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陆谦城和芮蕊【1】
芮蕊醒过来的时候,鼻尖还是****那种刺激而又难闻的味道萦绕在鼻腔内。· 紧接着,便是一股粘黏的水汽铺面而来,夹杂着海水淡淡的咸味。 她现在是在在那里…… 在失去意识之前,她唯一记得的内容是,她收到了平嘉木发给她的短信,说想要见她。 那个时候,正是被陆谦城气的有些胸腔发闷,也没有想太多,便是驱车去了平嘉木所在的方向。 达到平嘉木公寓的门前,刚要敲门,却是一块白布蒙住了她的口鼻,刺激的带着些微微甜味的味道进入口鼻,第一反应是有人抢劫。 手脚用力的挣扎了几下,然而那****的味道却是愈发的进入鼻腔,意识越发的难以控制。 终究是身体一软,整个人昏了过去。 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从身体的感官来感受,她的一半身体都被浸泡在水中,咸咸的味道,更有可能是海水。 双腿双手都被用锁链固定住,可以进行活动,但是大幅度的动作却无法施展。 眼睛上被蒙了一块黑布,周围是什么样子,究竟是谁把她绑过来的,全部都是一无所知…… 试探性的动了动,铁质的锁链子啊空中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有些刺耳的过分。 “你醒过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然而在这个房间内却产生了回音,显得诡异许多。 芮蕊的神经勐然间绷紧,很熟悉的声音,然而正是因为太过的熟悉,所以芮蕊几乎不敢相信是那个人。WW· “白……棠?”芮蕊试探着开口。 脚步声在响着自己一点点的靠近,直到能够闻到白棠身上的味道,盖在眼睛上的黑布被一点点的掀开。 白棠那张因为愤怒而过度扭曲的脸暴露在眼前,纤细的手指一点点的覆盖在芮蕊的脸上。 芮蕊忍不住一颤,因为恐惧而声音也变得尖锐:“你要做什么?白棠,这一切都是你做的吗?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白棠只是看着,涂抹了车厘子色的指甲油的手指在芮蕊的脸上不轻不重的勾勒着:“你说说,你凭什么啊。就这么一张脸,勉强只能算作是好看,凭什么就有那么多的男人肯为了你什么都愿意去做?” “你究竟要做什么?” 啪的一声,清脆的耳光声响在空旷的房间中炸裂开来。 芮蕊的右脸很快浮现出一个清晰的巴掌印来。 “我要做什么,你能不知道吗?”白棠面露不屑的上下打量着芮蕊的惨白惨白的脸:“我真想让你死。” 让她死吗? 芮蕊真是有些不明白,究竟她和白棠之间的仇恨已经堆积到了怎么样的地步,她竟然这样的想要自己的命。 “为什么,当初我那样的去求你,你都不肯让陆谦城收手?” 白棠满眼的恨意:“他用这种方式将父亲放出来又有什么意义,永远都不能活在太阳底下。与其这样,倒还不如一死了之了,芮蕊,我以前一直觉得你就算再怎么恨白家,都不会做出让白家覆灭的举动,但是你竟然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禹城的一流世家就这么一夜之间覆灭,你可真是做的出来啊,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不是的。” 芮蕊唿吸平缓道:“那件事情根本不是陆谦城在其中插手,而是另有其人,这其中的事情非常的复杂。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清楚,但是我想说的,只是,这件事情和陆谦城无关,甚至于说,如果不是我求了陆谦城出手,恐怕爸爸现在还在监狱里面,出不来呢。” “所以,我是不是还要感谢一下你不成呢?” 高跟鞋锋利的脚跟踩在地板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苏菲穿着一身黑色的职业装束,室内的环境比较阴暗,却也足够芮蕊看清来的人是谁。 苏菲身边还跟着一个人,看样子是白青天。 只不过短短几日的不见,白青天却像是真的老了,眼底没了精神,头发也变得有些花白。 腰背有些佝偻,难以挺直的样子,整个人看上去都老了许多。
想想也是,任谁都无法接受,突然间失去了一切,一个在禹城有几十年史的家族,一夜之间分崩离析,甚至于连他自己都不能够像一个正常人一样的在世间生存。 重新伪造一个身份,并不难。但是对于白青天现在无权无势的一个人来说,却是难上加难。 “爸爸……”芮蕊无意义的开口。 白青天看着芮蕊,听着那两个字,原本毫无光芒的眼底闪过一丝愤恨。 “你不要叫我爸爸,我没有你这样的女儿,你怎么能够对自己的父亲这么狠?明明只是陆谦城一句话的事情,你都不肯答应。弄得我现在根本无法正常的生活,这样的我,倒不如直接当初把我关死在牢里算了。” 芮蕊沉默了,她还能够怎么解释。 反正不管怎么解释,都只是她的错罢了,那倒不如不开口。 后来,她问过陆谦城,如果选择用正常的方式让白青天出来,可不可以。 陆谦城当时想了很久,却也是给出了一个答案不行。 如今的s国在贪污受贿这方面,查的极为的严格,白家当初一夜覆灭,其中暴露出了很多白家以前的老账。 这些都是有真实证据存在东西,已经有专门的s国高层注意到了这件事情。 一旦引起了高层的注意,那么就不是几句话,和那一点钱出来就能够摆平的事情了。 刀一出,就必须要见血。 然而在这件事情上,也是同上的道理。白青天的案子闹得太大,那怕只是杀鸡儆猴,也不可能可以用正常的渠道来将事情解除。 用黑市监狱替换的方法,已经是最为合理的方法了。 芮蕊懂,陆谦城懂,然而白青天却不明吧这其中的道理。 原本支离破碎的心,听着白青天说出这种话,瞬间,碎的连齑粉都没有了。 “呵,是吗?”芮蕊忍不住冷笑:“也好,既然你是这么觉得的,那么以后我就不会再把你当做我的父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