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发誓

    姬朝阳看着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父亲内心猛地揪了下，心里有种莫名的害怕却又说不出来是什么。虽然每次犯错父亲都用棍棒教训自己，可是姬朝阳明白父亲这么做都是为了他好。只是这种棍棒教育的方式有些让他难以接受，也许这就是父子两的通病吧？有什么不顺心的不满意的都用争吵和武力来解决，这也导致父子两就像两头牛似的见面就顶起来。

    “你这个东西，你进来干什么。是不是盼着我早点死啊！”姬老爷子看到朝阳进来就来气的说道。

    “老姬，你瞎说什么呢？”他怎么说都是你儿子怎么可能那么想呢！你这不是钻牛角尖吗？别再生气了，消消气啊”朝阳的母亲焦急的劝着姬老爷子给他拍拍胸口顺顺气，还一边用眼睛给姬朝阳不停的使眼色。

    这一切姬朝阳都看在眼里，他明白他老妈的意思是让他主动认错。

    “爸，我错了对不起。”姬朝阳说着就低下了头。

    “你还知道错啊，你说说这话你自己都说了多少遍了。可是最后结果呢！没过多久就又犯了。说对不起又有什么用，学校的老师照样不还是三天两头让我去学校把你领回来教育一下。我这老脸都被你丢光了你知不知道，现在见到左邻右舍的我都抬不起头来了。而且你知不知道你这次有多过分啊！你都给人家的胳膊打断了，听清楚是断了不是破点皮那么简单的事呀小子”姬老爷子气喘吁吁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说道。

    “爸，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以后绝对不会再犯了，以后在有事就算我有理我也会忍得不会再跟别人动手了。”姬朝阳看到老爸还是气呼呼的也着急了说道。毕竟刚才医生可是说了他老爸这种病要想好转，必须要让他保持愉快的心情才行。

    “你要是还想让我相信你说的话也可以，你给我发个誓做为承诺。”姬老爷子看着姬朝阳瞪着他那眼睛说道。

    听到老爸说这话姬朝阳有种被锤子轰了一下的感觉，要知道虽然现在的这个时代比较文明发达。可在农村地带还是有许多的封建迷信存在。特别是姬朝阳从小在农村长大的内心深处更是受此影响很深。更何况他的父亲在乡下农村生活了一辈子，更是深信不疑的看中那种求神拜佛和誓言的神圣性。所以在姬朝阳听到老爸说出这话的时候他知道，他父亲这次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认真。

    “爸，你想让我怎么说啊？我给你发誓我以后不会再犯了可以吗？这样行不行。”姬朝阳苦着脸说道。

    “你放屁，你小子还给我不老实是吧？让你发誓你就给我加了“发誓”这两字是吧！啊！你给我听好了我是怎么说的：我老姬向老天爷发誓，今后我儿子姬朝阳诺是在学校再次动手伤人或者犯错闹得不得安宁的话。我老姬就和姬朝阳从此断绝父子关系。将他赶出我姬家的大门，就算到死也不会让他再次进入我姬家的门槛。”姬老爷子声嘶力竭的说道。

    姬朝阳的母亲听了姬老爷子的话也傻眼了，她完全没有想道老姬把话说得那么绝。要知道这话在农村可是不能随便乱说的啊。

    “老姬，你瞎说什么呢？这话怎么能这样说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朝阳他现在才十五岁啊。男孩子这个年纪不都是年轻气盛的，犯点错误不也是挺正常的吗？只要好好的开导他我相信他会改的。再说如果他以后真的再犯点错误你还真打算把他给轰出家门啊！把刚才的话给收回去吧！别生气了，啊。”姬朝阳的母亲赶紧的劝道。

    “老婆子，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护着他呢？他现在这样都是你给惯的你知不知道啊！今天他把人家打的鼻青脸肿的，明天在把人家的骨头给打断了，后天呢？后天我估计他都敢杀人了。我们姬家祖祖辈辈都是老实本分的人，没有哪一代出过这样的子孙。这样下去以后他迟早会成了个“二流子”，你说真要这样的话我怎么跟祖祖辈辈的交代。所以就干脆点只要他再犯错我就直接将他赶出家门，并且族会时我会从我们姬家的族谱上把他的名字去掉。从此以后姬氏家族就再也没有姬朝阳这个人。”姬老爷子盯着姬朝阳的母亲狠狠的说道。

    “老姬啊，你可要考虑清楚这话可不是能够随便说的啊！他现在真的还是个孩子啊。你也不想想你三十多岁才有了他，现在你都快五十的人了！他以后要是不小心真的脾气上来了犯了错，你把他赶走了以后谁给你养老送终啊！”姬朝阳的母亲继续劝说道。

    可是姬老爷子听了朝阳母亲的话后，“啪“的一声一拳砸在床沿上。

    “哼，我用不着他给我养老送终就算以后我死了暴尸街头也跟他没关系。因为我可不想百年之后见到老祖宗教训我，说我没有教育好自己的子孙。”姬老爷子怒道。

    在一旁的姬朝阳看着自己父亲的执着，听着母亲的辩解他感觉自己都快要崩溃了。他现在终于有点意识到自己犯的错误有多严重。赶出姬家，族谱上除名这些他想都不敢想。

    “爸妈你们都别说了，爸说的我答应了。我向老天爷发誓以后我姬朝阳诺是在学校再犯错伤人斗殴等其它一切违背父母意愿得事。任凭父母处置包括被赶出姬家和族谱上除名都心甘情愿。”姬朝阳看着他父亲严肃认真的说道。

    “你这个东西记住你今天说的每一个字，希望以后不要再让我给你重复一遍给你听，啊！”姬老爷子看着姬朝阳发了这个誓之后精神就放松了许多。

    看到老爸放松下来姬朝阳也松了口气。

    “爸，我知道了我会记住的。你就放心吧！你先好好的把身体养养好，以后我哪里还有什么你不满意的你及时帮我纠正免得我真的犯了错还没有来得及改就被你给轰出家了。今后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让你高高兴兴的绝对不会再惹你生气了。”姬朝阳认真的说道。

    “好了阳子你先回家吧，你不是快要高考了吗？回去复习去吧你爸这有我呢！虽然你成绩差考不上高中但是多考点分数也是好的啊”姬朝阳的母亲亲切的说道。

    “嗯好吧，那我先回去了。爸你多注意休息我走了。”姬朝阳说完就慢慢的转身走出了病房。而姬老爷子就好像没听见似得趟在那眯着眼睛也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还是气没有消完。

    滴滴一辆摩托车的喇叭声把姬朝阳从回忆中拉回了现实，回头一看是他刚才走路迷迷糊糊得走到路中间挡着人家的路了。赶紧给人家让开路让人家过去。

    十分钟后姬朝阳也终于到了自己的家门口，看到老妈坐在门口那挑菜准备烧菜吃午饭呢。

    “妈，我回来了我爸呢？”姬朝阳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