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众仙云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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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府今日戒备森严,府公陈维安调动五千兵马将外围包裹的严严实实,巡逻的精兵一队接着一队的相互穿梭在周围街道上,让许多官员百姓都以为今日的严密保护都是因为昨日府公遇刺案的产生。 而实际上此时的青山府里,辽东最高级别的仙人齐聚一堂,共同商议即将奔赴海西一事。 青山府,青龙节帅堂。 这个府公陈维安平日商议机密军务的重地被拿来接待了这群仙人。香炉袅袅而起,屏风徐徐相折,大堂中的辽东立体地图,部分的山峦河川上密密麻麻的插满标记的小旗,“一方太平”的墨字匾额高高悬挂在节堂正中上方,厚实的东北虎皮座椅下,老虎头颅双目圆瞪,双爪按伏,仿佛即将扑起一般栩栩如生。 一只皂黑金纹边的靴子毫不怜惜的一脚踩在瞪目的老虎头颅上,陈府公那磁性中音便在众人耳边响起:“诸位大仙,今日所聚之因想必大家也都知晓了,我陈维安今日不是以府公身份打扰你们的清修,而是应仙道督察司的请求,以仙道二品定坤地仙道友的身份召集大家共同商议此事。” 虎皮节帅椅子下方两侧,各有三列木椅,坐满了仙衣飘飘的各色仙人。 李安景仙道六品云照晨启修士,仙司都察郎,本该坐在后排靠门的位置,但却因为代表了云照山景虚仙尊的身份,品秩虽低但地位奇高,所以居然坐在了前排左侧第一座椅。 道家老子曰:圣人执左契,无德司彻。宁朝时期的中原道宗一统,更加巩固了这种左尊思想,上至封官拜候下至日常生活,都是以左为上,右为下。 其他位置上的散仙、真人入座后,都不禁望向了这位居然座到了第一左首座的英年公子,而辽东诸仙中,地位仅次于陈维安的浮禅山斗枢空明地仙阳月,都要退座到右首座位。 陈维安看到不少人都把目光看向李安景,便呵呵一笑,伸手一请介绍道:“对了,这位李公子是云照山太乙长清宗仙景虚仙长的亲传弟子,此次来辽东也是为了查清此事。” “什么!”在座的诸位仙人都不禁瞪大了眼睛,细细打量起这位仙长高徒。许多仙人此次到来一是因身为仙家,斩妖除魔是责任,二也是看在朝廷与仙司这执掌仙道两大衙门的面子,才不惜冒此风险甘赴海西。而李安景身为云照山弟子前来,是否也代表景虚仙长也在关注此事呢? 府公爷话音刚落下,李安景立即起身拱手向大堂里的诸位前辈作揖,以晚辈之姿敬前辈为礼。 对面的空明地仙阳月鹤发童颜,眼神明亮,百载修炼,极精通阴阳玄术,运用日月之精华转为仙力,正阳时分善攻,引日之势其烈如蛟龙猛虎,难以抗衡,夜月时分善守,引月之华其静如谧松苔岩,无攻不破。论及实力,比起早年风流好玩不学无术,继承祖辈称号的府公陈维安还要高明不少。 阳月的面貌只像十三四岁的小童一般,却很老成的端起茶杯抿了口茶,清朗的童音道:“府公爷,你说妖族之王尚方洛及悔火妖君都在聚集妖族大孽,在加上一个海东青妖仙十万鞨真族人,凭及咱们这一大堂的人,对战起来能不能撑住一盏茶的功夫都说是说不准的事情,今日辽东的仙道来者过半,可不能就因为一个虚无缥缈的线索,就都栽在那里,您说是不?” 陈维安点了点头,说道:“当然,我已经派人将此事传于上京与剑真圣地了,相信不日他们就会行动起来,可是咱们不能等到那时才开始行动,寒兰阿布山谷外围已经有大批的妖族聚集,一旦被妖族提前得到线索,那岂不是误了大事,海东青和我都要参与卜颜战事而不会离开,所以就需要阳月兄你带队提前赶去海西,得不到线索不要紧,咱们只要阻止妖族即可。” 阳月的小脑袋点了点,雪白的发丝用玉簪子盘插起来,广袖飘飘一挥,手中捻诀,童音清脆道:“这到使得,除魔灭妖也是本仙的职责,本仙虽然敌不过那万妖主尚方洛,但是妖君悔火早年与我相战却也不曾占得丝毫便宜。” “呵呵,阳月兄道法高深,有你这句话我也就放心了,本府在此祝诸位马到成功,一举粉碎妖族阴谋。”陈府公一拱手,冲着大堂里的诸仙祝福道。 阳月的白宸丝六尺碧玉浮尘一挥,掐诀清脆道:“彼此彼此,也祝府公爷您旗开得胜,保这苍天之下,一方太平!”说罢,堂中诸位仙人也都抱拳还礼。 议事结束,城外已经有了第一批即将赶赴海西的大商队,所以行动马上开始。 话说昨日夜里的建州城内马行热闹,各大商人四处收集购买马匹货车,许多步子稍微慢了些的商人别说买不到马了,就连像样点的骡子大驴都要不到。 比如说张贵大老爷,马匹骡子加上破破烂烂拉粪的货车勉强凑合齐了三百辆,可是却没有这么多货物来贩卖,府公爷在上头看着,总不能拉一辆辆空车出城不是? 张贵坐在一辆空空货车的挡板上愁得头皮屑飞扬,旁边一个小厮跑了过来禀告道:“老爷,布行里只筹集到了十七家的掌管还有存货,他们说现在各处要货,所以价格要涨上两成半……” “这群老乌龟,咬得还真准。”张贵一摆手说道:“行行行!两成半就两成半,他们还有多少存货啊!” 小厮立马从怀中掏出记录的簿子,念道:“张记翠花布成店,棉罗存货四百一十匹,对牛巷布店,麻布存货三百四十匹,王吉街布粮总店,罗布七百七十匹,麻布一千一百匹,花绫二百三十匹,细麻布八百……” “停停停!你他娘想急死爷是吧!总共有多少匹,能装多少车直接告诉爷!”这每一匹的价格都高了二分半,张贵听得心烦rou疼,赶紧挥手骂道。 “额……呃,这个……这……”小厮算术不好,瞪着眼睛看着簿子算不出来。 “他娘的猪一头!”张贵跳下马车,蹿步上来夺下簿子,眼睛一扫,自己看的也觉得眼花,便抬起头四顾大喊道:“李掌柜的!李掌柜跑哪去了!” “在在!老爷!”年逾花甲的李掌柜刚刚算好盐课的货物价钱,耳朵听到那边张大老爷又是一声嚎,连忙带着算盘匆匆跑来。 “来来,算算这些布匹能装几车。”张贵把簿子一撂到李掌柜怀里,便开始催促道。 “别急老爷,我这正算着呢。”李掌柜嘴里说着,手中算盘噼里啪啦作响,约莫过了片刻,这才揉一揉发酸的手指关节,回复道:“一共有八千三百匹各质地布料,大约能装下四十余车。” “才四十车?那咱们还剩下多少车没有货物?”张贵心里可头不大满意这群布行的jian商们,咬牙痛骂:“爷们我平日里可没少照顾他们生意,这群孙子!肯定还藏了不少等着加价!”
李掌柜说道:“货物有多少全长在他们嘴上,咱们有甚么办法,现在加上王掌柜那边要来的二十车药材,咱们还有三十七车空着呢。” 张贵恼火的啪一下拍腿,渡着步子正在一筹莫展时分,就听见旁边宅子院墙里有女人相互大骂声传来,不片刻,门里蹿出一个仆役,慌慌张张奔到他面前说道:“老爷,毕意圆的十七夫人和二十夫人又打起来了。” “这群臭娘们怎么这么多事!”张贵气得一巴掌甩在奔来的仆役脸上一个五指山印,骂道:“滚!告诉她们在他娘的闹腾,老爷我就给她全卖喽!” 仆役被抽的一个原地打转,委屈的捂住脸颊赶忙转身要跑。张贵嘴上一说,脑袋一想,不禁就有些意动,连忙唤住他,大声吩咐道:“等等!去,先把从六房到二十三房的娘们全给爷叫来,对了,还有她们的丫鬟一并叫来,让老爷我先好好挑捡挑捡。” 不多时,张府院墙外,雪景配群莺,花花绿绿一大群女人都排着队的站到了门口。 张贵渡着步子好像皇帝般来回巡视,心里却暗自咋舌,这他娘的光顾着娶没太注意数量,这大大小小的娘们也有小五十人了,就像府公爷说的,这一大家子是该裁剪裁剪了。 张贵眯着眼睛看向这群莺莺燕燕又有些不太舍得,便伸手挑了十来个比较漂亮的、眼熟的、还算听话的女人送回了院子,眼睛在一来回扫了扫,袖子一挥吩咐道:“得了,就这些了,不还剩下三十来车嘛,李掌柜的,安排安排她们一人一辆坐在车里,多的就挤一挤,咱们马上出发。” 这时从满头迷茫的女人堆里徒然传来一声痛哭哀求:“老爷!老爷我不要去海西!您看在我服侍过你的份上饶了我吧……呜呜……老爷!” 这一声是平地炸雷般惊醒了众女人,老爷竟然要把她们卖到海西鞨真人那里!虽然在张府过得也不称心,可是这里好歹也是建州城里啊,要是被卖到部落里面那还有她们受的吗?顿时间,众女子惊怕的嚎啕大哭,哀求声不觉于耳。 一红袄女子抱着张贵的大腿,抹泪大哭道:“老爷老爷!你叫我做牛做马都行……求你不要把我卖到海西部落里去啊,老爷我求你了……” “放手!跟了爷好些日子连个种都没有,要你何用!”张贵一脚将她踹开,这红袄女子被踹得鬓发散乱,大哭的又扑上来,泣的都变了声音:“老爷啊,贱妾进门你都没去过我的房……求你了老爷,我能生,能生啊……” 众女子里马上有人喜极而泣:“老爷老爷!我生了啊,你的第十三女儿,你还给她取名叫芸瑶呢老爷!”又有几个女子连忙也纷纷道出自己生的孩子。 李掌柜站在旁边看的不忍,出声提醒道:“老爷!诸位夫人就算了吧,好歹是缘分一场……” “缘分?上下两张嘴儿,你他娘给我养着啊!”不过老掌柜这番劝话还是起了些作用,张贵皱了皱眉头,又喊道:“有了小娃的出列,其他人都给我乖乖上车,在闹腾老爷我当场打死!”说完,一脚再次踹开红袄女子,头也不回的奔向车队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