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3章 我一直都在
冷峰温暖的怀抱,有力的臂膀,就像一针镇定剂,让叶妙雪瞬间镇定了下来,慢慢睁开了眼,恰好看到那几辆跑车。 坐在跑车中的那几个纸人,仍然安安静静的坐在上面,根本没有站起来。 看来,刚才她看到纸人动了,那只是在极度恐惧中产生的幻觉。 冷峰轻轻拍着她的后背,点了点头:“走吧,我们先离开这儿。” 叶妙雪很纳闷,为什么现在她的双腿没有一丝力气,但双手上的力气却大的吓人,在冷峰很轻松打开房门走出去时,她竟然是挂在他身上,被他拖出去的。 她就像一个树袋熊。 “其实房门根本没有锁上,你只要抓住门把向下一扭,就好了。” 冷峰搂着叶妙雪的腰走出那间屋子后,并没有走向电梯或者楼梯,而是来到了走廊尽头的窗口,拉开了窗户。 随着窗口被打开,一阵清新的空气,攸地就倒卷了进来,把叶妙雪心中最后一丝阴霾也刮了个干干净净。 冷峰没有说话,倚在窗口看着楼下公路上川流不息的车流,下意识的叼上了一颗烟,却没有找到打火机。 那个带着他体温的打火机,已经永远的留在了穆天涯身边。 深深吸了一口气后,叶妙雪才现还偎在冷峰怀中,苍白的脸色顿时一红,本能的挣出他的怀抱,用抬手拢丝的动作,掩饰了一下瞬间流露出来的娇羞,低声问道:“你怎么会在那间屋子里?” “我一直都在。” 冷峰手指一弹,没点燃的香烟被弹出了窗外,很快就被风刮向了远方,再也看不到了。 叶妙雪一愣:“你一直都在?那、那我刚进屋时,怎么没有看到你?” 不等冷峰回答,叶妙雪又追问道:“我是不是昏过去一次了?我清楚的记得,我们和卫一兵三人在那间屋子里吃饭的不知道怎么回事,等我醒来后,却已经是在下面大厅内了到底,哪个才是真的?” 冷峰怔怔的望着窗外,沉声说:“你所看到的,都是真的。早上时,我们和卫一兵的确在那间屋子里用餐。不过,有人在我们用餐时捣了鬼,都昏了过去。” 叶妙雪急急的问道:“那你呢,是不是也昏过去了?” 冷峰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叶妙雪又问:“你为什么没有昏过去?别忘了我们都喝了红酒的。” 冷峰再次摇头:“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没有昏过去其实,现在我更希望当时我也昏过去了,那样该多好?” 如果冷峰当时也昏过去的话,那么他就没法追杀穆天涯,就不会追到那条暗道中,穆天涯就不会为了救他而死去。 至于他昏过去后,那些人会把他怎么样,他不会在乎。 他只在乎,穆天涯能好好的活着! 如果她能活着,冷峰誓会把她当做眼睛一样珍惜,用生命去保护她。 可是,前提得建立在他得知道穆天涯的秘密。 叶妙雪不明白冷峰为什么会这样说,沉默片刻后才问道:“你,都看到了什么?” 冷峰看到了什么,他看到了白瓷夫人屁股上那扇朱红色的大门。 等他追着跑进暗道后,才知道那个人是穆天涯。 然后,他就眼睁睁的看着穆天涯,死在了他的面前,他却无能为力。 叶妙雪的这个问题,就像一把刀子狠狠刺在冷峰心尖,使他脸色猛地扭曲了起来,眼里浮上了nongnong的痛苦之色。 正准备听他回答问题的叶妙雪,被冷峰这副样子给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时,他的脸色却很快恢复了正常,淡淡的说:“我跟着白瓷夫人去了那条暗道,里面黑咕隆咚的,我什么都没看到。被困在里面后,费了老大力气才走了出来,然后接下来你就知道了。” 叶妙雪可以肯定,冷峰这番话不是真话,但也明白他不愿意把看到的真相告诉自己。 也许,他是担心说出来后会吓着我吧? 想到刚才冷峰脸上的表情,叶妙雪瞟了他一眼,很快就转移了话题:“我们走吧。” “嗯,我们走,再等等,我要打个电话。” 冷峰答应了一声,拿出手机拨出了一个号码,不等那边说什么,就用不容置疑的口气说:“我要你在一个小时内,送些花圈到皇朝会所,越多越好。”
说完这句没头没脑的话,冷峰就扣掉了手机,转身向电梯那边走去。 叶妙雪赶紧跟了上去,生怕走的慢了就会看不到他了。 叮当一声,电梯门开了。 叶妙雪走进去后,第一反应就是看按键。 她清楚的看到,按键上的有17这个数字存在,瞳孔攸地缩了一下,喃喃的道:“我和小宋上来时,怎么没有找到这个按键呢?” 看着缓缓关闭的电梯门,冷峰问道:“什么?” “我醒来后,现自己在大厅内餐桌上趴着睡觉,就感觉不对劲” 叶妙雪一旦远离恐惧后,口齿重新变得伶俐了起来,在电梯来到大厅一楼时,已经把她为什么会出现在那个屋子里的经过,简单说了一遍。 冷峰抿了抿嘴角,在电梯门缓缓打开时才说:“既然能在那屋子里看到棺材,在电梯内找不到17的按键,这又算什么呢?” “嗯,也是,只要有人通过电脑来控制按键就可以了。” 叶妙雪跟着冷峰走出了电梯,看着大厅内来来往往的人们,终于忍不住的问道:“冷峰,你为什么要那么多花圈?” 冷峰轻轻咬了下嘴唇,低声说:“穆天涯死了。” “穆天涯死了?穆天涯是穆董吗!?” 明白过穆天涯就是康纳集团的穆董后,叶妙雪嘴巴一下子张大,正要说什么时,就听到有人用兴奋到哽咽的声音叫道:“叶总!” 叶妙雪扭头看去,就看到小宋从不远处跑了过来。 “叶总,能够看到你,真是太好了!” 当小宋对叶妙雪说出这句话时,在她头顶上方的十七楼,某个静悄悄的房间内,忽然响起了一阵轻微的摩擦声:呲,呲呲。 如果有人在的话,肯定会把眼珠子给吓得掉下来:屋子中央那口布满灰尘的棺材盖子,竟然缓缓的向棺材下方滑了过去,一个光滑如蛋白,好像散着荧光的白色身躯,从棺材中缓缓坐了起来。 这是一个没穿衣服的女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