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 狙击
“这投影简直太壮美了！”一名瘦高的女生仰头看着天空，双手合十的感叹着：“新博公司真是一家伟大的公司！我现在就迫不及待的想要进来呢！” “菊香，你可千万不要学我啊！”戴着眼镜的漂亮女生，韩雪儿却认识这个女生叫方晓霞，很不高兴的说道：“我是理论物理的逃兵，实在是智慧不够，才被推荐到这个公司。你们，你们一定要跟着赵教授好好学习，争取每个人都能继承赵老师的衣钵，在理论物理，在未知领域取得巨大成就！” 王菊香乖巧的说道：“谨遵师姐教导！……今天我们之所以能欣赏到这绝美的投影，吃到这么好吃的饭，都拜师姐们所赐，当然要听话了！” 方晓敏呵呵的笑着，却说道：“菊香，相比较刘慧慧，你的基础知识比较差，最近半年内一定要好好补上去，多问问实验室的师哥师姐，也要多问问老师！” 王菊香点头：“知道了！你让我学的固体物理，我四五天就学完了！” “很聪明！”方晓敏拍拍王菊香的肩膀：“看来，和刘慧慧不相上下啊！” 对于普通人，即使是好朋友，也不耐烦外人一直比来比去，更何况王菊香和刘慧慧称得上是死对头，王菊香怎么能持续容忍方晓敏把自己和刘慧慧比较？ 更何况，在方晓敏的眼里，自己似乎处处比不上刘慧慧。 所以，王菊香有些不高兴，低着头吃了一块豆腐，嘟囔着说道：“有些人总是很糊涂，看人看事都很肤浅，谁张狂骄傲了，就本能的认定她有本事，她聪明；像我这样想得多做的少的内向性格，大家都认为我愚蠢我笨。……没办法啊！” 方晓明笑起来：“菊香，可不要不高兴啊，我劝你还是多和刘慧慧接触接触，她其实有很多地方值得你学习的！” 王菊香哼声道：“她即使值得我学习又能怎样，我都一个星期多没见他了。的确，她身上的确有我应该学习的优点，那就是脸皮厚和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领，我明明知道她和男朋友同居了，却偏偏说她在设计一款新型的3d投影仪，比新博公司的还好，这不是哄鬼吗？” 这一句话，就把正在吃饭的额韩雪儿吸引了。 韩雪儿已经从江涛嘴里听说过这件事了，当时也认为是开玩笑，但刚才和陈曦见面的时候，陈曦明明说江涛的车在路上出车祸了，车上就是3d投影仪……难道他们真的制作出一款新的投影仪？ 理智上，韩雪儿认为不可能，但内心深处总是有些不安…… “吃饭要有吃饭的样子，都安静些！”沉默的赵克勇终于不能忍耐学生的叽叽喳喳，突然迸出一句话，十几个学生都答应一声，低下头开始吃饭。 但赵克勇却又心不在焉了，在食盘里搅动两勺子，问王菊香：“最近一个星期，刘慧慧一直没上课吗？” “嗯！”王菊香低声回答。 “你作为班长，有义务和责任了解同学的行踪，督促他们遵守学校规章制度，消解可能存在的心理症结，掐断他们不良行为的苗头……而不是坐在这里冷嘲热讽！” “但，我已经给她打电话了，她的确说是在制造新的3d投影……” “还制作3d投影，她这个学期期末考试不挂科就万幸了……”赵克勇深深叹气，眼睛里都是对刘慧慧堕落的惋惜。 接下来，饭桌上出现了短暂的沉默，韩雪儿突然丧失了食欲，但抬头看到梁重吃得正高兴，却也不好意思立刻说要离开。 梁重足有一米八，体重达到二百五十斤左右，饭量也是相当恐怖的，韩雪儿早就吃撑了，但梁重似乎刚刚开始吃。 半个小时之后，梁重终于吃饱了，但韩雪儿也走不了，因为张志敏端着食盘走了过来。 不得不进行一番热情的寒暄，张志敏神采奕奕，讲解着此次业务洽谈会的丰硕成果，对韩雪儿百忙之中赶过来赴会深表感激，并赠送了两个礼品领取卡，会议之后可以到前台领取价值八万元的特等陶瓷工艺品。 韩雪儿和梁重都是见过世面的人，对这些东西也不在乎，随手就放进了口袋。 学生的眼睛都亮晶晶了，听张志敏介绍此次礼品分为三个档次，最低等的档次是京都旅游一卡通，使用改卡两年内去任何一个景点都免费，立刻心动了，纷纷嚷着向张志敏要最低等的奖品。 赵克勇连忙制止，张志敏却笑着说道：“好人当然要做到底了，我做主了，来参加今天会议的所有同学都有京都旅游一卡通……” “张总，这怎么好意思，孩子们不过是来送方晓敏等入职，怎么好占这便宜！”赵克勇说道。 张志敏大笑道：“这算什么？这次业务洽谈会签订的合同金额高达二十亿，这点礼品钱屁也不算！” “真的这么厉害？”王菊香问道。 “当然！”张志敏很开心：“这才仅仅是国内市场，即将举行的国际推销会更了不得，初步估计至少在上百亿。” “3d投影竟然这么有商业价值？”一直没说话的梁重插话了：“听得我都心动了，怪不得赵教授的学生也要搞！” “哦……”张志敏眼睛瞪大了，想到刚刚给赵克勇看过方博一的3d投影维修图，所以对赵克勇说道：“赵老，您也开始对3d投影感兴趣了，是在研究西北联合的那张图吗？” 赵克勇连忙摆手：“都是孩子们之间开玩笑，我们是研究理论物理的，不擅长实用物理……” 张志敏神色有些怀疑，就在这时，身旁的女秘书附在张志敏的耳朵旁边说了一句话，张志敏脸上的狐疑神色更加浓重，却是掏出手机打开网页，一时有些怔 “老张，你中邪了？正说着话呢，怎么开始愣了？”梁重俯身过去，大叫起来：“西北联合开出新型3d投影仪，今天晚上将在金星广场亮相，据说开者乃华清大学赵克勇教授的学生！……卧槽，赵教授，你了不得啊，学生果然开出3d投影了？” “这不是胡说吗？”赵克勇哭笑不得：“我的学生今天都在这儿呢！你们谁开出新投影仪了……不，刘慧慧？……拿来让我看看？” 张志敏把手机递给赵克勇，赵克勇瞄了一眼，自己掏出手机搜索。 张志敏手机上千度搜素页面关于西北联合投影仪的搜索项总共二百条，但赵克勇搜索的时候，惊诧的现竟然有两千条。 然后，赵克勇随便点了两下，愣住了。 韩雪儿把碗碟推到一边，也掏出了手机，在千度上搜索，却现西北联合的投影仪搜索项已经高达两万条，短短的几分钟，搜索项成几何级别上涨啊！ 其他人，学生们和梁重也各自拿出了手机，都在搜索西北联合新型投影仪。 张志敏的秘书轻声细语说道：“昨天晚些时候，我们的网监部门就在西北联合科技公司的贴吧里看到了推介新型投影仪的帖子，声称他们已经制造成功功耗体积更小，投影效果更好的投影仪，并拟在今天晚上的金星广场免费演唱会上推出。今天早上，现两个名不见经传的微博转了这个帖子，并详细介绍了投影仪明人为华清大学的刘慧慧。今天下午转的微博就更多了，华清大学贴吧也出现了相关帖子。我们网监部门认为不必太在意……但没想到，今天晚上，他们真的在金星广场举行了演唱会，好像真的用上了新型投影仪！” 张志敏一边听着秘书介绍，一边盯视着赵克勇：“赵老师，事实已经清楚，的确是你学生的杰作……我只想问一句，你到底参与了没有？” 赵克勇抚摸一下自己光溜溜的头：“我每天忙得睡觉的时间都不够，怎么可能参与？而且，我对实用物理也不擅长……至于我的学生刘慧慧，我了解她的水平。这么说吧，今天在场的二十多位学生，学术水平都比她高，她只不过是大一新生，怎么可能设计新的投影仪？” 韩雪儿轻轻说道：“张总，刘慧慧和陈曦关系很好，不排除陈曦利用刘慧慧华清大学学生的身份……” “哦，拉虎皮扯大旗？纯粹的炒作？拉升西北联合的股票！”张志敏突然又哈哈大笑起来，把手里的手机扔给秘书：“以后你们网监科少大惊小怪，关于陈曦可能会炒作新型投影仪，是我们几天前就已经预判了的！他要是不炒作，西北联合的股票怎么升值？” 秘书咬着牙说道：“张总英明……但，但他们似乎真的制作出了新型投影仪！” “胡扯！”张志敏断然说道：“不可能，即便做出来了，也是西北联合的老技术，不稳定，部件寿命短，功耗高，图形失真大，跟我们的不能比！” 秘书迟疑着。 赵克勇说道：“张总判断是正确的，这是西北联合的一次炒作行为。关于3d投影我稍微研究过，现在的确处于瓶颈期，暂时不可能有大的展。” 张志敏笑道：“听到了吗？去吧，命令网监部门进行揭露反击，绝对不能让西北联合的股票价值出现不正常上涨！” 秘书却说道：“张总，现在这种情况，不是狙击西北联合股票上涨，而是应该担忧我们今天的合作者毁约问题……” “什么？”张志敏皱眉道：“你怎么这么说……” 但就在此时，方晓敏却大叫起来：“朋友圈，大家打开朋友圈，天啊，这是刘慧慧设计的3d投影吗？真是太漂亮了……” “朋友圈？”张志敏疑惑着，半晌才反应过来是微信的朋友圈。 其他人早已经打开微信，赵克勇、韩雪儿、梁重的微信里一片静寂，但学生们的微信里却出现了音影片段，全部都是金星广场演唱会情况。 果然是最新的3d投影！ 和新博公司的投影仪向天空照射不同，西北联合的投影仪居然可以向任何方位投射，比如投射到观众席上，比如投射到舞台两侧。 而且投影仪的色彩还原度极高，很多音像片段里，绝对看不出来舞台上那个红衣女子竟然是投影照射出来的！ 不用比较功耗，不用比较体积，就成像效果和色彩还原度上，已经百倍过了新博公司！ 张志敏的微信圈里仅有一例音像片段，但却已经足够说明问题。 张志敏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这是特效……” “张总，金星广场就在附近，我们可以实地看看！”秘书低声说道。 而此时，整个体育馆的现场气氛已经出现了变化，嘈杂的交流声已经寂静起来，很多人都掏出了手机，一边低头看，一边抬头看天空中琪琪格的投影。还有人已经向场馆外走去……的确金星广场距离奥林匹克场馆仅有一步之遥，大家过去看看就行了。 一旦有了这个倾向，就如同决堤的大坝，仅仅几分钟，几乎所有食客都把餐盘放在了桌子上，向场馆外跑去。 仅仅一两分钟，奥林匹克场馆只剩下了工作人员，还有一片残汤剩饭。 当然，如果是其他形式的聚餐，什么演唱会，什么新型投影技术，都不会促使聚餐这么快崩溃，毕竟聚餐不仅仅是聚餐，主要是交际功能。 但今天参加的聚餐是和新博公司洽谈投影业务的商业人士，碾压新博公司的新型投影技术如果出现，意味着他们的钱可能打水漂，所以，怎么还可能留下来吃饭？ 实际上，即便没有利益瓜葛的学生或者其他人士，比如方晓敏和王菊香，比如梁重、韩雪儿，也已经坐不住了，要马上出去一看究竟。 “我们也出去看看！”张志敏站起来，却早就没有雍容华贵的气度，径直向门口跑了过去。 因为距离金星广场距离够近，连车也不用坐，大家随着浩浩荡荡的人流，跨过一条大路，就听到了极为悠扬的歌声。 这歌声真是太美了。 即便距离这么远，声波衰减的极度飘渺，依然能够颠倒每个人的神魂，因为这歌手的音色比还美！ 再走近几步，终于看到了舞台一侧的巨大投影，一个漂亮得如同神女般的歌手在忘情歌唱，那么鲜活，那么逼真，这尼玛真的是投影，这分明就是真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