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德仁帝(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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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许然在文德殿上与朝臣定议了对高怀德的处罚,宣读旨意的内侍便往高府去了,但高府之中仅剩下老弱妇女,高怀德不在家中,府中仆役说他外出为高干寻医去了,内侍无奈,便没有宣旨,回了宫内向许然禀报。许然听后有些疑惑,心神不宁,侍从问是否还要宣旨,许然烦闷的摆了摆手,让其等高怀德回府再去吧! 许常一天的心神都有些不宁,他不相信高怀德在此时是外出寻医去了。果不其然,直至傍晚时分,有一骑从西山行宫而来,向许然转交了德仁帝的信件,问此事的来龙去脉,许常接过了信,看完后大怒道:“此等小人竟敢将此事通禀父皇,孤誓杀汝!” 虽然心有怒火,但是许然更担心的是德仁帝会认为此事他处理不周,在德仁帝的心中落下不好的印象。许然焦急,忙让侍从请大司空彭宣与宾客江时来共商此事。 待二人到来,许然赐了坐,将德仁帝的信件交由二人传看,并道明了心中的担忧,江时看完了信件,笑着对许然道:“殿下您多虑了,臣观此书并无问责您的意思,大概是那高怀德自知错事,向陛下那里去求饶了。陛下想必是不了解此事的始末,所以才有此手书。” 许然听了江时的分析,心中安定了一些,开口道:“那孤现在就修书一封向父皇详细叙述此事的始末,差人星夜送往西山行宫。” 江时正欲点头称善,但大司空彭宣却有了不同的意见,开口道:“此事不可,殿下怎能修书一封送去呢,陛下乃殿下之父,而殿下您此时又在监国,为了变现你的尊重,当亲身前往面见陛下叙说此时的来龙去脉。” 许然和江时经过彭宣这么一直点,恍然大悟,许然心中不再乱想,笑了笑道:“多亏司空提点,孤险些犯了大错,此事宜早不宜迟,孤这就差人备马,星夜赶往西山行宫面见父皇。孤不在时,朝中之事由太宰王裕处理,孤一日便回。”二人称善。 次日一早,德仁帝刚从梦中醒来,洗漱完毕后,有行宫内侍禀报说太子殿下凌晨便到了行宫,等候多时了。德仁帝有些意外,忙让人宣太子觐见,忽而哈哈大笑了起来,谓左右道:“吾儿多心了,吾儿多心了啊!” 不多时,许然便来到德仁帝的面前,大礼拜伏。德仁帝见许然面色有些疲劳,忙上前去扶起了许然,面色担忧的道:“吾儿此来想必是为了高怀德之事,你修书一封送来便好,何必连夜赶来。你为帝国储君,以后将要执掌大郑江山,星夜赶路,若是有了什么意外,你让朕如何面对列祖列宗!” 许然连夜赶路,有些疲惫,打起了精神,强撑着笑了笑道:“多谢父皇挂怀,儿臣自从得到父皇信件后,思来想后还是该当面向您解释此事。” 德仁帝又哈哈大笑了起来。“吾儿的心意朕知道了,既然来了,想必你还没用过早膳,随朕一起吃点东西再说吧!” 许然应了下来,用过了早膳,许然便将高干的恶行一一道来,德仁帝听后,神色似有些愤怒,差人传唤高怀德前来问事。 稍时,便有内侍领着高怀德进了殿来,高怀德行了大礼,后见许然也在此处,心中讶异不以。 德仁帝此次却未让高怀德起身回话,怒斥道:“高怀德,你可知道高干平日所行之事?” “臣忙于朝事,并不知晓。”高怀德被德仁帝的怒火吓得一身冷汗,他的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 “那混账的事,你自己看看!”德仁帝将许然呈上的折子甩到了高怀德面前,折子是许然先前让人准备的,道尽了高干所做的祸事。 高怀德小心翼翼的捡起了折子,向其中扫视而过,顿时冷汗淋漓,向着德仁帝讨饶道:“陛下,臣不知晓此孽子所做的祸事,陛下您息怒啊!看在老臣为国效力多年的份上,求陛下您开恩啊!” “开恩?”德仁帝怒极而笑:“你那侄儿,坑蒙拐骗,欺男霸女,无恶不作。好啊,如不是太子禀报,朕还不知洛京城中还有此等恶人,你现在还有脸求朕开恩?” 高怀德不停地将头叩在地上,发出“咚咚”的响声:“陛下,是臣疏于管教了,请您给臣一个机会吧,臣定会对他严加管教。” 听着高怀德悲切的声音,德仁帝有些不忍,终是伴随在他身边多年的老臣子,德仁帝长叹了一口气道:“此事由太子决断,朕是有心无力,你看太子如何处罚吧!” 德仁帝将此事交给了许然决断,之事语气之中明显有护住高怀德的意思。高怀德闻言又转向至许然面前叩首,哀求道:“殿下,高氏无嗣,唯有一子,高干没了,高家就亡了啊,恳请太子殿下垂怜啊!” 高怀德如今已有五十岁的高龄,为了高干放下了身份叩首在许然面前,许然见他的额头已经被地面磨破,血迹染红了地面,所做的一切,只为护子,许然有些不忍,别过脸去,缓缓开口道:“既然父皇将此事交由孤决断,念你为帝朝效力多年的份上,便从轻处理吧!高干贬为庶民,永不录用,高怀德教子不严,罚俸两年,以儆校友,若有再犯,绝不姑息!” “多谢太子殿下垂怜,多谢陛下开恩!”高怀德听了许然的处罚欣喜道。 “你为国之柱石,位高权重,当好生约束族中子弟,切不可仗着身份胡来,知道了吗?”德仁帝见许然放轻了处罚,又正色对高怀德告诫一番。 “臣知晓,臣定会好好管教族中子弟的!多谢陛下恩典!” 事情已然解决了,德仁帝便让高怀德回京了,许然则被留在了西山行宫中,德仁帝怜他昨日连夜赶路,让他好好休息一下。 直至傍晚,德仁帝差人唤许然与王渊一同用膳,席间,德仁帝道:“前些日子不是让你对小四严加看管吗,他怎么又跑出宫去玩耍了。” “儿臣杂事繁多,一不小心就疏忽了对小四的看管,被他钻了空子,偷摸的跑了出宫。还望父皇见谅!”许然听德仁帝提起了许常,恭谨的回着话儿。 “倒是个机灵的小子。”德仁帝自顾自的念叨了一句,用完晚膳后,德仁帝又和王渊对弈了起来,许然在旁侍奉着。德仁帝看着棋盘,忽而笑了笑道:“小四如今也满十五岁了,不如让他外放封国吧!” 许然听后大惊失色,忙道:“父皇,小四还小,母后甚爱之,他性子跳脱,若外放,定难以处理国事,父皇三思啊!”
德仁帝放下了手中的棋子:“十五岁也不小了,你二弟许秋不也是这个年纪外放的吗?如今不也是将良国治理的井井有条。小子这样的性子若是放任他再胡闹下去,可不好啊!” 许然无言以对,这时正与德仁帝对弈的太傅王渊开口道:“不知陛下欲将四皇子分封何处?” 王渊这么一问,许然也竖起了耳朵听着,德仁帝看着二人道:“昔年晋地宋氏作乱反叛,帝国借诸侯的兵锋才得以解忧。如今晋地由皇朝看管,空闲无主,朕思索着,不如将小四分封到那里去,改晋为景,封小四为景国王,以御林胡,尔等认为如何?” “父皇,林胡战力甚强,年年叩关,劫掠边民,晋地又远离中原,怎能将小四分封到哪里去啊。父皇!三思啊!”见德仁帝想将许常分封到西北苦寒之地,许然心中大惊。 德仁帝没有答话,示意太傅王渊,让其退下。王渊知晓德仁帝欲说些他不能听的话,便施礼告退。见王渊走后,德仁帝又屏退了左右,指着身前的榻席,让许然坐下,这才开口道:“晋地虽为西北边陲,但民风彪悍。这些年帝朝并不安稳,各地诸侯隐隐有做大之势,虽表面仍尊大郑,却心口不一,若长久如此,恐成尾大不掉之患!” 德仁帝说出了帝朝中的暗流,许然低头默默不语,德仁帝抿了一口茶,又开口道:“诸侯之间,时有战乱,今日你下我一城,明日我掠你一地,大郑四百年来,多少诸侯国就这样悄无声息的亡国灭族了。大郑虽为天下共主,然这些年来却无力管辖诸侯间的纷争。究其原因,无非是兵少将寡罢了!” 许然依旧默默不语,他如何不知大郑的苦楚,大郑如今只有羽林,西军,北军,三军。何其少也!前朝为了拉拢人杰,建了羽林殿,封各诸侯将领为羽林殿都督,然终不得其效力,对他们来说,这只是个辉煌的名号罢了! “前些年羌人叩边,又值晋地宋氏叛乱,帝朝竟无兵可调,只得放下身段向各诸侯借兵,何其贻笑大方。诸侯们也由此认识了帝朝的虚弱,对帝朝的命令与调解也渐渐地不听了。朕苦思良久,才打破祖制,分封皇子御边疆,设立封国,你二弟在良国还不错,朕这才想分封小四,晋地民风彪悍,敢战之士甚多,你与小四为亲兄弟,若他治理得当,将来你执掌天下,各诸侯不敢小视你啊!” 德仁帝一番话说完,许然体会到了他的良苦用心,跪伏在地道:“儿臣不知父皇的一番苦心,竟然推辞,实乃儿臣之过,儿臣不能为父皇解忧,心甚痛也!” 德仁帝将许然扶了起来,感叹道:“朕百年之后,你有老二,小四封王在外,当不惧诸侯,是征是伐皆由你意,帝朝安平,社稷安稳,朕才能含笑九泉,有颜面面对我许郑的列祖列宗!” “儿臣明白父皇的拳拳之心,明日定当告知小四,劝解母后,寻贤人辅佐小四治理晋地,必定不会让父皇您失望!” “如此甚好!”德仁帝展颜哈哈大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