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老库恩的关注
“非常抱歉，我们公司的资金很紧张，不能投资你的电影！” “我很遗憾，我们有其他计划！” “这个剧本很不错，我可以出3万美金买下这个剧本！” 小库恩和斯科特就像一个M一样，享受着那些制片经理们的无情拒绝。他们俩在被第29位制片经理调戏了一下之后，就又鼓起勇气来到一个名叫“盐湖城影业”的小电影公司门口。 这家公司的制片经理是个典型的老白男，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面，衣冠楚楚，头有些秃，戴着眼镜，用一种傲慢和猥琐眼神看着小库恩他们俩，一看就是不好打交道的主儿！ “麦卡锡先生，我手头有一个好剧本，绝对能够引爆市场，希望得到贵公司的投资。”小库恩笑容满面地向这位老白男推销自己的剧本，斯科特也眼巴巴的看着他。 老白男漫不经心的翻阅着的剧本，嘲讽的说道：“嘿，小子！每个进我办公室的人都这么说！夸夸其谈的人我见得多了，想忽悠我，你还得再练两年！” “先生，我们和那些人可不同！您仔细看看，这个剧本真的不坏，一定能够成为让人惊叹的杰作！您可以再看看那些分镜头设计，看看里面那些机关的设计草图，它们每一件都能让观众在影院里吓一大跳！”斯科特诚恳地说道，他可不知道还有伟大的系统存在，内心是非常希望这次推销能够成功的！ 小库恩也向这位名叫麦卡锡的老白男露出一个阳光般的笑容，可惜人家并不吃这套。 麦卡锡翻开那本分镜头设计时，目光严肃了起来，作为一个资深的好莱坞制片经理，他还是有些挑选项目的眼光的。 他慢慢的看着那些分镜头设计，然后又拿起剧本，认真的审阅起来，他的眼睛越来越亮。 看完一遍之后，他就得出了结论。这会是个不错的小成本B级片，有很大可能小赚一笔。 “两万美金，这个剧本我买了！”麦卡锡这个老白男做出了一个“这已经很慷慨了”的表情！ 小库恩当然不会同意了，他缓慢但坚定的摇摇头，礼貌地回道：“麦卡锡先生，我们希望贵公司能够投资这个项目，并把这个项目叫给我们！我向您保证，这会是一个超值的买卖！” 斯科特也同意小库恩的主张，他也不愿意把这个项目交给别人，毕竟完善剧本和设计分镜头，都有他的参与。 “你想当导演？”麦卡锡皱眉问道。 “是的，我和斯科特已经为了这部电影做出过完整的计划。”小库恩点点头。 “你的亲人中有好莱坞的资深导演么？有资深演员么？” “并没有，如果有疑难的话，我们可以打电话请教南加大的教授，我们是南加大导演系毕业的。” “哈哈哈！”老白男麦卡锡突然大笑了起来，嘲讽地说道：“真是笑死我了！你们这两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刚出校门就做起导演梦来了？还是醒醒吧，好莱坞不是你们做梦的地方！这个金发小子，看你长得不赖，给你个忠告，做脱衣舞男比做导演赚钱多了！还有那个黑鬼，我看你还是适合去动物园表演吃香蕉，毕竟这个对智商的要求很低！” 这也不怪麦卡锡，好莱坞是最现实的地方！一个既不是导演世家出身，又不是演艺世家出身的两个毛头小子，刚毕业就想要独立执导电影，委实是奇葩了些。 要说导演梦，当年麦卡锡也是做过的，结果被现实狠狠地教做人了，现在他也越发看不上身怀梦想的年轻人了！小库恩和斯科特在他眼里，既在好莱坞没有人脉，又不知道天高地厚，还有点儿小才华，自然要好好的讥讽和奚落一番了！ ! 这话听在小库恩和斯科特听来，自然是分外刺耳了。 小库恩身怀系统，心中有底气，还能保持冷静。斯科特却要狂怒变身了，特么受了别人好几天的冰冷拒绝，又被麦卡锡这个老白男戳了种族歧视的G点，智商上受了藐视，这绝逼不能忍啊！ 别看斯科特外表忠厚，性情老实，但他可是有着黑人传统的身体素质，1米89的身高，因为愤怒而涨的黑红的脸，喷着怒气的鼻子，再加上双臂饱满鼓掌的肌rou，看起来还是很有威慑力的！ 可这只能吓吓街头小流氓，但对于麦卡锡这个混迹好莱坞的老痞子来说，还是小case，他故意做出怕怕的样子，嘴中嚷道：“哦？你还要化身金刚么？我好怕啊！哈哈哈！” 一边用言语刺激着斯科特，一边摁响了通往保安室的大门。 “麦卡锡先生，请你自重一些！你可以拒绝我们的计划，但不能侮辱我的朋友！”小库恩冷冷的对着那个老痞子说了一句，就拉着斯科特往外走。 继续留在这里，在这个老痞子的主场，可是会吃亏的！ 小库恩两人快步向外走去，这种人渣的地方一刻都不想多待，期间，尚能听到麦卡锡那个老痞子的污言秽语，对两人进行了360度全方位无死角、从内心到外貌、从智商到血统、华丽丽滴、惨无人道滴语言攻击！ “马克，你刚才真不应该拉着我，那个老混蛋该得到一个教训！”斯科特愤愤地说。 “斯科特，这样的话，咱们两个会被他送进监狱的。”小库恩平静说道。 “他种族歧视再先！”斯科特反驳道。 “没用的，斯科特。办公室里只有我们三个人，没有人能给咱们俩作证！而伤痕却很容易验证。”小库恩道。 “不能教训这个老混蛋，真不甘心！那个老混蛋干制片经理太屈才了，他应该参加脱口秀才对！”斯科特呸了一下，向“盐湖城影业”大门的方向大力地吐了一口口水。 “他会得到报应的，我保证！等我们成为好莱坞的权势人物时候，会有无数人帮咱们出气！”小库恩冷冷说道。 “不知道要等多久？”斯科特的语气中还是有些迟疑，斯科特毕竟不是M，被拒太多次，心里的阴影面积很大。 “不会很久的。”小库恩拍了拍斯科特的肩膀，目光阴冷地扫了“盐湖城影业”的标牌一眼，他也被那个老痞子的话刺激到了。 金乌西坠，斜晖将好莱坞染成一片金黄！ 小库恩两人的心情却颇为阴郁，一路无话，回到了两人新租住的公寓里。 这是一栋颇为破旧的公寓，两室一厅，面积尚可，里面的家具都是二手货，有些甚至是没花钱从外面捡回来的。 公寓里十分干净，家具摆放得也很整齐，除电话外，也没有其他的家用电器。 两人在回来的路上顺便买了一个大披萨，就当是晚餐了，坐在沙发上大口大口的吃着，完全没有往日谈天说地的心情。 斯科特在翻看茶几上的等电影杂志，浏览着业内信息，从中可以寻到一些工作机会。这几天的挫折，严重地打击了斯科特的信心，他想要找一下哪些大制作要筹备，这样剧组中就会出现从剧组杂工到导演助理一系列的职务空缺，鲍勃完全可以通过人脉把他和小库恩塞进去！ 小库恩现在一心扑在这个项目上，可没空计算斯科特的心理阴影面积，给他做个心理辅导什么的，他伪作闭目养神状，实质是将意识沉浸在系统内研究任务呢。 系统中，引导任务的状态已经是：30/30，属于完成状态。系统到底怎样为自己提供拍摄资金呢？难道是美元从天而降？还是教父为我介绍一个乐于助人的富豪？ 叮铃铃！叮铃铃！ 写字台上的电话机欢快地响了起来，小库恩的小心脏砰砰乱跳，睁开双眼，一个健步就向电话奔了过去，急切地喊道：“，这里是马克库恩！请问您有什么事么？” 电话那头的声音很慈和：“马克，我是鲍勃。” “oh，是教父！”小库恩的话中充满了兴奋，斯科特也把视线从电影杂志中转到了小库恩那里。 对面罗伯特艾格的笑声传进小库恩的耳中：“Easy，马克！不要那么严肃，叫我鲍勃就可以了。我听说你的电影计划进行得不太顺利？” “鲍勃，看来好莱坞对新人不太友好！这消息这么快就传到你那儿？”小库恩话里的沮丧倒是真心的。 罗伯特艾格轻笑了一声，调侃道：“你3天跑了30家制片厂，这个消息简直传遍了全好莱坞！” 小库恩的脸不禁有些发红，为自己的形象默哀了三秒钟，在这个事情中肯定被那些人定性为小丑了。在好莱坞，乐意看别人笑话的实在人太多了！ “马克，你还想当一名好莱坞导演么？你的理想还在么？”电话那头，艾格收起了调笑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 小库恩心中“咯噔”一下，戏rou来了！ “当然！成为一名成功导演的理想可不会被这么一点点打击所击倒！”小库恩回答得斩钉截铁。 “那么，明天带着你的剧本、拍摄计划，来我的办公室说服我。”艾格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斯科特，我们的电影资金有着落了！”小库恩放下电话，就对斯科特说道。 “马克，你确定能说服鲍勃么？”斯科特还有一点疑虑。 “当然！”小库恩自信地说道。 …… 第二天。 小库恩和斯科特就将自己打扮得整整齐齐，来到伯班克。 大都会ABC的娱乐部门总部大楼就坐落在好莱坞伯班克市，与好莱坞六大之一的迪士尼公司总部迪斯尼摄影棚相距不远。 身材高挑的秘书小姐早就得到了罗伯特艾格的交代，笑容可人地将二人迎了进来，并且礼貌地将二人带入电梯，引向总裁办公室。 罗伯特艾格的办公室当然在最高层。 将小库恩和斯科特领进办公室后，秘书小姐送上了三杯热咖啡后，就退了出去。 罗伯特艾格则走到窗前，拉开了窗帘，用他那特有的亲切语调说道：“这里的景色非常不错，拉开窗帘，你就可以鸟瞰整个伯班克。 那里，你看那里，那里是迪士尼，好莱坞业绩最好的电影公司之一，制作出过等轰动全美、风靡世界的影片！他的国王，迈克尔艾斯纳，也从中赚取了巨大的利益，88年的时候，他总共收益了4000万美金，而且还持有价值数亿美元的迪士尼期权，他是全美甚至全世界高级管理者们最羡慕的对象！” 小库恩有些疑惑的看着他的教父，而斯科特则有点被罗伯特艾格说出的数字吓到了，胸膛起伏，呼吸也变得粗了起来。 斯科特出身中产家庭，父母都从事体面的工作，他从小就没有因为金钱的事情烦恼过，但四千万和数亿美金还是给了他极大的刺激，这些钱能够让迈克尔艾斯纳成为全美最富有的几百人之一吧？斯科特不由自主地想着。 小库恩则在他教父的语气中体察到了隐藏极深的羡慕和亲切温和外表下的勃勃野心。 罗伯特艾格转过身来，向小库恩以及斯科特露出一个令人舒服的笑容，用诚恳的语气说道：“所以，我完全理解你想要进入好莱坞的选择。这里不仅是世界瞩目的焦点，更是一条由黄金铺就的金光大道！但只有成功的人才能享受好莱坞的美好！ 我还要告诉你另外一件事，还是关于艾斯纳的故事。 在1984年，因为功高震主，他被派拉蒙的老板扫地出门。他想要在离开前，再和夫人品尝一下莫顿餐厅的小牛排，他打电话过去预定，你猜真么着？餐厅经理告诉他客满，而几分钟后，他的朋友迈克尔奥维茨只用一个电话订到了位子！ 事态炎凉，在好莱坞尤其如此！ 好莱坞存在着两种人，一种人是大多数的底层群体，他们要什么没什么，他们的手啊脚啊都没处搁；而另一种人，是少部分权势人物，要什么有什么，他每一根毫毛都得到无微不至的关爱。 好莱坞的世界，就是这么现实和残酷！” 小库恩可不会被罗伯特艾格的话所吓倒，身怀系统的他无所畏惧，他自信的看着艾格，诚挚地说道：“教父，我会比迈克尔艾斯纳还要成功！只是欠缺一个机会！” 罗伯特看着眼前的教子，上午的阳光照耀在俊逸的脸上，显得自信满满，又有些野心勃勃，他点点头，说道：“很好，那就把你的计划书拿给我，向我展示你立足好莱坞的才华吧！” 小库恩连忙拿出电影拍摄计划、剧本以及分镜头设计，双手递给办公桌后面的罗伯特艾格，斯科特则颇为担忧的看着这些东西，它们可被二十多位制片经理拒绝过。 罗伯特艾格没有着急翻看拍摄计划和剧本，而是先和小库恩聊聊这部电影：“马克，看电影名称，这是一部恐怖片？” 很多实质性的东西是剧本和拍摄计划表现不出来的，电影能否成功，还得主要看主创个人对于电影本身、对于市场、对于观众的理解。 小库恩向艾格解释道：“没错，我是把恐怖片作为电影处女作。恐怖片作为好莱坞经典的电影类型，有成本低，拍摄时间短，拥有固定影迷群体，只要电影质量还过得去，就很容易就回本！” 其实小库恩是想用这部电影来搞个大新闻，彻底打响自己在好莱坞的第一炮，但是电影还没开拍呢，就满世界嚷嚷，实在太不合适！ 罗伯特艾格点头认可这个说法，又问道：“那你这部电影的核心理念是什么？” 自从迪士尼这九年来在电影业绩上的突飞猛进，迈克尔艾斯纳那个“小成本 高概念”的制片理念风靡好莱坞，罗伯特艾格当然也听说过。其实他不知道，此时好莱坞的主流恐怖片，是只重视血浆，不大讲高概念的！ 但这部电影的看点之一，就是为恐怖片注入了一个并不低俗的内涵，和那些无脑血浆片区别开来：“这部电影的核心理念，就是人生短暂，不珍视生命的人将受到惩罚！” 罗伯特艾格听着这个概念就很高大上的样子，如果讲好了，恐怖片不大能征服影评人，但征服那些资深影迷可足够了！ 他微笑赞许道：“概念是不错，但是你要怎么吸引目标影迷呢？” 这些问题，小库恩早就想清楚了，他不假思索地回道：“这部影片并不缺乏血腥的场面，而且还会加入一些心理恐怖的因素，设置了很多悬念和吓人的道具，绝对能够让电影院里观众吓得头发竖起来！您看一下剧本和分镜头设计，就能体会到这部电影的精妙之处！” 小库恩探出身子，把罗伯特艾格身前的分镜头剧本打开，一页一页地对他解释道：“鲍勃，你看这里，这是肢解的画面；再看这里，这是被火焚烧的画面；看这个，这个死亡面具，能够让人上下颚分离而死……” 不得不说，小库恩的素描功底很好，将一幕幕恐怖的画面描绘得活灵活现，将里面的血腥和恐怖的氛围很好的表现了出来。 看了一阵子，罗伯特的眉毛就皱了起来。这次可不是因为怀疑，而是因为被那几个分镜头给恶心的，光看分镜设计，就能看出这些机关的变态，如果拍成电影，应该会受到观众认可吧？ 看完之后，罗伯特先是仔细翻阅了剧本，然后又看了那个电影拍摄计划，里面甚至有一些关于如何宣传的新奇手法。 此刻，罗伯特艾格已经完全相信这部电影能够盈利，作为全美收视率最高的电视网的娱乐部门总裁，他一向对自己的判断力很有信心。 “看完了这些，我觉得好莱坞里面充满了缺乏眼光的白痴！”罗伯特艾格幽默地说了一句。 斯科特嘿嘿的傻乐着。 小库恩腼腆道：“倒不是没有人想买电影剧本，那些人只是不同意我这个菜鸟来做导演罢了！” 罗伯特艾格从西装内侧的口袋中拿出支票本，提起笔问道：“说吧，这部电影的预算是多少？” 小库恩这下可彻底吃惊了，没有在他的办公室里看到老爹，他还以为艾格会给他介绍一位电影投资商呢，没想到竟然是艾格自己出钱。 他讶然问道：“鲍勃，难道你要自己出钱？即使我是你的教子，即使你给我投资，我也要说，将个人财产投入到一个菜鸟的处女作中，这实在是太疯狂了！” 罗伯特艾格呵呵笑了一声，并不贪占别人的功劳，问道：“我现在是单身汉，可没多少钱。是马库斯，你的父亲，他可以给你一笔借款，500万以内，你的电影计划不会超过这个数字吧？” 小库恩当然知道艾格正和前妻苏珊打分家产的官司呢，还有三个孩子的赡养费要付，手头可不宽裕；至于他老爹，马库斯库恩，资产倒有个两三千万，可大都是不动产和固定债券，能够拿出500万美元的现金也不太容易。 饶是小库恩这厮脸皮厚，他和家里闹翻，现在又借老爹的钱拍电影，虽然早就做过这个心理建设，但在罗伯特艾格面前，也忍不住俊脸发红。 “马克，不要拒绝！既然马库斯同意借钱给你，那就代表着他认可了你的职业选择。只是他脾气倔强，不肯口头承认而已。你应该拍好这部电影，然后回到纽约，和马库斯修复父子关系！”罗伯特艾格以为小库恩脾气硬，要拒绝他老爹的帮助，就在旁边劝道。 “马克，我认为你应该接受这笔钱！但作为朋友，我支持你的一切决定！”为了友谊，斯科特也是拼了。 这是闹哪样儿？谁说我要拒绝了？ 小库恩心中苦笑不得，人家只是害羞一下下啊，连忙把自己早就算好的数字报给了艾格。 罗伯特艾格大笔一挥，就签好了一张百万美元的支票，递给了小库恩，说道：“马克，我的孩子，大胆的去做，我会支持你的！” 话中充满了美好的祝愿和长辈的关怀，让小库恩心头一阵感动。 两人谢过艾格之后，就怀揣百万美元的支票心情愉快地走出了ABC娱乐总部大厦。 罗伯特艾格则拨通了纽约老友马库斯的电话，将刚才发生的一切告知了老库恩，并且最后说道：“马库斯，你有一个才华横溢的儿子！在他身上，我看到了无限的可能，他最终一定会取得成功，不是这次，也会是下一次！我会发动在好莱坞的一切人脉帮助他，直至把他送上巅峰！” “谢谢你，鲍勃！” “别这么说，马库斯！我们是朋友！我们是彼此孩子的教父！”罗伯特艾格笑着挂断电话。 上午的阳光从窗外斜射进来，洒在剧本的封皮上，这四个字在阳光下光辉灿烂，似乎预示着这部电影的非凡前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