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高赔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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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工地上的办公室内,趁着他们还未到时我们正在热烈地商讨着,各抒己见。我点燃一支烟,沉默地看着听着,在吞云吐雾中可小寐。 ‘‘这次赔偿就按照国家规定的条条款款赔偿。瞧他们那熊劲样,应按照责任划分线,该咋赔就咋赔,反正是人走茶凉!‘‘马超边抽着烟边说着。 ‘‘对!公司的钱不是用枪打来的,也不是靠着众家兄弟们抢来的,这可是靠大家-点点积累起来的,凭什么一下子要让他们拿到最高赔偿?一再再三再四的安全已做得够到位了,谁也管不住要死的人。若这次他们得到了最高赔偿,那以后的各位同行们会把我们臭骂-顿的。这个先例我们绝对不能先开,否则会招来-片怨恨之声。‘‘骆冰笑望着大家。 ‘‘他们的吵吵闹闹又能把我们怎样?钱握在我们手中,给多给少的结果还不是由我们说了算数。起初我们就不应该听马林哥的劝,先冷淡他们几日,让他们在四处碰壁后还是得央求着我们多多少少给点就是的。这下可好,壮了他们的胆助长了他们的威风,若不来个软硬兼施的话,这样下去,何时才是一个太平日?‘‘张寒有些气愤。 ‘‘介于目前这种情况,咱们先多少甩点给他们,叫他们先让逝者入土为安后,我们再给他们来一个拖延战朮,让时间去拖跨他们。公司上下一千来号兄弟,不可能因为逝去了的人而影响着活着人的收入和正常的生活。赔点送点,慢慢抚平,皆大欢喜!‘‘小杨轻言着。 ‘‘话不可能这样说,他们毕竟是我们的兄弟,为公司多少流过血出过汗,我们只要做到无愧于心就行了。‘‘梁军慢扶着眼镜。 我轻呷了一口茶‘‘如果我们从公司的自私自利的利益着想,好说歹说这都是挺好的,当然,他们的吵吵闹闹是起不到多大的作用;如果是拼块头的大小,公司对于他们来说是力大无比,只要我们轻轻-侧身,他们又能支撑多久,只要我们弹指一挥,他们就会轻飘飘地滚到山那边去;如果从各种关系上来说,我们把原有的关系再加固一下,在这个钱权可以交易的时代,我们再用一叠叠一打打的钞票也会砸出许多坚固的新关系出来,在一张张哗哗响的钞票面前,无理也会昧着良心硬闯出-片开阔之地。但是,恃强凌弱,这只是一个无能的无能掩饰,是可耻之中的无耻。若我们真那样做了,不但要遭到人们的白眼和唾骂,而且还会寒了工人兄弟们的心,更会受到道德的谴责和良心的不安;若再把他们的父母弄一两个人命来,那我们的罪孽是不是更重了?说不定这样会让我们随时断子绝孙的。他们毕竟是我们的兄弟、朋友,人虽逝去,但昔时的情谊依然健在,何必又要来个人走茶凉呢?过河拆桥,又何必要做得那么绝情? 钱呀,它确实是个好东西,因为它能满足我们的各种需求,但它又能无形地摧毁着人类的和平,离间着人与人之间的友谊和感情。同时它也是罪恶的根源,但也是一个国家一个民族一个集团繁荣昌盛的标志!闲话我们就不必越址越远了,今天对于两位逝者的赔偿问题,我建议:我们就按国家标准中最高赔偿来赔偿吧!另外,出于人道,公司再拿出一部份钱给予,也算是对逝者的尊重和家属的安慰吧!其次,在公司上下的大大小小的管理者们向逝者赶一份厚礼,人虽去,但兄弟情谊还在。在两位兄弟出葬那天,公司的管理者们多数要去送送他们一程,也好让他们很有体面地走进天堂,让天国里的人们看看,叫他们别轻易地欺负我们的兄弟。‘‘我望向大家,大家都沉默着。 ‘‘不好了不好了,他们怒气冲冲地来了。‘‘一位兄弟跑了进来。 我点燃一支烟‘‘请大家冷静,待他们进来时,无论他们有多愤怒言语有多刺激,大家的脸上始终要挂着笑容。俗话说:举手难打笑面人。‘‘ 辟哩啪啦,辟哩啪啦,一大群人涌了进来,后面慢步着悲悲戚戚的真正家属。冲在前面的人直问着我: ‘‘你就是骆阳?终于肯露面了?‘‘ ‘‘你不想再缩头了?‘‘ ‘‘为你们卖命干活时就是兄弟,人去了你们就恩断情绝了?为了一点点赔偿,你们又躲躲藏藏,推三阻四,支支吾吾,玩起踩皮球的把戏?‘‘ ‘‘是的,你们是大公司,有钱有势,对于一两个生命来说这又算什么?农民嘛,就是要下贱些!农民的命吧,就更不那么值钱罗!请问:农民的命再不值钱,可他们的爹娘不会是一两碗米一两锅面糊就能养大的吧?在场的哪一位不是父母所生父母所养?哪一个现在又不是有儿有女的人?求求各位来个换位思考好不好?出于人道,大家多一点恻隐之心好不好?人们常说:衙门里面好修行!那么有钱也好行善。请你们看在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凄惨份上及她们孤儿寡母的可怜份上,要不再看在这些讨口人可怜些些的难堪像上,望各位大叔大爷们多少给一点好不好?‘‘
‘‘你们若昧着良心做出畜牲般的事,迟早会有报应的。‘‘ ‘‘别废话了,要么合理赔偿,要么我们就来个鱼死网破,反正我们这些人都是烂命一条。‘‘ ‘‘对!烂命一条!‘‘ 我轻吐着烟雾,微笑着慢慢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