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记忆中的小女孩
几天之后，三曲翼大楼一间办公室内，又一次传出咆哮声：“******，你们这群该死的，竟然告诉我付出这么多，那两个特工竟然带着小女孩失踪了？而且一名特工死亡，一名特工失踪，所有信息还都成为了八级权限的保密文件，你们都去死吧......。” 随着碰的一声巨响，三曲翼大楼的某件办公室中，一台崭新的电话又一次被无情的摔碎了。正这时候，门外传来的叩叩的敲门声。 “请进。”那人收拾好心情，故作沉稳的说了声请进。 “嘿，老伙计，你这样可不好，一发火就摔电话机，要知道，这几天你已经报废了好几台电话机了，后勤部已经有不少人抱怨你了。”门外走进来一位谈不上帅气，但却给人一种和蔼感觉的男子，脸上带着一丝微笑说到。 “哦，科尔森，也许你的建议是对的，我应该好好克制下我的脾气。但******，那些出外勤的新手实在是太让我生气了。你可能不太清楚，我这一组正在追踪一个任务，第一批派出去的几名特工竟然全部遇难，第二批好不容易有两名特工回来，刚到华府就一死一失踪，现在所有的资料又都不知道怎么的成为了八级权限的保密资料，这让我怎么继续？”那男子一脸的气愤，以至于最后有些控制不住啪啪的拍着桌子。 “约翰，约翰·加勒特，听着，伙计，深呼吸，保持放松。好，对，就是这样。你听我说，既然资料已经成为八级权限，那就证明上头已经关注这件事了。既然如此，你也没必要继续深究，你应该知道，做我们这一行的不可能每次出任务都那么顺利，否则早就世界太平，我们也就没必要存在下去了。OK，现在，放弃继续关注这个任务，等待上面的交接命令，也许下班后我们可以一起喝杯咖啡，趁着明天是周末，我们喝完咖啡还可以顺便开车吹吹风，然后晚上到纽约百老汇看看演出，这样应该就能够让你的心情愉悦起来了。”科尔森微笑着说到，还别说，在他的开导下，加勒特果然心情舒畅起来。 华夏邯城市，此时距离大年三十越来越近，这座北方城市虽然刚飘过雪花，但寒冷的空气却阻挡不了人们对新年的渴望。人来人往的街道上，不时传来小贩的吆喝声，无数小孩子蹦蹦跳跳的拉着自家的大人指指点点哭闹着要买些炮仗玩，有些家境富裕的则买了一些更时髦的小烟花、划炮之类的给自家小孩玩。 坐在自家的屋子里，望着屋内熟悉的一切，杨凡的心情别提有多复杂了。屋中的环境十分整洁，这一切还要托福对门的张大爷帮忙打理。杨凡甚至在考虑要不要做些什么来帮助张大爷一把，只是在杨凡还没开口的时候就被张大爷一口否决。 “小凡啊，你是大爷我看着长大的，虽然你小子现在发达了，但老汉我这身强体壮，老家还有几亩闲田，用不着你帮什么忙。要是你真有心，就多回来看看，大爷真有些舍不得你这小机灵鬼。其他的就别提了，我只不过闲着没事帮你扫扫屋子，用不着什么报答，你要真再提这事就是看不起大爷我。” 望着倔强的张大爷，杨凡心中一阵莫名的感动，那朴实的老人，每一句话都带着真诚。这令杨凡甚至产生了一种想要回来长久生活下去的想法，只不过这个想法刚产生，就被那得到信息匆忙赶回来的赵博给破坏掉了。 赵博的出现，带着惺惺作态的样子，令杨凡愈发感觉恶心。那不断的婉转套问杨凡有没有长久回来的打算，有没有回内地投资的想法的话，令杨凡好几次都忍不住想拍案而去。只是顾忌张大爷在场不好意思令老人家难堪，因此迟迟没有发作。 好不容易打发走了赵博之后，杨凡是怎么都待不下去了，因为他知道，只要自己一天不离开，这赵博就会像是狗皮膏药一般往他身上贴。而一旦被贴上，那想揭下来就难了。除非自己真的再次痛下杀手，彻底一次性解决掉这个麻烦。 只是如今两世为人的杨凡，已经有了新的考量。所谓穿新鞋不踩****，以他如今的身价，犯不上为了这么一个小人搭上自己未来的恶名。 在赵博和张大爷等人一离开，杨凡就立刻吩咐司徒雷诺带人上街购买纸钱、二踢脚等祭祀应用之物，自己则在家收拾一些当初没带走的对自己有重要意义的物品。 父母和自己的合影，父母留下来的一些玩具和信件等等，基本上都是和父母有关的物品。睹物思情，两世为人将近三十年没没有父母陪伴的杨凡，心里对父母的印象却从未模糊过。只不过死者已矣，再无生还的可能。 正收拾着东西，忽然杨凡在自己的一个小箱子里发现一张照片。伸手轻轻拂过那张照片，压在内心最底处的一丝记忆仿佛被推开了一扇门，久远而尘封的记忆瞬间回到脑海。 照片上是杨凡与一个小女孩站在最前面，两个人手拉着手天真烂漫的笑着，背后站着的是杨凡的父母以及那小女孩的爷爷奶奶。 杨凡记得这是自己五岁那年，父母也是父母从部队退役的第五个年头。带着心中对老首长的思念，杨凡的父母领着小杨凡颠簸数日跑到苏市的东南军区军部大院。还记得那位一脸严肃的老首长还问自己长大后的梦想，在听到自己回答说：“我长大后要像爹娘一样当兵，而且我要当最好的兵。” 那位老首长听到这话，顿时严肃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还因此奖励给自己一枚不知名的果子，酸酸甜甜的很是可口。后来长大后才知道，那只是一枚橘子而已。但在幼小的杨凡心中，那却是他第一次吃到那么新鲜可口的果子。 感觉到屋里沉闷的杨凡，想去外面玩耍，可惜部队大院里没什么可玩的。如果不是老首长家的孙女和自己差不多大小，二人玩的不亦乐乎的话，自己恐怕真难以忍受。 还记得那小女孩叫小雪，姓什么是想不起来了。小雪好像比自己大一岁，两个人玩的兴奋，甚至还玩起了过家家。后来还有一个姓姜的小男孩死乞白赖的跑过来要当爸爸，还一副趾高气昂的要让自己当儿子，结果被年纪最小的杨凡一脚踹翻在地上，哭着喊着回家找mama去了。 那小男孩怎么会知道，从小调皮捣蛋的杨凡可谓是身经百战，没少跟老家小区里的那帮熊孩子们一起上蹿下跳打打闹闹的，怎么可能是他这个部队里严格训教出来的三好学生能比的。 后来杨凡和那个叫小雪的女孩子兴奋的将过家家玩完，只是缺少了扮演儿子的人，有些不太完美。但小雪在和自己拍完合影留念后，得知自己要走的时候，哭着喊着要跟自己一起走，最后不许之下，非得逼着自己发誓，长大后一定要去找她并且娶她。 只不过当初的戏言过后，二人再无任何交集，回到邯城后的杨凡，跟一帮熊孩子玩的开心，没过多久就将那段记忆放在脑后。再后来父母去世严重的打击了杨凡，意志消沉的杨凡遇到了活波开朗的赵兰，正赶上情窦初开的年纪，********就都放在了赵兰身上。 如今再见到这张照片，杨凡的心中感慨万千，如果上一世自己不是和赵兰走到一起，而是和小雪在一起会怎样？也许会生活的很幸福吧。 杨凡想了想之后，就将这个想法抛到一边。现在别说自己已经记不起小雪家的地址，二人可能再无交集。就算二人能再度遇见，儿时的戏言人家会不会还记得？就算记得，自己还能不能敞开心扉的再去那么全身心投入去爱一个人？这些都是个问题。 顺手将照片放在行李箱内，看了看没什么需要带走的了，这才将行李箱合上，坐在床上等待司徒雷诺等人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