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 马列国际的乡巴佬3
(不知道是吃什么东西导致的,可能是搭配上出了问题。过敏了,有一种一下子吃一大口芥末,整个脑袋都被冲蒙了感觉。这也就罢了,最不可思议的是我竟然能感受到“全身肌rou的重量”,就好像全身的肌rou都要从骨头架子上掉下去一样——不过地效倒是有一点小小的自豪。能比较准确地描述身体的感受,不错呢。地效的文字功力看来成长很大。 抗了两天,现在都还不是很好,不过已经可以坐到电脑前了,给大家道歉,并继续开文) ———— 魏承恭不止是自己敌视马列国际,其还在有意无意之间,把这种敌视扩散到他所接触的每一个人。李德可以肯定,马列国际如果现在就解散,魏承恭这小子绝对丝毫都不会觉得难过——他不高兴得放一万响鞭炮,就算是给面子了。 想要让这个人配合自己,去“拯救”马列国际……李德觉得,自己还是洗洗睡吧。 想清楚这一点之后,李德感觉犯难:怎么让这家伙就范呢? 来硬的肯定不行,在马列国际和那个臭小子之间,中国马列党的选择不言而喻,而马列国际的力量能够辐射到****,但是绝对无法·彻·底·控·制****。 就算马列国际的力量能影响到这里——让那边派几个人过来干干绑架之类的事情并不是做不到——那也没用。迄今为止,李德仍然搞不清魏承恭为什么能通行于两个时空之间。就算绑架了他,以他的作用和重要性,势必也能保持相当的活动自由——李德甚至相信,如果这家伙肯去苏联,即使他依然持敌视的态度,他也依然能享受到最好的生活待遇——而只要有一点点自由,他就随时都可能跑回21世纪,人民内务委员会本事再大,也追不过去。 所以,除非魏承恭本人愿意合作,否则是绝对无法强迫他做什么的。 来硬的不行那就只能来软的,让他愿意合作……哪怕说是让他“施舍”个机会也行。 来软的无非就是收买……然后李德再次犯了难。 怎么收买这家伙呢? 想要收买一个人,无非是投其所好:爱钱的给钱,爱权的给官,爱名的给荣誉,爱色的给女人。说起来,人民内务委员会对怎么干这些都是轻车熟路了。 可是,这些东西他要么都不缺,要么没兴趣。 钱?做超时空贸易会缺钱吗? 权?这小子好像对此毫无兴趣。 名?这小子巴不得谁都不认得他才好。 也就只有女人上还能想想办法了——估计也悬,反正李德是没看到这家伙像自己一样,看到漂亮女人就走不动道儿了。 无法投其所好,那也就无法拉近关系,至于说扭转观点什么的,就更不用说了。 软的硬的都不行,那就只能……骗了。 或者说得准确一点,是“隐瞒”。就是不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他,让他在不加注意的情况下,把自己带到21世纪,去看看马列国际的历史。 于是李德装傻充愣,死抓住魏承恭之前说过的一句话不放(“等我能带人穿越的时候,我第一个把你带过去”),让这家伙把自己带来了21世纪——当时他打定了主意,如果魏承恭不答应,他就软磨硬缠,死乞白赖也要来到这边。 好在魏承恭这家伙很顺利就被“瞒哄”过去了。 魏承恭其实没有去想那么多,他带李德来到现代社会,想法也很单纯,就是想要在这个外国顾问面前显摆一下现代中国的强大国力,打击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的嚣张气焰。如果让他知道李德想要“挽救”马列国际,没准儿他真不会带李德过来。 苏俄且不说,马列国际什么的,还是解散了更好——如果是提前解散,那就更好了。 ———— 现在,自己终于来到了八十年后的中国。 明亮的灯光,整洁的房间,漂亮方便的洁具,各种不认识的厨房设备……这些都让李德感到恍惚,以为身在梦中。直到香炸饺子吃到嘴里,吞咽下去,逐渐填充起有些空虚的肚子(红军并没有饿着李德,即使在长征中也没有饿着他。他现在会感到肚子空虚,原因很简单:大半夜了,该宵夜了^-^)。李德这才确信,自己真的超越了八十年的时空,来到了二十一世纪的未来世界。 确信了这件事之后,李德也就跟着确定了一件事:魏承恭说这个未来世界,没有第三国际,没有苏联。这个事情,十有八九是真的了——在之前,即使是在穿越之前的最后一刻,他即使在理智上已经接受了苏联和马列国际的消失,在感情上却依然抱着万分之一,十万分之一的希望:也许魏承恭这家伙只是在咋呼自己呢?也许苏联和马列国际没有消失呢?
现在,李德终于放弃了这一点点希望——他倒也没有很失望难过,毕竟之前已经有了很充足的思想准备。 那么,自己的不安甚至于恐惧,是来源于什么呢? ———— 吃完饺子,稍微活动了一下,消了食,大家就去睡了。 魏承恭去的这一个周,宿舍的配置稍微变了一下,大体上,每间房间都已经换了两张床,上下铺,也就是一个房间可以睡四个人。不过李德毕竟是马列国际的代表,他的这间房间……除了翻译伍修权,大约是不会再有人住进来了。 有同样“待遇”的还有****。倒不是特殊待遇,而是作为一个“总经理”,他房间里只塞了一张床。之前****甚至没有室友,现在么,他倒是有人可以说话了,不是魏承恭,而是即将上任的“保安队长”钱壮飞。 除此之外,就连四位老同志也是跟四个同志挤在一起,八个人分住两间屋。四个老同志本来想要住一起的,后来考虑到老同志年纪大了,睡上铺爬上爬下不方便,所以分在了两间房。 魏承恭?他回自己在公司外面的住家去了。 躺在床上,李德怎么也睡不着,脑袋里翻来覆去的,还在转悠着那个问题:自己,到底在害怕什么? 然而,想不明白。 李德索性坐了起来,扭亮了灯。 “怎么,睡不着?”同寝室对面床上的伍修权问道。 “嗯,睡不着。伍,你不是也没睡着吗?” “是啊,就像做梦一样,”伍修权轻轻叹了一口气,也从床上坐了起来,“一下子从那边的烽火连天来到这边的歌舞升平——好吧,歌舞升平什么的,我也只是刚刚吃饺子的时候听陈……云诚经理他们说的——还真是有些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