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诅咒卡片
卑鄙下流的懦夫！造谣无耻的流氓！浪费空气的渣滓！变态加三级的混账！ 小库恩和斯科特狠狠地咒骂安东尼伯克，却不能阻止谣言像长了翅膀似的从西海岸飞到东海岸，迅速在北美大陆上扩散着。 好莱坞么，其实是一个充满矛盾的地方，一方面，它汇集了大批同性恋演职员，在讲争取同性恋基本权益的大道理时一点也不落后于人，另一方面，它在实际cao作时又极为保守，当聚光灯照到自己时，经常连最基本的真话都不敢说。 尤其是台前演员，可不敢与同性恋的名声沾边儿。为什么？因为观众不接受，一旦某位演员宣布出柜，他或她的演艺事业就会低潮。毕竟同性恋人群整体所占比重还是很少很少，大多数人对此基本采取的是不问不说的态度，实质上心底对同性恋还是隐隐排斥的。 另外，同性恋群体的热情也太疯狂，他们为了树立模范，壮大声势，经常强行把明星赶出“柜”。只要你一“出柜”，你就不可避免地变成了同性恋政治的代言人，不管是华盛顿的艾滋病拨款，还是加州当地的什么法案，媒体都会来询问你的看法。 所以，对于好莱坞的小报一直流传汤姆克鲁斯是同性恋，他和妮可基德曼是一桩交易，汤姆克鲁斯是找一个幌子，妮可基德曼是为了抱大腿的消息，克鲁斯夫妇一直是采取冷处理的态度，拒绝回答这种问题。 相对于台前的演员，幕后的工作人员压力要小很多，有很多人勇敢的坦诚自己同性恋身份，但也有不少小麻烦！ 最重要的是，小库恩和斯科特都是纯正的异性恋啊！被这么造谣中伤简直不能忍啊！ 主流媒体们倾向于粉饰太平，对这个难辨真假的小道消息选择视而不见，但小报们最爱干的事情，就是捧起一个偶像，然后再打倒他，然后看着报纸一天天的脱销。 爱看小道消息、八卦新闻是人的共性，而那些没有新闻也要制造新闻的小报娱乐妓者们偏偏把这消息写得十分之醒目和惊人，内容看起来也似模似样的。 “名为密友，实为床伴——马克库恩和斯科特马丁的秘密？” 这篇是《好莱坞询问者》写得一篇八卦报道，里面倒是没有直接将小库恩和斯科特当做一对同性情人，而是采用疑问加暗示的手法，将他们的关系写得暧昧无比，比如两人从小一同长大，从小学到大学都是读得同一所学校。上学期间，两个人经常混在一起，小库恩很少交女友，斯科特则每一段恋情都很短暂，并且两人都同家人的关系紧张等等。 还有，在拍摄《电锯惊魂》时，斯科特无私的帮助小库恩，在他最困难的时候鼓励他、支持他这些充满正能量的事迹，都被那位记者写得十分适合腐女YY。 在文章的最后，那位记者还善意地写道：在20世纪90年代，同性恋情不应受到歧视，人们应该以开放的姿态来看待，他支持小库恩和斯科特勇敢的站出来，他会献上祝福！ 祝福个毛啊！小库恩和斯科特都欲哭无泪了好么？！如果这还算是处在正常范围的话，那么其他小报的标题更加彪悍，内容更为大胆： “好莱坞最强新人导演的秘密同性恋史” “为爱私奔——斯科特马丁＆马克库恩与家人的秘密战争” “人间大爱——跨越种族，跨越同性” …… “叮咚！系统提醒您，您触发了任务【荣誉至上】，拒绝本次任务将导致您对明星与观众吸引力均降低50%，任务失败将导致您对明星与观众吸引力均降低80%，任务完成将获得道具卡片【绝地反击卡】。请问您是否接受？” Holyshit！这特么自己能够拒绝么？一个导演不能吸引观众，还在好莱坞混个屁啊！小库恩在心内默默竖了个中指，就选择了接受。 然后，就查看起【任务详解】：荣誉是一个人的第二生命，荣誉不容玷污！你的荣誉因为小报记者的抹黑，受到了很严重的打击，系统要求你在三个月内用事实压下这股抹黑的浪潮。 Fuck！什么狗屁详解！到底怎么用事实压下抹黑的浪潮啊？也不说清楚。 妈的，生死看淡，不服就干！ 必须要给安东尼伯克这个混蛋一个难忘的教训！那些小报为什么敢这么肆无忌惮的抹黑劳资，还不是因为劳资现在在好莱坞身板弱么！马丹！你们传汤姆克鲁斯的小道消息时也没见这么嚣张啊？ 安东尼伯克和他所代表的魂淡记者们，你们有能够颠倒黑白的生花妙笔，有左右舆论的强大能量，有不问是非的龌龊心思，但你们有系统么？小库恩心底愤愤地想着，并且决定，要将那张道具【恶搞卡】用到安东尼伯克身上。 按照系统的cao性，这种卡片还是应给很给力的。要不然，系统虐小库恩虐的这么欲仙欲死，虐敌人时要不给力的话，小库恩就在心里鄙视死丫的！当然，如果真不给力的话，小库恩也不会放过安东尼伯克，反正他现在是个有钱yin，千万富翁，到时候就用正义的谣言对抗邪恶的谣言，雇一帮文人走狗们在报纸上搞臭安东尼伯克这个文化流氓！ …… 因为安东尼伯克掀起了一场谣言风波，小库恩早就放弃了和他在法庭上缠斗的策略，而是和艾伦绍尔一起选择了速战速决，干净利落地解决掉安东尼伯克！ 此刻，小库恩和斯科特正死盯着站在证人席上，手按圣经宣誓的安东尼伯克，这位好莱坞的八卦小王子，被无数明星们憎恨的对象，脸色虔诚的就像个卫道士一样，衣冠楚楚，人模狗样，很有一点迷惑人的能力。 “我向全能的上帝宣誓，我做出的证供将是真相，将是全部真相，除真相外，并无其余！”在庄严的宣誓后，安东尼伯克坦然自若的坐在证人席上，仿佛自己清白的跟白莲花一样，但是他隐蔽的瞥了一眼小库恩，那目光中的得意与猥琐还是将他的卑劣本质深深出卖了！ 别看现在闹得欢，待会儿劳资给你拉清单！ 小库恩在心中冷冷一笑，就对安东尼伯克使用了道具卡【恶搞卡】，心中是万分期待安东尼伯克今天出个大丑。因为小库恩成了好莱坞的当红炸子鸡，安东尼伯克也是不大不小的名人，今天来到庭审现场的媒体很多，其中更包括了NBC、ABC和CBS这种覆盖全国的电视新闻网。 “叮咚！安东尼伯克符合【恶搞卡】使用条件，系统提醒您，对其使用【恶搞卡】将消耗自由点数2点。请问您是否确定使用？” 确定，小库恩在心内恶狠狠地选择了这个选项。 “叮咚！您对安东尼伯克使用【恶搞卡】成功，消耗自由点数2点，剩余自由点数13点。 【恶搞卡】随机效果如下：在道具卡有效期（1日）内，被使用者安东尼伯克不能说谎，不能隐瞒观点，且不能拒绝回答他人提问！” 小库恩立刻嘿嘿乐了，这特么系统果然阴险狡诈啊，但是对小库恩的敌人阴险狡诈，他表示很喜欢！一个惯常撒谎颠倒黑白的家伙，在法庭上，在媒体面前，只能说真话，还有问必答，那画面，想想就美得让小库恩不敢看啊！ “诸位，正如我们所知道的，媒体人通过他们手中的笔针砭时弊，揭露社会的阴暗，鞭挞世间的不公，因而他们写出的文章大多时候充满了讽刺和锋锐，也许其中有误伤之嫌，但这是自由社会所必须付出的代价！” 安东尼伯克的律师比利毕格罗在法庭上侃侃而谈：“而影评人又是媒体工作者中极为特殊的存在，他们几乎都是个性和审美十分严厉的人，而且影迷们需要和喜欢他们的严厉。一个宽厚的影评人是被人鄙视的，看看这些影评吧‘愚蠢的影片，平庸到极点的表演’、‘我的眼睛正在被折磨，我的耳朵正在折磨，地狱般的两个小时’、‘我的7岁小侄子做导演都不会搞出这样一堆破烂儿’，大家一定很熟悉这种腔调。没错，几乎所有的影评人都是刻薄的家伙，但是这只是他们出于职业观点和审美趣味对电影做出的主观评价，和诽谤完全不沾边儿！” “没问题吧，艾伦？”斯科特低声问道，担忧之情溢于言表，看着这货在法庭上指点江山，虽说败诉也没啥，但是闹了这么久输的一方大大的丢人是肯定的。 “放心！”艾伦绍尔老神在在地安抚斯科特的情绪，他纵横法庭十多年，胜多败少就凭两样，一张能够将死人说活的巧嘴和一双会挑选陪审团的利眼（注：双方律师有权剔除他们认为会存在主观偏见的陪审员）。 法庭上，比利比格罗开始询问证人：“伯克先生，请问影评人是否经常会因为自己审美标准过高而对电影、演员或者导演发表一些尖锐的批评和判断？” “不，那些家伙才不是因为自己的审美水平高呢，是他们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看看吧，职业影评人中一个普利策奖的获得者，注册了‘竖起两只大拇指’商标的罗杰艾伯特早年就是个每做每败的色情片编剧，哪里有那么高的审美情趣了？至于其他人，连罗杰艾伯特都不如，起码罗杰当初亲自下场过，他们呢？不过是一群批评蚂蚁搬东西搬的不好的嗡嗡叫的苍蝇而已，他们写下那些尖酸刻薄的影评不是为了取悦读者，就是为了获得高人一等的心理优越感！更下等的影评人就是那些鄙视大众审美，身属小众却又自认高杆的家伙，一群哗众取宠的小丑！” 这话说得是铿锵有力，掷地有声，清晰、准确地传到法官、陪审团、媒体和公众的耳朵里。 比利的冷汗却唰的一下就下来了，说这话的不是某个被影评人骂傻了的家伙，而是他的委托人，勉强算是和影评人沾点边儿的安东尼伯克。只见他这位影评人满脸惊恐，就像被恶灵附身一样，偏偏嘴巴说个不停，长篇大论的把心中的大实话说出来了。 你怎么不按套路来啊？上庭前不是排练了好几次么？比利比格罗在内心狂吼，面上只能若无其事的试图将话题拉回正轨，至于法庭上其他人的sao动就只能暂时不理了！ 比利重重咳嗽了一声，表情沉重的问安东尼：“安东尼先生，请你慎重回答我的问题，你是否是因为常识和职业知识的判断下才在《洛杉矶星报》上发表了对马克库恩先生的看法？请你慎重回答！” 比利比格罗目光灼灼的盯着安东尼伯克，这种官司对比利来说并不难打，无非就是一个毒舌记者在报纸上喷了一个菜鸟导演，只要记者咬死不认自己是诽谤，别人谁也没招儿。 按理说，很简单的一个案子，但是特么这个安东尼伯克他就不按理做！ “当然不是了，我是收了吉迪恩麦卡锡两千美金，他答应以后给我爆好莱坞的猛料，我才在专栏里大骂马克库恩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他成为好莱坞的笑柄。”安东尼伯克用一个输了八百万美金似的表情，声音洪亮地将自己的回答讲了出来。 我摔！你特么嗑药嗑多了么？关键时刻，怎能如此抽风？比利毕格罗的内心有点崩溃。 陪审团成员、旁听席上的听众和众多媒体们顿时炸锅了，难道安东尼伯克被施了巫术？坑自己坑得这么卖力的，还是头一次见到哈！大家面面相觑，各有不同的表情，有人皱眉猜测幕后的内情，有人惊讶的睁大双眼，更多的是不可遏止的互相交头接耳，争执讨论，其间配上照相机闪光灯“咔嚓”“咔嚓”声，像极了一场热闹的新闻发布会！ “谁能告诉我，这特么是怎么回事？”艾伦绍尔和斯科特都愣了，这也太玄幻了，俩人嘴巴大张，脱口而出道！ “大概是上帝显圣了吧！”小库恩带着笑悠然地说道。 “肃静！”“肃静！”法官使劲敲了两下法槌，才慢慢让现场安静下来。 “法官大人，我认为我的当事人身体不适，我申请休庭，延期在审！”比利毕格罗又快又急地对法官说道，语气中不可避免的带有几分惶恐。 “反对！安东尼先生声音洪亮，中气充沛，身体明显没有任何问题。”艾伦绍尔立刻大声发对。 “证人，请问你是否感到身体不适，需要暂时休庭？”法官也察觉了安东尼伯克的怪异，这种情况，就是在斯大林时期的苏联法庭上都没有出现过。 “我的身体十分健康，但我需要暂时休庭！”安东尼伯克脸上如丧考妣，内心彻底崩溃了，明明想要说的是另一套说辞，可脱口而出却总是内心的大实话，莫非是坏事做多，惹得上帝显灵了。 听了逻辑矛盾的话，现场听众和媒体们又是一通哄笑！ 比利毕格罗仿佛抓到一根救命稻草，对法官说道：“法官大人，我的当事人可能精神上出了问题！现在不适合出庭！” “严重反对！法官大人，这是被告和辩方律师在装疯卖傻！”艾伦绍尔再次大声反对！ 法官看看神色不对的安东尼伯克，看看律师比利毕格罗，又看看盯着他用目光威胁的艾伦绍尔，犹豫了片刻，就将法槌一敲：“反对有效！” “法官大人，我没有问题了。”比利毕格罗的语气实在无力。 艾伦绍尔扣上西装的扣子，走上前去，问道：“安东尼先生，请问你是否承认在报纸上抹黑马克库恩是出于卑劣的目的？” “我不承认！”安东尼伯克这话倒是回答得斩钉截铁。 比利毕格罗脸上一阵庆幸，终于恢复正常了，官司还有得打！ 这是怎么回事儿？难道【恶搞卡】失效了，不是说有效期是1天么？不对，小库恩联想起安东尼伯克先前自相矛盾的话，就明白了，是艾伦问的话有问题。斯科特和其他人倒是有点迷糊了，安东尼这家伙怎么抽风啊，一阵儿好一阵儿坏的！ 艾伦绍尔这种整天玩文字游戏的讼棍，念头一转就知道自己问差了，不应该问他承不承认，而是问道：“那么，安东尼先生，请问你是否出于卑劣的目的写出抹黑的马克库恩的报道？” “是的。”安东尼伯克一脸不情愿地答道。 “那么，从第一篇报道到现在的四个多月时间以来，你又是出于什么目的继续用文章攻击马克库恩。”艾伦绍尔步步紧逼。 “前期是吉迪恩麦卡锡委托我让更多的人了解他和马克库恩的赌约，在电影上映后是出于打击票房的目的。”安东尼表情跟便秘似的答道。 “那么，你写的那些关于马克库恩的文章是事实么？” “不，那些文章都是我捏造的和虚构的。” 媒体和听众是彻底兴奋了，小库恩和斯科特是彻底愉悦了，而安东尼伯克的代理律师比利毕格罗彻底颓废了，他心中有一种被出卖的感觉，是被自己的委托人给出卖的！ “最后，我要问你的是，你的行为背后有没有《洛杉矶星报》的怂恿和纵容？”艾伦绍尔打蛇随棍上，准备趁安东尼伯克异常期间将《洛杉矶星报》也顺便解决掉。 安东尼伯克脸色骤变，他可不敢扯上《洛杉矶星报》，输了官司，最多丢人；扯上老板，那就是丢饭碗了。作为一家大型八卦小报，掌握的名人黑料可是十分丰富，要是被他给有的没的都抖落出来，那得罪的可就是一大批人，谁也保不住他！ 安东尼伯克，捂着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可是依旧没有卵用，他一边惊恐的闷吼，一边还断断续续地从回答艾伦绍尔的问题！那场景，要多诡异有多诡异，把法庭上一些人都吓到了，不住的乱叫“OMG”，小库恩却看得十分解气！ 最后安东尼伯克急中生智，痛下狠心，目光狠厉的看着证人席的桌子，用力往上一撞才晕过去，躲过了这番劫难。 艾伦绍尔也被震得一头白毛汗，听众们在惊叫，媒体们在暗中欢呼，只有法警职责所在，上前将满嘴是血的安东尼伯克送上了救护车！ 这次庭审在日后成为了洛杉矶十大都市传说之一，其诡异、惊悚和滑稽引发了媒体和民众的极大兴趣，安东尼伯克的形象亦因为这次庭审而定格为丑角，他和小库恩的恩怨就这样终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