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男人真是愚蠢的生物
如果有人在你面前说你不是人。 正常人会觉得这家伙疯了,或者是吃错药了。 如果是男的,大概会先赏个对方一拳,让他知道话不能多说,只能多吃药。 但如果讲这话是女的,是漂亮的女人,更还是个有着历届巫女记忆的女人。 再怎么大的怨气也只能比划个大拇指,妳的嘴真毒,一顶帽子就啪地盖下。 「我说啊……就算我已经强得不是人,还被妳的力量敌视,但是成为妖怪后,心能够变得坚强吗?不一定吧,无论如何……我可是想要作为人类而死去。」 鸣人随口就讲出了犬夜叉大叔曾经讲过的话。 ──成为妖怪后,心能够变得坚强吗? 那时,犬夜叉大叔已经使用了八云紫的秘法遗忘了跟人类相恋的记忆。 但能够记得的,大概是他的心……那颗既是人又是妖,却被悲伤打倒的心。 这也是身为半妖的犬夜叉大叔,颓废的主要原因吧。 博丽小姐不明白,却很清楚听懂了这句话。 即使成为妖怪,心也不一定能够变得坚强。 虽然极有可能是鸣人随口而讲。 博丽小姐只是将眼神低了低,不想让他从其中发现什么。 不想发现,却不妨碍提出疑问。 「心的力量──真的有这么厉害吗?」 「失去记忆的妳的前身,蛇巫女获得的千年之神体、怪异之灵魂、博丽之血脉,三者合一之下,最后以千年的怪异之记忆作为融合,最终会打不过我的原因──大概是至始至终,只有自己一个人的关系吧。」 鸣人盘腿坐下,随手拿出了酒壶,斟了一皿给博丽小姐,也斟了一皿给自己。 透亮的酒液,醇厚的香气。 鸣人小酌一番。 「一个人要坚强的活下去,是很难的吧,要战胜心里的不安,也是很辛苦的吧,我嘴里都说要拯救灵梦姊,除了我自己努力以外,依靠的却是大家的帮助,所以……我的心,至今所经历的人生旅途,并不是没有意义的,能够打败妳的前身,大概是不可复制、不可重复的奇迹之拳,缔造这种奇迹的我……」 「──能够坦然的接受帮助,并且帅气的响应大家,这就是心的力量,专门属于漩涡鸣人、波风鸣人,其内心的力量!」 与博丽灵梦的主角命格的特性不同。 「鸣人」这两个字背负的特性,大概就是被他人所相信、被他人所帮助,最终能够帅气的响应他人。 博丽小姐双手捧着酒皿,酒液晃荡不自知。 打败蛇巫女的奇迹,不可复制、不可重复。 ──这一拳,比生命还要沉重。 「不过谁让我是主角嘛,有特权,特嚣张,嘎嘎嘎。」 鸣人突然转了口吻,一副我是鸣人我最叼。 博丽小姐有些唏嘘。 「你这死不要脸的……如果以脸皮厚度,当世第一。」 「这本事是天生的,我的不要脸、我的脸皮厚,始终被模仿,从未被超越。」 「喝你的酒吧。」 到此。 博丽小姐决定结束了。 结束来到此地,这个最初也是最后的话题。 她也不知道自身究竟在执着些什么,针对鸣人什么。 或许。 有如冬日灿阳的鸣人。 笑得让博丽小姐感受到温暖,却又如此刺眼,使她无法靠近。 「你并不知道……即使成为人类了,心也不一定能够变得坚强。」 博丽小姐低声呢喃。 秘道口发出了声响,那是一行人已经探查完的声音。 也在表示着夜晚即将来到的现实。 ────────────────────────────────── 越是趋近夜晚,鸣人越能感受到来自脚踏的这块土地的力量。 也许博丽小姐说的对,这里是月球。 毕竟顶在天空上的人工太阳,从来没有日出东方、西方落下。 悬挂在天空的那发亮体,此时散发着如同月亮般的光辉。 在妖怪大阴历之下,却无法从月亮上感受力量。 一行人正在森林露宿着。 鸣人倚靠在树干上,单眼闭着单眼微张。 「有兴趣去偷听吗?鹿丸?」 「我很困扰,鸣人和雏田的距离急速的在缩短。」 鹿丸因为大量的任务,日渐成熟,行事作为也逐渐趋近于理智的状态。 「虽然恋爱是自己的自由,任务中最强的他……如果不好好发挥作用会导致任务的不确定性,原本是想让他吃一次瘪的,不过……」 鹿丸看到篝火旁小樱的凶恶眼神。 这眼神让他想到在风之国的「她」,也就是手鞠,鹿丸立马改口。 「恋爱的时候,人可是非常纤细的,因为轻率的言语让信赖受损就得不偿失,所以身为领队的我,不能去偷听。」 「……」小樱的眼刀,表示着算你识相。 鸣人却从其中听懂了,身为领队不能去偷听,那队员大概也不能去。 钻了空子可以得到另一个结论,鸣人不属于领队也不属于队员,他是来辅助的。 博丽小姐也是其一。 偷听有理,这就是人与人的相互信赖关系! ────────────────────────────────── 月亮徐徐的光在湖水上摇曳着。 周围纷飞的金色蝴蝶,让恬静的雏田针织红色围巾的景象,点缀起华美的气氛。 小鸣正目不转睛注视着喀哒、喀哒的打着毛线针的雏田。 自从去过了秘道,雏田的表情一直有着心事,与先前打着围巾的不同。 小鸣认为,即使雏田隐藏的很好。 但是,已经偷偷观察了许久,小鸣知道能让雏田不安的事情……也许绝大部分也有花火的原因吧? 一时间。 小鸣不小心发出了声响。 「是……鸣人君吗?」雏田的白眼连遮蔽物都能够穿透。 被叫破了身形,缓缓从树的背后,那遮蔽的阴影处,小鸣的身影沐浴在月光下。 停下了织起围巾的动作,雏田笑容略带苦涩。 「很过份吧,在meimei遇到这么危急的事情,我却在织围巾,我这个姊姊……」 「没有那种事情!妳不是为了救花火来到这么深的地底了吗?」 「那个时候,如果我在家的话……」 「我一定会把花火救出来!」 小鸣贴近在雏田的面前,手放在口袋的他蹲了下来。 也许是不想让雏田发现到自己紧张到流手汗的情况。 金色蝴蝶飞舞在两人视线之间。 雏田那眉间的忧郁消散了些许。 她轻笑起来。 「鸣人君,果然很温柔呢。」 金色蝴蝶正巧停留在雏田的发旁,那散发的微光让小鸣更加慌张了。 于是,口不择言。 「并不是喜欢妳才温柔的,是真的担心花火……」 这番言语中蕴含的字句,击中了雏田的芳心。 「──!」不由得,不自己,雏田微张起嘴。 「你说了什么……」 「『担心花火』。」 小鸣一脸尴尬,本来就不擅长说谎的他,僵硬的有如机器复诵后面四字。 「在那之前的……」雏田战战兢兢的再次提问。 「在那之前的……」小鸣慌慌张张的再次重复。 已经成熟不少的小鸣,发现逃不掉了,他轻轻吁了口气。 碧蓝的瞳孔注视那纯白的眼瞳。 一口气,作为男人的决断。 「──雏田,我喜欢妳。」 「鸣人,我也……」 有如回应起小鸣,雏田的身周散发起喜玫玫的气氛。 霎时间。 湖面泛起了水波,金色蝴蝶紧张的飞散。 月光正巧被黑影给遮蔽住了。 两人下意识的抬头望去,映入碧蓝、纯白的眼瞳内的是华丽的圆台。 上方站立着的男人,穿着袈裟外袍的男人。 没由来的,两人可以明白。 这次并不是投影,并不是傀儡,而是真切拥有呼吸跟心跳的真身。 ──大筒木舍人。 闭起眼的他,睁开了眼,有如壁画上那双眼中有特殊纹路的眼。
「我来迎接妳了。」 「舍人!花火在哪里!」小鸣有如护食般的挡住了雏田。 「你──闭嘴!我是来听雏田的答复……」 对于舍人的言语。 小鸣凶暴的拒绝。 「雏田和你根本没有任何关系!花火在哪里!」 然而。 雏田却拨开了小鸣横挡的手。 逐步朝舍人走去。 这时。 小鸣单臂已经环住了雏田,喉头颤抖起来。 「雏田,妳,这是作什么,妳,为什么要过去……」 「对不起。」雏田的唇,贝齿轻咬。 稍微退开了身,将红色的围巾。 雏田那双手,持着艳红围巾往小鸣的胸膛递去。 小鸣下意识接过了手,更贴在自己的胸前。 不知为何,能感受到上头残留的温暖。 雏田也趁隙推开了小鸣。 「再见……不,鸣人君,永别了。」 语毕。 雏田踏上了华丽圆台,贴入舍人敞开双臂的前方…… 小鸣那碧蓝的瞳孔,动摇了心志,握紧了红色的围巾。 ──发生了什么,完全无法理解,为什么雏田被舍人单臂环住。 ────────────────────────────────── 此时。 一道破空的刺耳声响、一道映闪月光的小刀。 突进至舍人眼前。 「你……」 略有得意眼神的舍人,眼神变得成微怒。 右手抓住了小刀,使其停滞在扭曲了俊俏的脸庞前。 投掷小刀的来者是鸣人,从头窥伺到尾,却发觉见机不妙的鸣人。 在那月光沐浴之下,那一头长且狂乱的金发,显得更加灿烂。 身旁的博丽小姐,那焰红的长发也有着十分的存在感。 两人,出场的时机可谓是十分巧妙。 鸣人晃了晃手指。 「啧啧……我说啊,男人真是愚蠢的生物,以为紧紧抱着,女人就是自己的。」 这番话。 不知是否反讽小鸣方才的举动,亦或者是现在舍人的举动。 在两人耳里听来,微妙的刺耳。 博丽小姐忽地,以掌化作手刀架在鸣人的脖颈侧。 锐利感、冷冽感……割划破了鸣人皮肤的疼痛感。 「……你说的没错,男人真是愚蠢的生物。」 急转直下的反水反逆。 博丽小姐那经由月光显得柔和白皙的肌肤上。 遍布起红色的纹路,纹路爬上了她的左脸颊。 「你刚刚所讲的……反之。」 她瞇起了眼,嘴里倾吐。 「即使不紧紧抱着,女人也不一定会是自己的,不是吗?」 博丽小姐……这时应该称呼为「蛇巫女」。 莫名的浓郁血味,取代了原本娇躯上散发的清爽香气。 那毫不遮掩,也不需要遮掩的敌意。 使鸣人轻微瞇起双眼。 「什么时候的事情?」 「月色使其疯狂,不是吗?」 仰望虚假满月的夜空,蛇巫女作出了简单的回应。 「妳从头至尾都没说假话。」 「没说谎,只是你猜不到。」 蛇巫女冷淡的词句让鸣人充分充足充实的理解。 妖怪大阴历究竟对怪异、妖怪有多么大的影响。 无疑的,博丽小姐那失去的记忆,由月光唤醒的蛇巫女灵魂。 ──补齐了。 另一方面。 正巧,见到机不可失。 场面另一没受到箝制的舍人急忙催动了华丽圆台,朝天空后撤飞上。 「雏田──!」 以呼名的方式,小鸣的胸膛彻响雷鸣,追赶上去。 背迎着月光的大筒木舍人,彷佛胜利的宣扬。 烽火狼烟后的战前宣言……便是带走白眼姬。 有如迎接辉夜姬,那竹取物语般的剧情演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