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四章 末日穷途 人心思变

    正午，司马晔从妃子身上爬起。

    药效已过，司马晔顿觉全身疼痛，精神萎靡，头晕目眩，在內侍搀扶之下，方勉强来到外边花园之中。

    阳光明亮刺母，司马晔才走几步，便已气喘吁吁，汗如雨下。

    两名內侍抬过来一把龙椅，放在大树下。

    司马晔坐在那里，喘息良久，方才平复过来。

    有內侍端过来参茶，司马晔只喝一口，便将茶碗扔掉。

    周围鸟语花香，微风阵阵，司马晔却还是感觉恍惚。

    四名內侍，两名宫女静立左右。

    这时长史周一鸣从远处走来，跪倒在地：“陛下，城外那些胡人再次催促供应粮草之事。

    要求由原来三日一送，改为两日一送。

    之前送去****之妇女，多有被凌虐至死者。”

    司马晔叹息一声：“汝都答应，照做便是。只要击败朝廷大军，些许粮草女子有何干系？

    如今朝廷大军方是心腹大患，那些胡人不过癣疥之疾。

    朕今日心情烦闷，汝自去应对处置，除非长安城破，否则不要打扰朕。去吧。”

    司马晔逐客，周一鸣无奈起身退去。

    待周一鸣走远，司马晔心情稍好一点。

    御膳房派人送来御膳，司马晔只用一两口便味同嚼蜡，放下银筷，命人撤去。

    远处袅袅婷婷走来一名女官，下拜说道：“陛下，前几日入宫三名美人皆以调教，请陛下随时取用。”

    司马晔听见，精神立振。从怀中取出秘药，放进口中吞服。

    用过****后，说道：“宣她们到这里来陪伴朕，朕心痒难耐，快些宣来。”

    司马晔服过秘药，很快便生龙活虎。

    不多时，那女官带来三名美人。

    三名美人俱是二八年华，个个清雅秀丽，姿色绝佳。

    司马晔一招手，三名美人缓缓走到司马晔近前，香风阵阵，让司马晔陷入沉醉。

    美人身披薄纱，曼妙之处隐约可见。司马晔起身，內侍为其宽衣。

    另有六名內侍从寝宫将白玉床抬来，司马晔伸手扯去美人玉体上薄纱。

    将其中一名美人压在身下，肆意征伐。两旁內侍，宫女，还有禁卫全都将头扭到一旁，不敢旁观。

    城中，周一鸣回到住处。书房之中袁飞端坐，正在等他回来。

    周一鸣与袁飞素不相识，见状一愣。后退一步，问道：“阁下何人？因何在此？”

    袁飞起身，拱手说道：“周大人，久仰。末将袁飞，曾在唐明都督帐下效力。

    如今潼关兵败，唐明都督战死。末将侥幸逃回长安，故来求见周大人。

    末将不知出路，想请周大人赐一条出路。”

    袁飞说罢，缓缓拔出长剑，握于手中。

    来者不善，周一鸣想退出去叫护院。

    谁知袁飞笑道：“周大人，无需呼唤护院。末将先于大人到此，这院中都是末将手下。

    末将奉劝大人，若是坦诚合作，末将保证大人平安。”

    袁飞咳嗽一声，周一鸣背后院中出来六名军士，手持长刀，盯住周一鸣。

    周一鸣见状，叹口气，坐在袁飞对面。

    问道：“袁将军，在下不过一长史，任凭陛下呼来喝去，并无多少实权。

    不知将军寻在下，所为何事？”

    “周大人，不必自谦。末将此番前来，是要送大人一个出路，还有一场富贵，不知大人可否笑纳？”

    袁飞说完，周一鸣便知来意。

    周一鸣正色答道：“将军，在下深受陛下赏识提拔，断不会做那背叛之事。

    将军要取在下性命，尽管动手便是。”

    周一鸣摆出一副视死如归架势，袁飞哑然一笑。低声说道：“大人不必这般，大人打得一手好算盘。

    据末将所知，大人三子两女，一妻两妾，还有两位高堂俱已不在府中。

    若是大人与反贼司马晔风雨同舟，却为何偷偷转移家小？

    末将奉劝大人，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大人可知高塘镇？”

    周一鸣一惊，方才凛然气势瞬间消散。

    “大人莫慌，高塘镇距离长安两千余里，就算末将派人前去，也是许久以后之事。

    末将颇为好奇，若是反贼司马晔知晓大人悄悄转移家眷，会如何对待大人？”

    袁飞步步紧逼，周一鸣终于放弃抵抗。

    垂头问道：“将军有何吩咐，在下洗耳恭听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