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改变
河畔，闲杂人等已经离开，只剩下犬夜叉和将他包围的河童大军。 再次俯瞰着犬夜叉，啸风看着犬夜叉的眼神就像待宰的羔羊，嘴角狰狞的笑着：“小子，你死定了，我会把你折磨的生不如死，就算你的同伴把祭品送回来，我也不会给改变主意！” “那就试试看吧！”犬夜叉也知道现在逃已经来不及了，如果还想着逃，只会死在这里。背水一战，杀光他们，冒出这样的想法，犬夜叉觉得浑身血液都在沸腾。 “嘴硬！”啸风冷哼一声，交叉对着犬夜叉挥动爪子，虎爪泛起黄芒，射出六道交叉的光刃将犬夜叉笼罩在其中。 犬夜叉脸色一变，飞行能力加上远程攻击，这样的战斗怎么打，只能被凌虐至死吗？ 光刃临身，犬夜叉闪电般拔刀，准备击散光刃。但是，白夜划过，刀身的阻力却是极弱，就像砍在风中。光刃只是微微黯淡，仍是向犬夜叉袭来。闪避已经来不及了，犬夜叉只能将双臂交叉在面前。 光刃从犬夜叉身体穿过，就像被无数把短小锋利的刀片在身上切割，犬夜叉忍不住痛哼出声。这还没完，攻击附带的巨大旋转浮空力将犬夜叉带起，狠狠砸在地上。 火鼠裘上已经满是细密的缺口，犬夜叉浑身上下也是许多缺口，身体震动，喷出怵人的血雾。 大意了，犬夜叉挣扎着战起身，懊恼的想着，听到他们的名字那一刻就该有所察觉的，他的名字既然带‘风’，那攻击也应当一样。那根本不是妖气刃，是风刃，难怪白夜不能击散，不过幸好攻击不强，只是皮rou伤。 “嘿，小子，你现在是不是在想这几道风刃的攻击不怎么样？”啸风突然戏谑的道。 犬夜叉脸色更加难看，心里有个不好的念头。 啸风享受着犬夜叉的眼神，更加得意：“哈哈哈！你想到了！不错，我是故意的，我说过的，我要让你生不如死！”最后几个字啸风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来。 说罢，啸风已经大笑着对犬夜叉再次挥出几道风刃。犬夜叉无奈，只能闪躲跳想一旁。泥土四溅，风刃的威力明显增大，在地上留下几道深痕。犬夜叉刚落地，风刃再次袭来... 闪躲，闪躲，不断的闪躲，虽然因为冥加爷爷的步法，犬夜叉并不显得狼狈。但是只是挨打却不能反抗的状态却让犬夜叉憋屈。犬夜叉只觉得内心的火气不断积蓄，恨不得立刻跳起来砍他一刀，但是这没有作用，犬夜叉知道，只能忍耐。 “哈哈哈！” 看着犬夜叉狼狈的姿态，还有胸口的伤痛刺激下，啸风表现的前所未有的癫狂，让岸上的河童都忍不住打个寒噤。但啸风依旧笑得猖狂，风刃挥舞更加肆意。 “跳起来啊！” “砍我啊！” “不是很厉害吗！” “我让你往这边跳，你就得跳！” “哈哈哈！”这是周围河童被逼着附和。 时间过去，啸风始终没有在犬夜叉身上看到应有的狼狈，犬夜叉就像一条陆地生的泥鳅，滑不溜手。河畔的荒地就像被犁过一般，坑坑洼洼，犬夜叉速度却没受到影响。 啸风大呼小叫了这么久，却没有伤到犬夜叉一根毫毛，只觉得自己就像是个小丑，他仿佛看到手下河童用带着嘲讽与不屑的眼神看着自己的背后，就像针刺一般难受。 “啊！”啸风终于忍受不住这种折磨，虎爪上的光芒炽烈。双爪疯狂乱舞，铺天盖地的风刃以犬夜叉为中心将方圆百米的范围都笼罩在内，犬夜叉已无处可逃。 地上的犬夜叉看到这种规模的攻击，不惊反喜。敌人越癫狂就越容易露出破绽，现在只要挡下这次攻击，就有机会反击。 沉下心，犬夜叉将妖力覆盖在身体的要害部位，只要活着还有保住行动力即可，不用管其他的伤势，妖怪体质的强悍可以在最快时间自动结痂止血。 “轰！” 风刃的洪流激起丈高的土浪，气势恢宏。河童见势不妙，纷纷识趣的跳进河里只留一个脑袋在河面。 ...... 河畔远处的丘陵上，两名神官盘坐着，年长神官伸手点着面前的一只小纸雀身上。这是一种传递消息的子母式神，刚才离开之前他在河畔留下了子式神，现在他可以通过面前的母式神知道战况。 神官身体突然一颤，面前的纸雀已经化成了碎纸片崩散飘飞。年轻的神官急忙问道：“真木大人，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式神被毁了！”名叫真木的神官摆摆手道。 “什么？被毁了！我们留的式神那么远！那那个白发小孩怎么样了？” “水天宫重人，放弃你无谓的仁慈，你肩负着重任，必须有足以担负起这个名字的气量！”真木严厉的教训道。 “是！”水天宫重人收敛笑容，正身道。但是眼里的担忧还是隐藏不下去。 真木神泉无声一叹，脸色冷酷的道：“啸风的攻击即使是我也要受伤，那个妖怪活不来了！” “是嘛..”水天宫重人垮下身子，颓然道。 “走吧！”真木神泉却不顾，已经起身准离开，催促道。 ....... 泥浪落下，只有啸风的狂笑：“哈哈哈！你躲啊，躲啊，看你往哪躲！哈哈...” 很快啸风就笑不下去了，破碎的大地中央，一道红色的身影屹立。犬夜叉的火鼠裘已经破损如乞丐服，浑身上下鲜血淋漓，凄惨不堪，但是他还活着，还能站立。 啸风呆愣了，失神着。 就是现在！ 犬夜叉眼睛猛睁，趁着啸风失神的瞬间，双腿下蹬，在地上踩出两个巨大的凹陷，整个人像炮弹般朝着啸风冲去。 啸风反应过来时，犬夜叉已经在面前，避无可避。 啸风咆哮一声：“怎么可能让你得逞！” 无视大开的胸腹，挥动虎爪，就向犬夜叉的脑袋抓去，这一下如果抓实了，犬夜叉脑袋都会被切开。 一刀换一爪，犬夜叉没有那么强的防御，对犬夜叉明显不利，犬夜叉不可能会做这样的交易。 只是人在空中，闪躲已经不可能，勉力的改变了自己的方向，白夜出鞘，却没有与虎爪对碰，只是将它推向一边，犬夜叉的身体则继续朝空中冲去，与啸风擦身而过。 啸风松了一口气，危机过去，他已经在心里思量各种方法炮制这个可恶的小鬼。 犬夜叉突袭无果，忍耐之后的爆发难道只是这样？当然不是！ 犬夜叉人已在啸风身后，空闲的左手突然抽出腰间的木鞘，一招反手剑刺在啸风的头上。 “嘭！”啸风只觉得脑后一震，眼前发黑，身形不稳，就向着地面栽落。 “轰！”“轰！” 前一声是犬夜叉落地在地上踏出的声音，后一声是啸风砸在地上的声音。 形势逆转之快速，河中的河童反应不过来。犬夜叉已经向着啸风落下的大坑冲过去，只见啸风已经捂着脑袋挣扎着站起来了。 没有犹豫，拔刀，犬夜叉对着啸风是咽喉砍下去。 白夜就像砍在一层充满弹性的膜上，越靠近啸风，抵抗的就更加强大，直至僵持，白夜停在啸风的咽喉前不得寸进。 可恶！犬夜叉嘴角狰狞，怎么可能放弃，手中力量松懈，白夜以更快的速度插回刀鞘，还没完！犬夜叉双脚不动，上半身扭转吸收白夜携带的力量。连击技巧，越大的回势能给予第二刀更快的刀速和力量。 自从在冥加爷爷那学会rou体力量的控制之后，这么大幅度，难看的动作已经很久没作了，但是效果显著。 腰身扭转力量的加持之下，刀光已经若隐若现。白夜的刀锋却始终离啸风还有一线距离。 犬夜叉不可能放弃。为了尽量不损耗白夜携带的力量，犬夜叉的腰身几乎扭断，刀速和力量已经脱离了犬夜叉的控制。扭动撕扯的皮肤生硬的将已经止血的伤口撕开，鲜血迸溅。 “呯！” 清脆的响声就像是一声痛苦的嘶鸣，虎爪的尖爪无端从根部断裂了一支。 犬夜叉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是，他唯一能感觉到的是结界已经破裂，以现在积蓄的力量，一定能将啸风斩杀，只要一刀，一刀！ 水柱再现，击打在犬夜叉的脸上，手上，身上，无处不是！伤势并不严重，但最重要的是，打断了犬夜叉的连击。 “不要！”犬夜叉绝望的大喊，但是没有用，他被击倒，击飞，彻底失去了拼命换来的优势。 虽然犬夜叉砍了很多刀，但是时间却只是瞬间，啸风终于清醒过来，看着断裂的虎爪，发出一声暴怒的吼叫。 “吼！” 犬夜叉不明白这对虎爪的意义，这是河神同名字一起赐予啸风的神器巽风爪，控制风的能力大部分就来自这对爪子，爪子受损，他的能力都会下降很多，甚至神使的地位都会被贬，成为一只普通的河童。 “不可原谅，不可原谅！”啸风的眼睛一片血红，身周环绕着几条小型的龙卷风，将他托向空中，暴戾的气息肆意弥漫，笼罩犬夜叉。 前所未有的危机感袭来，犬夜叉没有压制，第一时间妖化。相比于上一次妖化，犬夜叉的妖体已经再次有了变化，白色的毛发已经覆盖了犬夜叉全身，手臂上已经能看到绯红色的妖纹，显然妖化程度更加深了。 他的变化不止如此，妖化之后的犬夜叉竟将爪子握在腰间的白夜上，没有用爪子攻击，而是使用武器，使用剑道，这就是犬夜叉这几年的收获与进度。 红影跳动，冲的更高，更快！风刃攻击，更密，更利！ 河童纷纷潜入水中离开，连冒头的都没有激烈的战场已经不允许任何人的接近。 云豆再次到来时，用天翻地覆来形容都不过分，河畔哪里还有青草依依的模样，到处都是深坑浅壑，河水倒灌，这里已经是一片滩涂。 犬夜叉浑身泥泞，但还是在不知疲倦的上蹿下跳。一次次被击落，一次次跳起，仅存的念头只有杀了卖面前这个妖怪。 犬夜叉没有发现云豆，但是啸风却看到了。被愤怒迷失的理智终于恢复，啸风瞳孔一缩，那个小妖怪，就是那个小妖怪，只要抓住那个小妖怪，夺回祭品，自己的地位就可以保住。 抓住那个小妖怪！啸风只要这个念头，他放弃了犬夜叉，如鹰隼般向着云豆俯冲下来！ 犬夜叉终于看到了到来云豆，还有气势汹汹的啸风。 “嗷呜！” 发出一声嚎叫，犬夜叉想要阻止，但已经来不及。 云豆被俯冲下来的妖怪吓了一跳，但是随机反应过来，她已不是那个小妖怪云豆，三年来犬夜叉不断让她独自战斗，配上她逆天的天赋，她不是羔羊，而是一只老虎。 从怀中掏出须弥扇，对着啸风就是一扇。地面上猛地抛起两条黑色的锁链，一经接触就绕着啸风缠绕了几圈，很快，啸风已经被锁链卷住双手双脚，固定在空中。 整个身体还是伸直，头下脚上的倾斜扑击姿势，脸上的表情是惊愕恐惧混杂的纠结表情，引人发笑。 但是犬夜叉等不及看到这一幕。 眼睁睁看着啸风扑向云豆却又无可奈何的懊恼啃噬着他的心。怎么可以！什么拔刀斩，什么剑道，都是废话。 犬夜叉猛地高举白夜，体内的妖力毫不在乎的往白夜刀刃上聚集，但是却引而不发。 还不够，还不够！ 犬夜叉还在压缩，不断压缩。黄色的光芒不断收缩，白夜已经露出银色的刀身，只剩刀刃处细线般的一条璀璨黄色光芒。 白夜挥下，光芒飞出，形成一片极薄的刀片，飞向啸风。 而这时，啸风刚被云豆锁住。 血光乍现，啸风的双手已经从上臂处被切断。整个人无法保持水平，头上脚下被倒吊着，嘴里发出凄厉的哀号，红色的血液从断口如倾倒般往下流，血腥恐怖。 云豆被这叫声和血腥场面刺激得脸色难看，扶起妖力耗尽的犬夜叉飞着离开了。 许久之后，河中突然冒出一条灰扑扑的泥鳅，摇身一变，竟长出了四肢。扭动着腰身，泥鳅妖怪走上河岸，扛起啸风就要离开。 眼角一扫，看着残破的河畔，泥鳅妖怪皱了皱眉。嘴角的短须扭动，地上的泥土在无形的巨力下翻涌，太高，平整。片刻间已经恢复原来的地形。只要再过几个月，这里就会再次长出荒草，和原来没有任何区别！ 泥鳅妖怪看着自己的手笔，得意一笑，纵身跳入菊池川，不见了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