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一章 林邑国兴 交州郡危
盛夏时节，草长莺飞。交州刺史府内堂，刺史龙映泉愁容满面，来回踱步，似有为难之事。这时护卫进来禀报：“启禀大人，征虏卫大将军孙谦求见。”龙映泉吩咐一声：“快请。” 不多时，征虏卫大将军孙谦来到内堂。“末将孙谦见过刺史大人，不知刺史大人急招末将前来，所为何事？”孙谦年近四旬，相貌粗野，雄壮有力。“孙将军，林邑国王范雄兴兵攻破大歧界，小歧界。如今其对交州郡虎视眈眈，随时可能进犯。”龙映泉说罢，愁眉不展，对此事甚是焦虑。 孙谦毫不在意，不屑说道：“林邑国不过南蛮鼠辈，大歧界同小歧界两国势力衰微，本将若是出兵，不消一月便可拿下。既然范雄贼心难息，本将带兵八万前往交州南端野人岭。若范雄胆敢进犯，本将必叫他有来无回。”孙谦根本不将范雄放在眼里，于他看来，范雄不过尔尔，举手投足便可灭之。 龙映泉心下不悦，他不喜孙谦这般狂傲。为将者，骄兵必败。又不便直言，龙映泉压下火气，再次劝道：“孙将军，凡事小心为上。林邑国范雄并非易于之辈，其人杀父娶母，已连灭十余小国。探马回报，范雄拥兵十余万，军卒多是悍勇异族。将军不可轻敌，将军乃是交州屏障，交州百姓安危，皆依赖将军。” 孙谦依旧不以为然，他眼高于顶，根本不将南蛮放在心上。闻言笑道：“多谢大人提醒，末将谨记在心。大人无需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南蛮之兵全凭个人蛮力，不懂军阵cao练之法。若是一人对一人，孰胜孰败，难以预料。若是十人对十人，南蛮必败。末将回营整顿一番，十日后出征。大人安坐交州，静候末将佳音就是。”话已至此，龙映泉也不好再深说。若是因此反目，太过无趣。 待孙谦告辞走后，龙映泉将幕僚沐川叫来，同他说起孙谦之事。沐川为人老成持重，闻言道：“大人，此事不可忽视。交州城防亟待加强，万一孙将军兵败，敌军乘势而来，兵临城下，大人若是毫无防备，交州危矣。大人贴下告示，征集民夫义勇，修补城墙，于城外埋设铁蒺藜，多做布置，也好有备无患。”龙映泉点头：“言之有理，未雨绸缪方是正道。孙谦此人太过骄傲自满，让人放心不下。” 十日之后，孙谦整军出征。龙映泉率领一众官员前往践行。待大军开拔之后，副将罗杰对其说道：“大将军，这些时日，刺史大人便告示，征集民夫义勇。修缮城墙，布置城防，一副唯恐敌军来袭模样，可是为何？若有敌军来袭，我等为何还要出征？”孙谦冷笑一声回应：“汝有所不知，龙刺史素来谨小慎微。本将对他言说，出征野人岭，若范雄不退兵，势必将其斩杀。可惜刺史大人不肯相信本将，宁愿劳心费神，多做无用布置。他太看重范雄那区区南蛮，一副如临大敌姿态。待本将凯旋归来，看其如何应对？”孙谦言语之中冷嘲热讽，对龙映泉心有嫌隙。 “原来如此，刺史大人终究是文人，胆小如鼠。有大将军在，南蛮便是百万又如何？”罗杰对孙谦一顿吹捧，孙谦有些飘飘然，颇为自得。 野人岭之南百里外小歧界城王宫之中，范雄按住一美貌女子，正在享受。待过后，范雄松开女子，来到一旁坐下。手下将军马力克手捧酒器进来，将手中酒器呈现范雄面前。“这是用小歧界国王头颅所制，工匠镶金嵌玉，大王以为如何？”范雄拿过酒器，掂量掂量，仔细端详一番，不住点头称赞：“手艺精湛，本王甚是满意。这小歧界公主本王已然享用过数次，初时兴致盎然。数次过后，已是索然无味。将她赐予汝，尽情享用便是。”范雄一声吩咐，马力克喜笑颜开，连声谢恩。随后到一旁将那赤身美人拽起，拉到外面去享用。 范雄把玩那酒器，总管范安带进来两名美貌女子，皆是双十年华，周身一丝不挂，粉颈上系有铁链。范安一抖铁链，两名美女倒在范雄面前，娇躯毕露。“大王，那小歧界国王共有三位公主，大王享用过一位，这里还有两位等待大王临幸。”范安一脸谄媚之相，对范雄说道。范雄一见两个娇滴滴美人倒在自己面前，窈窕之处尽收眼底，不禁高涨。放下酒器，将一名美人拉到身下，尽情征伐。待其精疲力竭之后，两位公主已是饱受摧残。 范安命人献上美食，低声问道：“大王感觉如何？那小歧界国王还有三名美貌妃子，属下已将她们调教妥帖，只待大王享用。”范雄连连点头，称赞道：“这两名公主滋味不错，本王很是尽兴。其中一人本王赏赐于你，你对本王忠心不二，甚是体会本王心意。那一名女子拿去赏赐众将，叫众将也尝尝小歧界公主味道。” “多谢大王，多谢大王。属下对大王忠心不二，肝脑涂地亦在所不惜。”范安将两名公主牵下去，一名留给自己，一名送至军营众将处。此时小歧界城中，火光四起，居民四处奔逃。范雄手下军兵大肆烧杀劫掠，死者无数。以林邑国传统，每攻下一处，居民皆是奴隶，军兵可尽情抓捕，脸颊刺字运回国中卖钱。此前林邑国攻陷大歧界，烧杀一月，城中十余万居民皆被俘获作为奴隶运走。如今小歧界亦是同等遭遇，除去少数居民逃入山中，其他皆被抓住作为奴隶。半月之后，小歧界已是一片焦土。 范雄召集众将，对众将言道：“众位将军，此番攻陷小歧界，本王同众位将军收获颇丰。如今小歧界已是废土，本王想问众位将军，是就此班师回国，还是继续北上。北上便是晋国交州郡，富庶更胜小歧界十倍不止。交州城中居民二十余万，女子美人无数。不知众将心意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