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11章 不退兵
李天想了想,觉得再拖下去,不但局势不利,而且,浪费他的时间。 他的手敲了敲桌子,目光突然看向了青问道,微微挑眉道:“府主,众人的意思你差不多了解了,你怎么看?” 青问道愣了一下,他看向李天,笑了笑没说话。 下面的人听到李天的话,一下子也都看向了青问道,等着对方的问话。 青问道的眉头微微地皱了皱,他看向了那边毫无动静的沙蝎女皇,突然开口说:“诸位都想让沙蝎大军退出青州,这也自然是我的意思。” 他的眸子中闪过一丝寒光,如果时间拖得再久一点,或许就可以掌握主动权,沙蝎就不会这么淡定了,他就可以趁机提高条件……李天,真是多事! 沙蝎女皇的眸子动了动,她的手微微一动,身后的一只沙蝎就走了出来。 那只沙蝎走在最中间,对着青问道行了一礼,它的身子微转,对着万剑宗的叶擎天也行了一礼。 众人的脸色都变了变,青问道的变得尤其厉害,他的眼睛里面瞬间闪过了什么。 万剑宗已经强大到……沙蝎都要礼让三分了吗! 叶擎天的脸色也变了,他看着那只面色平静如水的沙蝎,心中突然有什么不好的预感。 李天冷笑一声,他看着那只沙蝎,再看了看青问道,一个个都耍得一手好阴谋手段啊! 卢卡抬起头,不着痕迹地看了李天一眼,慢慢地转过身子看向了青问道。 “青府主,”卢卡的声音很平淡,但是在寂静的大堂极为突兀,“我方议和,条件恐怕不能如愿了。” 卢卡话里的意思带着惋惜,但是,它的声音平淡到根本没有任何情绪,就像是一潭死水一般,翻不起一丝涟漪。 “这话什么意思?” 青问道的脸有些黑了,一只手放在身后,悄悄地握紧了。 “刚刚,你们说要我军全部退回混乱之城,再不入青州之境,这条件,我军做不到。” 卢卡平淡地话说出来,甚至没有一丝的拐弯抹角,意思清楚明白,就是不同意条件。 青问道的脸是彻底黑了,我还没有多提别的意见呢,这个最基本的你们还不能答应,那还议什么和! 大堂里面的人也是极为气愤,听你的意思,难道还要继续留在青州害人不成! “什么做不到,做不到就滚!继续打!” “对!滚!别等着我过来揍你们!” “他娘的,你嚣张什么,做不到,我们也做不到放过你!” 众人纷纷开始指着卢卡的鼻子骂,打仗的力气都拿出来了,一个个还极为默契,这个骂完了那个来,那个骂完了下一个!骂声此起彼伏。 说实在话,都是一群打仗的大老爷们,别想多文雅,就是几个人,类似于叶擎天,李天,青问道这样的人还稍微能崩得住脸,其他人都表示,孰可忍孰不可忍! 李天的眼睛上下打量着这个沙蝎,他也极为惊讶,对方在大堂之上说出这样一番话,他倒是很好奇,对方接下来要怎么收尾。 卢卡一脸淡定地站在中间,仿佛那些骂的人不是在骂它一样。 青问道一个抬手,他先阻止了有些骂骂咧咧的人,眼神略微有些不善地看着卢卡。 “你到底怎么说。” 事情不知不觉间已经超出了预料,他的手越握越紧,寒光闪闪。 卢卡转过身子,它继续瘫着一张脸开口了。 “府主,自两军交战以来,我军已经呈现了败势,伤亡极其惨重,几乎连到根基了。青州战事,你为青州府主,自然看得一清二楚,对我军的伤亡了如指掌,我暂且不论。但是,混乱之城为我军最后的底线和堡垒,竟然也被万剑宗和天狐族所破,城中无数的资源洗劫一空,兵力更是所剩无几。” 卢卡一番话,又是把众人惊讶得张大了嘴巴,孩子,你也太实诚了吧,什么都往外面说,这……这些私事,是随便能告诉敌人的吗? 众人目光诡异,但是卢卡却毫不在乎地继续说:“混乱之城,损失几乎比青州还要严重,其中最重要的便是,万剑宗和天狐族夺走了我沙蝎一族的至宝,大地之源,直接重创了我沙蝎一族的根基!”
众人的目光突然又转向了万剑宗和天狐族,眼神极为复杂。 李天眼中寒光一闪,盯着那个看着沉默寡言,实际口舌如剑的沙蝎,嘴角的冷意越来越深了。 他的手轻轻地敲着桌子,他就看看,这沙蝎,到底搞什么鬼。 “如此,我沙蝎一族在此次战争当中内外受伤,我族女皇陛下,此次议和,也是为了给两方各自一个安宁,”卢卡突然顿了顿,看向青问道,“我想,青府主同意议和,自然也是有这种想法。” 青问道的眼睛盯着下面的沙蝎,他扶着椅子慢慢地坐下来,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然后才开口。 “你为何说这些?难道是要我们将大地之源归还?弱rou强食,你可懂这个道理?” 卢卡的面色不变,丝毫没有担心的意思。 “我自然懂,我当然不是让府主可怜我们,我主要的意思是说,我族死伤惨重,损失极大,已经毫无顾忌,想要存活,提出了议和,但若是求死,决一死战的力量……青州之战火,还需要烧好一段日子,毕竟……青州的损失似乎也不小。到时候,两败俱伤,府主也不想看到。” 青问道敲桌子的动作顿了顿,随即又拿起茶喝了一口。 “纵然如此,你们沙蝎议和,可是又不愿意退出我青州,是打算随时再反吗?” 卢卡不慌不忙转了转身子,他看了看那边的沙蝎女皇,然后继开口:“府主多虑了,我们不愿退出青州,不是说随意地霸占青州,而是想要在青州谋得一小块地方,取一些资源,暂时休息,混乱之城一恢复,我军自然全数退回。” 青问道没有说话,他低头沉默着,脸色十分平淡,没人能看出他正在想什么。 本书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