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09章 险阻重重
“走吧,我们还是使用绿叶扁舟下去。”离寒说完,取出那片碧绿色的叶子,按照基督酋长教他的方法打出法诀。 碧绿色的叶子上顿时绿光流动,越长越大,最后形成一只造型奇特的树叶船。船并不很大,不过坐四个人还是很宽敞的。离寒等人走上船,盘腿坐下。 后边马里奥和马里强眼巴巴地说道,“酋长,那地方实在危险,不是我们能去的,我们就不拖累您了。” 其实他们也很想去,替死鬼加一条命,谁不想去弄一个吃吃呢不过以他们的修为来说,实在相差甚远,如果带上他们,不但不能帮忙反而是累赘。 离寒摆手道,“在外边等我们,如果五年不回来,你们就别等了。可能的话,我给你们也带个替死鬼回来。” 马里家族叔侄大喜。 随即,离寒又捏起基督酋长给的玉简看驾驶之法,随后,就看见绿叶扁舟上覆盖了一层淡金色的圣光,接着飞舟浮起,一头扎进兽灵界海眼中。 海底深渊中无比的黑暗,深不见底,只是一片漆黑。 突然,一道金光划过,快速下沉。这正是离寒等人乘坐的绿叶扁舟。飞舟仿佛黑夜里的一点星辰,划出淡金色的光弧,飞快钻向深渊的最下方。 这深渊里还真是奇怪,黑沉沉的,除了水,其他什么都没有,就连这个世界从不缺乏的灵息也越来越微薄。 离寒道,“有些奇怪,这里竟然连灵息都消失了。” 古加尔道,“这有什么奇怪,兽魔界的兽魔都修炼魔气,自然也不需要灵息。”说完,她又提醒道:“不过我们就要小心点了。在灵息世界中,我们兽人从来不但心力量不够。可是如果来到没有灵息的世界,我们就要省着点力气了。” 奔波儿灞道,“对呀,所以我们轮流驾舟,每过一天,就换个人,换下来的人赶紧调息回复灵息。” 弗拉基米尔也点头道:“不错,我们兽人在没有灵息的地方灵息消耗快,却恢复缓慢,大家都不能掉以轻心。” 他们三个都是兽灵界的顶尖人物,要说他们的灵息,驾舟一年都不会灵息不足可现在却一天一换,可见其谨慎。也可见他们灵息恢复的缓慢。 他们谨慎也是没有办法的。兽人不用修炼,身体自动吸收灵息转化成灵息。 但是也有弊端,那就是在没有灵息的地方,回复灵息就比较慢了。 所以他们花费一点灵息以后,就要赶紧打坐恢复。否则灵息越来越少,到了真正要命的时候灵息不足,那就危险了。 不过离寒不同。他作为人族倒是占了点便宜。人族的灵息都是自己修炼的,产生方式不一样。所以就算人族力竭,只要打坐一段时间也就能恢复了。 而且最重要的,人族还可以吸收灵玉可兽人就不行,他是身体自然吸收,没有功法,你拿块灵玉给他,他也不会吸。 有了这个特性,离寒也就能者多劳,三位酋长驾驶一天,就换离寒驾驶三天,六天一个轮回。看见离寒恢复速度最快,三位酋长都是羡慕。 就这样日子过了一天又一天,四人驾舟的特点也不一样,古加尔驾舟速度慢,平稳,比较谨慎;弗拉基米尔驾舟就有点荡漾的感觉,可能是天空兽人比较喜欢飞行的感觉;奔波儿灞驾舟是比较轻松随意,忽快忽慢,有时还故意刹车,恶搞一下;而离寒则是驾舟速度最快,巴不得赶紧找到替死鬼。 就这样一个多月过去,终于有一天,绿叶扁舟的前方有一点白光闪亮。 “到了”四人都是一喜。不过就这样还又行了七八天,就感觉到那白光越来越大,越来越亮,最后,成为了偌大一个洞口。 “就是这里了。”飞舟悬在洞口上方,只见下边是一个恢宏巨大的黑色气流漩涡,好象是海中的一个龙卷风风眼,大达几千里,一眼都看不到边。 离寒他们几人也都是见多识广之人,看见如此巨大的黑色漩涡,也都是心惊不已,暗叹宇宙力量的强大。 那黑色的气流漩涡虽然在旋转,可是却并没有什么吸力,反而在向外吐出白色的气泡,那些白色气泡也不浮上去,而是悬在水中。远远一看这里的大片白光就是这气泡的光亮。 离寒等人没有感觉到危险,便打开绿叶扁舟的淡金色光罩,走进水中,观察那些气泡。 刚一出来,离寒就感觉到了不一样。这些气泡竟然释放出来一种气息,一种力量,和离寒身体中的灵息竟然格格不入。那些气泡里的气息感觉到离寒的不同,竟然一下都涌过来,想钻进离寒的身体,消灭离寒身体里的灵息。 飞舟里那三人都没动,弗拉基米尔笑道:“那就是魔气了,酋长你没体会过吧,我第一次来也吓了一跳。” 古加尔道:“这些魔气竟然能主动识别对方身体里的力量,然后加以攻击,确实可怕。” 奔波儿灞道:“其实我早就怀疑这里是兽魔界入口,不过一直不敢下去,就是因为这些魔气。你想这些魔气都能主动攻击我们,那些修炼魔气的兽魔,更加会疯狂的攻击我们。” 弗拉基米尔笑道:“这次不同,这次有大酋长带队,我们下去吧,别在这里消耗力量了。” “我也是第一次来,你们可别全指望我。”离寒冷哼了一声,又回到了舟中。来到了这里,离寒终于知道为什么大家说起兽魔界都谈虎色变。 确实,这是一个前所未知的世界。以前修真界、灵界、兽灵界,大家都是修炼的灵息,物种和语言什么的都差不多,可是这就不一样了,这里充满了神秘。 而且最重要的是,这里没有道友,甚至连路人中立者都没有这里有的只是敌人魔气视灵息为仇敌,那修炼魔气的人自然也会视离寒他们为仇敌,所有人都想杀他们 想到这里,离寒不由得心中隐隐有些担心,不知道这次任务能不能完成。 不过离寒也是胆大,又何况现在成了大酋长,有着全兽灵界第一的力量 “走,下去” 离寒一声令下,绿叶扁舟的光罩覆上,化成一道淡金色的光线,钻进浓黑的巨型漩涡中。 兽魔界,我们来了 “这就是兽灵界海眼” “兽灵界海眼其实并不是说的我们过来的那个深渊,而是这个超级巨大的漩涡。” 在如此巨大的黑色气旋前,绿叶扁舟就好像是一个淡金色的小小尘埃,划出一条弧线,一头钻进巨大漩涡的中央部位。 绿叶扁舟中,离寒道:“其实我觉得深渊和漩涡加起来才是兽灵界海眼,一个眼眶一个眼珠。” 飞舟行在漩涡中,可以感觉到这里的气流实在强大。这黑色漩涡确实独特,从外边感觉不到一点吸力,可是进来以后,顿时感觉到其强大的力量。小舟上根本站不住个人,大家盘腿坐着还晃来晃去,这还不是主要的。 主要的是漩涡里各种杂乱的气流和雷电横生,气流仿佛在疯狂的撕扯飞舟,而雷电则是追着飞舟打 现在驾驶飞舟的真是最稳重的古加尔,在这里可不像深渊中,若是象奔波儿灞那样乱冲乱撞,就死定了。 不过就算是古加尔也是驾驶地非常困难。 “小心往左左呀必须控制在旋眼之内,被卷出去我们就死定了”弗拉基米尔不停的大呼小叫,他确实有些恐惧,毕竟他才是十九翼鸟人,若是弗斯塔德来就不会这样了。 古加尔被他喊烦了,恼道:“知道了烦死了这里颠这么厉害,你来啊” 弗拉基米尔想要反驳,离寒拍拍他道:“放心好了,既然我们干不了让别人干,我们就要信任她。” 古加尔听了心里舒服,心说这小子能坐上大酋长也并不单纯是运气啊。 离寒在晃动的飞舟中,抽空拿出了基督酋长的玉简,看了一下,说道:“大家莫慌,基督酋长这里有记载。黑色气旋,乃是兽魔界第一道屏障,拦截鱼类生物无法进入。驾驶飞舟,行于旋眼之内,应可无恙。如遇闪电,飞舟之内回应之。行十数日,可到漩涡末端。”
众人一听,基督酋长既然这样说,那看来只要小心驾驶就没有危险了。 弗拉基米尔道:“好吧,那就让我对抗雷电吧” 这绿叶扁舟的保护罩也是不错,可以放出攻击,却不放攻击进来,非常的人性化。 弗拉基米尔抬手想要用灵息幻化神弓对付劈来的闪电,离寒笑道:“你就少浪费灵息了,看我的。” 离寒立即抬手掐出光明盾的手势,口中吐出光明咒语,“盾” 只见飞舟外,立即被一层圣光力量覆盖,洁白的光芒,挡住道道射来的闪电。 离寒微微一笑道;“我们这么多人,还有基督酋长的经验玉简,都行的如此艰难,想当时基督酋长独自进入,怕是难上加难。” 大家都点头道,“不错,所以基督酋长是我们整个一界最有威信的人,就是因为他为人公正实在,没有私心。” 就这样行了一会,古加尔已经掌握了节奏,在旋风眼中越走越稳定。绿叶扁舟就稳稳地飞行在旋眼的通道中,看着外边滚滚的气流和夹杂的闪电,离寒叹道:“这力量真是巨大,就算仙界仙人降临,怕也是望而却步,也不知道那炼制世界之人,又有多大的神通。” 弗拉基米尔等人却是不知道,这兽魔界竟然是人炼制的。当离寒说炼制世界就跟炼器一样,他们三个都笑了,连说不可能。 古加尔道:“每一界都是兽神开辟的,怎么是炼制的谁有神通能炼出一界,太不可能了。” 离寒道:“你说兽神开辟的,那我问你,兽神是如何开辟举斧一劈,兽灵界出来了。再一劈灵界出来了。这么简单,可能嘛我告诉你们,不但兽魔界是炼制出来的,就连其他各界也是炼出来的,只不过兽魔界不是兽神炼出来的。” 弗拉基米尔他们虽然活了几百上千万年,可是对这种开天辟地时的太古传说却根本不知道,听离寒说起,都觉得非常有意思。 就这样向下飞行,开始是古加尔,后来又换其他人,大家都当过了驾驶员,感觉驾驶技术都升高了。奔波儿灞也知道危险,没有驾着绿叶扁舟胡冲乱撞。 正在这天,又是奔波儿灞驾驶,她的性格比较特殊,喜欢玩。心里就想着搞出什么事端,吓唬大家一下。 可就是在她还没行动的时候,绿叶扁舟突然冲进一片漆黑之中 顿时大家都吃惊,弗拉基米尔和古加尔吼道:“你干什么,你要把大家都害死么” 奔波儿灞委屈道:“我我我,我还没搞事呢,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怎么突然黑了,我往哪边飞好呢” 离寒往外边一看,却道:“放心,你没错,继续按这个方向飞,我们还是在旋眼之中。” 弗拉基米尔道:“不会吧,那怎么黑了呢” 离寒笑道:“基督酋长有记载,若是飞行中突然一片漆黑,那就是代表着到了漩涡末端,我们快要出去了。而外边的黑色,正是兽魔界的第二道屏障,魔兽之火。就是萨尔地狱兽神之眼里的第一层。” 听了离寒一说,大家放心之余却又感叹。那萨尔的兽神之眼第一层就是魔兽之火,想想人家萨尔不知道多少万年前就来过这里,而他们现在才来到,这就是差距啊 离寒看出他们的心思,笑道:“萨尔已经是历史了,多想无用。每一朝每一代,都会有开创历史的人,而我们这次去兽魔界,就是开创了历史” 最后这段路不长,魔兽之火对绿叶扁舟这样的基督遗物根本没有任何影响,很快就突破了魔兽之火。 不过大家还没来得及高兴,飞舟又轰地一下,一头扎在了一片绿色的粘稠之中大家又把视线望向奔波儿灞,奔波儿灞苦笑道:“我真的啥也没干,你们老看我干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