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章最强一剑
书生右手缓缓舒展开来,其可怕无匹的剑气的激射而出,撞落在满地积雪上。 雪絮翻卷,只见一柄朴实无华的剑静静的淌落在雪地中玄判。这柄剑,在去年书生曾走在这里的时候。就将这柄剑放在这里。 铿锵! 朴实无华的长剑铮的一声剑鸣,化作一柄锋芒无比的长剑落入书生手中。 书生持着长剑向着秦天走来,手中长剑微微扬起,剑身上,犹如流水的寒光转动不休,剑刃明亮,犹如银河匹练般出现在秦天的目光中。 先前的书生就很强。而当握住长剑的时候,更是强的有些过分。 秦天微低着头,看着书生那踩落的脚步,每一步都好似踩在自己心头。让人沉重的窒息。 “我这种人很懒,所以我推崇狮子搏兔亦用全力这浅白的道理,不会无所谓的试探,会是我最强的一剑。” 最强的一剑尚是什么? 书生的这番话让无数人的心都提起来了。孑然立于石座上的步韵寒心也是悬了起来。先前书生那惊才艳艳的一指就让如此恐怖,甚至得到长老的称赞。那么书生最强的一剑会有多惊艳?秦天能否用先前的地阶灵技继续挡住?若是挡不住,秦天用什么去赢书生。 低着眸子,秦天静静听着书生的话语,狮子搏兔亦用全力的道理他也懂,只是至登山道到现在,自己可曾动用了全力。未曾,想到这里,秦天嘴角缓缓掀起笑意,很自信而又灿烂的笑意。今日,他要问鼎无双殿,站在这里,谁也挡不住。 静,天地之间一时寂静下来,只剩下那尖锐的破风声。 就在这一刹那,一泓流水般的光华在风雪中转定不休,书生出剑了。无声无息,游走于风雪中,如果说黑衣青年的剑是绵绵不断的秋雨,那书生的剑就是凄惨冷冽刺骨的风雪。四周静悄悄的一片,秦天抬起头,天空中无数似剑影的雪絮倒扑而下,若实若虚,呈现在秦天的眸子中,其上萦绕的剑气就像薄冰般刺骨。 这是一场很可怕的雪,这也是一场很可怕的剑。 铮! 寒星乍现,似万雪中一点寒梅。 秦天身若流光般浮掠而出,月水影剑在他脑海中如同山泉般流淌而过,其三尺青峰也犹如飞流直下的三千瀑布,映衬着秦天那悬在腰间的如墨长发,白衣飘飘。 一剑又一剑,周而复始。 这场狂舞的风雪终于相遇于翻滚的山川,发生了无数次的碰撞。 叮!叮!叮! 一连串稍纵即逝的火星在风雪中激荡而出,秦天犹如柳絮般的身影在风中摇摆着,手中的剑更是幽暗如水,但众人明显察觉到石台上空的异样,那狂卷的风雪仿若欲上空崩塌下来,向着秦天猛压而去。 唯独李慕辰,步韵寒等人方才看清出其中的真实,风雪铺天盖地而来的同时,书生的正一剑剑的逼近秦天的眉心。 那看似翻滚的山川的剑影在这风雪中急速的聚拢在一起,冻结,破碎。 就像书生所说的那般,这一剑是他最强的一剑,完全将自身的强大体现的淋漓尽致。 压抑,秦天挥剑于风雪中只觉得四周空间仿佛和天地隔绝出来似的,其内的空气甚至被抽光,让人有种窒息的死亡感,而自己手中的剑就犹如山川撞击拍打在突兀于前方的山石,撞的粉碎。 若是自己对这月水影剑的掌控至一代宗师的境界,秦天深信那犹如排山倒海的气势能够粉碎挡在前方的山石。 压抑窒息,这种感觉在秦天心头越来越盛,四周激荡于天地间的剑气也时刻带来可怕的压迫感世界第一卡牌最新章节。这场风雪以着rou眼可以的速度聚拢着,风雪更盛,密密麻麻,那幽暗如水的剑光出现的频率越来越少,甚至有种完全崩溃的征兆。 “败了。”黑衣青年轻吐道,微低着眸子,你的拳头还是没比他大,真是遗憾,没能看见你揍他一顿。黑衣青年曾无数次目睹书生修习这一剑的场景,这一剑最可怕的地方就是将剑势层次递推而出,直至最后一刻完全的聚拢在一起。犹若海上漂浮的冰块完全聚拢在一起,形成万仞冰川,撞开那汹涌澎湃的海啸,矗立于海滨之上,屹立不倒。 似乌云压顶,又似泰山坠地,秦天的身影显得如此渺小单薄,秦天脸色微白,其眼神却依旧古井无波。扬起的剑好似受到极大的压迫,微垂下来。站在风雪中,秦天觉得千千万万的剑影至四面八方而来,窒息无比,只是在这风雪中,却有着飘渺的云雾。 风雪也罢,剑也罢,始终在这云雾之中。 云雾。秦天抬起头,微垂的三尺青峰如惊天长虹般冲起,破尽翻滚的风雪,,如那彗星划过长空一般,绚烂而又璀璨,炽烈的剑光刹那间在风雪中闪现而出。 游走在风雪中的书生脸上露出一抹讶然,他的眼瞳中倒映出一抹唯美倾城的剑光,唯美,确实很美,就像绝世倾城的佳人舞剑,翩若惊鸿,他此生修剑未曾见过这样的一剑,美的让人窒息,挥洒飘渺云海,清晰的呈现在他视线中。 乍现的剑光消失在风雪中,书生只觉得秦天的身影瞬间消失,就像置身于云海中飘渺。同时,一股尖锐的痛楚至肩膀上传来,其自身的身影却犹如断线的风筝似的噔噔朝后退去,一片血花几乎在这抹剑光消失的刹那溅起,狠狠的直坠而下。 退出数步,书生目光并未落在自己肩膀上的血洞,而是直直的望向骤停的风雪,那抹消失在风雪中的剑光深深的印在他的眼底。 不仅仅书生如此,其他人的目光也是如此,无数道目光齐聚在那淌着鲜血的青峰剑上。 若书生的剑是惊才艳艳,此刻众人已经无法找到任何言语来形容这一剑。 “我输了。”直至肩膀上剧烈的痛楚传来时,书生轻声道。 也只有这时候,周围的人才反应过来先前发生了什么事情。 谁也没有想到在书生剑势即将汹涌而出,将秦天完全压制的刹那,秦天手中会出现如此惊才艳艳的一剑,这一剑在场没有人能够看透,就算是内门长老此刻心中也是泛起少许震撼。这抹震撼就像会感染似的,李慕辰嘴角微抽,难得拉下老脸问着一旁的诸位长老:“这是什么剑式?”
诸位长老有些沉默,沉默的可怕。 直至数息后,先前出声否定秦天能否问鼎的长老,抬起头看着李牧晨道:“我知道。” “你知道?”李慕辰目光有些明亮,其余长老也是投来好奇的目光。 “我知道他会和他老子一样,强大的让同龄人感到绝望。”这名长老认真道。 李慕辰脸色一黑,目光转向步韵寒:“这剑式是步长老教给他的?” “我不知道,不过父亲的剑势偏阳刚,不会像这般惊艳。”步韵寒全身僵硬的立于石座上,冰雪般的眸子凝固在那道单薄的背影上,在无数道难以置信以及震撼的目光中,他还是一如既往的静立着,站在高台上,云雾中,身影却有些孤寂。 时间仿佛停止在这一刻,问鼎了。 秦天抬起头看着辽阔的苍穹,第一次,自己离云端是如此之近…… 秦天曾想过站在云端中的感觉,顶着上方的云卷云舒,欣赏着这草木枯荣的世界。 这种感觉应该很美妙,秦天曾这样想过。 然当秦天站在这里的时候却觉得有种某名的孤独,浩瀚云海唯独自己一人而立。 不,应该是两人。 秦天看向有些懒散的书生道:“接下来你应该可以安静的待在下面打盹。” “你认为我现在这时候还有心思打盹?”书生偏过头看着自己肩膀上淌流而出的血,清秀的脸庞有些惨白,其眉宇间的懒散却丝毫未有所变化:“虽然在很久以前就开始讨厌失败,不过也一直期待着失败,比起失败后带来的不甘,那种兴奋更让人期待。” “兴奋?”秦天双眸微眯,正视着书生。 “对。就是兴奋,兴奋着击败你的一天。”书生捡起掉落在地上的草帽,微压着,好似所有的锋芒都在这草帽所掩盖住。这一刻,他仿佛再次变成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身形微动,走下这无双殿外门最瞩目的地方。 看着书生那单薄的身影,众人目光情绪变化不动,就像看着高高在上的神走向神坛。 黑衣青年冷峻的面容上噙着戏虐的笑意:“我若是他绝对不会让你这么轻易走下来,非得将你揍上一顿,狠狠的教训你下。” 书生眸子微低,看了黑衣青年一眼:“七崖,你说我一只手能不能揍你一顿?” 书生的一番话立即让黑衣青年噤若寒蝉。嘴角微撅,其目光却是向上仰去,看着站在云端中的秦天。云雾翻滚着渐渐吞没了秦天的身影,但石台上的外门弟子都微扬着头,仰视这那道让他们今生难以抹灭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