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芷晴领舞
四海楼的门口一年四季都有两个迎宾的婢女，在萧莫和小红说话的时候，另一个早就急匆匆的跑了进去。 待得萧莫在小红的带领下走进甲字楼，云雨涵身边的那个俏丽侍女已经是等候在了那里，看到萧莫进来，便满脸巧笑的迎了上来。 还未到近处，这俏丽侍女便盈盈一礼道：“萧少爷您来啦，奴婢这就带您去甲子号雅间。小姐这会儿有些事情处理，奴婢带您去了雅间，就去通知小姐。“ 萧莫听这侍女言辞这么的客气，便也是拱手微笑道:“不用不用，今儿个我来四海楼，是有点事要和云仙子商量商量，不知道云仙子此时为何忙碌？又是否有空？若是实在脱不开身，也没关系，我便来日再来叨扰。“ 俏丽侍女听完萧莫的话，微笑着对萧莫道:“我家小姐虽然最近在忙着排舞的事，但是萧少爷有事找小姐商量，小姐是肯定不会拒绝的。“ 萧莫听了忙微笑道:“那还要有劳姑娘去告知一声，至于那雅间就不用了，今儿个我并不是来赏乐的。随便把我带到哪个地儿坐着等，就行了。“ 说着萧莫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便温和的微笑问道:“这位姑娘，咱们也见过这么多次了，还不知道姑娘的芳名叫什么，真是失礼失礼。“ 俏丽侍女听了萧莫的话，脖颈有些微粉的娇笑道:“奴婢芷晴，只不过是一个下人而已。萧少爷着实不必如此客气。“ 萧莫看着眼前的这个俏丽侍女，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然后便暗暗的思忖了起来。 最近萧莫正发愁自己酒楼开业的歌舞该怎么办，后来便想到了找云雨涵借人！不过是个歌舞都得有个不错的领舞。这个领舞的选择可是让萧莫好些发愁！云雨涵这样的大腕萧莫是不指望了，况且那也不现实，人家堂堂的头牌大家，怎么可能去给你领舞酒楼开业的歌舞。人家要献舞那也是在鸣鼓摘花之上，那可是洛都全民狂欢的节日，岂是萧莫的酒楼开业能比的。 不过萧莫此时看着这俏丽侍女芷晴的容貌姿态，瞬间便觉得这芷晴是一个很不错的选择。不由得暗暗打起了这俏丽侍女芷晴的主意。 芷晴可不知道走在一旁的萧莫正在打她的主意，她也不敢过分的去打量萧莫，而是低着头默默的在前面带路。 萧莫则是发现这叫芷晴的侍女，虽然算不上祸水级别的，但也绝对是个小美女。何况人家生在青楼，看这走路的动作姿态，肯定是有挺好的舞蹈底子。 走着走着，萧莫不禁向着这侍女芷晴笑问道:“不知道芷晴姑娘可否擅长歌舞？“ 侍女芷晴听了这询问，有些羞涩的答道:“歌舞一项是四海楼侍女的基本要求，芷晴自然是会的，不过说到音律器乐，芷晴就不太懂了。“ 萧莫听了这话，发自内心的露出了一个阳光灿烂的微笑道:“最近我要开一个酒楼，不过酒楼开业那天的歌舞表演却实在找不到人手，今儿个来找云仙子，就是为了此事而来。刚才见了芷晴姑娘，顿时觉得芷晴姑娘恰恰正好合适当这领舞之人，就不知芷晴姑娘可否相助与我？。“ 虽然侍女芷晴不懂什么是领舞，但自从芷晴认识萧少爷以来，只要是萧少爷做的事，无论哪一件都是让人啧啧称奇。尤其是云雨涵拜访萧莫的那日，这芷晴也是现场听了萧莫的乱红曲。相对于云雨涵的涵养和我定力来说，那曲子对于侍女芷晴的冲击更大。 侍女芷晴听了萧莫这话，不禁脖子粉红有些害羞的低声道:“如若萧少爷不嫌弃，芷晴当然愿意相助萧少爷。“ 萧莫听了这话，顿时一扫多日的忧愁，高兴的抓住侍女芷晴的胳膊道:“那真是太好了！太好了！到时候，我先亲自教你歌舞，由你领舞，然后你再去教其他的人，这样就会方便很多，毕竟你比我可要熟悉四海楼的人。“ 芷晴一听惊讶道:“萧少爷您说的领舞，是否指的是那优伶？“，说完这话，芷晴突然意识到此时萧莫正抓着她的胳膊呢，不禁声音有些细不可闻的道:“萧少爷，您抓疼奴婢了。“ 萧莫这才发现自己还抓着人家的胳膊，貌似还颇为用力，于是便赶忙尴尬的笑了一声放开了自己的手。 不过萧莫发现似乎这芷晴并没有理解领舞的意思，后世的领舞可不是优伶！不过说到这优伶，萧莫也知道一点，这优伶算是古代演员的称呼，优为男，伶为女，优伶一般指具有身段本事突出的人，就算是高级演员了，但萧莫记得史书记载中，这优伶二字一般都含有贬义。萧莫可不希望这侍女芷晴觉得自己在看不起她。 便忙解释道:“芷晴姑娘你可别误会，这领舞就是让你带着大家歌舞，由你带头示范，可不是说你不好。“ 芷晴听了有些疑惑道:“那不就是优伶吗？可是芷晴并没有那么厉害啊。而且优伶也不是目前的芷晴能担当的。“ 萧莫一听这话发现可能是自己理解错了，大隋的这个时候优伶一词似乎还是一种荣誉，并没有后世添加进去的含义。萧莫再想想这芷晴的身份，不由得也就明白了。人家本来就是青楼女子，歌舞卖笑确实是她们的职业，任何职业都不存在可耻一说。 萧莫便话题一转，笑道:“我看芷晴姑娘可以，到时候我会亲自教你新的歌舞，也会亲自给芷晴姑娘设计服饰，保证芷晴姑娘到时候惊艳四方。“ 这侍女芷晴听了萧莫这话，瞪大了眼睛，脸上倒是没怎么变化，但是整个脖子全成了粉红色，惊讶道:“萧少爷您是说您亲自谱曲排舞？而非是现成已有的歌舞？呀！萧少爷您是一曲千金，芷晴可当不起。“ 萧莫实在是想说其实自己也是抄袭的后世电视剧，不过说出来估计都没人信。这时候也只能厚着脸皮点头道:“就普通的歌舞，你不要有压力，我相信芷晴姑娘是可以的。“ 这侍女芷晴明显脖子连带着胸前一片都粉红了。低着头应了声是，也不敢抬头看萧莫，默默的就带着萧莫向楼上走去。 虽然不是甲字号雅间，但芷晴还是固执的把萧莫带到了一个高级雅间，四周颇为的静谧。 萧莫进了雅间便默默的坐着，等着云雨涵过来，至于一旁的那杯茶，萧莫是绝对不喝的，这个时候的茶，绝不是什么饮料，没有饮料会是糊状的。而且什么乱七八糟的都往里扔，加之相互搅拌，比起芝麻糊都不差了。 萧莫是不知道这侍女芷晴是怎么想的，连鸣凤阁那里自己第一次去人家都知道自己不喜欢喝茶。这芷晴倒是好，还是给自己弄了这么一杯。难道说刚刚糊涂了？ 萧莫一手撑着下巴，一手的指头哒哒哒的敲着桌子，双目无神的盯着茶杯，脑子里思考着各种酒楼开业的问题。 直到鼻子明显闻到一丝丝清香，抬头才发现云雨涵已经坐到自己的面前了，而那侍女芷晴正俏生生的站在一旁。 萧莫不禁尴尬的摸摸鼻子道:“云仙子来了啊？我这一时出神还真是不好意思。“ 云雨涵似乎是刚刚排完舞，一身红色纱衣水袖长裙，正是当日萧莫按照电视剧中复述惊鸿舞的样子。 萧莫一瞬间也是满眼惊艳，因为这身装束，毕竟十分符合萧莫这个新世纪人民的审美。 云雨涵似乎有些疲惫，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很礼节性的施了一礼道:“不知道萧公子今日前来所谓何事？“ 萧莫一听这称呼，心里就不停的喊着完了完了，这云雨涵果然是没有消气，以前见着自己都是微笑着称呼世兄，今儿个见了自己却是目无表情的称呼自己萧公子。萧莫估计要不是自己还要为了四海楼参加鸣鼓摘花，云雨涵见不见自己都难说。 萧莫觉得还是有必要先把误会解释清楚，坐正了身子，一脸正经的看着云雨涵。 云雨涵自从认识萧莫以来，还从没见过萧莫这么正经的样子，不禁眼神有些闪烁，心底有些担心是不是自己故意冷漠，表现的有些过了。 萧莫则是正经道:“雨涵仙子，我想我们之间是真有些误会的。你也知道，我身为庶子，被萧家逐出家门，险些身死。第一次与王志明同游四海楼的时候，我连一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那时候是真的穷啊，每天吃饭都成问题。 后来因为一些巧合，我与王伯父合作，由我提供方法，王伯父提供人手，我这才有了分成，才有了些铜子。那日雨涵仙子所见的铜子，就是我拿到的第一笔分成，因为家里太小，也无地窖，实在没地方放才堆在了角落。 至于雨涵仙子初次拜访被我要工钱的事，就更是误会了，我从来不曾出过萧家，根本不知道世上还有“鸣鼓摘花”，想当然的就认为帮工是要付钱的。雨涵仙子要是真觉得萧莫有错，那我给你道歉。“ 萧莫说着起身抱拳一礼，态度很是诚恳。 云雨涵被萧莫这么一说，脸色变得通红，心里是无比的羞愧。 一直以来，云雨涵都忽略了萧莫的身份处境，自然而然的把萧莫与其他贵家公子看成了一样，甚至因为萧莫的才学云雨涵还把萧莫看的比其他贵家公子更高一些。 现在听萧莫这么一说，不禁心里满是羞愧。萧莫可不欠她什么，甚至还帮了她不少的忙。 一曲千金之事，本就是四海楼刻意弄出来的舆论宣传，甚至都没有告知萧莫。那日看到的铜子，总数加起来都没有云雨涵头上的一个青玉发簪贵。 这么一来，萧莫可没有从云雨涵这里拿过一分钱，倒是云雨涵因为萧莫还得到了不少的好处和名声。云雨涵却还居还一直觉得萧莫贪财。 想到这些，云雨涵真的是钻地缝的心都有了。 不禁满脸通红的对着萧莫道:“雨涵知道错了，雨涵真是错怪世兄了。世兄莫要这样，雨涵快羞愧死了。“ 萧莫听了这话，不禁也是对云雨涵好感大增，这种高傲娇贵的女子，说认错就认错，可是很难得的，在后世像这样的女子，那是就算真错了都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