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绝不坐以待毙
“如今既知道了我的身份,我就不会坐以待毙,秋芍,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当然,这有一定的风险,我不会强迫你,也不会拿之前的事情威胁你,一切都看你自己的意思。 若是在以前,秋芍对苏清欢还存在一丝疑虑,现在就是半点也没有了,跟着她,或许真的能搏出一条出路,她跪下,“奴婢已然选择效忠王妃,就不会有旁的心思,王妃有什么事需要奴婢去做的,直接吩咐就好。” 苏清欢笑着扶起她,“其实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需要你的配合而已。” “王妃但说无妨。” “明日是你守夜,我要去夜探岐阳殿。” 秋芍怎么也没想到,苏清欢所要做的事情居然是去夜探岐阳殿,这是在开玩笑吗? “岐阳殿是陛下所住的宫殿,王子派了百名武艺高超的‘侍’卫日夜把守,王妃你去哪里,不是自寻死路吗?” 苏清欢到是不以为意,“你放心,没有把握的事情,我是不会做的,就算不为了我自己,为了我肚子里的孩子,我也会好好活着的。” 就算她这样说了,秋芍还是觉得此事不妥,“这事太冒险了,一旦被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不入虎‘xue’焉得虎子,你不是也说了,能解我蛊毒的只有皇室嫡亲之人,澹台源是不可能给我解蛊的,我现在能找的也只有他了。” “可……” “没有什么可不可的,我决定的事情,是不会更改的,我还是那句话,你愿意帮我,是最好的,不愿意,我也不会强迫你。” 秋芍咬咬牙,算了,赌一把吧,“我帮你。” 第二日,夜阑人静,苏清欢换了一身黑‘色’的短衫长‘裤’,脸上‘蒙’上黑布,悄悄潜入了夜‘色’当中。 根据秋芍之前所说的路线,她很快就找到了岐阳殿的所在。她伏在殿墙上,观察着殿内的情况。 果然如秋芍所说,殿内灯火通明,往来的‘侍’卫络绎不绝,把岐阳殿守卫的水泄不通。她要是想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摸’进殿内找到这位被软禁的国君,确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而且,她现在并不清楚自己的武功究竟多深多浅,就这样贸贸然闯进去,确实不是明智之举。苏清欢又在暗中观察了一会,就悻悻的回去了。 “王妃见到陛下了?”见苏清欢回来的如此之快,秋芍都有些‘摸’不到头脑了,这是见到了,还是没见到? 苏清欢摘下脸‘色’‘蒙’着的黑布,走到桌前,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守卫太过严密,我没有见到他。” “我就说嘛,王子既然打定主意要软禁陛下,怎么可能给别人接近他的机会,王妃还是放弃这个想法吧。” 苏清欢忍不住轻笑出声,“只要有一丝希望,我都不会放弃,更何况,这是唯一的活路,我连试都没试,就被吓的退缩了、放弃了,可真是要对不起百姓们对我的街谈巷议了。” “王妃还要去?” “当然要去,不过得等我想到进去的办法。” 光进去是不够的,她还需要时间来说服他来帮她,这一切都要计划周详,一旦失败,她就不会有第二次机会了。 就在苏清欢绞尽脑汁思考着如何进入岐阳殿的时候,澹台源‘精’心设好的宴席也开始了。 这一天中午,秋慧带了一个文质彬彬的男人来给她梳妆。 透过面前的铜镜,苏清欢可以清楚的看到那个男人的容貌,不过比起他斯文的样子,苏清欢对他印象最深的是他的那双手。 骨节分明,修长白皙,比‘女’人的手还要漂亮。 没用多少时间,他就给她梳妆打扮完毕,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有一阵失神,这个‘女’人是她吗? 他故意改变了她面部的轮廓,包括她的眉形和眼睛的‘性’状,虽说是更加‘艳’丽出尘了,可却不是她了。 “为什么要把我‘弄’成这个样子?” 那男人淡笑着说:“王子说,这是王妃第一次出席重要的宫宴,自然要打扮的隆重一些,这个样子既端庄又美丽,刚好合适。” 就连一向不善言谈的秋慧都开口了,“王妃平时鲜少装扮,一时之间难以适应也是有的,这个样子真的‘挺’好的。”
这不是鲜少打扮的问题,而是把她变成了另个一人。 苏清欢不知道澹台源打的是什么主意,只好暂时应承了下来,“连你都这么说了,那就这个样子好了。秋慧你去把我的衣服取来,秋芍你先帮我宽衣吧。” 秋慧和那个男子退下之后,苏清欢对着铜镜是仔细看了又看,这哪里是化妆,简直就是易容,这样貌改的,就算距离这么近,她都看不出丝毫的破绽。 “那个男人是什么人?” “奴婢只听王子叫他莫先生,他似乎很擅长给人梳妆打扮。还别说,他给王妃化的这个妆,还真是‘挺’好的,只不过,要不是之前就知道王妃的样子,我肯定猜不出妆前妆后是一个人呢。” 别说是秋芍了,就连她自己都要认不清镜里的人是谁了。 再换上澹台源之前准备好的南江国服饰,红‘色’的榴‘花’抹‘胸’,月白蝶纹的对襟外衫,崔蓝‘色’的马面裙,苏清欢真的觉得自己变成了另一个人。 就连来接她同去宴席的澹台源见到她也是微微愣了下神,半天才缓缓笑道:“很好看。” “是吗?这妆画的是不是有点太过了?” “没有,我的离忧本来就是绝世独立的美人。” 苏清欢那叫一个恶滴滴的寒! 她苏清欢虽然长的不差,在‘女’人堆里也算得上标致,但绝对够不上“绝世独立”这四个字。 不知道怎么的,苏清欢有点怀疑澹台源的审美了。宴席设在了长乐殿,苏清欢和澹台源到的时候,席间已经坐满了人,左侧是统一身着南江服饰的朝臣,泱泱坐了一片,相比之下,右侧就敞亮多了,只坐了一人。听到声音,那人微微抬眸,狭长的双眸似隐了寒光,只一个极淡的眼神,却带着无法睥睨的王者之气,眸光越过澹台源落到与他并肩而行的‘女’人身上,目光渐渐软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