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六十七节 离开
凌战想着当时的情况,无奈的说道,“其实,老帝主何尝不知道钟越和少帝主的感情,只是一直都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凌战丞相,你的意思是老帝主知道帝主和钟越前辈在一起。”党易吃惊的说道。 凌战点了点头,“那是当然,你们也太小瞧老帝主了,老帝主怎么不点透,老帝主在帝主之位一坐就是近百年,其中的心酸与孤独怎么可能不懂,她太喜欢陈染浠了,所以不想让自己的遭遇再次重演。” “什么?她是潮泌湿地的老帝主,说这话恐怕会引起不小的影响吧。”党易有些诧异。 凌战笑了笑,“这只是我所想的,可能也是老帝主所想的。” “坐上帝主之位,看上去风光无比,可是真正的心酸只有自己懂,作为帝主最重要的一点就是牺牲爱情。”凌战看着党易说道,然后开口说道,“要不是天威,事情也不会这样。” 。。。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 钟羽出生这天,潮泌湿地刚刚好下起了小雨,空气中夹杂着泥土的清香,微风夹杂细雨,滁州城都在烟雨朦胧中。 钟越一身素衣,背着行囊,站在宫殿门口,凌战在一旁看着钟越,有些不舍,“钟越,别怪老帝主。” 钟越摇了摇头,“我不怪她,毕竟我能有之前的一切都是老帝主给的,在加上这件事情,不但没杀我,还留下了我的骨rou。” 凌战拍了拍钟越肩膀,“其实潮泌湿地需要你,老帝主安排你做京畿军首领的心思想必你也知道吧。” 钟越点了点头,“我知道,因为我和染浠的关系,她希望染浠更好的控制军队。” “离开潮泌湿地后,准备去哪。”沉默了好久,凌战才抬起头说道。 钟越再次笑了,“我也不知道去哪,走一步算一步吧,但是潮泌湿地我一定会回来。” “回来?”凌战看着钟越,惊讶的说道。 钟越点了点头,“没错,我会回来的,二十年,二十年后,我不论怎么样都会回到滁州城。” 凌战点了点头,“二十年后,期待你的回来。” 钟越点了点头,递给凌战一张纸条,说道,“丞相,我走后再打开。” 凌战看了看点了点头。 “哇。。。”随着一声响彻云霄的啼哭传来,钟越眼眶慢慢红了,这是自己的孩子,自己唯一的孩子,自己和陈染浠的孩子。 钟越很想进去看看,看看陈染浠怎么样了,她肯定很累,肯定需要自己,但是他不能,他不能进去,那道木门,就像一座天谴之桥,无法逾越。 过了一会,一个侍女抱着一个孩子跑了出来,递给钟越,侍女眼眸也夹杂着泪水,“大将军,奉帝主之命。” 钟越点了点头,小心翼翼抱着孩子,小小的生命在钟越怀中,尽情哭闹,也许这个时候的钟羽就知道自己即将过起没有母亲的生活。 钟越忍者泪水说道,“替我感谢老帝主,照顾好染浠。” 侍女点了点头,说道,“大将军,少帝主说孩子很可爱,她希望孩子名字中有羽字。” “羽。。”钟越点了点头,“我知道了,谢谢。” 侍女点了点头,抹了抹眼泪走了进去。 凌战走过去,看了看孩子,真的很可爱,但是却注定没有母亲。 “丞相,告辞。”钟越一跃而起。 凌战看着烟雨中的钟越,有些遗憾。 突然,钟越悬空而立,将羽紧紧抱着,生怕孩子淋到一滴雨,钟越元气尽放,吼道,“二十年后,我会回来的。” 声音很大,在烟幕中的回音无比清澈,夹杂雨声,令人颤抖。 陈染浠的泪水嘀嗒落下,她失去了所有,“二十年。。。” 说着说着,陈染浠就昏迷过去,当再次醒来的时候,她就不再是之前的陈染浠了。。。 凌战看着钟越带着孩子离开潮泌湿地,慢慢拿出那张纸条,“丞相,替我感谢老帝主,我知道我和染浠的事情她早已经知道,只是不愿意戳破,我也理解她,凌战丞相,小心点天威丞相,他心肠歹毒,日后必成祸患。”
看着钟越的纸条,凌战突然知道了什么,要是没有天威暗中调查钟越和陈染浠的事情,那么他们的事情永远不会暴露,更重要的是京畿军的大将军之位。。 。。。 党易吃惊的看着凌战,“凌战丞相,那之后呢。” “过了几年,老帝主仙逝,帝主继位,之后这件事情就再也没有人知道,也没人提起,知道钟越回来,天威叛变。”凌战无奈的说道。 有些事情就是冥冥中的缘分,不可避免。 雷放他们都不在说话,没想到羽哥的遭遇也是这么惨,本来是潮泌湿地的大少爷,过着丰衣足食的生活,没想到却在纯元殿跟着党易他们一起东闯西闹。 。。。 钟羽还在昏迷,身上的伤口慢慢愈合着,陈染浠在一旁趴着看着钟羽,太不真实了,她怎么也没想到还可以看到自己的孩子。 记得二十年前,钟羽离开她的时候,只是一个刚刚出生的孩子,一个他母亲只看了一眼的孩子。 钟越看着钟羽,“孩子吃苦了。” 陈染浠点了点头,“我知道。” “他不是孬种。”钟越继续说道。 陈染浠再次点了点头,“我也知道。” “他到头来还是为了潮泌湿地。”钟越继续说道。 “你说的我都知道。”陈染浠红这眼睛说道。 钟越不在说话,静静看着钟羽。 二十年不见,陈染浠看着钟越,空气安静,微风正好。 陈染浠看着钟羽,这是自己的孩子,眼泪吧嗒的掉了下来。 钟越缓缓走过去,搂住陈染浠颤抖的身体。 陈染浠回头看了看钟越,和钟越对视着,时隔二十年的对视,这一天让陈染浠想了好久。。 终于忍不住了,陈染浠反身一把抱住钟越,这个拥抱也让她等了好久,好久,好久。。 二十年过去,他已不在年轻,同样,她也不在貌美,但现在却是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