见情况越加不对,生怕再下去会闹出什么难以收拾的事来,硬着头皮上前劝阻,只可惜根本没人听她们的话,那几人依旧笑嘻嘻的在安云桥脸上划着,东一道西一道,有几道深的甚至划出了血来。

    其中一名年长些的宫女道:“这样下去肯定得出事,雨姗你赶紧去请姑姑来。”

    被唤作雨姗的宫女摇摇头道:“如柳姐,这情形只怕姑姑来了也控制不住,刘小主她们这个样子就跟疯了一样。”

    如柳咬一咬道:“既这样,你干脆去一趟椒房殿,将皇后娘娘给请来。”

    “皇后娘娘会管这事吗?”雨姗不确定地问着,她只是一个小宫女,冒然去请只怕是请不动。

    “会的,皇后娘娘素来关心宫中之事,不会置之不理的。万一她真不理,这里出了事,咱们也好有话回,不至于背了黑锅。”如柳想的更深一些。

    “好吧。”雨姗想想亦是这个道理,毕竟事情是当着她们的面发生的,若什么的不管不顾,事后免不了被追究。

    没有人注意到雨姗的离去,那些秀女所有心思皆放在对安云桥的羞辱上,直至用树枝将她整张脸还有脖子划得皆是红印子才停下手来。

    兆佳绣意刚一松开手,安云桥便因疼痛而捂着脸痛苦的叫出了声来,兆佳绣意轻蔑地一笑,将缠绕在指尖的头发轻轻吹去,“好了,咱们回去吧。”

    如柳上前扶住安云桥道:“慧小主,你怎么样了,疼得利害吗?”

    “痛!好痛!”在痛苦的叫喊声中安云桥努力挤出这几个字,她现在感觉脸像在被火在烧一样。

    如柳见雨姗一直没回来,猜测其可能是没请动皇后,逐道:“你忍着些,奴婢这就带你去太医院。”

    原本已经准备离开的刘一花意听得这话,一下子收住了脚步,冷冷回过头来道:“谁许你带她去太医院的?”

    如柳被她问的一怔,好一会儿才嗫嗫地道:“安小主脸伤成这个样子,自然是要让太医去瞧瞧的,否则落了疤便麻烦了。”

    “要麻烦也是她麻烦,与你何干。”兆佳慧意面色阴沉的喝斥道:“总之,哪里都不许去,否则我唯你是问。”

    正当如柳为难之际,不远处传来太监惯有的尖细声音,“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如柳心下一喜,她知道必是雨姗请动了皇后,只是没想到连皇上也来了,她赶紧扶着安云桥跪好。

    众秀女一听得皇上与皇后来了,顿时慌了神,手足无措的看着刘一花道:“怎么办,皇上来了,要是被他们发现我们……我们这样,那就死定了。”

    刘一花也是一阵惊慌,但还是强自镇定道:“慌什么慌,皇上根本就不喜欢她,就算知道了也不会说什么。”

    “可若是不在意,为何皇上会出现在这里。呃,不对啊,皇上怎么会知道咱们在这里?”其中一个秀女反应过来,面露不解之色。

    刘一花亦觉得奇怪,不过在发现只有如柳一个宫女,另一个不见踪影时,顿时明白了过来,上去就是一巴掌甩在如柳脸上,厉声道:“是不是你让人去通风报信的?”

    如柳生生挨了一掌,咬牙道:“奴婢只是不想小主错得太离谱,还请小主体谅。”

    刘一花正在气头上,哪里听得进去,想要再教训,无奈轩辕晔等人已经走到近前,只能怏怏地放下手,与众秀女一道跪下行礼,“奴婢们叩见皇上,皇后!”

    轩辕晔会来这里,全然是一个意外,刚才选过秀女,柳莺莺与他说想挑几个落选但品行良好的秀女给其他的王爷,又说起最近宫中最近的情况,便随她一道去了坤宁宫。岂料刚坐下没多久,就有钟粹宫的宫女来通禀说有秀女闹事,请皇后娘娘过去一趟。这秀女闹事,可还是第一遭听说,奇怪之余,便与皇后一道过来了。

    柳莺莺以目光询问了一下轩辕晔,方才肃然问道:“就是你们几个在这里闹事吗?”

    刘一花定一定神,尽量以平静的语气道:“回娘娘的话,奴婢们并未闹事,只是与安云桥玩笑罢了,是那宫女误会惊动了娘娘。”

    安云桥?轩辕晔双眉微挑,脱口道:“可是安云桥?”

    “是。”兆佳绣意不情愿地答应一声,却听得胤又问道:“她人呢?”

    安云桥赶紧爬上前几步,泣声道:“奴婢叩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轩辕晔眉头轻皱,没料到这个头发蓬乱跪在地上的女子就是安云桥,当下道:“你抬起头来。”

    当她抬起头时,轩辕晔与柳莺莺皆是倒吸一口凉气,彼时天色渐暗,不过借着宫人手里的灯笼,足以看清四周,安云桥从脸到脖子皆是红色的细痕,没有一处皮肤是完好的,有几处甚至在往外渗着鲜血。

    望着那双像极了雨儿的双眼,轩辕晔心有不忍,蹲下身沉声问道:“是谁将你伤成这样的?”他虽然没将安云桥选入宫中,却并非不喜欢,只是有许多顾忌在其中罢了。

    “奴婢……”望着近在咫尺的轩辕晔,平白受这场无妄之灾的安云桥顿时难过的流下泪来,咸涩的眼泪在流过伤痕累累的脸颊时,刺痛不已。

    “莫哭了。”轩辕晔从袖中掏出一方锦帕,按在她的脸颊上,不让泪水继续流下去,同时道:“告诉朕,是哪个将你伤成这样的。”

    幽暗中,安云桥眸中闪过一丝恨意,指着心神不宁的刘一花道:“是她主使她们害奴婢的。”

    刘一花慌忙下跪下道:“皇上莫要听她胡言,她与奴婢刚才争执了几句,所以才故意陷害奴婢。”

    “是吗?”轩辕晔不置可否的直起身,淡然的声音犹如一池望不到底的静水。

    柳莺莺在旁边凝了眉道:“可是雨姗来求见本宫时,却是说你们几位秀女联合起来对付安云桥。”

    她的话令刘一花越发不安,深悔自己刚才没注意到雨姗离去,否则岂会如此被动。

    她这点心思哪里能逃得过柳莺莺的双眼,沉脸环视着低头不语的众人道:“你们身为秀女,当知道何谓欺君之罪,本宫当着皇上的面,再给你们一次机会,究竟是怎么,从实招来!”

    有秀女承受不住压力,跪下一五一十地道:“求皇上与皇后娘娘明鉴,不关奴婢的事,是刘一花嫉恨适才在储秀宫时,安云桥得皇上看重,所以才借机生事想要教训她一番。”

    在她之后,又有一名秀女跪下,到后面,连之前拿树枝划安云桥面孔的秀女也跪了下来,将责任尽皆推到安云桥身上之余努力撇清着与自己的关系。

    “刘一花,你身为秀女,却受嫉妒驱使肆意凌辱其他秀女,可知罪?”柳莺莺目光一转,冷冷盯着刘一花。

    “奴婢知罪!”刘一花情知避不过,忙跪下道:“但事情并非如她们所言的那般,何况以奴婢一人之力,又怎可能既控制住安云桥,又划伤她的脸。根本就是她们指使奴婢所为,奴婢只是被迫为之。”那些人懂得将事情推到她身上,她又何尝不知。哼,要死一起死,想推她一人下深渊,想都不要想。

    不等那些秀女喊冤,轩辕晔已然盯着兆佳绣意道:“也许事情就像你说的,不止你一人所为,但你绝对不是被迫的那一个,朕看得出她们没那个胆子。说,你嫉恨她什么?她与你一样都是落选了的秀女。”

    轩辕晔声音一如刚才那般平静,然他那番话却令刘一花大为心慌,抠着地上的泥土不敢吱声,直至轩辕晔问第二遍,她才硬着头皮道:“奴婢只是看不惯她用狐媚手段勾引皇上。”

    “是吗?”轩辕晔淡然一笑道:“那朕是否还要谢谢你?刘一花?”

    刘一花不是蠢人,听出了轩辕晔话中的冷意,越发低了头不敢答话,但轩辕晔并不准备如此放过她,声音骤然一冷道:“元宝,数清楚安云桥脸上有多少道伤,然后照样划在刘一花脸上,一道都不许少。”

    即便只是一双眼睛的相像,在轩辕晔心中,也胜过其他女人无数倍。毕竟,不是所有女人都可以像蕊盈一般值得他去费心思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