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 她是罪魁祸首?
“真的?”秦琪几乎高兴的大叫,在得到沈培安确切的答复之后,忙挂了电话打的往医院赶。 太开心了,一时大意忘了自己脚踝上的伤,下出租车时过度用力疼的她嘶嘶直叫,为了见jiejie,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忍着痛,朝着病房走去。 病房内,大家都在,沈培安以及他的父母,秦增辉和何莉。 秦琪第一时间叫了爸爸mama,然后又跟沈父沈母打招呼,她看到秦菁坐在病床上,脸色虽然还不好,但睁着眼睛,人是清醒的。 “jiejie……”脸上显出巨大的喜悦,她抬脚就迫不及待地朝着秦菁走去。 “站住。”刚动,却被何莉高分贝的喝止。 秦琪吓了一跳,不解地站在原地,看着他们。 何莉指着秦琪,深恶痛绝的开口:“你还想演到什么时候?你怎么这么狠毒?这么对你jiejie?” 秦琪不懂,询问地望向站在病床边自她出现只看了她一眼的沈培安,沈培安偏头,神色异常的冷,“是你害的菁菁摔跤的,如果不是你,菁菁不会昏迷不醒。” “你是罪魁祸首。”何莉尖声指责,愤怒让她很想冲过去扇秦琪,但被秦增辉拉住了。 当着外人的面,他们怎么好对秦琪动粗? 秦琪太意外了。 意外的她整个人都震住了。 不可思议地去看她的jiejie秦菁,秦菁却柔弱娇怜地偏首,水盈盈的眼睛无辜地看着沈培安。 沈培安一直握着她的手。 张嘴,想要解释什么,可看着他们个个笃定的神色,却发不出一个字。 “爸爸mama,伯父伯母,我想和小琪单独谈谈。”在气氛胶着之时,秦菁忽然开口。 何莉立刻反对,“她要是再伤害你怎么办?” 沈培安立刻接话:“放心吧阿姨,我会保护菁菁。”俨然是把秦琪当做了多么恶毒的坏人。 秦琪看着,心口阵阵疼痛。 就在昨天,她和沈培安还一起分享喜悦,还一起谈论他们结婚的事。 “她可是让人倒霉的扫帚星,培安,你得加倍小心些。”出去时,沈母直言不讳的交代。 没人顾忌她的感受。 秦琪身躯晃了晃,有种呼吸困难的感觉。 房间里只剩他们三人了。 秦菁友好地朝她招手,她呆呆地走过去,听到她说:“小琪,你为什么这么做?” 为什么这么做? 明明……明明当时她是要救她的。 记忆倒流,回到四个月前,当时港城难得一见的飘起了雪花,她们新奇极了,追着雪花旋转着身子咯咯大笑。 她们忘了,当时是在歌剧院的走廊前,雪花不知不觉极了薄薄的一层。 秦菁不小心脚下一滑,整个人不受控制地朝着阶梯下滚去,秦琪扑过去时,却只抓到了她的指尖,并没能抓住她。 因为这一摔,碰到了后脑勺,秦菁昏迷不醒。 因为这件事,他们新年都没有过,何莉整天以泪洗面,沈培安也消沉了一阵子,后被甲醛事件困扰才转移了注意力。 秦琪一直自责愧疚,怪自己没能抓住jiejie。 …… “我……做了什么?” “当时要不是你推我,我不会摔下去。”秦菁的语气带着微微的埋怨,并没多大的愤慨或是怒气。 倒是沈培安,气的脸色都白了。 “秦琪,我没想到你是这种人,亏我一直对你那么好。”沈培安指责。 秦菁反而用眼神制止,“培安哥,我渴了,麻烦你去倒点水。” 沈培安皱眉,看了一眼秦琪,意思很明显,怕秦琪伤害秦菁。 秦菁笑了笑,“没事的,我们是亲姐妹。” 沈培安一离开,秦菁便有些疲倦地靠在床头,目光淡淡看着秦琪。 “为什么这么做?”秦琪轻问。 “因为我不想让你和培安哥结婚啊,你傻啊看不出他喜欢的是我吗?我这么做,完全是为了你。” 秦菁这么说,秦琪几乎哑口无言了。 多么冠冕堂皇的理由,害她成了罪魁祸首被家人唾弃,被男友误会,到头来却是为了她好。 两人不过才说了这么点话,沈培安端着水杯来了,他无微不至地照顾秦菁,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的用心。 “我还有点事要先走了,jiejie,你好好休息。”秦琪心里阵阵难受,亲眼目睹沈培安对秦菁的细致入微只会让她更加难过。
“培安哥,你去送送小琪。” …… 病房外,沈培安对着秦琪的神色彻底冷下来。 秦琪望着眼前俊逸隽永的脸庞,舌尖饶了绕,想要解释,可看他厌恶的神色,恐怕她无论说什么他都不会信。 “培安哥……我们结婚的事……” “不可能!”沈培安一口回绝。 虽然已经预料到了,但秦琪仍然心口一痛,努力了这么久,还是擦肩而过吗? 这么说,她是失恋了? “你走吧,以后我不在你就不要来看菁菁。” “她是我jiejie,我为什么不能来看她?”秦琪从来不知道沈培安也有霸道的一面,这霸道是维护秦菁的,她忍不住生气。 “因为你不但坏心肠,还是整个朋友圈公认的黑-天-使,谁跟你沾边谁就倒霉。” 秦琪难以置信地瞪着冷漠的沈培安,“连你也这么认为?” “以前我不相信的,可是现在……你或许真的是。” 从医院出来时,秦琪突然不知道自己能去哪儿了。 父母都在气头上,在病房里当着沈家父母的面他们不好发作,但她回家了就不一定了。 除了凯迪,所有的亲戚朋友都觉得她是晦气的扫帚星,她连一个能接纳她的同学或是朋友都没有。 白天的工作已经够让凯迪烦神了,难道还要去麻烦单身mama的她? 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走着,黑幕降临华灯初上,整个港城陷入霓虹中。 而她不知不觉居然走到了长平大厦的门口,明明脚踝肿的很高,明明很疼,鬼使神差的,她居然走到了与她不相关的这里。 已经晚上九点,长平大厦内的员工早已下班,门厅前灯光微亮,大厦楼体上红色的灯光书写出名字,气派辉煌。 莫名的,就想起了贺长冬。 秦琪觉得自己好笑至极,理智告诉她应该快点儿离开这里,可她实在太累太疼了,靠着罗马柱坐下去就起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