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番外【皇上】
翠珠只觉得恼恨,偏偏面前这个凌阳王说的每一句话,又是挑不出错处来,一个好好的机会,却就是这样被白白耽搁了过去。· 她终究只不过是一个宫女罢了,凌阳王却已经是位同摄政王一般的存在。 若是凌阳王坚持,她也是查不出一些什么事情来的了,翠珠见无可奈何,只能够是微微福了福身,便是下去了。 等到翠珠走远了,凌阳王才是将身上的披风掀了开来,蕊盈一张小脸已经涨的通红,双眸也是有些呆愣的看着轩辕无双。 这个男人可真是的…… 抬起来一拳便是打在了凌阳王的胸口上,男人的身体体魄承受这一拳,只不过是像是被蚊子叮了一下而已,然而令轩辕无双惊愕的却是蕊盈竟然敢对他动手。 “你……你这个混蛋,你怎么可以那样对我。” 现在想想,还是有些心中跳得飞快,难以平静。若是刚刚被翠珠给抓住了把柄,那她才是有些说不清楚了,这刚刚入宫才多久啊,就直接被柳贵妃身边的人给抓住了把柄,若是柳贵妃直接告诉了皇上,那她估计就会直接被冠以私通之罪,给处死了。 这古代的刑罚啊,对于女人,真的是颇多的限制,稍微一个不注意,牵连全家都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了。 想着刚刚轩辕无双的动作,蕊盈现在还有些惊吓过度了。 轩辕无双垂眸,直接握住了蕊盈的手,这动作直接让蕊盈一双眸子险些瞪了出来,一旁的墨竹也是四下张望着,是否有其他的人瞧见了这边的情况。 “你这个混蛋,你快松开我,你怎么能够摸我的手呢?男女授受不清,你不知道吗?” 蕊盈不敢大声的叫喊,只能像是小猫呜咽一般的低吟着,手上用力想要将手从轩辕无双的手中抽出来,然而不论她如何挣扎,男人却始终都一动不动,她的手便是被轩辕无双握着。 明明看起来没有用多么大的力道,偏偏她却是死活没办法将手从男人的手掌之中抽出来了。 “你还要做什么?” “你刚刚竟然敢对本王动手?” “我为何动你不得?” 一想到如果别翠珠发现,可能就当场游戏结束,蕊盈整个人都快崩溃了。 于是又是想要伸手再打一下轩辕无双,然而男人却显然没有给蕊盈这个机会,另外一只手握住了蕊盈挥过来的粉拳,突然觉得面前的这个女人,简直有些意思了。 刚要开口说些什么,但是想着身上还有其他的事情,便是将蕊盈的手给松开来:“以后我们还有再见面的机会的,到时候我再和你将这仗,再一一算清的好。” 说完,便是放开了蕊盈,拄着拐杖离开了。 欣长的身影,即便是拄着拐杖,却也是丝毫不减少男人的风度和威严。 蕊盈看着,似乎有那么片刻是呆愣了,墨竹见着轩辕无双离开,才是松了一口气:“好险,幸好凌阳王,没有追究,不然的话,这个事情恐怕就不好煳弄过去了。WW·” 蕊盈被墨竹的反应弄得有些不知所措:“追究?难道他还想要追究一些什么吗?” 墨竹开口道:“娘娘,凌阳王在宫中虽然不受待见,但是他本身的王位和实力却是不容质疑的,你刚刚动手打凌阳王的时候,我都吓得差点叫出声来了,凌阳王您别看着是一副好说话的样子,其实啊,他若是真的做起事情来,是绝对不会和你讲道理的,一般都会先除之而后快的了。” “难道他刚刚还敢杀了我不成吗?” “如果凌阳王刚刚追究的话……” 这后面的话,墨竹没有说出来,却也足够蕊盈去明白的了。 “他难道真的敢?” 不可能吧,怎么说她也是后宫中的正一品宫妃,即便是轩辕无双不给她面子,也要看在轩辕晔的面子上,不敢对她怎么样才对啊。 墨竹看了一眼蕊盈的膝盖,一边扶着蕊盈向着太医院走过去,一边压低了声音开口道:“娘娘,这后宫之中的事情啊,远没有您想的那么简单的,当初凌阳王在宫中做出来的事情也是给所有的宫妃都是提了个醒了,不然您觉得刚刚翠珠会那么好容易就打发了吗?” “他做了什么事情吗?” 蕊盈接收这个身体,却并没有接收这个身体的记忆,有许许多多的事情,她都是并不了解的。 “娘娘连那个事情都给忘记了吗?”墨竹脸上丝毫不掩饰那种惊讶。 虽然知道小姐大病了一场之后,有许许多多的事情都是忘得干净了,确实没有想到竟然连那件事情都给忘记了。 蕊盈有些心虚的点着头:“最近睡得有些多了,所以记得东西都有些记不清楚了。” 这个解释,倒也是合情合理,墨竹却也是没有去细细想其中的那些事情,开口说着:“记得当初当今的皇帝还没继位的时候,还是轩辕无涯在位的时候,有一个轩辕无涯极为宠幸的妃子,因为心中想着有着轩辕无涯的宠爱,于是做事便是大大咧咧,在这宫中也没有少得罪人,但是因为顾忌着是轩辕无涯的宠妃,所以即便做事乖张,却也没有人敢去说些什么。” 然而所有人的避让着,那个妃子却是越发的有些不知道高地厚了,当时的轩辕无双便已经是名镇一方的铁血将军了,即便是当初的皇上在对待轩辕无双的时候,不仅要顾及一下兄弟情分,更多的也是要考虑一下这位身上功勋累累的弟弟的。然而那个妃子,却是对于轩辕无双并不是多么的清楚,只是知道有这么一个人,而且功高盖主。” “有一日轩辕无双得了当时皇上的命令,入宫作伴,却是恰好路过了御花园。当时那个妃子正是在说着轩辕无双母妃的那些事情,觉得轩辕无双的母妃,能够从一个嫔位,一跃成为贵妃,靠的都是他生了一个好儿子,如果她的肚子能够争气一些,根本就没有轩辕无双母子的事情了。本来这几句话,只不过是宫妃之间的无聊闲语罢了,若是私下说说,便也是无妨了,偏偏是给轩辕无双给听见了。当时轩辕无双最是不能够忍受有人诋毁他的母亲的,当时虽然忍了一口气,但是事后却是让那妃子彻底的没了消息了。” 蕊盈听的有些头皮发麻,没有想到那个看起来模样俊朗的男人,竟然做起事儿来,这般的不顾及什么东西。 “他做了什么吗?” 墨竹一边走着,一边继续说着:“那个凌阳王,当时听完之后,便是去见了轩辕无涯,并且以此妃子口出恶言顶撞他的母妃,此种没有女德之人,在宫中不配为妃,应当严惩。” 想想,当初那个宫妃在宫中的地位,可以说是没有任何人能够比肩的,那怕是朝中的高官权势,见着那位妃子,都是得弓着腰说些话才行了。 这一切不是因为别的,正是因为轩辕无涯对于那位妃子的宠幸,皇上的宠幸来的快,消得也快,但是再皇上的宠幸消失之前,任何人都是不敢去得罪了当朝的宠妃的。 那时候一个所有人都不敢轻易招惹的人,轩辕无涯却是丝毫的面子都不给了,直接要求轩辕无涯给出一个交代。 偏偏轩辕无双说的话并没有多么的过分,只不过是将所说之事牵扯到了女德之上,在那个时候任何一个女子若是失去了德行,那么就没有了立足的根本。 当时那个宠妃得到了宫人传来的消息的时候,也是愣了一下,对于轩辕无双气恼的同时,却是丝毫没有将轩辕无双房子啊眼中。 她终究是当朝最得皇上恩宠的女人,皇上定然是不可能因为这些连个证据都拿不出来的事情,而对她如何的。 只不过,有些事情,终究是想的特别的好,那位宠妃想着不可能出什么事情,然而念头落下来一个时辰都没有,便是从干清宫中传来了消息,皇上下了圣旨,因着她失了女德,被安排进入清心俺中带发修行,一修自身德行。
清心庵是属于皇家的尼姑庵,一般只有反了大错的宫妃才会被罚入那个地方,而清心庵却又等于是一个变相的冷宫,一般进了清心庵中的妃子,想要再从那个地方出来,简直丝毫不亚于如登天一般的艰难了。 宠妃万般去求见皇上,想要让轩辕无涯收回成命,但是轩辕无涯却是连她的面都不曾见一下。 被押着上了送往清心庵的马车,只看见轩辕无双立在城头上,一身白衣胜雪,如同谪仙降世,然而宠妃却只觉得浑身发寒。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失去恩宠的那一天,只不过是因为自己随口说了一句无所谓的话罢了。 而她没有想到也是,轩辕无双竟然能够将自己逼到这样的一个程度。 说完,墨竹还是忍不住的感叹:“您想想,当初轩辕无涯都被轩辕无双被逼成了这样,宁愿牺牲了一个自己极为宠幸的妃子,也是要保全了轩辕无双这边,你想想,如果您刚刚真的惹恼了凌阳王,若是他较真起来,这件事情,恐怕就没那么好收场了。” “这……” 蕊盈有些哑口无言,然而分析分析,也是觉得合情合理了。 轩辕无双当初是轩辕国有名的年轻将军,几乎只要他亲自领兵出征,就没有打过败仗而归的时候。轩辕无涯需要这样的一个人,来帮他镇守轩辕国的疆土。 这么一对比,谁更重要,谁更不重要,就一目了然了。 若是能够用一个女人的命,来换了轩辕无双的消气,那么不管哪个女人就近对他是有多么的宠爱,终究是什么都不算的了。 帝王的爱,向来是薄情的,在帝王的眼中,有的只是至高无上的权位,为了权利的把握,牺牲任何东西都不是问题,更不用说,只是偶尔喜欢一下,用来调解心情的女人了。 “哪个妃子终究是太傻了一些了。” 蕊盈说着户:“她太高估自身在轩辕无涯心中的帝位了,一个小小的妃子,比起国家的安稳,真的是什么都不算的了。” 后面的结局,她没有再去问墨竹,毕竟人都个送进了清心庵了,进了哪个地方的女人,结局也不过是孤独终老罢了,不可能再有其他的什么样的结局了。 一主一仆互相搀扶着进了太医院,见着是一品的宫妃过来,太医院里面也是瞬间热闹了起来了,虽然来得是一个生人的面孔,但一品宫妃的身份摆在那里,也是不敢有什么得罪。 请了妙手娘子过来,查看了一下蕊盈腿上的伤口,上了消肿的药之后,便是吩咐着蕊盈一定要多多歇着,不能够多动,不然伤口会好的很慢。 蕊盈和墨竹点着头,听着。 回了雨墨殿,蕊盈只觉得越发的累了一些,今天啥事儿都没干成,就顾着在宫里面四处跑了。 先是见了太后,又是碰上了在宫中的凌阳王,这两个宫中的传奇人物,竟然一天都给见着了,蕊盈也是不知道该说自己幸运,还是什么了。 蕊盈侧躺在贵妃榻上,正想着,一会儿要不要吃些什么东西,补充补充,刚刚喝了一口红枣茶而已。 这时,门外传来太监的通传声。 “皇上驾到” 噗…… 一口茶直接给喷了出来,墨竹和蕊盈都是愣了一下,皇上竟然来了?怎么来的这么突然。 虽然心里面内心戏极为的浓重,但是却没有更多的时间去表现了,蕊盈刚刚要起身整理一下,一道明黄的身影便是从门外走了进来,一身明黄的衣袍,头戴九龙朝冠,剑眉星目,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 蕊盈见着轩辕晔走过来,又是急的努力让自己站起来,然而膝盖处传来的酸软感觉,让蕊盈直接是摔了出去。 蕊盈以为自己要落在地上,却是摔进了一个温暖而又炙热的怀抱之中,好闻的淡淡香气,手臂感受到的是衣服下包裹着的明朗线条,每一丝每一毫都极致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