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五章
“阁下rou身强悍,手段繁多,端是令人羡艳!” 那大河河畔,二人盘膝对面而坐,距离不远,却也不近,彼此之间始终保持着相对安全的距离。 那归一修士甚至从储物袋当中拿出了茶盏,燃香奉茶,,,二人畅饮交谈了起来。 说来古怪,上一秒尚且生死相博的两人,现在却宛若积年老友一般,畅快交谈言茶,,,这便是修仙界现实的一面。 二人之间的战斗,尽皆系在利益之上,也开始于利益之上。而现在之所以能够握手言欢,实际上也是一种极端现实的表现。 因为二人知道以自己的实力是没有办法奈何对方的,,或者说二人尚且还有底牌,但是却不值得在这种情况下施展出来,所以二人只能够罢手了。 既然战斗不出个结果来,那哪里还有战斗的必要呢? 随着修为的精深,唐闲已经渐渐忘却好勇斗狠这四个字了。 “好茶!” 那茶看似普通却芳香扑鼻,香味绕梁盈余,久久不散。 唐闲毫不犹豫的一饮而尽,只感觉一阵热流顺着口中流转全身,带来一阵温暖之意。 “这厮倒是爽利!”那归一修士也不由得暗赞了一声,赞叹唐闲之果敢磊落。 扪心自问,若是异地相处的话,他自己是绝对不会如此轻易的便服下敌人的食物的,,,他哪里知道小青的玄妙呢? 唐闲之所以毫不犹豫的饮下那归一修士的茶水,自然是因为有小青的存在,是以底气十足了。 只要是毒素,,,到目前为止唐闲还没有察觉到任何不能够被小青所解决的! “敢问阁下是哪族的强横?”那归一修士好奇的询问着,见得唐闲目漏警惕,又急忙开口解释道,“我在魔界亦是纵横多年,却是没有见过阁下这等英杰,是以有些疑惑!” 唐闲微微一笑,这才缓缓开口说道:“我乃是因陀王族族人,唤作因陀闲!” 唐闲说着,那归一修士恍然大悟的说道:“原来是因陀王族的王兄,难怪体内之生命气血如此之旺盛!” 因陀王族传承自湿婆一脉,是以体内拥有十分玄妙且强横的生命玄奥,,,体内富有强横的生命玄奥,自然也就让因陀王族的族人rou身十分之强横,血气旺盛了。 不过因陀王族的rou身虽然起点要高过一般的修士,但是少有,,或者说是几乎没有因陀王族的族人修行体修rou身一脉! 根据唐闲得到的消息,这是因为因陀王族并没有任何强横的体修秘法的缘故,,,因陀王族传承下来的秘术,却是和体修没有任何关系的。 正是因为如此,是以饶是因陀王族族人的rou身强悍,却几乎没有人修行体修一脉。 “阁下廖赞了,,,”唐闲急忙自谦了几句,复疑惑对那归一修士说道:“阁下称呼我为王兄,莫非阁下也是王族一脉?” 那归一修士咧嘴一笑,随后柔声对唐闲说道:“不错,我却是湿童王族族人,唤作湿童佴,,,” “见过湿童王兄!”唐闲急忙起身施礼,心中却在暗自盘算着这湿童佴的身份是否属实,,, 湿童王族着实是十二大王族之一,而且在王族当中也是极为靠前的氏族,是十分强横的氏族,,, 湿童王族极为擅长战斗,其号称乃是王族当中战力最强的一族,一如帝释天皇族于皇族当中的地位一般。 不过根据唐闲的了解,湿童王族却并没有摩罗天帝的血脉,,,摩罗天帝乃是天主,魔王仙王的修为,且其本身也不是魔族一脉,或者说是独立于仙魔之外,,,怎么可能把血脉流传到魔人尤其是魔人王族的体内呢? 是以唐闲对于这湿童佴的身份持有着怀疑的态度。 唐闲见礼,那湿童佴也不敢怠慢,急忙起身还礼,复啧啧称奇的开口对唐闲说道:“以王兄的实力,我先前居然没有耳闻,,,却不想同辈当中居然还有王兄这等强横,我以前却是有些坐井观天了!” 湿童佴自嘲一笑,显得对于唐闲十分之亲近。 虽然因陀王族和湿童王族关系并不如何深厚,但是十二王族一直都是休戚与共,彼此之间都有所联系。 唐闲微微一笑,把对于毗湿覃双马奇等人讲述的托词再次叙述了一边。 因为唐闲的身份已经被因陀王族族内所证实,所以唐闲并不怀疑其他人是否会相信,,,唐闲可是还有因陀灵所赠的身份玉牌的! “原来如此,,王兄倒是多灾多难!”那湿童佴显得十分之惊讶,随后复安慰唐闲说道,“不过磨难亦是磨练自身的过程,王兄近日能够有如此强横之修为,相比和那些磨难是分不开的!” 唐闲点了点头,微笑对湿童佴说道:“正是如此,倒是多谢王兄教诲了!” 二人复互相扯皮了几句,而后唐闲主动开口,谈起了目前的局势。 “那复魔会势力不小,合神天魔良多,却是不知道该如何脱身,不知道王兄是否有些手段?”唐先试探着询问着,他亦是想知道这湿童佴是否有什么底牌。 在唐闲看来,这湿童佴能够凭借着自己的实力走到现在,却是并非单纯的战力能够做到的。按照唐闲的分析,这家伙必然是有一些手段,,或者说是知道一些隐秘的。 “王兄说笑了,以王兄的实力,莫非还惧怕那复魔会不成?”湿童佴不答反问,虽然唐闲用玉牌证明了自己的身份,,,但是湿童佴却并不认为唐闲有让自己吐露秘闻的地位和价值。 就算是因陀王族,对于他湿童王族来说,也并非是十分亲密的王族,他对于唐闲又不甚了解,怎么可能会透漏自己的隐秘呢? 唐闲对于湿童佴的想法了然于心,面上却故作苦涩的一笑说道:“若是只有我自己的话,当然可以轻易脱身了,,” “莫非王兄有些难言之隐不成?”湿童佴显得有些疑惑,以唐闲足以媲美合神天魔的实力,可以说从复魔会的手中保全自身乃至于脱身都是十分简单的。 唐闲苦涩一笑,随后把毗湿覃和双马奇的情况告诉了这湿童佴。 “毗湿王兄因为我的缘故而陷入险地,我却是不能够置之不理!” “而双马王兄亦是和我患难与共,,且毗湿王族双马王族和我因陀王族之间关系莫逆,我却是不好独自逃生!” 唐闲说出了自己的托词,却不想那湿童佴惊疑开口说道:“那二人居然是双马族和毗湿族的王兄?” 虽然湿童王族和因陀王族的关系一般,但是其和双马族之间的关系确实十分之要好的。 或者说所有的王族和双马王族之间尽皆有所挂钩和联系。 这自然是因为双马王族独特的占卜神通的关系了。 整个魔界的王族乃至于皇族,尽皆是和双马王族有所牵连的,,,这占卜神通,可以说是指点众人前行的明灯,其他人自然是要和双马王族搞好关系的。 且那双马王族族长乃是长袖善舞之辈,其和其他王族乃至于皇族之间的关系尽皆保持的十分良好,所以双马族的实力在十二王族之中不算是顶尖,但是其人际关系却是冠绝王族的。 现在听说双马奇亦是陷入险境当中,这湿童佴明显正色了许多。 很显然,这家伙也是十分在乎双马奇的处境的。 “既然这样的话,,,”湿童佴微微沉思之后,开口对唐闲说道,“在生死存亡之境地当中,王兄尚且能够不忘初心,,端是心胸宽阔,为人精妙!” 湿童佴赞叹的说着,若是异地相处的话,他是绝对不会顾及到其他人的生死的,,,哪怕是同族的族人,尚且有远近之分,又更何况两大王族之间的牵扯了。 “请王兄帮忙!”唐闲诚恳的说着,从本心来说,他还是希望毗湿覃二人能够脱离险地的,, 湿童佴这次却并没有立刻拒绝也没有左顾言他,反而是正色对唐闲说道:“你我王族之间理应相互扶持互为助臂,,,现在毗湿王兄和双马王兄陷入险地,我自然也不会袖手旁观的!”
唐闲心头一喜,急忙开口恭维湿童佴说道:“王兄所言极是,,你我王族之间理应是互相扶持,守望相助的!” “那是自然!”湿童佴咧嘴一笑,而后又询问唐闲说道,“两位王兄身在何处?” “却是在天谴之地腹地外围等候着。”唐闲如实回答着,在这样的问题上,唐闲自然没有动心思的必要了。 “如此,却是要小心盘算一番!”湿童佴说着,二人再次交谈了良久,商议着如何能够在复魔会的手中带着毗湿覃二人逃出生天。 不过让唐闲失望的是,这湿童佴始终没有泄露半点口风,唐闲根本无法知道这湿童佴的一些秘密所在。 “王兄到底是从何处进入这福地空间当中的呢?”唐闲不死心,旁敲侧击的询问着湿童佴。 湿童佴身子微顿,随后故作轻松的说道:“我却是有自己的办法的,,,不过王兄能够进入这福地空间当中倒是着实让我有些吃惊!” “这天谴之地危机重重,王兄居然能够孤身深入到这里,着实是让人敬佩!” 湿童佴如是说着,倒是给唐闲透漏了许多的讯息。 首先,这湿童佴是肯定知道许多关于这天谴之地的隐秘的,从他能够以非常路线进入到这福地空间当中,便可见一斑。 “王兄廖赞了,,,”唐闲回了一句,而后对湿童佴说道,“既如此,王兄倒是可以与我等同行,以你我二人的实力,应该是可以保全毗湿覃双马奇二位王兄的!” “不错!”湿童佴并没有拒绝唐闲的邀请,先是应承了下来,随后却又话锋一转对唐闲说道,“不过当务之急,还是要先把这魔神的密藏得到才是正理。” 湿童佴说着,唐闲身子一顿,时候反问对湿童佴说道,“难道那龙珠不是那所谓的魔神密藏?” 唐闲询问着,在唐闲看来,这片福地空间当中最为珍贵的宝物,无疑是那颗龙珠了。 而现在湿童佴却说那魔神密藏并没有被得到,着实是让唐闲有一些疑惑,,,这福地空间当中,唐闲还真就没有看到价值超越那龙珠的东西。 “那龙珠虽然珍贵,却并非是这魔神留下了的密藏,,或者说那龙珠亦是密藏之一罢了。”湿童佴如是竖着,唐闲眉头微微皱起。 从那湿童佴的话里话外,唐闲自然可以清楚的分析的出,这湿童佴是对于天谴之地十分了解的,,,似乎这家伙还知道此处福地空间当中隐匿的密藏,,, “既然王兄知道那密藏所在的位置,为何不去收取了呢?”唐闲说着,语气很诚恳,让那湿童佴十分的疑惑。 “这家伙似乎对于魔神的密藏并不如何热枕一般!” 湿童佴想着,又复自嘲一笑对唐闲说道:“密藏尚在,你我二人却是难以得到。” 唐闲眉头皱起,不断的思索着这福地空间当中有可能藏匿密藏的位置,,,唐闲本以为自己的算计是十分精准的,却不想那福地真仙的rou身也不知道被谁所占据了,这倒是让唐闲感到十分的疑惑。 “以王兄的实力尚且不能够得到?”唐闲显得有些惊讶,他可是知道湿童佴的实力到底有多么的恐怖的。 以湿童佴的实力尚且无法得到那密藏的话,,,唐闲觉得自己的几乎也不会太大的。 “莫说是我,就算是一般的合神天魔却也难以得到这真正的密藏!”湿童佴咧嘴微笑说着,让唐闲越发的疑惑了。 “不知道那密藏到底是什么?”唐闲开口询问着。 既然这湿童佴觉得自己无法得到那密藏,唐闲现在询问密藏的线索,倒是也算不上是失言失礼。 “啧啧,不知道王兄以为,这福地空间当中最为珍贵的宝物是什么呢?” 湿童佴的眼中绽放出十分古怪的神色来。