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离去
没过一会，清成就做好了饭菜。 “爹，我敬您一杯”清成端起一碗酒向赵老汉说道。 自小清成就和赵老汉一起生活，对于赵老汉的辛苦，清成也是知道的，如今自己长大了，想到含辛茹苦的将自己养育成人的赵老汉，此时已经垂垂老矣，心中一酸。 想到这里，清成一口将碗中酒喝尽。 “好，好男儿，就该这样，喝酒要痛快” 看到清成大碗喝酒，赵老汉很是赞赏，他端起碗也喝了一口，冰凉切灼热的酒进入喉肠 喝完之后仿佛一阵恍惚，眼神迷离，面前座的好像不是赵清成，而是另一个熟悉的影子。 “好像，好像啊，一晃都这么多年过去了”赵老汉先是想起了以前的兄弟，那时他还年幼，对事情懵懂无知，而如今已是天涯各一方，人间不相望。 清成不解的问道：“爹，你说什么好像啊？” “没什么，爹老了，只是在感叹罢了”赵老汉不知不觉双眼蒙上了一层水雾，看着清成不禁又想起了妻子，想起了上銮境，想起了小时候待过的地方。 “爹，你一点不老，你现在正处于壮年呢”清成连忙说道。 “爹再怎么说，还有你，来，今夜再陪爹喝几杯”赵老汉看着清成，心中一软，满眼的慈祥。 “好，爹，我祝你长命百岁，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清成喝的有些高了，最后先回去休息了。 夜深了，此时赵老汉静静的坐到了自家的门前，看着月亮。 过了没一会，一个年轻的男子出现了，年轻男子风度翩翩，神采飞扬，不像是普通人。 “我让你帮忙的事情，希望你能做到”赵老汉没有转头而是淡淡的说道，他仿佛知道来的人是谁一样。 “放心，既然我收下你的东西，就会给你办事的，再说这又不是什么大事，你一身修为失去七八，还能拿我怎么样呢”年轻男子笑着说道。 赵老有些汉迷茫的说道：“是啊，就算你不履行诺言，我能拿你怎么样呢” 年轻男子来到了赵老汉的面前笑着说道：“不过我比较信守诺言，我好歹也是苍月门的真传弟子，放心吧” “我这还有一封信，麻烦你交给他”赵老汉拿出一封信说道。 “什么时候给他？” “等到..........” “好，我会交给他的，没有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嗯” 男子就这样消失在寂静的黑夜中，仿佛他从来就没有来过一样，夜晚有这样陷入了平静。 赵老汉依旧看着月光，想起了往日的时光，想起了自己的妻子，儿子，大哥，族人，他不知不觉已经迷醉了，在这自己编造的梦中，岂不见漫天枫叶竟是离人眼中血。 忽然他转过头，看着小木屋有些不舍。 夜更深了。 次日，清成慢慢起身，头有点痛，可能是酒喝多了，阳光刺痛了他的双眼，他不禁摇了摇头，站起身，洗漱了一阵，练完体术之后就去做早饭了。 “爹，起来吃早饭了”过了一会，清成做好了稀饭等待着赵老汉出来。 清成等了好一会还是没有人出来，他很是奇怪，连忙跑到赵老汉的房间里去，可是当他跑了进去的时候却没有发现赵老汉。 “爹，你去哪了，爹”清成忍不住四处大喊道。 “爹，爹” “清成，别喊了，你爹清早就和王叔去山上打猎去了”这时村上的周婶听到清成的呼喊说道说道，清成听到这句话，心中才舒坦了一会。 可是过了一会清成就感觉很不安起来，他不知道为什么心中很不安，他从没这种感觉过，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就要发生一样，到底怎么了，清成心中很是不解。 “为什么今天爹今天回去不打猎，不是每月的双数不能去打猎吗？”清成突然想起了赵老汉的教诲。 。 “清成，快，清成你快出来”一个年轻的男子跑到清成的家里说道，只是这年轻的男子有点偏胖，他的名字叫徐瑞，可以说和清成从小玩到大的，此时急急忙忙的的样子，好像有什么大事一样。 “怎么了？” 清成正在修补武器，这些武器都是打猎损坏的，为了省钱，清成都是自己修的。 “你爹，你爹，你快去看看王叔吧”徐瑞显然没缓过气，最后说道。 “我爹，我爹怎么了”清成一听连忙丢下手中的东西，奔向了外面，当清成来到了村的门口，一个中年男子此时浑身都流淌着血，周围好多村名都围着他。 “王叔，王叔你怎么了，我爹呢？”清成跑了过去扒开人群焦急的问道。 “咳咳，清成，你爹，你爹他，被猛虎追逃，我，我。”王叔断断续续的说道。 “你爹就在老吴那医馆，你去看看吧，我拍是最后一面了”王叔叹了口气说道。 “什么”清成大叫一声，然后飞快的冲进了吴家医馆。 “爹，爹，你怎么了”清成一眼就看到全是是血的赵老汉，此时他的一个肩膀已经没了，泪水一下子流了出来。 “哭。。哭啥？男子。。汉的” 赵老汉看到清成笑了笑说道，他知道此时他就一口气了，看到清成来心中一松。 “爹老。。老了，老了，可。。能再也。。也照顾。。不了你了”赵老汉看着清成虚弱的说道。 “我可以照顾你，爹”清成的声音中有些哭腔。 “人啊，谁。也逃。也逃不掉”赵老汉欣慰的笑了笑，眼睛闭上了。 清成一时怔住，犹如晴天霹雳一般。 “唉，清成，要坚强啊，人死了，这是谁也没有办法的事情” 村长这时走了过来叹了口气说道，他的心中也有些惋惜，虽然赵老汉是几十年前迁过来的，但是为人老实，善良本分，很受村名的爱戴。 “怎么可能，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我爹死了，他绝对没死”清成失神说道，然后他摇了摇赵老汉，但是赵老汉的尸体却一动也不动。 “唉，各位散了吧，阿忠你和我先把王虎带下去医治吧，清成你先回家吧”村长说道。 “不，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我爹死了，我不相信”清成不管不顾，抱着赵老汉的尸体就跑。 “拦住他，快，拦住他”村长看见清成有些冲动，连忙阻止说道。 村子里青壮连忙把清成抱住，可是两三个二十多岁的青年人根本就拉不住清成，直接被清成带着走。 “清成，你快清醒一下，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你爹在天上看你呢”村长一看大急说道。 清成一听这句话，不知道怎么了，心神一怔，过了许久。 跪在地上，看着黄土，泪水噙满了眼泪。 众人看着跪在地上的清成一时间，心中也是酸酸的。 “村长，老周家的二狗子不见了，你快去看看吧”这时有个村民来报。 “什么，我们赶紧去看看” 村长和其他人急匆匆的赶了过去，虽然二狗子是个地痞小流氓，但怎么说也是一个村子里的，当下只剩下了清成。 清成不禁仰天一声长叹，“啊”。 他不知道赵老汉对他的恩情有多大，十几年带着他，一个人可以说含辛茹苦的照顾他十几年，他么哦有娘，只有爹，等到他长大了，却不在了。 有一种苦楚，就叫做子欲养而亲不待。 流年江风，岁月留白，多少坎坷的岁月一起度过，不禁想起他往日的音容笑貌，犹在耳旁，带着他，不离不弃。 正如赵老汉曾经对着某个人说过，可以苦，可以痛，但是不能放弃他，那样的刻骨铭心，让人那已忘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