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暗流涌动
欧式雕花的大门,古朴大气,门外的佣人见到陆谦城的走近,已经缓缓的将门打开。 “知道该怎么演戏吧?”临着进入大门,陆谦城低声道。 “我们还用演吗?实在蒙混不过关,直接将结婚证甩在你爷爷面前不就好了吗?”看着陆谦城僵硬的脸庞,连忙笑呵呵的道:“你放心,身为一个演员,我可是专业的。不就是演一个乖巧听话懂事的孙媳妇吗?我表演课全校第一的好成绩,可不是白来的。” 陆谦城没有说话,只是深深的看着芮蕊。 芮蕊被男人那样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看得有些浑身不自在。 “怎么了,你这样看着我?” “我们的婚姻,在你眼里,难道只是一场戏吗?” “不然呢?”芮蕊几乎是想都没有想,直接道:“你用我爷爷的事情逼着我嫁给你,难道我应该还要感谢你不成?” 将额前散开的碎发撩到耳后:“陆谦城,我知道以你的身份,禹城想要嫁给你的人很多,但那也是仅限于她们罢了。我从头至尾都不想嫁给你,一点都不想。” 挽着陆谦城手腕的动作,显得亲昵,压低着声音说出来的话,却显得分外的绝情。 不想嫁吗?或许一开始是想嫁的。陆谦城对她很好,好的她几乎深深陷入陆谦城给她的温柔,难以自拔,优秀的家庭背景,绅士而优雅的谈吐教养,极高的颜值。 当一个男人拥有了这些条件的时候,都会变得极为的迷人。 如果陆谦城真的是这样的一个男人,芮蕊相信,她总有一天会沦陷,然而她却发现。 男人不是羊,而是一匹狼,收起了利爪和尖锐的牙只不过是为了下一次更好的捕食。充满了迷惑性,让人难以分清。 在陆谦城的眼中,她只不过是温语心的替身罢了……这一点,即便男人无数次的否认,她却一直坚信。 陆谦城眸光中神色复杂,却没有再说什么,手更加用力的挽住了芮蕊的手:“不愿意也好,愿意也好。你现在已经是我陆谦城的妻子了,只要我不放过你,你这一辈子都只能是我的太太,那怕到死,你的墓碑上也只能跟我的姓,懂吗?” “懂,没有比这更加懂的了?”芮蕊自嘲的笑了笑。 两人之间这捕捉爱的小游戏,向来都不是她能够做主的,决定游戏进度的人,一直都是陆谦城。 陆家祖宅的大厅,水晶吊灯将整个客厅照的通明,正中心,还没完全走进去,就已经隐约看见几个人影。 模糊数了数,约莫是五个人。最中间的老人,一身黑色的唐装,正襟危坐,手中拄着刻龙头的黄梨木拐棍,虽然上了年纪,却依旧身姿挺拔,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如同锁定猎物的天空之鹰一般。 这样的审视,让芮蕊想到了自己的爷爷,当过兵的人,身上的气势和一般人很不一样。 陆谦城牵着芮蕊的手走到了陆放的面前,男人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一切似乎都是公事公办的模样:“爷爷我回来看您了,顺便带了您孙媳妇,一起来看看你。” 手捕捉痕迹的在芮蕊的腰间轻轻戳了一下,芮蕊也极为懂得察言观色,上前一步,极为乖巧的行礼:“爷爷,您好,第一次见。我似乎谦城的妻子。” 陆放的目光落在芮蕊的身上,没有说什么,只是看着那张脸半天没有出声,半响又看了看一直坐在身边的陆寒修:“你的选择,倒真的让我挺意外的,说意外,又不是很意外。” 芮蕊立在一旁,面上保持着微笑。这一段话,她可没傻到相信是说给自己听的,这每一字每一句,都是说给陆谦城听的。 男人淡淡一笑:“爷爷一向洞悉一切,应该不会意外才是。而且我的选择似乎按照爷爷的标准选的,我相信您应该会喜欢这个孙媳妇的。” “哦?”陆老爷子慢悠悠的道,手却渐渐握紧了黄花梨木的手杖,又是别有意味的打量了一下芮蕊:“你说这个丫头,能够让我满意?你说说,她有什么是能够踏入我陆家门的?” 芮蕊尴尬的笑着,她还真希望这位陆老爷子能够坚持自己的信念,和陆谦城厮杀。 她真的不想嫁给陆谦城啊,她明眼人,一眼就能够看得出来陆老爷子对于自己显然是不满意的。既然这样,这未必不是一个和陆谦城一刀两断的好机会。
胳膊拧不过大腿,强龙压不过地头蛇。 即便陆谦城再如何厉害,一个人也是无法和整个陆家抗衡的吧。 刚刚动了些不该有的念头,便是能够感觉到,男人揽在她腰间的手又是用力的收紧。一抬头,发现男人也正在看着自己。 那目光,似乎在警告着她,不要动不该有的念头。 “爷爷,可还记得芮新一吗?” 陆放握住手掌的手一顿,脸上的表情也是有了片刻的凝固,这个名字他很熟悉,两个人一起出身入死,一起在枪林弹雨之中存活。如果说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那么一个人,能够说出名字他就有印象,那么这个人一定是芮新一。 “你突然提到他做什么?” 陆谦城一副胜券在握的笑容:“因为我的太太,就是芮新一的孙女。” “什么?”陆放几乎是不敢相信,看向芮蕊:“你是芮新一的孙女?” 芮蕊不明白陆老爷子的激动,却也是点了点头。 陆老爷子看了陆谦城,半响,才是叹了口气:“你很不错,没有想到,我的孙子,既然能够算计到我的身上来。你做的很好,我现在明明知道你的打算,我却没有办法干预你的婚事。” “爷爷客气了,这都是爷爷教导有方,如果不是您的这些年的栽培,也没有如今的我。” 刻意咬重了‘栽培’两个字,整个大厅的温度,一瞬间降低至了冰点。 连芮蕊都察觉到整个环境中的奇妙氛围,陆老爷子只是笑:“有些时候,人能够赢一次两次,却不可能一辈子赢。我能教你一次两次,却不能教你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