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5 夫妻严重吵架
贺兰雪的声音悠悠扬扬的飘起,拖长的尾音,不怒而威。 秦琪一激灵,一骨碌爬了起来,双手规规矩矩地放在膝盖上,“抱歉,我不小心睡着了。”说话时,偷偷用胳膊肘捅了捅身后的贺长冬。 贺长冬慢悠悠地坐起来,冷眼扫了一旁的三人,扶着秦琪的腰往上拉,两人同时站了起来,他的大掌桎梏地落在她的腰间,若有似无的含着胁迫的意思。 秦琪扭了扭腰想要挣脱开,却被他另一只手握住了肩,更加的挣不开。 “我们上楼了。”他站在她身后开口。 而后半搂半抱地拉着她上楼,楼梯上,两人暗暗较量,秦琪的力量哪里抵得过贺长冬?无可避免地被他拖进了主卧室。 房门一关上,贺长冬整个人便彻底冷了下去。 秦琪不悦地揉了揉被他抓痛的手腕,看到主卧室还是她离开的模样,就连她扔在沙发上的睡衣都原封不动地静静躺在那儿,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垃圾筒上,里面的垃圾还在。 佣人居然没有来收拾? “秦琪,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安静又气流暗涌的房间内,贺长冬冷冷扬声,面上的表情严厉至极,“你把这个家当什么?” 秦琪侧了侧身,毫不躲避地对上他清冷的眼睛,“那你呢?你把我当什么?” 贺长冬不懂的皱眉,性感薄唇抿成一道迤逦冷淡的弧线,“妻子。” 秦琪勾唇冷笑,有这样欺骗妻子的丈夫吗?把维生素说成避孕药,赤裸裸的欺骗。 “我不是跟你说过目前这几年都不想要孩子么?” 贺长冬神色微动,平静地看着秦琪,沉默着不说话。 秦琪收回目光,眼底流转着失望的光芒,他还不想跟她说实话么? 若无其事地走至大床边,疲倦地躺下,又看着伫立不动的贺长冬好久,之后还是忍不住的拉开抽屉,拿出那瓶所谓的‘避孕药’倒出一粒扔进嘴里吞下,然后躺在床上朝着贺长冬勾了勾手指。 哪怕身上还残留着风尘仆仆,她仍然是美丽惑人的,仅仅一个躺卧的姿势,就流露出青涩的风情。 更何况还主动朝他勾勾手指头。 生平第一次,贺长冬管不住自己的腿朝她走了过去,但却站在她的面前,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她。 秦琪撇嘴,清冷如贺长冬,果然不易上当。 风情万种的笑了笑,轻慢婉转的开口:“好几天不见,难道你不想我?嗯?”她垂眸,去解身上衬衫的扣子,芊芊十指也撩人的很。 贺长冬皱紧了眉头,忽然就像一只掠夺的狮子压到了秦琪身上,吻,犹如狂风暴雨席卷而去,秦琪几乎无法呼吸。 终于有了空隙得以喘息,把‘避孕药’举到贺长冬眼前,轻声问:“这真的是避孕药吗?” 贺长冬剑眉微挑,挺直脊背坐在一旁,凤眸冰冷地盯着秦琪看,突然就伸手扫掉了碍眼的小瓶子,朝秦琪厉声出口:“你就这么不想要我的孩子吗?” 从认识他到现在,他还是第一次对她大吼。 冰冷责问的声音像是利剑,戳进她的心头。 “对,就是不想要你的孩子,因为我想要一个丁克家庭。”心头流窜的怒气,令她也对他大吼,两人俱都眼神凶狠地瞪着对方,好似要把对方吃掉。 贺长冬吸了一口气,陡然站了起来,背对着秦琪,手抚了抚额头,片刻之后,进了浴室。 秦琪听着巨大的关门声,气的顺手抄起跌落床上的小瓶子砸向浴室门,瓶盖松开,雪白的药丸散落一地。 十分钟后,贺长冬裹着浴巾走了出来,看到秦琪维持原样还躺在床上,瞥了她一眼,视若无睹地走到衣橱前换衣服。 抽掉浴巾,慢条斯理地穿裤子穿西装,秦琪看到他****的后背,结实挺翘的臀部,气的大骂一声,掉过头用枕头盖住了自己。 几秒种后,又很没出息地翻过身,透过枕头下面露出的空隙偷偷去看贺长冬穿衣服,他穿好了,竟站到她面前,一把掀掉了她脸上的枕头,冷峭出声:“在研究所的时候,皇觉没能满足你么?” 这话说的……秦琪气的直挺挺坐了起来,双眼带毒的盯着挺拔卓然的贺长冬。
“哦——对了,他中的催泪弹还没过药效,不能把你办实了,怎么样?是不是很遗憾?难得的三天三夜呢。” “贺长冬你混蛋。”枕头往贺长冬身上砸去,他却不痛不痒的拂开,“被我说中了恼羞成怒?” 秦琪咬着下唇,水盈盈的眼里一片氤氲,雾蒙蒙湿漉漉,怒气让她失了理智,一些话不经过大脑便冒了出来:“真被你猜中了,跟你结婚后我才发现自己对皇觉才是真爱,对他忘不掉离不开,想到要和你生孩子我就觉得恶心,可是和他却毫无违和感,反而觉得幸福,你说这种后知后觉的爱,叫我怎么办?” 她的语速极快,一口气说完,看到贺长冬变成铁青的脸色,心里居然有一种畅快淋漓的感觉。 但下一秒,就被吓得要死。 贺长冬额头青筋直跳,上前就扼住了她的喉咙,大掌用力收紧,她的咽喉被死死捏住,空气一点一滴地流逝,她睁大眼,感觉心脏跳动的异常艰难,肺里所有空气都被挤掉,窒息带来的恐惧使得她无力地闭上眼。 眼泪潸然而下。 突然,贺长冬收回了手,耳边响起他重重的呼吸声。 她软软地趴在大床上,贪婪地呼吸,没过一会儿,响起一阵脚步声和开门声,贺长冬离开了。 眼泪,流的更凶。 这不是她回家之后预想的状况,她原来是想和他好好谈谈的,如果他先开诚布公告诉她避孕药是假的,可是他没有。 她给过他机会了。 只是,他丝毫不珍惜,反而说些刺痛她的话。 为什么? 因为他是豪门贵公子,就可以这么肆无忌惮地践踏她的尊严?一点点的信任都不给予她? 无声的流泪好久,房门被象征性地敲了敲,抬眼一看,龙伯拿着托盘站在门口,语气和蔼的开口:“少夫人,少爷嘱咐我把早餐端来给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