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百年太岁
孙震中此人的名号叶晨也听说过，全国有名的医学泰斗，在国内外都享有很高的声誉。当年某位与华夏交好的邻国国家领导人病重，便是他开了一道‘千金要方’治好了这位领导人，可见其医术之高明。 不过此人非常古板、固执，恐怕叶晨不给他解释清楚的话，他是不会把药卖给叶晨的。 虽然叶晨不能解释这是炼制灵元甲子丹的药材，不过就算说出来了，这修真界的丹药，孙震中也不认识，但他已经有其他的解释方法。 “好，既然你深谙药理一道。”叶晨淡淡地问道，“那我问你，世间可有百分百的毒药，又或者百分百的补药？” 孙震中挑了挑眉头，对于叶晨的提问并未放在心上，回答道：“世间哪有绝对的东西，中药一道，讲究君臣佐使，毒药经过调配也能成为上等的好药，补药过头了也会要人命。” “那不就是了。”叶晨淡淡地说道：“三土人参和赤火灵芝能要人命不假，可那是因为它们是极强的补药，只要调配得当，他们就能成为上等的灵药。而冷凝花，它的毒性来源于它的至阴至寒，轻易服用，伤经损脉，甚至一命呜呼。但配以丹参、旋覆花、升麻，以粳米煮之，便是一道治疗肾脏衰竭的良药。” 孙震中听到前面是，还频频点头，但当听到后面的配方时，他顿时站了起来，惊道：“冷凝花的这道配方你是如何知道的，你到底是什么人？” 孙震中浑浊的眼中冒出别样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叶晨。 叶晨淡淡一笑，刚才他所说的那道配方叫做天心散，对心脏功能衰竭、肾衰竭等人体器官衰竭具有奇效。乃是岐黄仙术里的一道最普通的配方。 不过，岐黄仙术乃是修真界的修炼法门，即便是其中最普通的药方，在这凡界也是非常了不起的灵方。 叶晨露出玩味的笑容，道：“你见过杨仲景吧。” “果然如此。”孙震中听到叶晨的话后瞬间恍然，道：“你是杨仲景先生的至交好友吧，要不然不可能知道天心散的秘方。” 见叶晨沉默不语，孙震中以为他是默认了，顿时一改之前的严肃表情，转而露出真诚的笑意，“杨仲景先生真不愧是医圣之名，德艺双馨，恩泽九州。他的独门秘方从不外传，即便是我也是几经周折才从他那求来。你能得到医圣的认可，传授秘方，证明你绝对不是大恶之人，加上你对中药的理解，看来你也是一个德艺双馨的中医。好吧，我也不问你的用途了，只要不是做坏事就成。稍等一会儿，我去给你准备这些药材。” 看着孙震中一副你受过医圣杨仲景的指导，你是好人的样子。叶晨内心暗暗尴尬，“哎，没想到我这个做大哥的，竟然有借助小羊的名声去办事的一天。” 自从听到孙震中三个字，叶晨心里便有了计较。他早就听闻过孙震中和小羊的故事。不过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看着孙震中就要转身去拿药，叶晨说道：“等等，这五种药材的年份必须是百年以上的。价钱不是问题。” “百年以上？”孙震中瞪大了眼睛，“先生你不是和我开玩笑吧，这五种药材本就珍贵稀罕，几十年年份的都少见，百年以上的可都是稀世珍宝阿。” 叶晨皱了皱眉头，“你只说有还是没有就行。” 炼制灵元甲子丹，药材必须皆是百年年份以上，这样才有足够的药力去凝结成丹。 “有是有。”孙震中犹豫道，“可这根本不是钱不钱的问题，这种级别的药材世间罕有，用一棵就少一棵、、” “直接说条件吧。”叶晨淡淡地打断道。 孙震中既然说他有，证明他是准备开条件，否则刚才他会直接说没有。 孙震中露出了笑意，搓了搓满是皱纹的手，不好意思地说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主要是杨仲景先生曾经有恩于我，我一直想报恩，可惜可行踪飘忽，我根本找不到他。你是他的至交好友，我希望你能帮我找到他。” “只要你能让我再见他一面，我保证将这五种百年年份以上的药材悉数奉上，且分文不取。”孙震中保证道。 “找杨仲景？”叶晨露出玩味的笑容，“恐怕不是报恩这么简单吧。” 孙震中看起来言辞诚恳，但他是否在说谎，根本瞒不过叶晨的眼睛。或许真的有一部分原因是报恩，但更多的，肯定是别有所图。 “额。”孙震中露出尴尬的表情，也没打算隐瞒，这不是他的性格，道：“既然如此，我就开公布诚了。实不相瞒，天心散的配方我虽然得到了，可经过我的多方调配和研究，无论如何，始终不能成药。即便面前炼制出来了，效果也是大打折扣，甚至起不了一点作用。” “果然。”叶晨暗道，天心散是岐黄仙术上的药方，根本不是普通人能炼制的。它需要药引，需要蕴含能量的东西去作为引子，譬如修真者的元力，仙人的仙力，又或者白银之气、黄金之血等等。 “这些药材你有多少？”叶晨不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继续问道。 “嗯，年份低的倒是有不少。可百年年份以上的，各8株吧，这已经是我孙家数代人的全部收藏。”孙震中犹豫了一会儿后说道。 “各8株，足够了。”叶晨点点头，从怀中拿出一个小巧的玻璃瓶子，瓶中一滴金黄色的液体特别醒目。 这是之前的那滴黄金之血，凌老爷子在观摩过后，觉得并无大用，便还给了叶晨。 叶晨在孙震中的耳边耳语了几句，孙震中立马恍然大悟。 “谢先生教导之恩。”孙震中满脸感激，以他如今在中药之理上的成就，能让他露出感激之色，并说出‘教导’二字。可见叶晨跟他说的，绝不是普通的知识。 叶晨将装着黄金之血的小巧玻璃瓶子递给孙震中，道：“回去将此物大大稀释，日后在炼制天心散时将稀释的液体混入其中熬制，便可成药。不过此物有限，不可能让你推广使用，如果你只是见一个救一个，用几年是不成问题的。” 叶晨还是能看出孙震中的意图的，他已经一把年纪了，名利金钱对他用途不大，他只是想将天心散推广到大众，造福人民罢了。 可惜，黄金之血是黄金级强者最珍贵的东西。普通人根本不可能得到，总不能让叶晨为了推广天心散而去无休止地杀戮黄金级强者吧。 “谢先生赐予。”这次，孙震中不仅面露感激，更是恭敬地对叶晨鞠了一躬。 “先生稍等，8株碧金草、冷凝花、紫杉木、赤火灵芝和三土人参马上悉数奉上。”孙震中恭敬地说完，准备转身去取药。 作为一代药王孙思邈的后代，孙震中对于药物的理解不是常人能揣摩的。叶晨刚才在他耳边所说，还有这黄金之血，是否假话，他一听便能知道。他很确定，叶晨并无骗他。 “再等等。”叶晨拦下他道，“还有一种药材，百年太岁，不知贵商会有没有。” 百年太岁也是其中一道药材，不过可用其他东西替代，所以叶晨并无写在清单中，也不是势在必得，只是随口问问，如果有就最好了。 “百年太岁？”孙震中和小厮竟然同时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孙震中心里想着天心散的事，没有注意到小厮的表情，倒是叶晨注意到了。 孙震中尴尬道：“先生，百年太岁不属正统药材一列，这种东西天生地养，不可人工繁殖，可遇而不可求。民间中少数普通人幸运的话都可能拥有。但偏偏我们商会没有，我孙家也没有。” 孙家和黄氏商会是两回事。刚才的那五种药材，是孙家的存货，并非商会的东西。孙震中是商会的客卿教授，今天刚好来此帮忙，遇上叶晨而已。 “没有便罢了。”叶晨淡淡地笑道，“不打紧，就准备那5中药材即可。” “好。”孙震中转身去取药。 黄氏商会中有特地的药材保养设备，孙家的不少药材都会在此保管。 孙震中走后，叶晨淡淡地看着小厮，“你有百年太岁。” “我、、、”小厮露出惊恐的表情，不敢直视叶晨，低头肯定地说道：“没有。” 百年太岁的确是珍稀的东西，按市价卖出去的话，几百万那是绝对有的，而且是有价无市。小厮即便有也不敢说，避免惹祸上身。 “一千万。”叶晨淡淡地说道。小厮的表情瞒不过叶晨。叶晨很肯定，小厮手上绝对有百年太岁。 “我、、我真的没有。”小厮脸上掠过一丝惊慌。 叶晨皱了皱眉头，“不要太过分了，开个价吧。” 小厮顿时一惊，当即就跪了下来，“先生，那是我救命用的，请不要逼我。” 小厮在听到叶晨随随便便就能拿出一千万时就知道，叶晨不是他能得罪的。他就怕叶晨来个强抢豪夺。一千万，都能让道上的人随便收拾他，或者买通官员给他安个大大的罪名了。 “救命？”叶晨已经露出了冷意，“你还在说谎，你身上有没有病我一眼就能看出。明明精神抖擞，身体健康，何来救命之说。” “先生，不是我要救命。是我母亲需要百年太岁来续命阿。”小厮被叶晨吓得哭了出来，“我母亲身患癌症，早就没得治了，医生说了，她最多还有两年命。希望百年太岁能再给她续命几年。” “先生您不要逼我了，我是不会卖的。”小厮决绝地哀求道，“先生再给我几年时间，让我母亲可以再活几年，等他百年后，我保证，百年太岁我拱手送给先生。哦，不收分文。” “癌症。”叶晨皱起眉头，淡淡地看着小厮，他能看出来小厮并没有说谎。 癌症乃是世界公认的不治之症，特别是到了后期，只能等死。而百年太岁在民间，却有着治疗癌症的传说，这也是它为什么能被炒到那么高的价格，且有价无市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