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观澜喝药
待流苏秀道一行回到席皇,全城上下早已张灯结彩,夹道相迎,欢腾喜庆无限。 大殿之上,席皇神王流苏云早已恭候多时,连连上前迎接流苏秀道,满脸的引以为傲,满口的夸耀溢美之词。 待一番热闹寒暄后,突然流苏秀道身子一软倒了过去,这可吓坏了在场的所有人。神医连连上前,缓缓查验之后对神王道:“少主先前被抑制的旧疾复发了!” 流苏云惊慌:“怎么会这样,方才不还好好的吗?” 神医:“少主身负内伤,看来是诱因!” 流苏云诧异:“内伤,怎么会有内伤,然后朝着神卫严厉质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待神卫道明了龙虫之事,神王勃然大怒,怪责于众神卫护主不周,要加以严惩,命人拿下! 此时,神卫首领忙开脱道:“神王息怒,众兄弟已然拼命护主,保少主安危,只怪那跟班,自作主张将少主带入险境,这才使得少主负伤呀,还请神王明察!” 观澜听后连忙惊慌辩解,但神王流苏云岂会听信于他,且问到怀中虚弱的流苏秀道是否属实之时,流苏秀道稍稍沉思了片刻,然后微微决绝地点了点头默认了观澜的罪责。 神王流苏云一见这般,怒火中烧:“来人哪,把他给我丢进暗狱!” 纵使观澜不停地喊着,辩解着自己的无辜,但已然于事无补,随即便被无情的拖了出去,然后扔进了漆黑阴冷的牢狱之中。 ………. 几天过去了,牢狱之中再未有人来过,一餐一水都未曾供给。仿佛自己就像是一只被丢弃的野狗已然被遗忘,没有人在意自己的生死。观澜心中不甘,决不能允许自己这样轻易的死去,他要活着。在阴暗潮湿的暗狱之中为了不被饿死,观澜不惜冒着中毒的危险吃掉了爬进牢狱中的怪虫,舔着墙壁上的露珠顽强苟且地撑着性命。 ........... 而作威作福的流苏秀道,每日与轻花飞书传情,虽然病患,但有轻花作陪的日子过得好生惬意。 半月之后,流苏秀道的伤病得以好转,缓缓恢复了神气,这方才想起暮观澜来。便向身旁的父王问道:“父王,那小子死在暗狱里面了吗?” 流苏云漫不经心道:“我儿你管那贱奴做什么,让他自生自灭吧,这么些天想来不死也活不成了!” 流苏秀道:“他若死了你上哪里给我找玩伴去?让我去看看!“ 流苏云见流苏秀道如此说,便从了他,随即吩咐手下去办!” 待狱门缓缓打开,观澜不禁诧异,本已习惯这种阴恶地并做好长期修行的准备,不料这么快封门便开启了。见着流苏秀道,观澜虽然卑微恭敬地上前行礼但却毫无怯弱求饶之色,暮观澜虽然饥寒交迫但却还算神光犹存,流苏秀道盯着完好无恙的观澜心中的得意瞬间没了! 神卫铺上金丝地毯,端来宝座,流苏秀道轻脱貂裘大衣,缓缓而坐,接过神卫奉上的玉杯琼浆,阴冷地盯着观澜老半天,然后终有些恼怒,缓沉道:“我本以为今日把你从暗狱中捞出来,你会遍体鳞伤,奄奄一息,要死不活的倒在我面前对我感恩戴德,但看到你毫发未损精气十足地站在我面前,我好失落,我好不开心,你是在向我示威,是在嘲笑我,是在羞辱我,对吗?” 观澜心中顿觉方才大意,忽略了流苏秀道的妒忌了,连忙应声跪地低头道:“谢少主不杀之恩,观澜不敢!” 流苏秀道定定盯着他,面带凶光默然不语,一口饮尽杯中水,然后将杯子捏得粉碎。流苏秀道心中似乎有了更坏的主意,以至于他全力压制住了心头的愤恨,然后缓缓地平复了下来,微微闪过一抹狡黠的笑容,淡淡道:“放你出去了,走吧!”然后起身便离开了。 待流苏秀道离去,观澜尚未回过神,颇为惊诧流苏秀道会这般轻易地放过自己,半信半疑地小心翼翼地踏出了牢门,风急云奔,观澜抬头望天,无法料想出流苏秀道会想出什么样的法子再摧残自己,唯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而深宫之中的流苏秀道,满脸的愤怒与妒忌,心中暗道:“我一定要摧毁你,一定要摧毁你!”眼中燃着血红的火苗。 第二日,观澜受召唤来到流苏秀道的寝宫之处。 流苏秀道浅笑着伸手招他上前,观澜小心翼翼地走到他身边,流苏秀道朝他颇为和善道:“坐!” 观澜受宠若惊,连连道:“贱奴不敢,站着就好!” 流苏秀道轻瞥了他一眼,浅笑道:“既然喜欢站,那就站着吧!” 随即神卫走了进来,手中端着托盘,盘中有两碗汤药递到流苏秀道跟前。流苏秀浅浅问道:“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观澜试着轻声道:“药!” 流苏秀道:“对,就是药,左边那碗是你的,喝吧!” 观澜一听,又要整自己了,推辞道:“我没病,我不用喝!” 流苏秀道轻蔑一笑,端过自己的药碗,轻轻小饮了几口,然后徐徐道:“你没病?你没病便是你最大的病,还是好好喝吧!” 观澜一听,流苏秀道全然又是在嫉妒自己的身体比他自己好,迟疑着问道:“你要我喝的这是什么药?” 流苏秀道举目一笑:“毒药!” 观澜惊慌:“毒药?” 流苏秀道缓言奉劝:“如若不喝,就不止是毒药了,而是催命的药了!” 观澜没有任何其他选择了,在惶恐不安中逐渐沉着坚定起来,毅然而然地伸手接过药碗,稍稍犹豫了一下,然后不歇口的一饮而尽,他已经做好了任何坏的打算。
流苏秀道看着观澜喝完,得意的呵呵一笑,然后道:“下去吧!” 观澜转身退下,还未出门,流苏秀道补充道:“记得,以后每天这个时辰都到这里来,凡是有我的一碗,就必然有你的一碗,千万别落下了!”观澜犹豫了一下,再次回头做礼,然后低着头,伤慽无助地道了句:“是!”然后转身缓缓离去。 高堂之上流苏秀道独自沉浸在自己邪恶丑陋的欢愉中。 ………. 待观澜回到小屋中,身体内的毒素就开发作了,钻心割rou之痛让他痛哭难耐,他在床上翻来覆去,挥汗如雨。但他始终咬紧着牙关,不发出一声。 往后的每天自己都在重复着这般痛苦的事情,身体也在一天天的毒液侵袭中变得越来越虚弱。 待第七日喝完毒药,刚回木屋便喷了一地的鲜血,观澜体内之毒看来已然浸入五脏六腑了。夜晚,自己拖着病重的身子躺在床上,昏昏沉沉有人在拍自己的后背。观澜缓缓扭动身子,定眼一看尽然是多日不见的师傅。憋了良久的情绪,一下爆发了出来,悲楚地叫了声师傅,泪水情不自禁地在眼中打转。 师父见着他这般模样亦是大惊:“怎么回事,为师仅出门半月,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观澜忧伤不语,师傅连忙牵手把脉,然后讶异道:“你中毒了?” 观澜点点头。 师傅微微沉思了一下,问道:“是少主干的吗?” 观澜再点点头,师傅:“师傅帮你解毒,放心师傅定能治好你!” 说着师傅就要上手对他进行医治,可观澜连连推手道:“没用的,少主每日赐我一碗毒药就是想彻底地摧毁我的身体,他就是要看到我倒下,如果师傅今日救了我,指不定他还要施什么手段,还是如他所愿或许徒儿尚有活命之机!” 师傅不甚疼惜:“我怎能看着你受苦?” 观澜使劲眨了眨眼睛,坚毅情切道:“徒儿能撑住,徒儿不惧伤痛,有师傅陪在我身边,我便什么都不怕了!”师傅听后,紧紧地将他搂在怀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